何临叹了口气,又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你们有数。但有些你们不爱听的话我还是得说。”
何临抬头看向了五个人,目光严肃认真,周身带上了一种不容忽视的气派,这是做了战队经理后一天天堆砌而成的。
“我知道你们都是朋友,并且八卦之心,人皆有之,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们。好好分清楚,夏祈退役了,柯谈现在是个替补兼培训,而且听他经理说他应该是不会挪地方的,他们怎么闹是他们的事,但你们不同。你们是现役选手,是要打比赛的,是要拿冠军的!”
“你们也不小了。”
何临看向江随:“最小的是江随,今年也十七了,再过过就要过生日了,成年了。最大的是缘戏,今年二十一了,你刚来基地的时候我没记错的话也是十七吧,四年了,再拿一个奖杯不好吗?”
许缘戏闭了闭眼:“何哥,我明白。”
“行了行了,废话我不想说,训练去,今天下午的休息时间取消,再加一场训练赛,我去联系。”
何临又看了他们一眼,又变回来了那副大大咧咧的老妈子样子:“下次再犯扣钱了哦。”
“蔗。”
林逸接了一句,便和几人一起去训练了。
———
“喂,云哥,我今天可能要晚点回去,战队临时加了一场训练室。”
虽然何临说着取消午休,但到底是心疼几人的,一到时间就喊他们休息一下。江随便也就趁着这个时间跑到阳台和虞云报备。
“嗯,好。如果太晚了就在俱乐部睡吧,大半夜的也不安全。”
虞云想了想,又道:“多喝点水,这两天看你嘴比较干。”
江随把玩绿萝的手停住了,他下意识的抿嘴,被嘴上的一点点死皮刺激到,又下意识分开。
虞云见对面没了声音又问了一句:“江随?
“啊,嗯,我在。”
江随手上失力,一片叶子被带了下来,缩在江随指尖。
虞云放下手里的笔:“我刚说的话需要重复吗?”
“不用了,我知道了,谢谢云哥关心。”
江随顿了顿:“云哥。”
“嗯?怎么了?”
“夏季赛结束后,我想带你去见见我爷爷,还有就是……”
江随听了一下,听到了对面的一声轻笑。
“可以啊,我刷到过江先生唱的曲儿,你带我去见他,我很开心。”
“小随,还有什么?”
这句话再正常不过,但在江随耳朵里,这句话像是杯温水,没有冰镇饮料的刺激和甜味,却柔柔暖暖的,让人没来由的放松,下意识的贴近这片暖流。
“我想听你唱《红娘》。”
叶子在江随手中翻飞,像个在台上舞动的角儿,也像他的心,慌慌张张的扑腾,却被缠在水流中。
江随不自觉地瞄向通话时长,时间刚跳了一下对面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当然可以啊,如果你很想听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录一段给你。”
江随感觉心里麻麻的,心脏像是被谁挑逗,不自觉地跟着对方的动作,下意识的贴近对方,心甘情愿的臣服于对方手中。
“云哥对我这么好啊。”
江随语气不自觉的带着撒娇的意味,有点黏黏糊糊的。
虞云笑了一声:“就当是你开始无压力和我提要求的奖励,好不好?”
“嗯,谢谢云哥。
江随手指不自觉地捏紧那片叶子,在虞云面前他好像有无数个不自觉,和无数的下意识的小动作。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总是想对着对方撒娇,渐渐的开始依赖虞云,他知道这样不好,但他无力抵抗,或者说舍不得抵抗。
———
“小随人呢?”
林逸边问边刷野。
“和他老婆报备去了。”
何临一手资料一手笔记本的核对信息:“我刚才路过听了一耳朵,啧啧啧,小随那语气啊,他还夹起来了!水灵灵的大小伙子都快成甜妹了,软和的不得了。”
许缘戏也跟着开腔:“很正常啊,何哥你刚和温哥谈的时候不也这样?小逸一会儿来抓一下,我留了个大。”
“行,等我打玩红。”林逸清了清嗓子,“何哥还有这时候呢啊~~”
“啧,你俩一天不隔应我能怎么?好好打游戏得了。”
许缘戏和林逸使了个眼色,表示找时间偷偷和她蛐蛐。
何临眼一瞥,正好看到:“等你俩谈的时候看我怎么蛐蛐你俩。”
两人团一开,线一带领着射手正好一波了。
看着电脑屏幕上巨大的胜利,许缘戏摆了摆手:“不好意思,不婚不恋主义。”
林逸跟着缩了缩肩:“Sorry,不恋爱猫人士。”
何临没招了:“得了,和你俩带一起我是别想好好工作了,我还有个会要开,一会儿那三人来时和他们说一下四点半的训练赛,还是和Nova的。缘戏啊,少喝点咖啡,晚上不睡啊……”
“蔗!”
四点半——
双方准时进入房间,哲喆一进来,林逸的语音消息就来了。
“Hello!哲喆,好久不见,想死你了。”
林逸被柯谈搞得有点PDST,现在看见哲喆心里高兴的不得了。
“林姐啊!我也想死你了!给你带了你要的特产,马上就给您送过去嗷~”
哲喆和林逸都属于那种交际花,两人从小学开始就是狐朋狗友,一个翻墙一个望风的那种,关系自然铁。这次哲喆回老家没告诉林逸,林逸兴师问罪得了不少东西。
“好的呢~但比赛还得打,我不会放水的哟~”
“我也是哟~”
池愿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叮咛”了两声。
许听亦下意识拿给他。池愿瞥了眼消息,又瞥了眼许听亦,对方表情如常,应该是没看见。
消息是司钤发的,就两句话,但别有深意。
Q:进展如何啊,wish
Q:还钓着呢?
池愿趁着许听亦调铭文回了一句。
C:你不也一样?
他顿了顿,又发了句。
C:你先追上我的进度再说
许听亦抿了抿嘴。池愿的动作他都看见了,包括池愿背着他发消息。
他心里不是很好受,哪怕他不应该不好受,或者说他不应该真的不好受。
手里的鼠标渐渐被握紧,牙齿也不自觉的贴上嘴唇,他不敢看池愿,只能盯着手腕上池愿的发绳。
黑色的发绳很简单,没有装饰,轻飘飘的,却一点点栓着他,压着他,无时无刻不在警示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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