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城的九月，微风徐徐，褪去了夏日的燥热，却还没染上深秋的凉意。高二三班靠窗的最后一排，宋渝侧头望着窗外，操场上有一群高一新生正在上体育课，奔跑的身影带着刚入学的兴奋劲儿。他看得有些出神，直到下课铃声响起，才收回视线。
同桌沈隋已经整理好课本，动作一丝不苟，连笔袋的拉链都要拉得平整对称。宋渝没看他，直接从他身后挤出去，校服布料摩擦发出细微的声响。
“渝哥，走吗？”周凡从前面转头，一张圆脸笑得眼睛眯成缝。徐宇已经站在门口，瘦高的身子倚着门框，朝他们招手。
宋渝点头，三人默契地往厕所方向走。这是他们半个月来养成的习惯——每天第二节课后的“放松时间”。
沈隋看着三人离开的背影，手指无意识地捏紧了课本边缘，留下浅浅的折痕。前排有两个女生过来问他数学题，他头也没抬，只回了句“等会儿问老师”，便收拾书包起身离开。
———
厕所隔间里，周凡熟练地点起烟，递给宋渝一支。宋渝接过，但没有抽，只是夹在指间任它慢慢燃烧。
“怎么了渝哥，今天没心情？”徐宇吐出一口烟圈问道。
“数学作业还没写，王小红下午肯定查。”宋渝揉了揉太阳穴，狼尾发型有些凌乱。他其实不讨厌数学，只是最近打工占用了太多时间。
“抄我的呗。”周凡大方地说。
“算了，你那正确率，我怕被王小红当场处决。”宋渝轻笑，把烟掐灭在水池里，“走了，下节语文。”
回到教室时，沈隋已经坐在位置上看书了，是一本英文原版小说。宋渝从他身后挤进去时，闻到一股淡淡的洗衣粉香味，很干净，和他平时接触的那些人身上的烟味汗味完全不同。
“刚才王小红来了，说下午数学课小测。”沈隋突然开口，声音平静。
宋渝愣了一下，这是半个月来同桌第一次主动跟他说话。他嗯了一声作为回应，没有多问。沈隋也就此打住，重新沉浸在那本厚厚的英文书里。
数学课果然有小测，宋渝凭着记忆勉强写完了前半部分，后半部分几乎全是空白。交卷时，王小红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放学铃一响，宋渝直接把书包甩到肩上，踩着窗台利落地翻了出去。微风拂过，扬起他额前的碎发，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朝气。沈隋抬头时正好看到这一幕，眼神微微闪动，但很快又恢复了平时的冷漠。
———
“渝哥，今天去哪家？”周凡和徐宇紧随其后翻窗而出，三人稳稳落在教学楼外的草地上。
“星际网吧，庄语和她朋友已经在那边等了。”宋渝加快脚步。
徐宇吹了声口哨：“哟，语姐居然赏脸了？”
“她朋友是沈隋的妹妹，好学生一个，非要跟着来见识见识。”宋渝耸肩，“庄语让我带她们上分。”
周凡和徐宇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但都没说什么。
网吧里，庄语和沈晴已经开好了机器。庄语一身黑色休闲装，高马尾，气场十足，见到他们只是微微点头。旁边的沈晴则坐得笔直，校服穿得整整齐齐，与网吧环境格格不入。
“语姐，晴妹妹。”周凡嬉皮笑脸地打招呼。
沈晴皱了皱眉：“请叫我沈晴。”
宋渝没参与寒暄，直接开机登录游戏。他的账号“渝”一上线，好友申请提示就不断弹出——这是拥有多个英雄小国标玩家的日常。
“今天打表现分，你们配合我。”宋渝说着，选择了李白打野。
庄语选了辅助专门跟他，操作精准，意识一流。周凡和徐宇分别走上路和射手，配合默契。只有沈晴手忙脚乱，庄语不得不时不时指导她。
“晴妹，你别送就行，躺着。”徐宇调侃道。
沈晴瞪了他一眼，但没反驳，毕竟自己确实玩得不好。她来网吧纯粹是为了接近庄语，这个在开学典礼上作为学生代表发言时就吸引了她全部注意力的女生。
几局游戏下来，宋渝的李白和澜都打出了惊人操作，带动全场。就连高冷的庄语也在一次团战胜利后轻轻说了句“漂亮”。
“渝哥，你这水平不去打职业可惜了。”周凡边操作边说。
宋渝没接话，只是专注地盯着屏幕。游戏是他唯一的逃避，也是唯一不需要考虑现实的地方。在这里，他不是那个为生活费发愁的穷学生，不是那个单亲妈妈的全部希望，只是一个纯粹的天才玩家。
打到十一点，沈晴已经开始打哈欠。宋渝看了眼时间，起身说道：“休息一下，我去买吃的。”
“我要炒河粉，加辣。”周凡立刻说。
“我跟凡哥一样。”徐宇接话。
庄语淡淡开口：“一份粥就行，谢谢。”
沈晴小声说：“我也要粥...”
宋渝点头，推开门走出网吧。九月的晚风已经有了些许凉意，他拉上外套拉链，朝不远处的小吃街走去。夜色中，少年背影挺拔，步伐坚定，仿佛能一直这样走下去，无论前方是什么。
而在网吧里，庄语看着宋渝离开的方向，轻声对沈晴说：“你哥和他，一句话都没说过吧？”
沈晴惊讶地睁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庄语笑了笑，没有回答。
此刻的宋渝不会知道，在他买饭的这段时间里，网吧内的对话将悄然改变一些事情的走向。
夜风拂过虞城的大街小巷，轻轻吹动少年们的发梢，也悄悄翻动着命运这本厚重的书。
夜色渐深，虞城白日里的喧嚣逐渐沉寂，只剩下霓虹灯和零星的行人。网吧所在的位置不算特别繁华，拐过两个路口，才是小吃摊聚集的街巷。宋渝双手插在外套口袋里，微凉的晚风让他因长时间打游戏而有些昏沉的头脑清醒了些。他得快点买完回去，庄语和周凡他们肯定都饿坏了。
他抄了近路，走进一条光线昏暗的小巷，这条巷子能省下几分钟的路程。刚走进巷口没多远，一阵压抑的闷响和粗鲁的咒骂声就从岔道的一条更窄的死胡同里传了出来。
“妈的，好学生了不起啊？”
“穿得人模狗样的，身上就这点钱？”
“看他那怂样，打他都嫌手脏！”
宋渝的脚步顿了一下，眉头下意识地皱起。这种事儿在虞城的夜晚不算稀奇，他见过太多。他从来不是爱多管闲事的人，自己的生活已经一团乱麻，哪有精力去充当别人的救世主。何况，麻烦往往就来源于不必要的善心。
他仅仅停顿了一秒，便像什么都没听见一样，继续迈步朝前走去，甚至刻意加快了脚步，想尽快远离这是非之地。背后的打斗声和呜咽声似乎更清晰了，但他强迫自己不去听。
走到小吃街，喧闹的人声和食物香气扑面而来，暂时驱散了刚才那点不愉快。他熟练地走到常去的摊点，点了两份加辣的炒河粉，两份清淡的粥，又给自己和兄弟们加了几个烤串和饮料。等待的过程中，他靠在墙边，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十一点多了。不知怎的，脑海里又闪过那条暗巷里的声音，那个被打的人的呜咽……有点耳熟？他甩甩头，试图把这个念头赶出去，关他屁事。
“老板，快点。”他催促道，心里莫名有点焦躁。
食物打包好，热气腾腾。宋渝提着沉重的塑料袋，再次走向那条近路。越靠近那个岔路口，他的脚步越沉。理智告诉他应该直接走过去，但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却拉扯着他。万一……万一那人真的伤得很重呢？
“呸！”他低低啐了一口，对自己这突如其来的“良心发现”感到烦躁。他宋渝什么时候变成优柔寡断的烂好人了？
可是，当他真的再次走到那个岔口，听着里面似乎已经接近尾声、只剩下单方面踢打的动静和微弱的喘息时，他的脚步骤然停住了。妈的。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猛地转身，提着大大小小的餐盒，大步流星地走进了那条死胡同。
巷子深处，三四个流里流气的小青年正围着一个蜷缩在地上的人。那人穿着干净的校服，此刻却沾满了污渍，书包被扔在一边，东西散落一地。即使光线昏暗，即使那人抱着头，宋渝也一眼认出了那副熟悉的、一丝不苟的黑框眼镜，以及那件今天下午还穿在沈隋身上的、价格不菲的薄外套。
操。真是他。
那几个小混混听到脚步声，警惕地回头。为首的一个黄毛看见只有宋渝一个人，还是个学生模样，顿时又嚣张起来：“看什么看？滚远点！别多管闲事！”
宋渝没理他，目光扫过地上那个微微颤抖的身影，心里莫名窜起一股无名火。他把手里装着食物的塑料袋轻轻放在旁边一个相对干净的垃圾桶盖上，然后才慢悠悠地抬起头，看着那几个人，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
“是我，宋渝。给个面子，这人我带走。”
“宋渝？”那几个小混混明显愣了一下，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在虞城这一片的“道上”，混过几年的，多少都听过“渝哥”的名字。虽然宋渝早就洗手不干，安心当他的“差生”了，但当年那个不要命、打架狠、又极讲义气的少年，还是留下了一些传说。
黄毛上下打量着宋渝，似乎想确认眼前这个身形挺拔、眼神沉静的少年是否和传闻中对得上号。僵持了几秒，黄毛终究还是撇了撇嘴，似乎不想惹这个麻烦，挥了挥手：“行，渝哥开口，这个面子得给。我们走。”
几个人悻悻地离开了，巷子里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粗重而不稳的呼吸声。
宋渝这才走到沈隋面前。巷口微弱的光线勾勒出沈隋狼狈的样子，平时一丝不乱的头发此刻凌乱不堪，眼镜歪在一边，嘴角破了，渗着血丝，脸上还有淤青。他蜷缩着，像个被吓坏的小动物。
看着这副模样的沈隋，宋渝心里那点因为被迫多管闲事而产生的烦躁，混合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憋闷，尽数化作了脚上的动作。他不太温柔地用脚尖轻轻踢了踢沈隋的小腿，声音带着惯有的、刻意营造的不耐：
“喂，死了没？没死就起来。真他妈晦气。”
地上的人动了一下，艰难地、缓慢地抬起头。歪斜的眼镜后面，那双总是清冷疏离的眼睛，此刻却蒙着一层水汽，映着微弱的光，直直地望向宋渝。那眼神里有惊恐，有屈辱，还有一种宋渝看不懂的、复杂的情绪。
沈隋没有立刻爬起来，而是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宋渝还没来得及收回的脚踝。他的手指冰凉，带着轻颤，却握得很紧。
宋渝浑身一僵，下意识想挣脱，却听到沈隋用带着哭腔、沙哑不堪的声音，微弱地、几乎是乞求地问：
“渝哥……你……你能不能保护我？”
（小剧场开始）
【作者咸鱼大大瘫在懒人沙发上，举着手机，有气无力地对着虚拟镜头打招呼】
咸鱼大大：嗨，各位小天使们……你们勤劳（并不）的咸鱼又来了……这次，嗯，开了个新坑。（眼神飘忽）
【镜头外飞来一个抱枕，砸中咸鱼】
画外音（暴躁）：说重点！简介！
咸鱼大大（揉着脑袋坐直一点）：哦哦，简介。就是一个……关于校霸（伪）与学霸（伪）的……呃……双向……不对，好像是单箭头变双箭头的……故事？
【咸鱼大大陷入沉思，掰着手指数】
咸鱼大大：主角嘛，宋渝，狼尾差生，游戏大神，穷，倔，温柔藏在暴躁下面，以为同桌是个需要他保护的弱鸡学霸。（突然兴奋）但他打架超帅！翻窗超帅！打野carry全场的时候更帅！
画外音：另一个呢？！
咸鱼大大：啊对！沈隋！高冷（装的）学霸，富家少爷（真的），闷骚（非常），暗恋同桌（宋渝）且擅长装弱博同情（心机boy）。王者辅助玩得贼6，尤其喜欢骑在……啊不是，是辅助宋渝的打野。（捂嘴笑）
【咸鱼大大突然瘫回去】
咸鱼大大：总之就是一个“我以为我花钱雇了个保镖结果我想当他男朋友”以及“我以为我保护的是个小可怜结果他是个白切黑”的……轻松（？）校园故事。目前已知受害者：宋渝的钱包（暂时鼓了）、宋渝的头发（被主任盯上了）、宋渝的手（被塞了糖）、以及沈隋的嘴（被塞了糖还脸红）……
画外音：说点吸引人的！
咸鱼大大（眼睛一亮）：有！必须有！电竞级操作课堂开黑！翻窗逃学网吧五连坐！巷子口英雄救美（？）反向转账！还有学霸深夜送皮肤只为你carry！以及……嗯……（小声）以后会有的醋王对决和掉马甲时刻……
【咸鱼大大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几乎变成嘀咕】
咸鱼大大：总之……大概……可能……会甜吧……（突然惊醒）啊对了！收藏评论投喂就是更新的动力！我滚去码字了！再见！
【咸鱼大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滚下懒人沙发，画面结束】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