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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从赵康盛神情来看,他此时心情和生吞了一只苍蝇无异。

在他记忆里,王从霜从来都是温柔小意,谨慎卑微的。就算借她十个胆子,也不敢这么和自己说话。

今日她是怎么了?

他隐约觉得不对,想上前几步问王从霜什么,却又被官兵拦住。赵康盛一也不再有什么涵养,衙内脾气暴露无遗,“让开!我父亲是兵部侍郎!你敢拦我!”

为首的官兵皱了皱眉,正要说话,却听见酒楼外遥遥传来一人森冷声音,“闹什么?查个案子,哪儿来这么聒噪?”

酒楼众人,包括王从霜在内,都齐齐往外看。只见一身着官袍,玉树临风的年轻男人迈步走进来。男人一进来,众官兵齐声抱拳行礼,“见过指挥使。”

指挥使?王从霜有些好奇,视线落在那男人身上,许久没移开。她大概知道指挥使是个什么官职,只是没想到,担任这个官职的,会是一个这么年轻的人。

如此年轻,就大有作为,况且长得还挺帅。

他实在称得上英俊,就是因为英俊,才让王从霜这么久移不开眼。

男人的视线如同一把利刃在堂中缓缓扫过,凡是目光触及之人,无不视线躲闪垂下头去。刚才还嘈杂不堪的望江楼,此刻竟是落针可闻了。

赵康盛前一刻还叫嚣着他父亲是兵部侍郎,此刻却默不作声。

他当然知道来者是何人。镇抚司裴宴,当今天子座下的红人,掌管诏狱权势滔天,行事向来只凭圣意,从不看情面。赵康盛他爹一个兵部侍郎,在这位活阎王面前根本不够看。

赵康盛腿肚子有些发软。他怎么就这么倒霉,偏偏在这种地方碰上这位主儿?

他顾不上再看王从霜,连忙朝着裴宴一拱手,姿态放得极低,“裴大人,我并非是有意喧哗,只是这王家小姐……”

他想将脏水泼到王从霜头上,可话到嘴边又对上裴宴那双睥睨的眼眸,瞬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了。

裴宴懒得多看他一眼,只是径直走到那领头官兵面前,冷声问:“怎么回事?”

那领头的不敢怠慢,立即将问到的案情简要禀报了一遍。

裴宴听完,目光再次落到赵康盛身上,淡淡问:“你便是这楼中唯一看见行凶之人的?”

赵康盛咽了口唾沫,“是,我是。”

接下来,他就听见裴宴漫不经心道出一句足以让他羞愧至死的话,“兵部侍郎平日行事也算干净爽利,怎的生出这样的废物儿子?行凶之人手无凶器,从你身边过去,连他长什么模样,你都看不清?”

赵康盛的脸瞬间涨红,当着众人的面被这样训斥,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却一个字也不敢反驳。

裴宴不再理他,对身后的下属沉声下令:“封锁望江楼,仔细勘验现场。其余人等,录完口供,一概遣散。”

“是!”众官兵齐声应道,立刻开始行动。

王从霜在一旁看得有趣,瞧着赵康盛那狼狈模样,忍不住笑出声。但她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只因一抬眼,她竟然正撞上了裴宴看过来的视线。

王从霜慌慌张张移开眼,不发一言。

得了遣散的命令,众位客人如蒙大赦,纷纷匆匆离去。

王从霜也想走,可还没走几步,就听见身后赵康盛兴师问罪的声音,“王从霜你给我站住!今天这事,你——”

他话还没说完,又憋了下去。裴宴立于一旁,好整以暇看着他。裴宴眼中很平静,仿佛只是看戏,可赵康盛一瞬间什么气势也没有了。

一旁的白若清经此一遭,已经是吓得花容失色,她扯了扯赵康盛的衣袖:“我们快走吧,我害怕……”

她这句哀求总算给了赵康盛一个台阶下,赵康盛愤愤瞪了王从霜一眼,几乎是落荒而逃般,拉着白若清灰溜溜挤了出去。

王从霜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心中暗道一声痛快。她总算是看了这对男女一场笑话,轻轻松了口气,拉着青儿也想走。

然而就在她即将迈出大门的那一瞬,身后传来一道清越的声音。那声音没有了方才的肃杀之气,从容客气,“王姑娘,请留步。”

王从霜的脚步顿住。

她缓缓转过身,对上裴宴那双漆黑不见底的眼眸。他依旧立在原处,身姿挺拔如松,明明是客气的称呼,可从他嘴里说出来,偏偏就如同审问犯人似的。

王从霜有些警惕,不知自己哪里犯了过错,引得他注目。

是她刚才看赵康盛笑话的模样太过幸灾乐祸?还是怎么样?望江楼出了命案,他一个指挥使不忙着抓凶手,叫住她这个无辜的看客做什么?

无数念头在王从霜脑中瞬间闪过,她面上却依旧维持着镇定,朝着裴宴福了福身,语气不卑不亢:“裴大人有何吩咐?”

裴宴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什么也没说。王从霜被他看得心里有些发毛,几乎以为他下一句就要说出“来人,将此女拿下”种种的话来。

然而,裴宴只是薄唇微启,道出了一句让她始料未及的话。

“你已经多日未曾来我府上,若你不嫌弃,可改日到我府上用顿便饭。”

“……什么?”王从霜怀疑自己听错了。

她抬起头,脸上满是错愕。这算什么?鸿门宴吗?不应该吧?这位前一刻还铁面无情、把兵部侍郎的儿子训得像孙子一样的活阎王,下一刻竟然要请她吃饭?他们很熟吗?

不,根本不熟!她穿来之后,这是第一次见他!

王从霜的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无法理解眼下是什么情况。她看着裴宴那张波澜不惊的俊脸,试图从上面找出一点开玩笑的痕迹,可什么都没有,他又为何要与她开玩笑?他只是神情淡淡瞧着她。

就在这时,她的太阳穴猛地一抽,脑中莫名多了许多记忆。一个温婉妇人拉着原主的手,亲昵地喊她“霜儿”,又指着旁边一个清冷孤傲的少年说:“这是你表兄,快叫人。”

那妇人……是裴宴的母亲,也是原主血缘上的一位远房姨母。

原主自幼便很得这位姨母的喜爱,时常被接到裴府小住,说是去陪姨母解闷。因此,对于裴府,原主其实一点都不陌生,甚至比对她自己家还要熟悉几分。

记忆来得快去得也快,王从霜只觉得一阵恍惚,再看向裴宴时,眼神已经变了。

原来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在。

她就说,裴宴怎么会无缘无故叫住她。想来是看她一个姑娘家独自在此,又遇上这种乱事,出于长辈的交情,才想着照拂一二。

想通了这一点,王从霜心中戒备顿时消散大半。她定了定神,冲着裴宴又行了一礼,这次的态度明显柔顺了许多:“如此……便叨扰裴大人了。”

裴宴看着她这副客气疏离的模样,眉头微微一蹙,瞳孔也微微一动。他似乎是觉得她太过见外,便道:“你我两家是亲戚,不必如此生分。”

他顿了顿,注视着她缓缓道:“往后,叫我表兄便可。你不是,也不喜欢唤我大人吗?”

王从霜脸上又一僵,随即露出恍然大悟模样,以及故作的亲昵。

“既如此,那便多谢表兄了!”

——

回到王府,天色已经擦黑。王从霜打发了丫鬟,径直去了父亲王尚书的书房。

书房里灯火通明,她父亲正埋首于一堆公文之中,听见脚步声头也未抬,只淡淡问了句:“回来了?今日又跑去何处厮混了?”

他的语气带着几分不悦。

王从霜也不在意他的态度,自顾自地走到一旁坐下,又给自己倒了杯茶,才不紧不慢地开口:“女儿今日可没厮混,只是去望江楼听曲儿,不想撞上了一桩命案。”

王尚书闻言,终于从公文中抬起头来,皱眉道:“望江楼?又出了什么事??”

王从霜将今日所见简略说了一遍,从官兵封楼,到赵康盛的狼狈,再到裴宴的登场。

起初,他父亲只是随意听着,权当是女儿家在外见了些世面。可当他听到裴宴这名字时,握着毛笔的手猛地一顿,浓墨便污了眼前的奏疏。

“你说谁?是他亲自到的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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