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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第九章

午膳后,皇后派来的章太医刚踏进东宫大门,就被少傅拦在回廊下。

“章太医留步。”少傅抱拳一礼,眼角余光瞥见老太傅在书房门口使的眼色,却故意提高嗓门:“'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这不是太傅您从小教导我的道理吗?”

老太傅气得胡子直翘,戒尺“啪”地敲在门框上,跺着脚转身就走。少傅转向章太医,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习武之人,这点小伤不碍事。还请太医回禀皇后娘娘,臣自有分寸。”

章太医捋着山羊须,目光在少傅与书房之间游移,最终躬身告退。临走时,他朝屋内深深一揖,眼底闪过一丝忧虑。

待太医脚步声彻底远去,少傅才晃进书房。他大剌剌往案几上一坐,抓起慕容棠的手腕细细端详:“啧,才练了多久就娇气成这样。”

慕容棠刚要抽手,忽觉少傅拇指精准按在肘间穴位。一股暖流顺着经脉蔓延,她忍不住“嘶”了一声,那酸痛竟真消减几分。

“看好了。”少傅指尖在她手臂游走,每按一处便报个穴名,“曲池、手三里、合谷...”

他忽然松开手,在慕容棠眼前打个响指,“记住了?”

少女如梦初醒,指尖悄悄模仿着方才手法。少傅如法炮制地为容栖和容棋按揉,两人皆露舒缓神色。

“好了,该去练武场了。”少傅眯眼笑得像只老狐狸。

“啊?”容棋晃着红肿手腕,“少傅,今日能否...”

老太傅拄着鸠杖踱入:“劳其筋骨也要循序渐进。”他扫过少年们红肿的腕子,“让他们歇一日罢。”

“太傅您这年纪大了心肠都变软了,”少傅起身拍了拍衣摆,走到慕容棠身边,问,“还能行吧,走?”

容棋原本还想跟上去,被老太傅一个眼神瞪了回来。

容栖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忍不住咳嗽起来,眼神也渐渐变得暗淡。

到了练武场,两人远远就瞧见一个身影,是在等候的耶横。

少傅不紧不慢地示范着剑招,慕容棠和耶横跟着在旁边挥舞着剑。

两人都很认真,记的很快。

少傅乐得清闲,刚在场边坐下,二郎腿还没有翘好,一个小太监就急吼吼地跑到他身边,不知道说了什么。

他朝不远处的两人大喊道:“你们先自己练着,一个时辰后回来检查。”

耶横一招一式虽不标准,却格外专注。忽然“铛”的一声,长剑脱手坠地。他弯腰去拾,手臂却颤抖着使不上力。

慕容棠收剑入鞘,俯身替他拾剑:“手伤着了?”见他沉默伸手,便沿经络缓缓推按,“少傅教的手法,可好些?”

耶横紧绷的肩线渐渐松弛:“多谢世子。”声音轻得像片落叶。

“举手之劳。”她正欲还剑,却听他轻声道:“能否...请教剑招?”

慕容棠挽了个剑花,阳光在剑刃上流转:“王子想请教哪式?”

少傅办完事回来时,正瞧见慕容棠与耶横在场中过招。

慕容棠的剑招如行云流水,身形灵巧地在场中游走。耶横虽招式笨拙,却胜在力大势沉,每一剑都带着破空之声。

两人打得有来有回,剑刃相击迸出点点火星。

少傅也不着急,往场边一坐,随手折了根草茎叼在嘴里。

最终慕容棠一个漂亮的回身挑剑,将耶横的兵器击落在地。少傅“啧”了一声,拍着手走上前去。

“不错。”少傅从兵器架抽了把长剑,“你们两个一起上。”他剑尖轻点地面,激起一簇沙尘。

两个少年铆足劲攻来。少傅一边拆招一边指点:“世子招式灵活但力道不足,”他轻松弹开慕容棠的剑,“也罢,你还小。”

耶横一个转身突刺,少傅的剑已抵在他喉间:“王子这般直来直去,命门全都暴露了。”剑刃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翌日午后,耶横早早候在练武场。见三人到来,他郑重行礼,目光直直望向慕容棠:“世子,那套手法...可否教我?”

容栖抽剑的动作微不可察地一滞。

“你何时与北匈质子这般要好了?”容棋凑到慕容棠耳边嘀咕。

“不过顺手之劳。”她话音未落,忽觉一道视线如冰刃刺来。容栖深不见底的眼眸正凝视着她。

殿下今日可好些了?她小跑过去,衣摆翻飞如蝶。

容栖淡淡“嗯”了一声,沉默片刻,他终是压低声音道:“你勿要与耶横走得太近。”

慕容棠眨了眨眼,露出困惑的神情。容栖眉头微蹙,声音又冷了几分:“你忘了他为何会被送来大启为质?”

慕容棠心头一震。她这才想起父亲挂帅出征,有了那场让北匈元气大伤的大捷。

新王上位谈和,这位不受宠的王子自然成了最好的贡品。她余光扫过场边静立的耶横,少年异域轮廓在逆光中模糊不清。

“我会注意的。”她轻声应道,指尖不自觉地捏紧了剑穗。

少傅的呼喝声打断了她的思绪。今日的剑招比往日更凌厉三分,一行人被折腾得够呛。

养好了酸疼的手,抽痛的腿,再是快要折断的腰。全身都痛了个遍,脱胎换骨后,四季已悄然轮转数回。

老太师捋着稀疏的山羊胡,慢悠悠的诵经声在殿内回荡。容栖支着下颌,目光掠过窗外,枯叶被寒风撕扯着打转,最终落在那张空了几日的桌案上。

“太子哥哥...”容棋猫着腰凑过来,压低声音,“慕容晛的风寒怎么还不好?好无聊啊!”

“嗯?”老太傅的目光如鹰隼般扫来,容棋连忙抱头缩回座位。

定国公府门前积雪未消。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信步迈上台阶,狐裘领口沾着细碎雪粒,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身后侍从拎着的油纸包渗出甜腻香气,引得路过的丫鬟频频侧目。

少年刚跨过门槛,身影便倏地一闪,如游鱼般穿过重重庭院。最终停在一处僻静小院前,推门而入时带进一阵寒风。

“哥哥!”

慕容棠从廊柱后探出身子,一把夺过糕点,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

“看来病是大好了。”慕容晛挑眉,慢条斯理地掸着袖上的雪,“抢东西时身手矫健,面色红润,连进食速度都…”

话未说完,慕容棠已咬掉半块桂花酥,鼓着腮帮瞪他。

弯月端着药碗进来,浓黑的药汁翻涌着苦涩的气泡,在碗沿留下一圈深褐痕迹。

那气味熏得慕容晛后退三步,猛扇袖子:“这玩意儿闻着像腐尸水,你当真喝得下?”

慕容棠没答话,接过碗仰头便灌。药汁滑过喉咙,灼烧般的苦从舌根漫到心底,她却连眉都没皱一下。

“要不要这么拼?”慕容晛咂舌。

她故意举着空碗逼近,药渣在碗底晃荡,吓得她哥连连后退:“离我远点!这风寒可是会过人的!”

慕容棠望着窗外飘雪,想起容栖苍白的脸色——她这场病来得突然,若传给那副病弱的身子骨...

再过两日便是上元节,泰民殿的宫灯怕是已经挂起来了。

皇上设宴的旨意早传遍京城,连市井小贩都在议论今年的灯会。

她必须好起来。

蒸腾的白雾裹着猪油香气,在寒冬里织出一片暖帐。馄饨摊的竹帘被往来食客掀得噼啪作响,雪白的馄饨在滚汤里浮沉。

“来嘞,客官您的猪肉葱花馄饨!”摊主将粗瓷碗往榆木桌上一墩,热汤溅出几星油花。

未及看清座上客相貌,便又转身搅动那口咕嘟冒泡的大锅。

慕容棠摘下手套,青葱似的指尖立刻被寒气咬得泛红。她舀起一只透亮的馄饨,吹散热气,一脸满足:“天越冷,这馄饨越香。”

弯月余光扫过邻桌高声划拳的货郎、墙角啃馍的脚夫,还有几个眼神飘忽的闲汉。

“小姐...”她压低声音,依旧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嘘——”慕容棠眼底闪过狡黠的光,突然将满勺馄饨塞进她嘴里,“尝尝,葱花是用小磨麻油拌过的。”

滚烫的汤汁烫得弯月直吐舌头,却掩不住唇齿间炸开的鲜香。

热腾腾的馄饨下肚,慕容棠仍觉意犹未尽。

她擦了擦嘴角,目光落在街对面的包子铺上,那家老字号的小笼□□薄馅足,咬一口汤汁四溢,是容栖最爱吃的。

她唇角微扬,不紧不慢地踱过去,要了一屉刚出笼的,又特意嘱咐店家多包一层油纸,免得凉了。

食盒是檀木的,里头垫了软绸,她小心翼翼地将包子放进去,合上盖子时还轻轻拍了拍。

刚踏上马车,她忽然一顿,指尖在食盒上敲了敲。东宫人多,一屉怕是分不过来。

她掀开车帘,对弯月道:“再去买三屉,要快,别误了时辰。”

弯月应声而去。

自从父母允她入宫伴读,赶车的差事便落在了弯月身上。她是师父的女儿,自小与慕容棠一同习武长大,名义上是侍卫。

马车辘辘驶过朱雀大街,宫门渐近。慕容棠掀帘下车,接过弯月递来的食盒,低声道:“今日宫中设宴,你不必候着了,晚些我同父亲一道回去。”

弯月垂首,声音沉稳:“属下遵命,世子。”

宫道幽深,两侧的宫灯系着红绸,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映得青石路面泛着暗红的光。

慕容棠步履从容,却在路过御花园时脚步一转,径直选了右侧那条幽僻小径。

这条路少有人走,青苔暗生,却胜在清净。

然而,她刚绕过假山,脚步便猛地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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