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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第八章

容栖原本懒散地倚在案前翻书,骨节分明的手指漫不经心地卷着一页纸角。却在听见宫人通传的瞬间,那手指倏地收紧,将书页捏出深深的褶皱。

“栖儿。”越贵妃笑吟吟地唤他。

容栖猛地起身,连礼都未行全便拂袖而去。

慕容棠下意识想追,却被那轻软的嗓音叫住。

“你就是子煦吧?”

她缓缓转身,看见越贵妃染着蔻丹的指尖正轻轻点着案几,那双手保养得极好。

“来,给本宫看看。”

慕容棠低眉顺目地上前。越贵妃的目光扫过她的眉眼,在某个瞬间突然凝固。

“你这模样,像极了你母亲。”指尖在距她脸颊寸许处停住,“尤其是这双眼睛......”

慕容棠恰到好处地露出羞赧的笑,心里却警铃大作,越贵妃怎会认得深居简出的母亲?

贵妃没再多言,只是亲昵地揉了揉容棋的发顶。

叮嘱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便带着宫人款款离去,仿佛她此行的目的,只是为了看慕容棠一眼。

练武场上,少傅杵在场中央,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活像被人欠了八百两银子没处讨债。

“少傅,您这是怎么了?”慕容棠蹦跶着上前,马尾辫一甩一甩的,明知故问。

少傅扯了扯嘴角,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突然多了这么多人,本官深感......责任重大。”最后四个字简直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容棋挺起小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少傅放心,我们都是大孩子了,不会给您添乱的!”

“大孩子?”少傅缓缓转头,眼神危险地眯起。他扫过一旁缩成鹌鹑的耶横,最后定格在角落,“那这两个...也算吗?”

众人这才发现,角落里还杵着两个粉雕玉琢的团子,三皇子和四皇子。两个小娃娃刚满七岁,此刻正被一群宫女太监团团围住,活像两只误入狼窝的小羊羔。

据说他们的母妃昨日在御书房外演了一出“孟姜女哭长城”,硬是把人塞了过来

少傅仰天长叹,那悲怆的架势仿佛下一秒就要以头抢地。这哪是让他来教习武艺?分明是让他来当奶娘的!

慕容棠踮起脚尖,像只着急的雀儿般环视四周,突然一把拽住少傅的衣袖:“少傅!我的马呢?”

她拽得少傅一个踉跄,差点踩到自己的衣摆。

少傅稳住身形,失笑道:“急什么?还能少了你的不成?”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清脆的马蹄声。几个小太监牵着四匹骏马缓步而来。最前头那匹红鬃烈马格外醒目,在秋阳下鬃毛飞扬如燃烧的火焰,马蹄踏地时溅起细碎的金沙。

少傅利落地翻身上马,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今日学骑马,谁想先试试?”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始终静立的容栖。他站在场边,阳光将他的影子拉得细长而孤独。

“太子哥哥...”容棋犹豫着开口,却在看到容栖苍白的脸色时噤了声。

容栖垂着眼睑,垂在身侧的手指蜷了又松,最终冷冷道:“不感兴趣。”他转身离去的背影挺拔如松,唯有微微颤抖的肩膀泄露了情绪。

接下来的日子,练武场渐渐形成了默契,年长的学习骑马射箭,年幼的练习扎马步。

秋风渐紧,场上的草皮一天天褪去绿色,最终只剩下光秃秃的沙地。每当北风卷着枯叶扫过,就会掀起一片黄蒙蒙的沙雾。

欢快的笑声和马匹的嘶鸣声中,容栖抄起木剑,狠狠劈向面前的木桩。“砰”的一声闷响,震得虎口发麻,木屑四溅。

四喜小跑着凑过来,手帕忙不迭地往他额上按:“殿下您悠着点儿!”小太监急得声音都变了调,“这深秋的风最是伤人......”

容栖突然停下动作,密密麻麻的刺痛立刻从关节处蔓延开来。他垂眸看着自己泛白的指节,这副不争气的身子,终究还是撑不过寒冬。

少傅将缰绳交给马侍后,踱步到容栖身旁,欲言又止:“太子殿下...陛下已经吩咐过,冬日严寒,您...暂时不必来练武场了。”

“那慕容晛呢?”容栖淡淡开口。

少傅的话戛然而止。只见慕容棠突然双腿一夹马腹,红鬃马如离弦之箭般冲来。

“殿下想不想试试?”她勒马急停,马蹄在容栖面前扬起一片沙尘。秋阳为她镀上一层金边,连睫毛都染上了碎金般的光泽。

容栖仰头看她。这个角度很奇妙,往日总是他居高临下,此刻却要仰望马上神采飞扬的少年。喉结滚动了几下,最终什么也没说。

慕容棠悻悻地调转马头。到了场中央,她突然从侍从手中接过长弓。秋风扬起她束起的长发,少女眯起一只眼,弓弦拉满的瞬间,整个人仿佛一柄出鞘的利剑。

箭矢破空而去,正中百步外的靶心。

少傅忽然轻笑一声:“世子当真是学什么都快。”他望着场中挽弓的英姿,语气里带着难掩的赞叹,“这样的将才,定国公却偏要让他习文,听说入宫前,府里请的都是满口之乎者也的老学究。”

容栖拢了拢狐裘领口,呼出的白气在眼前凝成一团雾:“少傅这话,不该说与本宫听。”他指尖轻叩坐椅扶手,声音冷冷的,“不如直接去定国公府上说道。”

少傅被戳穿心思,讪笑着耸了耸肩:“殿下说笑了。定国公深谋远虑,自有道理。”他偷眼打量太子神色,却只看到一张冰雪雕琢般的侧脸。

风声骤紧。容栖望着慕容棠被风吹乱的鬓发,忽然想起那日太傅讲课,案几底下露出的《六韬》书角。

“少傅可是觉得,慕容晛该像他父亲祖父那般,做个征战沙场的将军?”

少傅拍打衣摆的动作一顿。他望向天际,眼底映着苍灰色的云:“能亲眼见证慕容将军的风采,是末将的荣幸。”声音渐渐低下去,“老将军当年在落雁关一役....”最终化作一声叹息。

容栖忽然站起身,鞋底碾过结霜的枯草:“烦请少傅转告父皇,冬日不必中断练武场的课业。”

少傅眼睛一亮,抱拳的动作都带着几分雀跃:“臣代世子谢过殿下。”他嘴角扬起促狭的笑,“若是停了课,那小祖宗怕是要伤心了。”

北风如刀,在启京城头呼啸盘旋。旌旗猎猎作响,几乎要被撕成碎片。

练武场上的沙尘被狂风卷起,打在脸上生疼。

三个身影先后解下大氅。四喜手忙脚乱地接住,转眼就被埋进厚厚的毛裘堆里。他踉跄几步,险些栽倒。

“殿下!”四喜好不容易从衣堆里探出头,却见容栖单薄的身影在风中晃了晃。少年攥紧剑柄的指节发白,缓了片刻才继续向前。

少傅拍了拍四喜的肩:“放心,你家殿下这一年的苦功,可不是白费的。”他忽然压低声音,“倒是你,可要盯紧些那两位小祖宗。”

顺着视线望去,慕容棠正猫着腰往马棚钻,身后跟着探头探脑的容棋。耶横站在不远处,安静得像道影子。

慕容棠和容棋如两只灵巧的燕子,清脆的笑声在风中飘荡。容栖和耶横却远远落在后面,一个面色苍白如纸,一个沉默似木偶。

“呼...呼...”容栖突然停下,双手死死撑住颤抖的膝盖。冷汗顺着下颌滴落,在沙地上砸出深色的小坑。

与其他三人健康的红润不同,他的脸色白得近乎透明。

慕容棠犹豫着走到他身后,掌心轻轻贴上他单薄的背脊。隔着衣料,她能感受到少年急促起伏的呼吸。

这不是寻常的疲惫,是那该死的弱症又在作祟。她想起娘亲说过的话:“是药三分毒”,这长年累月的汤药,怕是连五脏六腑都浸透了苦味。

容栖浑身一僵。那只温暖的手掌像团火,灼热的温度穿透层层衣料,烫得他喉头发紧,反而咳得更厉害了。

“殿下!”慕容棠慌忙缩回手,杏眼里盛满担忧。

“不必。”容栖强撑着直起身,苍白的唇抿成一条直线。这人倔得像块石头,宁可日日灌苦药也不肯示弱半分。

“今日我们用真剑。”少傅的声音划破寒风。侍卫捧着四把寒光凛凛的长剑走来,剑刃在冬日惨淡的阳光下泛着冷芒。

慕容棠接过剑时手腕一沉,这重量远超她的预期。她偷瞄向容栖,却见他修长的手指稳稳握住剑柄,竟显出几分游刃有余。

两人不约而同看向少傅。慕容棠眼中跳动着跃跃欲试的火光,容栖则是挑眉露出“你又搞什么名堂”的无奈。

少傅视若无睹,剑尖在空中划出凌厉的弧线:“第一式,白虹贯日!”

翌日东宫书房内,老太傅气得白胡子直颤。他“哗啦”抖着那沓字迹歪扭的作业,戒尺在案几上拍得震天响。

“这写的是什么?!”老迈的声音都在发抖,“御花园的蚯蚓爬得都比这工整!”

慕容棠偷偷活动着酸痛的手腕,指节处还留着握剑的压痕。她可怜巴巴地辩解:“太傅,我们真的尽力了...”话音未落,手腕一抖,墨汁又溅在纸上。

角落里的容栖沉默不语。他的情况比另两人更糟,此刻连笔都握不稳,只能将手藏在袖中微微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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