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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附属医院(二)

冷清,死寂。

“有人吗?别开玩笑了,这一点也不好笑,周…… 周迟!燕长留!”方荀心跳如雷,踌躇片刻,轻手轻脚往前走。

喊了半天,看不到半个人影,更别说声音了,除了他自己的回声,周围安静得落针可闻。

弯腰捡个名片的功夫怎么环境都变了,冷冷清清凄凄惨惨,诺大个医院像是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是触发了什么不得了的机关吗?

方荀拿着手里的名片对光观察,纯黑色名片印着两行烫金大字:周瞻,龙华集团总经理,下面一串手机号,名片质量很好一点不透光。

翻来覆去检查八百遍,甚至闻了闻,没有什么味道,更没有特殊之处。

‘哒’,很轻的一声响,貌似有东西掉落。

方荀猛地转身,眼皮狂跳,后脊背发凉,贴着墙望向声源处,一只黑色圆珠笔咕噜噜滚到墙角不动了。

“呼~”方荀捂着胸口悄悄松口气。

虚惊一场。

人都去哪了?

这里还是原来的医院吗?

怎么进来的?

该怎么出去啊?

早知道听燕长留的话带上五帝钱了。

运气也太背了吧。

幸亏狗牙项链随身带着,唯一的保命符可千万别出岔子啊。

方荀抓着狗牙,如同抓住了最后的希望,用力到指骨泛白,茫然四顾,他也不知道下一步该去哪,干脆跟着安全出口指示牌的箭头往前走,电梯是不敢坐了,万一中途停电或者电梯失控小命就交代了。

就算电梯安全,万一里面冒出个女鬼来,逃都逃不掉!

消防通道最保险,楼层也不算高,他走快点几分钟就到一楼了。

青天白日,窗口落进来的光阴森幽冷,丝丝寒意游遍全身,方荀恍惚间觉得身在地狱。

鸡皮疙瘩一层叠一层。

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快逃!快逃!

走廊可真长啊,走了十多分钟,终于在拐角处看到楼梯,他喜出望外一脚跨进去,突然,余光扫到一片阴影:“嗯?”

有人!

左边走廊尽头是一间手术室,就是那边有人影闪过。

手术室里有人?是谁?周迟还是燕长留?

“谁?!”方荀底气不足,抄起墙边的灭火器,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壮起胆子低喝,“谁…… 谁在那里?!燕长留?是你吗?迟子?”

没有人回应,四周静寂一片。

方荀心慌不已,摇摆不定,要过去看看吗?

去吧,怕是陷阱。

不去吧,担心和燕长留他们错过。

怀里抱着灭火器,方荀内心挣扎,思来想去,咬牙:“去他妈的,怎么死不是死,老子来了!”

“hello?有人吗?”

“燕长留?你在里面吗?在的话吱一声,迟子?”

门扇嘎吱露出一条缝,惨白的光照亮方寸之地。

影子落在身前跟着方荀轻轻晃动,宛如阴魂不散的鬼影。

门把手触手冷硬,像在摸一具冰冻过的尸体。

方荀喉咙发紧,心生退意,要不还是算了吧。

他喊了半天,如果他们听到早出来了。

转身离开,刚走一步,脚下顿住,不行!要是他们遇到危险不方便回应呢?

看来今天这扇门非进不可了。

方荀举着灭火器缓缓推开手术室的门,面前是一条漆黑的走廊。

细长的手指在墙壁摸索片刻,按下开关,没有反应,不清楚是没通电还是灯坏了。

“吱扭~”

走廊深处传来开门关门的声音。

方荀打开手机手电筒,光明带给他一线慰藉。

右手拎着灭火器,一脚踏进黑暗,脚步轻缓,心如擂鼓。

不算长的一段路硬生生走了将近二十分钟。

走道旁边有一间洗手池,右手边是一号手术室,再往前是二号,三号,四号手术室,一号手术室浅蓝色推拉门半开。

方荀身材清瘦,侧身进去一股阴冷气息混合着消毒水味扑面而来,他不由屏住呼吸。

待适应这股味道他才挪动步子,这是一间很普通的手术室,中间一张手术床,周围摆放着五六台医疗器械,都是精密复杂沉重的仪器,方荀叫不出名字。

明明声音就是从这里发出来的,却看不到人,奇怪。

莫非……有鬼?

此地不宜久留!

方荀惊觉上当,转身就跑。

推拉门‘砰!’地一声,紧紧关闭,力度之大门框都在颤动,细小的灰尘在光筒下,旋转,旋转。

“我靠!”方荀紧急刹车,惊出一身冷汗,但凡他动作再麻利一点,别说骨折了,天灵盖都有可能给他挤爆。

大门跟被焊死了一样,怎么都掰不开。

对方发现他了,或者说一直在暗中窥视着他,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对方是人是鬼?

“谁?出来!装神弄鬼算什么本事?”惊吓过度,方荀反而镇定下来,抡起灭火器狠砸,大门纹丝不动,他喘着气,“我招你惹你了,为什么要针对我?出来,有种单挑!”

对方是人那就干一场。

鬼的话……那只有靠你了。方荀紧紧攥着狗牙,把所有希望寄托在一条项链上。

“单挑?好啊。”陌生的男人声音陡然响起,阴森鬼魅,无处不在。

“谁?!”方荀猝然转身,汗毛倒竖,双眸一瞬不眨,黑夜中格外灼亮。

他心中警铃大作,将灭火器挡在身前,稍有不对立即砸出去,手电筒晃来晃去,四处梭巡,除了空气还是空气。

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

更要命的是手机电量不足,马上就要关机了。

“你说要单挑。”那人语气闲适带笑,漫不经心,“我来了,你怕什么?”

“藏头露尾,到底是谁害怕。”方荀把自动关机的手机揣进口袋,站在黑暗里尽量平静道,“是你在背后搞鬼。”不是疑问句。

对方不语。

“为什么?”方荀继续问,“你是谁?你要做什么?”

对方哈哈大笑,似乎觉得有趣:“你问题真多。”最后一字落下,声音已至耳边。

阴风呼啸,掀起黑色短发,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冻得他脑仁生疼,好在反应速度还在,虽然看不见,但凭借本能,旋身躲开拳头,推拉门‘咔嚓’报废了。

要是这一拳头落在自己身上,简直不敢想。

“你要杀我?我认识你吗?”黑影速度太快了,好像能看见方荀,可方荀什么也看不见,手忙脚乱打开灭火器一通喷洒。

干粉洋洋洒洒,他扒拉着短发,抹把脸,怒从心头起。

二十多年来他遵纪守法,尊老爱幼,没有害人之心,今天却遭来杀身之祸,换谁谁不生气。

对方态度嚣张,不以为意:“不认识不能杀吗?”

方荀心跳尚未平复,深吸口气,破口大骂:“你有病啊!神经病!杀我干什么,我招你惹你了?”

对方丝毫不觉被冒犯,情绪稳定,口吻随意:“想杀就杀喽,需要理由吗?”

暗淡无光的环境,方荀看不到对方身影,只能朝空气怒吼:“这么嚣张,你当法律是摆设吗?”

“你们的法律可管不着我。”回声四面八方,阴风四起,对方铁了心要杀他,第二拳紧贴面门,擦过面颊。

阴寒,湿冷,方荀侧头,温热的血液沿着耳际蜿蜒流淌,呼吸间尽是铁锈味。

法律管不着他?为什么?

对方不是人。

是那只厉鬼吗?

“燕长留找的是你?”方荀抹掉腮边血迹,扬声道,“你要杀的人是他,你跟谁有仇你找谁啊,杀我做什么?”

抱歉了燕长留,他想活命。

对方身形如鬼魅,行动迅速,他很被动,只好转移话题拖延时间,寻找脱身机会。

“燕长留啊。”对方笑着叹气,游刃有余,悠闲自在,“你错了,是他要杀我,你不好奇我们之间有何恩怨吗? ”

神经病,好奇他就会告诉他吗?

方荀可不相信对方安了好心。

“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但是为了不激怒对方,方荀顺着他的话继续问,边说边悄悄转移,近了近了,只要伸手就可以拉开大门逃出升天了!

谁愿意跟一只随时要杀自己的厉鬼同处一室啊,方荀屏住呼吸,稳住心跳。

对方从头到尾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我们之间的恩怨啊,那要从很久很久以前说起…… 。”

方荀弯腰悄摸放下灭火器,双手背后,扣住门缝发力:“你慢慢说吧,老子不奉陪了!”

话落,手臂使劲一拽…… 拽……再拽,没用,大门纹丝不动。

见鬼!打不开!

狠话放早了。

“如何?打得开吗?”对方不慌不忙,似乎早有预料,“都说了打不开,打不开,偏偏不信,这下好了,你我二人都尴尬。”

你什么时候说了?!

这人…… 这鬼当真是神经病,记性还不好。

双眼适应黑暗后,勉强看清室内有道影子,方荀没来得及开口,室内温度骤降,只听衣料窸窣,眨眼的功夫黑影直袭面门。

太快了,阴风袭来,冻得方荀手脚僵硬,他有种错觉,今天会死在这里。

黑影喜怒无常,这会儿似乎玩够了,不想继续浪费时间,五指掐住方荀脖颈,渐渐收紧,空气稀薄,脑袋眩晕,肺部生疼。

就在方荀以为自己今天死定了,谁知对方把他丢了出去,像丢一只猫,一条狗。

力量悬殊,之前那一拳是逗他玩的。

医疗器械“稀里哗啦,兵兵乓乓”,翻倒落地。

方荀“砰”!砸在地板上,头晕目眩,浑身骨头散了架,五脏六腑移了位。

他躺在地上,无声喘息,冷汗刷刷往外冒。

室内温度骤降,冷汗结了冰般冻得人发抖。

好冷。

好疼。

会有人来救他吗?

如果现在随便来个人救他,就算对方要他的全部财产,他也给!

毕竟没有比人死了钱还没花完更难受的事了。

虽然每天抱怨上班痛苦,想死,但他不能真的死啊。

那道影子过来了,方荀听到了摩擦声。

沙,沙,沙……

方荀顾不上断骨般的疼痛,拽下狗牙攥在手心,单手撑地一点点后退:“别过来!救命!救命!燕长留!救命!”或许是寒冷,或许是害怕,他手脚麻木,牙齿打颤。

他还年轻,不会这么轻易狗带吧?

“你叫啊,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黑影心情愉悦,哼起小曲来,“眼下燕长留自顾不暇,可没时间管你死活。”

身后有根铁棍,方荀一把抓住,警惕又愤怒:“你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下去问他吧!”黑影哈哈大笑,飞身而起,五指成爪,掏向方荀心脏。

慌乱中,方荀被绊了一脚,左脚巨痛,不出意外应该是脚崴了,为了稳住身形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铁棍歪打正着敲中对方手肘,方荀心一横扑向对方,手中预备良久的狗牙划破对方手背。

狗牙开过光,燕长留又在上面刻了驱邪咒,对付厉鬼多少可以起点作用。

“啊!”黑影惨叫后退。

狗牙的威力好厉害!方荀大喜。

那道影子恼羞成怒,猛地震袖:“我今日定要杀了你!”

黑影法力不弱,随便挥挥手,阴风四起皮肤寸寸撕裂。

方荀身上像被千万把小刀划过,人也倒飞出去,后背重重砸在墙上,当即吐出口血来,他单膝跪地,捂着胸口,艰难喘息。

今天真要交待了。

一句遗言没有留下,父母周游世界突然收到儿子死亡的噩耗该有多伤心。

黑影得意忘形:“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右手黑雾凝结,足有篮球大小,手掌翻转,直奔方荀而来。

完蛋了。

完犊子了。

妈妈我要死了。

方荀绝望地闭上眼,没办法,他现在很冷,浑身疼,脚也崴了,跑不掉的。

谢谢观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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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附属医院(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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