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单发泄了怒火,又重新变回之前那个懒散模样。
对方没说什么,只是顿了一下,去冰箱拿出冰袋,两个,元单承认因为对方进过厨房所以暂时自己都不会想进去,所以没和他客气,但仍旧没先开口。
“我叫宋括,你的叔叔,从现在开始是你的合法监护人。”
“所以?”元单尽管斜靠在沙发一侧,翘着二郎腿,气势却一点不弱,但她忍住嘲讽没说so,直觉接下来没好事。
果然——
“你妈让我从现在开始监督你的学习,高考考到中山大的酒店管理……”
具体还谈了些什么元单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最后两人不欢而散,但信用卡被停了两个月的她接受不了,主动让步了。
人就是这样,有第一次就会有下一次,她的底线无数次放低,直到现在。
元单老实的上了半年辅导班,好脑子和本身的骄傲促使她原本成绩就不差,如今不加努力,便突飞猛进。
最让她印象深刻的是一次宴会。
宋括很有良心的带上了半年辅导班的人出去放松,元旦礼仪不行,所以只穿了正式的西装。
她向来好玩,偏爱热闹场合,所以没跟在宋括身后多久就跑到年轻人的场子上了。
元单曾经一度认为混场子是她热爱的事。
但凡事总有例外,她讨厌不合自己眼缘的人。
足够肤浅,也足够现实。
宴会是在游轮上举办的,主家的孩子是个惹人深夜的小矮子,她不屑在身高上攻击对方,但人却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步入社会的刚成年的新青年们热血上头,手段和学校里的也不一样,所以当她失足落入水中的时候,甚至没想出是谁出的手。
溺水时的触感即使是回忆依然历历在目,又凉又咸的还海水侵入肺里,四肢越是抽搐陷得越深。
但她冷静不了。
被玩弄了的愤怒涌上心头,她甚至有些分不清自我,嘴里的氧气急速度减少,死亡的感觉越来越近。
她突然有些累了。
减缓了腿脚的挣扎,脑海里几乎将要闪过人生最后一点的剪影,就被救了。
初上岸时的意识模糊与回忆里乱七八糟的时间线一并被她忘了个干净,所以只是记得宋括似乎与她想的不太一样。
23岁的男人照顾人或许是第一次,所以没有直接上手,但却一直沉默的盯着床上的女生。
晕了没半个晚上,她打起精神起床,自认为与宋括疏离,所以什么事都有自己的想法。
她重新压下疲惫,半年时间足够让聪明的人认清现实,所以她想期中考的好些。
起码在她秋后算账是有所保障。
元单自认为这是一个既可以报仇又可以得到同等利益的最好选择,她也愿意为此付出一切。
这,是她的生存之道。
以习惯性独立和遇事靠自己为原则的元单从未想过宋括会帮自己。
对方姓郑,是医学界新贵,做人总是不乐意去得罪医生,且家族向来不把她的事当事。
五月初期中成绩刚出,这是她拿到的第一个第一,所以印象深刻。
宋括那天忙着参加朋友的聚会,给过礼物就走了。
是郑家的医院,现在姓元了。
那天他鸽了原本约好的朋友,待在小录音室里把各个乐器都玩了一遍,配成曲后循环播放无数遍。
她认为自己思考的足够久了,甚至超过了估量那一巴掌的后果所消耗的时间。
最后得出结论——自己只是被感动了。
被感动于只是一个小小的意外,对方就愿意为自己把他扔出棋盘。
被感动于对方愿意守在医院陪着自己。
这似乎没什么,不过如此而已。
她只是,太寂寞了。
元单下午三点进的别墅,闷了两瓶对方珍藏的红酒回房睡觉。
如今回想起来,对方真的有在当这里是他的家。
高三的紧迫感是不错,但没有商圈里挥手间决定经济格局来的痛快。
元单跟着宋括进公司学了两年真才,又被分配到酒店做管理层。
但她就是像个对吸毒上瘾的重度患者,忘不了生意场上的痛快,所以大学毕业没两年就自己走进了商圈。
还是她活着的漫长的27年里,唯一的快活时光。
却甚是短暂。
少年总是心性不稳。
资金不够就进股市,股票价格时涨时落,涨了不舍得卖,落了不舍得丢。
看不准形式,不懂得什么时候入股,学校里赚的小钱很快填进去,吃了教训才知道要学。
回想那几年,是真的苦啊。
亲戚总是说学了酒店管理就进酒店,父母总是盼着“浪子回头”,冷漠不理。
她为了重新开张借遍了朋友,才终于明白,自己前20年交的朋友……
算个屁啊!
澳大利亚的大蓝山脉附近人都少有,更不提医院了。
招丏几人都坐上了车开往市区,圣诞提一嘴要不要通知元旦的叔叔。
要说几人关系不差,但连元旦最早的朋友圣诞也没见过几次这个叔叔,甚至火锅店那次沈括回国了,还是小老板接待的。
二十七八岁的人了,见了长辈仍然要犯怵,但接连几个都是正在关机,圣诞烦的开始骂娘了。
元旦被横放在后座上,眉头皱的很紧,这会儿盯着仔细看,元旦肚子是有些挺了。
圣诞觉得不对,趴在肚子上听了会儿,又感觉被踢了一下。
“艹!招丏,元旦怀着小孩。
“别瞎叫!你又不是医生。”明显的底气不足。
好吧,放假后的第一章
你的假期怎么安排的呢?
惭愧啊
^_^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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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10 监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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