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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N蕉鹿之梦

五月份,又到了一年一度梅雨季节的高峰期,到了中旬的时候,天气状况更加惨不忍睹。

潮湿的季节里,太阳被乌云光明正大地窃走,接连一个星期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一切都被蒙上一层灰色的雨雾。

没有电闪雷鸣,没有暴雨袭击,也没有狂风呼啸搅弄天地的喧嚣,只有不停歇的绵绵细雨小雨,就这样一点一点,漫不经心地侵入着这座城市。

因此今年的梅雨雨量总体而言,并不算大,但潮湿还是将每个人都重重包围,无法逃离,于是人的心情也随之低落起来。

梅雨天对陶瓷制作的影响无疑是巨大的,泥料的含水量增加,釉料调配时水分控制难度加大,陶坯的干燥时间被延长,坯体还极易受霉菌侵蚀,出现斑点。

在烧制过程中极易产生气泡,带来开裂的风险。

大型复杂的陶瓷品一般在室内阴干环境,都是要配合湿度计检监测。

可在这阴沉多雨的天气,即便各种除湿设备都用上了,阴干还都是尤为困难。

工作室内,“秋”系列的陶坯,一个个排列在架子上等着阴干,在灰扑扑的背景中失去了一切色彩。

背后的落地玻璃窗外,爬满淅淅沥沥的雨滴,像蚊虫般挥之不去,花朵和枝叶都被雨水捶击到低垂着头,发出阵阵哀叹。

那只鹦鹉也被移入了工作室内,每个人也都在找寻安全的庇护所。

前段时间看天气预报时,就已经预料到会碰上阴雨天也也提前做了有些防护措施,只是没想到这么严重。

这样的情况下,不只是创作速度减缓,等待的时间也被一分一秒地拉长。

“秋”系列作品都是严格按照顺序的进行,如今只能停滞不前,这样被打乱创作节奏,任是谁都不好受。

何裕望着窗外阴沉的天空,长叹一声:“这鬼天气,到底什么时候能出太阳?”

于斯童也很烦闷,“别说了,最厌烦这种阴雨不断的季节,衣服都不能干,都是一股霉味。”

这种天气也是李昔鱼最讨厌的。

高中时讨厌伴随梅雨到来的糟糕事,现在则讨厌梅雨给自己生活带来的诸多不便。

现在住那个出租屋,各方面李昔鱼都还能接受,其中最大的缺点也是李昔鱼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房子是在背阴面,平常还好,就算不怎么照得到太阳,也不至于有什么湿气,夏天还凉快许多。

但一碰上下雨天,就将出租屋的缺点无限放大,湿气仿佛幽灵,顺着台阶,透着门缝,穿梭在屋内各个角落。

就算是除湿机齐上阵,也无济于事,还费电。

而李昔鱼这几天的睡眠质量算是跌入谷底了。

此外这天气还给他的生活带来了一个不容忽视的影响,李昔鱼的手腕又开始隐隐约约地作疼了。

即便当年复健做得再好,但还是不免会留下点后遗症,基本每到下雨天,他的手腕就会疼。

李昔鱼不知道风湿痛是不是也是这种感觉,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咬着他的骨头般,像是漫天的雨滴一点点地侵入身体,密密麻麻的疼。

李昔鱼疼得十分难捱,这段时间睡觉也睡不着,经常疼到他要用力敲打自己的手腕,必须吃上一颗止疼药才能缓解这种疼痛。

而这段时间长时间的手持摄像机,也让他的疼痛更加明显了。

于斯童注意到李昔鱼的异常,走过来,声音压得有些低,“是手又疼了吗?”

“没事。”李昔鱼晃了晃手,手表发出清脆的响声。

两人第一次合作时,那时李昔鱼也发生过类似的情况,还被当时的主导演大骂了一顿。

但李昔鱼似乎并不像让别人知道这件事,于斯童也是偶然间得知,想必是怕别人的闲言碎语,李昔鱼希望于斯童不要告诉别人,于斯童便答应了下来。

“要不今天我来拍吧?”于斯童提议道。

李昔鱼犹豫了一会,自知这不是强撑能解决的问题,于是点点头,把摄像机递给了于斯童。

江一树到的时候,看到今天主拍的人是于斯童,多看了几眼,但也没问什么。

“秋”系列的作品无法阴干,江一树现在也不能先把“冬”系列的陶坯做出来了,一切都得等天气转好再进行下一步。

相对于三人的愁眉苦脸,江一树的心态倒是豁达许多,似乎并不在意拍摄时间是否会因此延长。

还安慰起了大家:“都说好事多磨,这些雨天素材不是正好也可以拍吗?一帆风顺倒是显得没什么看点了。”

这话说得不无道理,于是今天的录制便改为录访谈部分,下半场则由江一树随意发挥进行创作,能拍到一些工作以外的,也还算不错。

傍晚收工后,李昔鱼按照计划,留下来准备拍点雨天陶坯阴干的素材。

置于窗边的青花瓷瓶,窗外雨丝飘落,细腻的瓷质,青花纹饰的流转,与雨水的润泽相得益彰。

亦或是被放置在雨中庭院破损的陶罐,雨水顺着陶罐的裂纹流下。

不得不说,在镜头里看,雨天特有的沙沙雨声和朦胧雨幕,像是把一切都笼罩上了一种雾蒙蒙的独特氛围。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按下暂停键。

这一拍就是一小时,等李昔鱼回过神来,天色已经彻底黑了。

工作室内亮着暖黄色的灯,为静谧而单调的夜幕平添上几分温暖。

李昔鱼调试着摄像机,正准备将其收好,却不小心将镜头对准了江一树。

摄像机镜头里的江一树睡在了沙发上,而李昔鱼又变回了那个手持摄像机的人。

江一树不知何时在沙发上睡着了。

隔着不算远的距离,镜头里,江一树的脸上带着些许疲惫,眉头微微皱着,似乎连睡觉都不那么安稳。

李昔鱼不知道是受到了什么奇怪的牵引力,是太久没有见到过江一树睡觉的样子了吗?还是习惯使然?

他不受控制地将摄像机放在一旁的桌子,慢慢走了过去,等反应过来时,他就已经来到了沙发前。

失去了镜头的加持,江一树的脸庞更加真实。

怎么在这里睡着了?

就这样盯了看了一会,李昔鱼本打算叫醒江一树的,但看样子江一树是累得睡着了,叫醒一个熟睡的人毕竟不太好。

最后李昔鱼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条蓝色的毛毯,给江一树平铺盖上后,他便坐在沙发一角,透过玻璃窗看着外面的雨,发着呆。

就这样静静地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雨还是没停,反而有愈下愈烈的趋势。

再这么等下去不行,李昔鱼看了一眼江一树,还在熟睡,丝毫没有要醒的迹象,他起身朝门外走去。

在工作室内听外面的雨声虽大,可透过玻璃看到的雨,还是远没有亲眼看得来得直观。

一打开门,李昔鱼就感受到一股凉意向他袭,雨如同潮水般从天上涌下,雨势之大,像是要把这座城市淹没。

只是刚踏出几步,大雨就倾盆而来,逼得他退回安全线内。

李昔鱼收回伞,望着一片黑色的天空,这完全是大暴雨的程度,现在的天气就算撑着伞出门,不出几秒,肯定也会全身湿透。

是直接冲回去,还是继续等下去之间,犹豫片刻,李昔鱼选择了后者,他最后只能将门关上了,退回到了温暖的地方。

站在门口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李昔鱼的衣袖和裤脚都湿了一点,他抽了几张纸巾,将自己的外套和裤子处擦了擦刚刚沾上的水。

李昔鱼又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其实昨晚回去时就不小心淋了点雨,这会不知道是不是要感冒了。

李昔鱼接了杯热水,双手握着杯子,再次坐回到沙发的另一侧,刚刚强迫自己不去看江一树,这会却又忍不住了,视线又开始往江一树身上迂回。

已经多久没有见过了这样的江一树了?不会刻意对李昔鱼说难听的话,也不会再拐着弯地对李昔鱼好,不会装作若无其事地提起从前的事情,好像还是很喜欢李昔鱼。

两人只是在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雨夜,打闹了一会,江一树累了便先睡着了,而李昔鱼还不想睡,便在一边看他的睡颜。

本以为记忆已经被时间封锁,但其实只是被刻意藏起来了,李昔鱼不去想这些东西,不代表他真的忘记。

江一树其实还是有变化的,几年前打的情侣耳洞已经愈合,眼角处不知何时长出的泪痣。

在分开的这些时间里,每个人都已势不可挡的速度雕刻出了于从前不同的模样,提醒着双方保持距离,不要轻易靠近。

只是,江一树还会讨厌,会恨自己吗?

李昔鱼想得有些出神。

“李昔鱼?”

李昔鱼像是上课开小差被老师抓到的坏学生,被点到名字后口不择言,很慌乱地应了一句,“外面雨很大,我等会再走......”

江一树的声音却还持续不断地从耳边传来。

“不要。”

“不要......不要......”

李昔鱼这才反应过来,忙靠过去,“江一树?你怎么了?”

“你醒了吗?”

江一树不知道是醒着还是没醒着,冷汗浸湿了额前的头发,眼睛半睁半闭,像是想要拼命睁开,却又没有力气完全睁开。

呼吸粗重而紊乱,时不时发出几声含糊不清的呜咽,身体蜷缩成一团,双手揪紧着毛毯,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这是噩梦惊醒了?

李昔鱼着急握住了他的手,又喊了好几声江一树的名字。

江一树这才像是清醒了一点,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来,但是没有回答李昔鱼的问题,反用力紧紧握住了李昔鱼的手,嘴里依旧还在喃喃说着些什么:“不要......”

李昔鱼听不太清,只得俯下身去。

“不要走......不要离开......李......昔鱼......”

“李......昔鱼。”

听到这里,李昔鱼心脏漏跳了半拍,他猛地抬头,却和江一树的视线猝不及防地对上。

下一秒,江一树柔软的唇瓣便贴了上来。

一个在梦里,一个在心里,如果这样定义的话,这个吻的发生足够自然。

起初只是嘴贴着嘴,但也足够让李昔鱼脑袋一片空白,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江一树便加深了这个吻。

李昔鱼完全被这个吻禁锢住了,被吻得发出几声闷哼。

李昔鱼的嘴角被咬破了,鲜血的味道弥漫开来。

就在江一树抬起手要去按李昔鱼的头,继续加深这个吻时,李昔鱼像是才意识到什么,慌乱地抽出身来,也不顾江一树是在做梦还是什么的,一把推开了江一树。

连摄像机也忘记拿了,拿起雨伞就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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