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new:给他发了吗?他去吗?]
[连榕:......]
[连榕:第一个发的。]
[连榕:怎么,要是他不来,你是不是不准备参加我们的婚礼了?]
[Jonew:有可能。]
看到这条信息,连榕整个人差点晕过去,他把手机举到江一朵面前,“你看看他。”
江一朵早已习惯,“他开玩笑呢。”
“婚礼布置他也帮了不少忙。”
连榕这才被安慰到,于是又起了逗江一树的心思。
[连榕:你是不是也该改口了,叫声姐夫来听听。]
[Jonew:滚。]
下一秒,江一朵的手机也响了,她点进去看,是来自江一树的信息。
[Jonew:姐,这档婚事要不你再考虑考虑?]
这不就是典型的白眼狼,重色轻友......连榕在心里骂道。
于是连榕对着江一朵,又问出了那个经典的问题,“我重要,还是他重要?”
江一朵笑了笑,想起小时候,江一树和连榕跟在她后面,抢着让江一朵选一个真正的弟弟出来,没想到现在还要面临这种选择。
但江一朵居然还煞有其事地认真思考了起来。
连榕简直被这姐弟俩气晕了,他生气道:“这种情况你不应该下意识说出我的名字吗?”
“好好好,我才是那个第三者。”连榕欲哭无泪。
江一朵笑着说:“行了,收回你表演欲哈,你们对我来说都很重要。”
“不过,他会来吗?”
“请帖已经发给他了,他倒是还没给确切的答复,没说不来的话应该都会来吧。”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连榕心里确实是没底,李昔鱼怎么想的他不知道,到现在也还没回复。
在等待回复的间隙,他短暂地回忆起了再次联系上李昔鱼的契机。
五年前两人彻底分手后,连榕拿到李昔鱼新的手机号码时,就把号码发给了江一树,只是江一树似乎真的是准备放下了,并未见有什么举动,还禁止连榕再提起李昔鱼的事情。
而连榕和李昔鱼不好联系,李昔鱼也总是有意躲着连榕,只在一些重要日子发些祝福。
去年年初,李洄之来连氏集团谈合作,他觉得李洄之和李昔鱼有几分相似,开玩笑多说了一句,没想到李洄之却说自己的确有个哥哥。
实在是太惊讶了,连榕下意识就给江一树发去信息。
“今早一刚创立没多久的人游戏制作公司来谈合作,你猜来的那人是谁?”
那时在连榕和江一树的对话内容中,已经许久没有出现过李昔鱼的名字。
连榕对李昔鱼的生活也一无所知,但又实在好奇李昔鱼是突然冒出了个弟弟,又是怎么转行当上了编导,便派人去稍微调查了一下。
“你说巧不巧,那人名字叫李洄之,是李昔鱼的弟弟,还真的是亲生的,有血缘关系的那种!”
“李昔鱼什么时候有了个弟弟,我从来没听他提起过,你知道吗?”
“而且我才知道,李昔鱼没有当医生,他在一家公司当编导!”
“还有就是......意外还查到,他妈妈前些年去世了,只知道时就在你去意大利后两个月后,是乳腺癌晚期。”
江一树当时没有太大的反应,并未指责连榕再次提起李昔鱼,也不讶异李昔鱼没有当医生的事情,只问连榕拿了李洄之的照片后,问了一句,“什么时候生病的?”
“看住院记录是两个月,这种病到了晚期,存活率很低的,应该是查出来没多久就去世了?”
“你知道那个徐董吗?也是晚期,有那么多钱和最好的治疗,最后也是没治好。”
“说来也唏嘘,那会他还没毕业呢。”
“你说,会不会是因为这事对他打击太大了,才没继续读下去,转行了啊?”
连榕的猜测不是不无道理,他不是没听说过李昔鱼因为医院实习的事情,和江一树吵过多次架。
但江一树的回复是,“不会的。”
连榕便没再往下说,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和江一树提起李昔鱼,就像随意提起一位老友,多了几分唏嘘。
可在这件事过后不久,江一树竟然回国了。
要知道,江一树留学那会偷偷回来还不通知任何人,并且似乎还有定居意大利的打算。
江一朵因为江一树的事情多次飞往意大利,每次和江一树通完电话也偷抹眼泪。
连榕唯一的好兄弟,一年到头来也见不上几次面,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明明是两年的留学生活,却偏偏离开了近五年。
连榕很难不怀疑江一树对李昔鱼还留有一丝感情,才会在连榕这得知李昔鱼的近况后,二话不说回国了。
如果是这样,连榕为何不抓住这个机会?
至于纪录片拍摄,本就是计划中的事情,只是得知李昔鱼恰巧是编导,连榕便一不做二不休,没想到江一树居然真的接下了。
现在看着两人又重新纠缠在一起,江一树的状态也明显比之前好了许多,江一朵更是放心举办婚礼,一切似乎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
只是,这次是否真的能迎来皆大欢喜的结局?
暂且先不考虑结局的事情,当下最重要的,他的婚礼能否顺利举办。
在看到李昔鱼的信息时,连榕叱咤商业多年练就的胆魄,还是被吓得差点烟消云散了。
[小鱼:连榕,真是不好意思,你的婚礼我可能没办法参加了。]
[小鱼:实在是抱歉。]
[小鱼:祝你们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连榕几乎是未经思考就打下了一句话。
[连榕:不行啊,你不来我都举办不了婚礼了。]
这话的冲击力显然太大了,李昔鱼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连榕:我的意思是,我们是很好的同学,好歹同窗三年,你不来怎么行。而且婚礼不是在周日吗?怎么会没空?]
[连榕:还是说你公司周日要加班,我去找你老板理论一下,正好我和他也算认识。]
李昔鱼看着连榕的信息,也是被吓了不轻。
[小鱼:不是,不用。]
过了一会,李昔鱼像是认命般发去了一条信息。
[小鱼:应该会去的。]
其实连榕的请帖和邀请信息李昔鱼早就收到,但一直还没确定去不去。
陈宣宣提前请了假,但在前天却告诉李昔鱼,刚好要帮她代课的老师生病住院了,现在她在找新的代课老师,可能没办法参加连榕的婚礼。
而其他的高中同学也许久没联系,高中聚会李昔鱼一次也没去过,再见面能不能认出来还是个问题。
这样一来,李昔鱼一个人去参加连榕的婚礼,还是怪尴尬的。
况且上次在艺术展,李昔鱼又差点和宁青禾面对面撞上了,这样的场合,保不准会再次碰到。
这样看来,不去才是较为妥当的的悬着,可李昔鱼不好意思拒绝连榕,毕竟连榕帮过他的忙。
李昔鱼一直在很多事情都纠结,难不成星座这种东西真的是有点玄学的?他也快要被这样的自己气晕了。
差李昔鱼一个也不差吧?
也是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才给连榕发去信息,可现在看这情况,怕是难以拒绝了。
李昔鱼现在只能寄希望于陈宣宣可以请到假,而自己不会遇到宁青禾。
“好端端的,叹什么气?”
江一树冷不丁地出现在李昔鱼旁边,李昔鱼又被吓了一跳,他摸了摸自己的小心脏,有点不满又像是在生气,“你怎么最近神出鬼没的?”
上次在艺术展也是,李昔鱼怀疑再这么下去,下次恐怖片的电影院将会有自己的身影。
“我喊了你的,你自己没听见不要怪我好吧。”江一树整理了架子上的陶坯,确定都差不多阴干后,又问李昔鱼,“所以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没什么。”李昔鱼收起手机,看了一圈工作室,“他们人呢?”
“下班回去了,就说你又神游了,人走了都不知道。”
“那我也先走了。”李昔鱼说着就去收拾东西。
江一树犹豫了会,还是开口,“对了,前天晚上你很早回去的吗?”
李昔鱼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是啊,还好我回去得早,后面那雨可大了。”
江一树回忆了一下,“可我怎么记得,我睡着前你都还在的。”
李昔鱼的心狂跳不止,紧张得嗓子眼就要跳出来:“是吗?可能吧,那会我看雨下得大,走得着急,没注意。”
江一树昨晚做梦又梦到了相似的场景,醒来时想起了那晚的梦,觉得实在是蹊跷,睡眠质量差容易做梦不说,那梦境还清晰得不成样子,难不成江一树神经衰弱了?
况且江一树今早起床才发现还遗漏了一个问题,那条蓝色的毛毯是在柜子里放着的,他睡着时并没有盖在身上,总不可能是梦里自己找出来给自己盖上的吧?
不怪江一树怀疑,这一切实在是太过了离奇。
“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江一树盯着李昔鱼看了半晌,李昔鱼看起来也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想来也是,要是真的,李昔鱼怎么可能一开始没推开他,看来是多虑了。
“那可能真的是我记错了。”
看江一树没再表现出什么怀疑,李昔鱼才缓缓松了口气,又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正准备溜之大吉时。
江一树忽然又叫住了李昔鱼,“对了。”
李昔鱼这会心又再次提上来,回过头,结结巴巴道,“又......怎么了?”
“你好点了没?好像声音还是有点哑。”
“吃了药好多了。”
“那连榕的婚礼,你也会去?”江一树状似无意地提起,“我听说他也邀请你了。”
李昔鱼点点头,“连榕有点奇怪。”
江一树疑惑地看向他,“什么意思。”
“就是,我本来不是说我不去吗?他说了很多奇怪的话。”
“很正常,他追了我姐多久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婚礼他筹备了很久的。听说他把高中全班同学都请来了,有一个没来他都要打电话亲自过去问。”
“你也知道,他大学在国外读的,很多朋友都来不了。”
“原来是这样,不过高中时他人缘那么好,大家应该都会去吧。”
“所以说,你不去,不就是不给他面子吗?”
李昔鱼一时哑口无言。
“听说还有惊喜抽奖环节,说不定你可以抽个大奖。”
李昔鱼惊讶地瞪大了双眼,“真的?”
“有什么奖品?”
江一树故作玄虚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其实他们没准备要弄多大的排面,不想把普通的婚礼弄成所谓的商业联姻,也不希望被媒体打扰,只想简简单单地完成婚礼仪式。”
“不过两家长辈还是请了一些记者。”
“只能说尽量把这场婚礼办的有趣一些。”
李昔鱼心下了然,毕竟都是家族企业,这也是不可避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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