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TZ基地,没见着龙奕和谈战。龙奕应该不会参与Stone的行动,送完人,他可能又单飞了。
一周后,谈战回来了,对我说:“最近外面乱,你乖乖待家里。”
基地有TZ,有国旗,就是我们海外的“家”。
我:“打起来了?”
谈战:“已经乱了。”
我:“会影响我们吗?”
谈战:“不会!”
虽说是私人恩怨挑起的事端,但又不会仅限两人单挑,彼此都有势力范围,还有相关联的合作伙伴,出于利益的考虑可能有人袖手旁观,但也可能因为利益有人参与进来。搅浑这一池水,似乎有利可图。
谈战走出了工作间,齐赟迎上他,他交代:“近段发生的事,有人关注到了圈儿,在调查她。这一个月,不要安排她外勤的任务,不许出基地;除了自己人,外人一律不许见。”
齐赟:“这得和她说明。”
谈战:“我和她说好了。”
齐赟:“行,你的话,她一定听!”
谈战:“我需要离开一段时间。”
齐赟:“锁定目标了?”
谈战:“是。龙奕也不在。这段时间,你的任务就是保护好她。”
齐赟:“送她回国呢?”
谈战:“不行!事情没结束前,她不能回去。”
谈战真的很友爱,把我护在安全区,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危险,还不告诉我实情。在谈战和龙奕身边,我神经大条,不怎么动脑。
其实在外面混了这么久,对局势的敏锐度还是有的,我隐约察觉到端倪,只是因为谈战说外面没我们啥事,我就理所当然的龟缩在工作间过我的小日子。
直到局势乱到把我牵扯进来,促使我不得不面对。现在的心态是:有事,就解决它;无事,便高枕无忧。
我虽然不能外出,但电脑还是可以用的,而且做装备制图也需要。一天,我收到一个视频,点开来,是Timothy Sir,他希望我能帮忙拆除那几枚特制的炸弹,具体的坐标位置稍后确认了会发给我。他需要我现在赶往指定地点随时待命,由他协调会有飞机把我送到目的地,而他自己则要去另一个地方拆除另一颗。
出于对一个老师的尊重,这样的请求我没法拒绝。
我决定去,但想想又后怕。我第一次违背了谈战的命令,等他回来,他会怎么罚我。
我告诉齐赟我必须出去一趟,并说明了事情原由。
齐赟只是问了一句:“可以不去吗?”
我坚定的回答:“要去!”
他没再说什么,让我等十分钟后再出发。齐赟把吴晓从维和总部要了回来,由吴晓主持基地的事务。家里得有个能说得上话的人坐镇,不然一群小子足够招惹是非了。
齐赟陪我一起。他强调:“老大走前说了,我的任务就是保护你,既然劝不住你,那你去哪都必须我陪着。”
齐赟的好在于他不会盲目的执行谈战的一切指令,他会审时度势,还有他尊重每个人的意愿。这下挨骂的是两个人,可以分散谈战的火力了。
因为Stone引发的一场战争,两大军火商参与其中,各国政府都表示明哲保身,不想趟这浑水,只要不涉及本国公众安全都可以忍。军火商和大国政府之间都保持着微妙的关系,你说大国想不想灭了他,当然是想的,卧榻之下岂容人安睡,但出手灭对方又得耗费巨大的财力,万一把对方惹火了,在重要城市安放几枚核弹,可不得了。
军火商有一方落败,那几枚特制炸弹的信息在无意中曝光。Ivan曾经答应过Timothy Sir,如果可能一定会把特制炸弹交还。Timothy Sir一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决定承担到底。现在Ivan代表的这方军火商赢了,意外获取了特制炸弹的两个存放地。Ivan的老板也觉得这些家什是个麻烦,自己没必要沾染,所以允许把消息告诉了Timothy Sir。拆弹这事由联合国协调,Timothy Sir出面,而其他几位拆弹专家不方便离开本国,剩下的特制炸弹的下落依然未知,所以Timothy Sir能用的人就只能是我了。
我和齐赟被送到了L国,这枚特制炸弹的存放地居然是这个国家有着上百年悠久历史的博物馆,不得不感叹真会挑地儿。这枚炸弹如果爆炸,整个博物馆付之一炬。博物馆位于城市中心,半个城市会发生严重塌陷,连锁反应会影响整个城市的安全。整座城毁,这个代价任何国家都付不起。
L国的拆弹专家已经到位,利用便携式X光机透视炸弹的内部情况,介于特制炸弹的复杂结构,没人敢动手。经由Timothy Sir通过视频观测评估后,他们原地待命,等我出现。
抵达L国的机场,专人专车陪同,对方很谨慎,查验了我和齐赟的身份。我们报备的身份是Timothy Sir的助手。确认无误后,专人带我们到达了博物馆。
博物馆外拉起警戒线,几百米内不许普通人靠近,EOD(Explosive Ordnance Disposal Bureau的缩写,意为“爆/炸物品处置”)的车辆停靠离博物馆最近,依次有军队的装甲车,最外围是警车戒严。
我到位后,L国拆弹专家向我介绍了炸弹的情况。通过视频的观测,我有了打算,再加上Timothy Sir已有了明确的指示。
EOD的人辅助我穿上防爆服。这是一套最新的装备,首先穿上裤子,裤子两侧有拉链,拉开后套在腿上,拉上拉链再将魔术贴收紧;鞋子为硬质复合材料制成,采用前后分体结构,套上后扭动脚跟部的旋钮就能完成固定;上衣分成前后两个部分,先穿背部侧面防护模块,穿上后把胸前的标识魔术贴相互粘合,然后拿起正面防护板对应魔术贴颜色将领口、肩膀、侧腰进行粘合;把护颈部分稍微撑开,戴上防护头盔,盔带有两根带子,用手拉住带子中间的地方使劲收紧,头盔充分贴合头部,不产生摇晃;最后放下面罩,完成整套穿戴。这套防爆服是最新研制款,胸前背后都加装了抗爆防护板,可以有效抗击爆炸破片的伤害和爆炸冲击波,以及扛子弹的功能。
拆弹通常会戴手套,以防止人体静电引爆,但我需要做更精细的拆解活计,所以不打算戴手套,释放了双手静电后,带着信号干扰仪器和工具箱,一步一步挪进了博物馆,向炸弹逼近。
信号干扰仪能确保信号功率压制,屏蔽一定范围内所有无线电信号。干扰仪能屏蔽遥控信号使其无法通联,同时还附带了对空干扰模式,能干扰无人机,使现场安全得到最大保护。
一般由手机引爆的炸弹,当炸弹里的手机收到信息之后,它会产生电磁波,里面的接收器感应到之后就会发出电流,通过电路装置所产生的火花点燃炸药发生爆炸。引爆者要在适当的时候发信息去引爆炸弹,就一定要在炸弹现场附近,甚至在视线范围内看到目标。
按照炸药敏感度不同,可分为初级炸药、四级炸药和三级炸药。敏感度高的炸药稍有颠簸就会引爆。敏感度低的炸药首选C4,它像用来烘烤面包的生面粉团,可以随意揉搓成各种各样的形状,稳定性极高,震动或者枪击都很难引爆它,依靠其特殊的粘黏特性,可以被其安置在隐蔽的位置。引爆C4需要先点燃雷/管内的□□、起/爆药和导/爆药,以此引爆产生的轰爆能量,才有可能引爆这颗炸弹。
炸药分类多种。粉末状的□□威力巨大,经过人的皮肤、呼吸道、消化道侵入后,还会引发慢性中毒。
黑/索金炸药,是比TNT更为猛烈的烈性炸药。它的爆炸威力是TNT的1.5倍。但当初制造它的原因是一款临床药品,后来因为发现其爆炸威力巨大,而被当做了炸药使用。黑/索金一旦遇见明火、高温、震动、撞击、摩擦,均能引起剧烈的燃烧爆炸。起爆十分容易,是现代炮弹中使用混合炸药的主要成分。
奥克托金炸药,是目前军事上使用的综合性能最好的一种炸药,威力、稳定性都比TNT高。但造价极为昂贵,一吨奥克托金的价格是TNT的15到20倍。目前一般只用于导弹战斗部,或者核武器的起爆炸药。
引/爆装置的种类大致是电子引信、碰炸引信和延时引信。
电子引爆的炸弹除了用电子回路引爆的形式外,还有遥控引爆的方法。这样的炸弹通常会有一个远程起爆装置来控制起爆时间,其优势就在于可以随意控制引爆时间。
碰炸引爆的炸弹一般都是各种炮弹,像很多坦克火炮发射的炮弹都是靠碰炸引爆的方式引爆。这样的炸弹一般在弹头后面都有一个撞针,当炮弹被发射出去,撞击目标后,根据惯性定律,撞针向后撞击引/爆装置,从而完成引爆。
延时引信引爆的炸弹,防空领域上在拦截导弹时,可以准确的引爆,就发展出了各种延时近炸引信。防空导弹无需再通过撞击,这种概率不稳定的方式进行拦截,在拦截目标进入破片杀伤范围内,即可引爆,大大的提高了拦截的成功率。
在维和任务中,我们通常遇见的炸弹都是比较常规的类型。如最常见的电□□,两根电线的一端连接镍铬和金制成的桥丝,并插入雷/管中,用桥丝包裹引火药,只需要通电,电流就能通过加热桥丝,以此点燃引火药,这样再加上电路遥控或定时器等各种设备,实现远程引爆。
如常见的红蓝线炸弹,这种炸弹是通过电子回路形成电打火来引燃炸弹,而红蓝两根电线一开始,其实是制造炸弹的人为了区分电源正负极,避免自己失误,炸伤自己而设置的。这种炸弹的拆除一般比较简单,只需要将两根线中真正连接点火装置的电线剪断即可。但若是将两根线涂成一个颜色,或者增加电线回路数量,拆弹难度都会直线上升。电路中有一个PNP三极管,当发射极E点电压,与基极B点相近时,就会阻断电流流向集电极C,当E点的电压比B点高出约0.7V以上时,电流就会流向C引爆□□。为了阻止引爆剪红线或蓝线,比如剪了红线,会让B点电压降低,让三极管的EC两极导通引爆炸药,所以安全的做法是剪蓝线。
比较复杂的折叠电路,它一般有两个及以上的雷/管和电路相连接,当你切断一条与雷/管相连的导线后,另一个雷/管就会引爆。而针对折叠电路会有专项的训练。
拆弹时,用一些工具可以用来破坏□□及其部件,或破坏点火装置,或破坏掉所有的电路,分离□□的部分,才开始拆除炸弹。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身上,我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得艰难。听着自己喘着粗气,心跳声清晰可数。又面临这种困兽之斗的局面,我挺苦恼,但并不后悔,毕竟这事得有人做。
我喜欢自家专业,但真不喜欢拆弹,撩拨那根死神的琴弦,感觉自己是在作死,但凡能就地引爆,绝不多此一举。我更喜欢研制武器装备,像是在打磨一件艺术品,挺有成就感。
我终于来到了那枚炸弹面前,仔细观察后,判定它很安静,没有被启动,我很幸运,这样的它比较好解除。如果没有信号干扰仪器,不幸它突然被启动,那时我可连逃跑的机会都没了。
遗书这东西吧,我没写,因为想要告别的人太多,写的内容自然也多,我懒得动笔了。
当时Timothy Sir他们在做这几枚特制炸弹时就埋下了这个契机,只要它们未启动,那就只要拆除一块电路板,熔断就能解除爆炸危险。这个诀窍不方便透露给外人,所以只有我们几个涉事人知道。
拆解这块电路板比较麻烦,因为它存在的位置刁钻,所以我需要耐心做事。我正在逐层拆解炸弹装置,那块电路板埋的比较深。突然,感觉背部一阵强大的撞击,我身体一个趔趄,差点被掀翻在地。好像有人在背后给了我一捶,背部和胸部有些阵痛,我单膝跪地,双手撑地,以免撞上炸弹。
我意识到是被狙击枪打中,子弹透过博物馆的窗户射入。幸亏这件防爆服是最新款,前后都增加了足够厚的挡板,才能穿着它挡子弹。整套防爆服的重量也增加到了50公斤。我不能挪动,如果子弹打中了炸弹,而造成结构破坏,不便拆解了,那可是个大麻烦。我只能硬抗着被狙击枪打中第二回,用身体挡住狙击手的射界,不让子弹击中装置。
希望L国的警察快点找到狙击手的位置,解决掉这个麻烦。
看来启动炸弹的装置不在对方手里,或是已经销毁,所以才会有狙击手这一出。哪个混蛋想出的浑招!现在,我没法继续干活,只能干等,还得继续挨枪子。
齐赟顾不得危险,跑了进来,查看我的情况。他对我喊了一声,我偏头看他。
我回应:“我没事!你别靠近!”
我担心狙击手会把目标换成他,不过他躲避的位置很好,狙击手瞄不着。
第三枪过后,似乎消停了,应该是狙击手被干掉了。我又等了等,有人进来告诉我危险解除了,我便开始继续拆解炸弹。
完工后,裹着防爆服的我似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的,我累极了。人在高度紧张,精神集中后,松懈下来,整个身体都虚脱了。
剩下的工程交给L国的拆弹部队负责,至于这个炸弹怎么处理,有待L国和Timothy Sir商榷。
我和齐赟被送到了附近的酒店,我暂时还不能离开L国,等待事件进一步的进展。
为了方便保护我,齐赟和我入住了同一间套房,里面有两间房。我几乎是倒头就睡,齐赟睡在另一个房间。我整整睡了一天,不吃不喝,要不是齐赟确认我均匀的呼吸声,他一准把我拍到醒来不可。
睡够了,我爬起来找吃的,已近傍晚。齐赟说为了安全,叫房间服务送餐。我按餐单点了几样,很快有服务生送餐上门,食物口味一般。
吃完东西,齐赟让我浏览房间里的电脑,虽然只是一天时间,但在博物馆拆弹这件事却闹得沸沸扬扬,似乎全世界的焦点就集中到了L国,还好因为警方严控,所以我的相关信息没有曝光,这也是一开始和L国达成的协议。
从狙击手的角度只拍到了我穿防爆服的模糊身影,就算被流传出来也没关系。
我相信,很快焦点就会转移,因为Timothy Sir那边将会是一个更大的“锅”。
Timothy Sir大张旗鼓的要求拆弹,接下了这颗烫手的山芋,一是Timothy Sir有责任担当,事情因他而起,必须由他来解决;二是向世界宣布绝不向恐怖分子妥协。针对Timothy Sir的袭击就开始了,虽然有军情六处的人保护,但危险还是悄然而至。
一天,Timothy Sir的爱车被炸。当时他从实验室出来,临时被学生叫住请教问题,没有上车。负责保护他的人打算先把车从停车场开到教学楼下,Timothy Sir再上车。可是,保镖一启动汽车,车就爆炸了,连带整个大学停车场被波及。
事后查明是汽车遥/控炸弹。通常这类炸弹是将起爆电路和汽车电路相连,将起爆组件设置在发动机处,实现震动起爆,炸弹的装药一般会设置在油箱处,达到点火即爆。
爆炸发生后,EOD到现场调查:炸弹成分硫酸、硝酸和氯酸钾,这些全部都可以在一般的化工店购买;炸弹含量大概是150克,波及的范围25米到40米。调查根本无法锁定放置炸弹的人,大学停车场当天的视频也被删除。
有人劝Timothy Sir趁机藏起来保护自己,但他没有退缩,他毅然站在了最显眼的位置。我也因为感佩Timothy Sir的高风亮节,答应了他的请求。
当Timothy Sir面对另一颗特制炸弹时,面前呈现的是水滴装置设置的定时起爆,流出的水银足够多,就会形成闭合电路,电流会顺着水银触发雷/管引爆炸弹。水银在常温下是液态,用低温凝固水银可以阻止爆炸。Timothy Sir准备了液态氮,用液态氮对起爆装置进行冷冻,是针对反能动和定时起爆装置有效的处理方法。然后,才能安稳的拆除内部结构。
其实那枚特制炸弹直接销毁就是最稳妥的方式,但苦于它精妙的设计,毕竟是世界顶级的几位拆弹专家的联手“艺术品”,L国竟然不舍得,想要留下自己研究。
介于我的小人心思,在之前拆弹时,我已经把炸弹内部结构做了有效破坏,精华部分拆解了,他们想要研究也没啥突破性的发现。Timothy Sir也是鞭长莫及,L国不给,能拿对方怎么招?
L国的拆弹专家发现了这个漏洞,于是找上我,希望能通过我复原结构,甚至能够画出内部机构图纸。这点嘛,对于我是可行的,毕竟蒋捷和Timothy Sir倾囊相授,我对他们太熟悉了,经他们的手制作的装置,我看一眼就能描画出结构图,至于制作出一个一模一样的成品,还需要些时间。毕竟纸上谈兵容易,实践操作难度就大了,不然他俩怎么会被封我们行内的大神。
L国提出让我配合销毁特制炸弹,这明摆了就是谎言,如果真的只是普通销毁作业,拆弹专家足矣,根本不需要我的配合。虽然没有明说他们的目的,但我很清楚他们的实际意图,所以当有人来接我和齐赟时,我已经打算逃跑了。我告诉了齐赟我的想法,他十分支持。
我们想要跑,来酒店接我们的人便出手阻拦。那人身材高大魁梧,比齐赟还高出半个头,一脸不屑的看我们。
那家伙的揍性是个人都想打他。我也就是想想,身边能打的男人太多,根本派不上我。齐赟轻蔑地笑笑,迎了上去,边走边对我说:“看好了!”
喔,是给我示范的。
齐赟一拳快速挥出,那家伙偏偏头躲过了。练没练过,高手过招就能见分晓,那家伙看身型应该是行伍出身。没等那家伙还手,齐赟出拳的手五指散开,抓住了那家伙的手腕,猛地一拉,扑向了自己,另一手握拳狠狠击打在那家伙的太阳穴上。
我想应该结束了吧,没想到那家伙晃了晃,又倔强地站了起来。哟,真经打!甭管哪个军队,挨打是必修课,抗击打性自然比一般人经扛。齐赟没等那家伙站稳,再次拉扯他的手腕,向自己怀里扑,抬膝狠狠撞上了那家伙的腹部,然后他就彻底匍匐在了地上,抱着肚子痛苦呻吟。齐赟接着一拳,对方彻底昏厥。
我分析了一下齐赟的动作,我若照猫画虎打一通不太可行,首先对方身型健硕,万一我扯不动咋办,尴尬;其次对方抗打,我的拳力道不够,根本没有眩晕的效果,还怎么故技重施。
为了不引起我的怀疑,L国只派了一个人来接我,威胁轻松解决。
我:“我不相信他们,我们马上离开!”
齐赟:“去哪?”
我:“我已经安排好了撤离路线,跟我走就是了。”
出发前,我就已经考虑了。不管Timothy Sir让我去哪,那个地界都是危险的,所以我和齐赟有做局部易容,这个操作比较简单。我的人身安全不可能交给陌生人,所以我提前做了准备。事先我和Timothy Sir做了交代,一旦发现有危险,拆弹后,就马上离开。这点Timothy Sir也提醒过我,一切以我的安全为前提考量。我的身份Timothy Sir是保密的,只说我是他的助手。现在我突然消失,如果L国找Timothy Sir要人,他也会毫不客气回应:由于你们不能提供相应的人身安全保护,所以我的助手撤离了。
我和齐赟偷了一辆车,抹去了脸部的易容,不让L国追踪。我们到了当地一个直升机训练场,找到了接应的人。这个人是Stone团队的人,一般负责交通运输,有自己的飞机。出发来L国前,以备不时之需,我提前联系了Stone,问他有没有快速撤离L国的方案。他是雇佣兵,游走在世界各国,执行完任务完全撤离,是他的基本保障,所以他一定有门道。Stone告诉我可以让他的人在指定地点接应,如果我需要,随时去找他,一直到我离开L国,接应人都会等候。
Stone乐意帮这个忙就是我为他做装备的报酬,我一直都没向他收取金钱,我的身份也不方便收钱,所以我存储了人情在他那,他答应随叫随到。
接应人驾驶小型飞机把我和齐赟带离了L国。
齐赟:“我们现在去哪?”
我:“先飞到海上,有货轮接应,然后去亚丁湾,等覃泽来接。”
齐赟诧异了,“亚丁湾?落脚点在哪?”
我:“和海军保持良好关系的海盗,只收钱不伤人的那种。”
齐赟感叹:“你人缘挺不错!”
那是,我平时可没少帮人干活,收钱也不方便,于是就卖出了许多人情,虽然很多都是冲着谈战和龙奕的人情。但实际上做事的是我,收到装备的人也不好意思不给我面子。相处久了,自然知道我的实力,纷纷表示愿意和我建立直接的“供需关系”,那么人情这个东西自然就转移到我身上了。
海军巡航经过亚丁湾的时候,覃泽派了一艘船接我和齐赟。辗转了几天后,上了海军的战舰。当我看到覃泽身边站着谈战,差点一脚踩空掉进海里。
谈战走近我,我本能后退了半步,他给我当头一个爆栗,怒道:“能耐了!越来越不听话,跑这么远!”
我哭丧着脸对谈战。齐赟也垂头丧气。谈战勾勾手指,他乖顺的跟着他走了。然后,我就这么被晾在了甲板上,谈战居然不收拾我。难道是一个一个收拾!
覃泽看见我乐呵了,满脸堆笑着把我引向了工作室,让我帮忙做装备,连材料和零件都准备好了。刚被救,我立马表示积极配合,在下船之前努力干活。覃泽一定觉得这回救我赚大发了。以前,拿装备得经过谈战,现在我主动送上门。
要是事先知道会在船上遇见谈战,我就另谋出路了。
谈战:“撤离计划是谁的?”
齐赟:“丫头。出发前,她就计划好了。”
谈战:“我小瞧她了。如果是你,打算怎么做?”
齐赟:“先带她藏好,然后联络吴晓撤离。出发前,就有了预设。”
谈战:“她有她的优势。未来可期!”
我被谈战和龙奕带着在海外游荡这么久,这么多次了,见识也足够了,我又不傻,当然有样学样了。这点自救的伎俩要是没有,我岂不是白混了?怎么对得起他俩的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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