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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 28 章

裴延“勉强”接受下沈惜瑞的“热情”邀约后,即刻通知凌岳去安排此事,务必要将临江酒楼三楼包场。

听得沈惜瑞满脸疑惑,嘴角微微抽动道:“不至于吧?”

裴延却不动声色道:“人杂。”

“但这也太兴师动众了,必会引人闲话。”沈惜瑞眨了眨眼,“公子,你现在可是安察司的佥事,不宜太张扬。”

裴延没说话,倒是刚被唤进来的凌岳眉心跳动,心道沈姑娘还是太不了解陛下行事了。

白日里当众调用锦衣卫惩处关茂才时就已经不是张扬了,这是把“老子权势滔天”六个字焊脑门上了。

当时围观的胥吏们怕被锦衣卫找上门,甚至都不敢多看一眼。但私底下定在议论这颜佥事是皇帝身边的什么人——没人敢想他就是皇帝。

裴延一向不懂得低调二字如何写,不论是当初招兵买马进京弑父,还是明日听曲看戏——

然而,凌岳这回预判错了。

裴延竟改口道:“包场免了,但靠窗的位置必须留出来。”

“……”

凌岳心中轻啧了两声,最后还是应声接受,出了门直奔临江酒楼,吓得掌柜的没拿稳烟斗。

屋内的沈惜瑞仍直抒己见道:“何况与民同乐,这不正是陛下希望看到的吗?”

“朕,与民,同乐?”

裴延缓缓摩挲起毛笔,仿佛触碰到什么天方夜谭似的,他忽地低笑出声。

“他们若知道朕同他们一起观赛,估计会吓得连滚带爬喊‘孽障’,情急之下投江了也未可知。”

沈惜瑞一愣,她看到日记里写过,世人皆骂裴延是暴君,骂他大逆不道、弑父篡位,骂他刻薄寡恩、视人命如草芥……

回想起日记里的话时,她呼吸凝滞……但转念一想到相处了这么多时日后,并未发现他做过多么丧心病狂的事。

她逐渐稳了下来,缓缓开口道:“若真如此,你为何不远千里至云港查案又是为了什么?”

裴延闻声怔了一瞬,“疑点重重,不得不查。”

“漠视生民者岂会尽心查清真相,还世间一个真相?此番远行或许还另有所图,那你竟然亲临查问,断个公道,足以见仁心。”

沈惜瑞清楚自己平常反应慢人一拍。这点道理她都懂得,旁人又怎会看不透,更何况是断案奇才的裴延。

“夜已深了,我得歇息去了。”

说罢,沈惜瑞便起身朝门外走去,留下裴延自己在书案前参悟。

快踏出门槛时,她突然一个回马枪,回首撞上了裴延幽深的目光,她咧嘴笑道:“记得多加两个座留给程家小姐哦!”

漏尽更阑,裴延倏然回神。

-

翌日,蓼江浦上,飞舟劈浪,江水同鼓声震荡。

沈惜瑞与裴延早已登上临江酒楼,凭栏观竞渡。

即便大多数人都去江边加油呐喊了,但临江酒楼一层仍人满为患。再加上商贩聚集,此处并不那么适合观赛,看到的只有重叠的桅杆,难觅舟影。

二层视野稍好,不少文人雅士相聚于此,面向队伍庞大的龙舟诗兴大发,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最佳视角必然是临江酒楼三层,视野开阔,能忽视摊贩与桅杆,俯瞰整个江面,甚至连桨手们的动作都看得一清二楚。

沈惜瑞与裴延正是在三层。

三层雅座需提前半个月预订,而且非请莫入,价高者未必得。能坐在三楼观竞渡的只能是门第显赫的世家子弟,而非祖上荫封的寻常官宦人家。

此刻,三楼靠窗封闭的一间雅间里,裴延坐在檀木桌旁,指尖摸索着青瓷茶瓯,茶汤泛着细碎的金光。

他目光平静如古井,略显不走心地看龙舟,嘴角却噙着若有似无的笑。

他忽而觉得,今日天气真好。

沈惜瑞则与他无半点相像之处。她趴在窗边探身,恨不得能挂在窗外似的,时而高呼着向晴方手舞足蹈着比划,时而低叹一声,将信心给予另一队。

周而复始,她乐此不疲。

因裴延在侧,晴方失去往日同沈惜瑞嬉笑的劲儿,藏在袖中的手止不住地发颤。

她在宫里侍奉的时间长,知晓皇上不喜热闹,甚至会因为当下人的发出一点噪声而大发雷霆,轰他们退出殿外。

而今日沈惜瑞像只叽叽喳喳的麻雀,她觉得可爱,却怕皇上震怒。

“晴方姐姐你瞧!快看那艘红头龙舟,桨手的腰带没束紧,快掉了!”沈惜瑞拽起晴方的袖子,激动地挥了挥,“你猜他会不会停下来重新束腰带?”

晴方又偷瞥了眼裴延,他仍端坐着品茶,叫人看不出是喜是怒。

“晴方你怎么不说话?”

沈惜瑞这才依依不舍地挪开眼神,落到晴方身上,语气里满是关切:“身子不舒适吗?要不先坐会儿?”

晴方咬牙,支支吾吾地道不明白,不受控制地又看了看裴延的脸色。

这份打量与忌惮,裴延再熟悉不过了。

“说吧。”

他声音不高,每个字都浸过冷泉似的,清列平稳,目光扫过紧张拘谨的晴方,没什么波澜道,“毕竟她没问我。”

“……”

晴方几近崩溃,心道这叫她如何说!

窗外的光落进来,照在他微垂的眼睫上投下一小片阴影,沈惜瑞转身望向他,思索半天却还是没看懂他和晴方之间有何纠葛。

她莫名闻到一股火药味,还嗅到了裴延对晴方的敌意。

晴方姐姐做事向来稳妥,为人宽厚,才不会无端招惹裴延,沈惜瑞心想。

于是她搭上晴方的肩膀,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一般,朝裴延宣布道:“颜公子大人有大量,别为难晴方姐姐!”

“……”

稍不留意,裴延手中的茶瓯摇晃,茶汤顺势沿杯壁滴在他手上,他浑然不觉。

被沈惜瑞罩着的晴方已经开始思考后事了……她怀疑自己眼花了,因为她明明在他眼中看到了杀意,转瞬即逝!

可现在的裴延,肩膀微微颤了颤,气极反笑,又有几分无奈。

还想说些什么时,被另一道他没听过的女声打断了——

“你、你们!竟然是这种关系!”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沈惜瑞心中警铃大作,心道遭了。

果不其然,眨眼间,仿佛有片流动的云锦靠近,带来一阵香风。

沈惜瑞定睛一看,发现程春丹已端端立在她面前,满脸羞愤,叉着腰瞪她。

却毫无责怪之意,而是娇嗔。

“沈公子竟与侍女有染!”程春丹轻轻噘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公子不惜称自己是女儿身,就为了她!”

主子怒了,底下人哪有不动火的理?

程春丹的贴身丫鬟安儿猛地仰头,斜睨着沈惜瑞与晴方,仿佛捉奸见双,再磨蹭会儿她就会上去撕咬。

沈惜瑞:“……”

晴方:“…………”

虽然不是她们所想的那样,但沈惜瑞还是慢慢抬起胳膊,又慢慢贴回自己的腿旁。

因为她眼下还是男儿模样。

安儿说话横冲直撞,梗着脖子道:“哼,惹了我家小姐不痛快后,公子心里头半分愧意都没有!”

“沈公子瞧不上我,我认了,毕竟我不过是商贾之女,纵有千金也难入公子之眼。”

程春丹蹙着眉,眼尾洇出一抹红,红唇微微发抖,含泪道:“可公子为何要与侍女做这种事来折辱我?”

话音刚落,眼看她泪珠就要滚下来了——沈惜瑞眼疾手快,一把托住她下巴往上抬,传出清脆的“咔”一声。

程春丹都快仰成天鹅了,泪水直直打转,愣是没地方掉,但仍有余力嘟囔:“你……为了她……伤我……”

沈惜瑞一惊。

她将才只是想让她把泪憋回去,而程春丹颈如壶颈,她完全不敢使劲,何来“伤她”一说?

加上安儿的斥责,沈惜瑞连忙松开了手,讪笑道:“我没有伤你,这是帮你正肩呢,改善脖子前倾。”

“沈公子你!”程春丹这下真欲哭无泪了。

“有什么话好好说嘛,你一上来就辱骂晴方,有失体面吧。”

沈惜瑞极其耐心,语气十分恳切温和,生怕她又哭了。

程春丹瞳孔惊颤,“所以你们是真的!”

昨日之种种在她脑中反复盘旋,她瞬间发现了不少他们“苟合”的蛛丝马迹。

晴方此刻心如死灰,担心裴延相信后把她杀了泄愤……掂量中,她对上了裴延的眼神,杀意又多了一倍。

她缩了缩脖子,慢慢挪到离沈惜瑞远点儿的地方去,心道沈姑娘你别再虐恋我了!

结果脚后跟还没落地,就被沈惜瑞抓了回去。

沈惜瑞这回直接搂住了晴方的肩膀,“既然程姑娘发现了,那我就不瞒了。”

刹那间,晴方感受到了三道凶狠的视线——雅间里除开她俩就只有三个人了啊!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假装置身事外。

紧接着便听到沈惜瑞放声道:“实不相瞒,我这人最是好色了,眼里根本没有什么情分。”

“你胡说!”程春丹揪着手帕。

“好色需要什么假装?”沈惜瑞故意啧了两声,“这秦楼楚馆、勾栏瓦舍,我闭着眼睛都能爬三层楼去。烟花巷里的常客令牌,我床底下纳了一大堆,多得能凑一副牌。”

“你……”

“所以姑娘莫要错付了,千万别被我这浪荡子耽误了,不值当啊!”

沈惜瑞一口气说完酣畅淋漓,戏瘾过足了,却听得晴方脸都绿了。

心想等下得被泼水了,沈惜瑞连忙打开折扇,看似有一搭没一搭地扇着,却高度专心,随时准备挡水。

不料程春丹只是愣了愣。

她忽而叉起腰,不服气道:“你都这么好色了,可偏偏不好我的色?”

“……什么?”沈惜瑞很是艰难地挤出了两个字。

“难道本小姐容貌,就这么差吗?”程春丹不自觉地摸了摸脸,眼里带着点被挫伤后的倔强,却又难掩委屈。

“不行,你必须给本小姐个说法!今天必须说清楚,我的色哪里不好了!”

“……”

裴延:我也想问

沈惜瑞:你一定也疑惑程小姐的脑回路为何总是如此清奇对吧!

裴延:我也想问你,我的色哪里不好?

沈惜瑞:(卒)

绿着脸的晴方:常客令能凑副牌的浪荡子为什么好我的色…这不像夸人的!姑娘什么意思!

沈惜瑞:(卒again)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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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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