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就是这样了,接下来说老三是怎么个奇葩法儿。】
承安帝很煎熬,刚到老三,后面还有整整七个!不知道都干了些什么糟心事。
祸兮福之所倚,承安帝诚挚的向上苍祈祷,糟心儿子干蠢事没关系,再多来几个金矿就行。
何以解忧,唯有金矿。
偌大一个朝廷,要花钱的地方实在太多了。再来几个金矿,大江大河的堤坝都能翻修一遍了。
要不然就讲一讲晏成祖,至少透露一下是哪个儿子吧?
【单看客观条件,老三其实是一众皇子中竞争力最强的一个。
他书画俱佳,文采也不错,妻子是一众王妃中唯一的文人之女。不出意外,他的身后自然会聚集一堆意趣相投的文臣。】
三皇子骄傲地昂起了脑袋,像只对孔雀开屏的鹦鹉。
承安帝冷漠脸,老三,呵,他从未考虑过老三继位。
殷辛:元始空九子夺嫡中三阿哥胤祉即视感。
江南,三王妃的母家。
三王妃的父兄齐齐叹气,三皇子……唉,当真一言难尽。
当年三王妃出嫁的时候,一家人觉得这门婚事还不错,其中未尝没有搏一搏从龙之功的心思,奈何三皇子此人无甚资质。
发热的头脑回温,一家子激流勇退,致仕的致仕,辞官的辞官,考科举的考到举人为止。
如此自保之举,族中不是没有不理解的,但天幕把三皇子放在“奇葩”行列中,就知道他们所作所为没有错了。
“希望三殿下莫要做出连累大妹之举。”
“三殿下应当没有这种魄力。”
“但愿吧。”
看起来老实本分的二皇子都会私藏金矿、贿赂朝臣,本就不老实的三皇子干出什么都不足为奇。
【但是,老三的主观条件真的令人望而却步,是个正经文人都不想和他沾边。
作为皇子,老三当然想争一争皇位了,他经过悉心研究,决定从夺得皇帝爸爸的欢心入手。
怎么讨皇帝爸爸的欢心呢?老三剑走偏锋,勤吹皇帝爸爸彩虹屁。
吹彩虹屁是个技术活,这条赛道挺拥挤,老三想要出彩不仅需要把彩虹屁吹出花儿来,更要吹出新意、吹出色彩、吹出格调。
老三在这方面挺有天赋的,晏高祖很喜欢看他的奏章,谁不喜欢被夸夸呢?更何况是来自亲儿子的夸夸。】
承安帝老脸一红,拍马屁就拍马屁吧,还吹彩虹屁,天幕也怪会说话的。
三皇子觉得哪里似乎不对,他做什么了吗?为什么正经文人不愿意和他沾边?
三王妃的兄长再次庆幸当初干脆利落地辞官,不然被外放还好,还留作京官的话,岂不是自然而然会被三皇子连累名声?
被连累名声也便罢了,他并不是那等视名声如命之人,但他害怕和三皇子交流学问。
凭心而论,三皇子的学问还算可以,但无论是说话还是作文,时人表达情绪都讲究一个含蓄委婉,三皇子恰与此道背离。
若仅是如此,将三皇子视为豪放一脉即可,还不至于让三王妃的兄长如此苦恼,但三皇子热衷于吹捧之言一点都不动摇啊!
每次好不容易转移了话题,三皇子总能莫名其妙绕回去,但凡一个正常文人都受不了。
三皇子在外人面前还能装一装,偏偏他被三皇子当自己人,三王妃的兄长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三皇子的请帖了。
若他留在京中,三皇子派人来请,拒绝一次两次还行,还能次次都拒绝不成?
【老三仿佛受到了鼓舞,再接再厉,每天都上书,勤吹皇帝爸爸彩虹屁,但是来自晏高祖的反馈越来越少。
老三深刻地反省自己:是不是他吹彩虹屁的力度不够?又或者是他的用词不够华丽?还是用典陈旧了?莫非有比他出吹彩虹屁更加出色的大臣?真是“吾日三省吾身”的典范。
为此老三还写了一篇长达两千字的《自省赋》,感兴趣的宝贝可以去看看。其辞藻之华丽、用意之深刻,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他还把这篇赋拿给晏高祖去看,显然晏高祖并不满意,抄起棍子揍了老三一顿。
晏高祖那是恨铁不成钢啊!有这文采写点什么不好?非写一些令人肉麻的彩虹屁,偶尔看看还行,天天看也太腻歪了,他又不是昏君。 】
想起那篇《自省赋》,承安帝眼前一黑。他明明都把那恶心玩意儿给烧了,怎么还会有流传下去的?难道老三回去又写了一份?
承安帝可太庆幸了,幸好他揍了老三一顿,不然怕是要留个喜好谄言的坏名声。
左相周克礼皱了皱眉,又舒展开。
皇子的奏章是直接呈给皇帝的,周克礼并不知其内容。幸好陛下是位明君,不然三皇子还真有可能如愿以偿。
周克礼对三皇子挨的那顿揍有些印象,那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在那以后三皇子再也没有上上过奏章,在王府里潜心修书,应当已经痛改前非。
一些小道消息灵通的大臣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自省赋》一文在私下流传甚广,他们都当笑话看,当真没想到,竟是三皇子所作。
【被揍的老三觉得可委屈了,他爹明明很喜欢听他吹彩虹屁,怎么会说变就变呢?
老三又开始深刻的反省起来,越反省越觉得是自己吹彩虹屁水平不够,显然晏高祖的一顿揍并没有揍醒老三,反而让他钻进了更深的牛角尖。
怎样能提高吹彩虹屁的水平呢?老三灵机一动,开始广收门客。别的不要,只要会说漂亮话的。民间能人辈出,还真让老二搜罗到十来个彩虹屁之王。
一堆人整天聚在一起讨论怎么能将彩虹屁吹得更响更好更高大上,还想意图编出一本震古铄今的彩虹屁宝典。
晏高祖得知老三在编书后还挺欣慰,以为他把老三揍醒了,殊不知孩子静悄悄,肯定在作妖,老三不作还好,一作就作了个大的。】
承安帝的怒火按捺不住冒了出来,亏他以为老三改过自新,原来整日在王府里搞这些东西!真是狗改不了**!他倒要看看马屁成精的老三能闯出什么祸来。
定北侯杨执暗里嘀嘀咕咕,三皇子看着挺正常,怎么会这么……奇形怪状,都挨揍了还不改,好肥的胆子!陛下打人可疼了!
殷辛很诚恳地向三阿哥胤祉道歉,他错了,他对他的奇葩兄弟们了解太少,三皇兄还是不要对三阿哥登月碰瓷了。
殷辛很好奇三皇兄作起来会是什么样子,为饭票皇帝爹默哀,有这么些儿子,真是造孽啊!
【事情还要从老三招收的门客说起。
有人的地方就有竞争,为了能脱颖而出,门客们不约而同开始了对老三狂吹彩虹屁模式。
老三又不像晏高祖那样性格坚毅,刚开始还意思意思拒绝,没多久就沉醉在香喷喷的彩虹屁中不可自拔了。
然而语言是有魔力的,一天两天肯定没问题,一年两年也许也还行,但十几年如一日的彩虹屁吹下来,不仅老三被吹的飘飘乎不知所以然,连他的门客们都不知不觉被洗脑了,仿佛老三本就是那么优秀的人。
既然三皇子如此优秀,不该有更多人追随吗?有更多优秀的追随者才能让三皇子实现登上皇位的终极梦想。
当时恰逢会试之月,来自全国各地的读书人齐聚京城,各式各样的文会繁多。
老三和他的门客们就瞄上了参加文会的少年举人,他们带着一众侍卫,像榜下捉婿一样,抢了人就跑,闹得京城人心惶惶。
晏高祖得知此事大怒,又费心费力安抚好受惊的举子们,撸起袖子就把老三打了个半死不活。】
“老三!”承安帝怒气冲冲,抄起一旁的仪仗旗就抡了上去,把三皇子打得吱哇乱叫,和天幕的解说相映成彰。
“你很优秀?就你优秀?还想让少年举子给你当追随者?嫌弃年长的是吧?脸呢!”承安帝边打边骂,动作有点生疏,看得出来他好久没打孩子了。
三皇子很委屈:“年长的要留给您啊!”
三皇子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承安帝更气了,那是大晏的人才,不是任人挑选的面首。
“那不是还没发生吗?”三皇子强烈抗议。
承安帝把仪仗旗舞得虎虎生威:“是啊,还没发生全天下就都知道了!还没发生你就打算把年长的留给朕了?看来你是早有预谋啊!孽障!”
三皇子跑也不敢跑,躲也不敢躲,干脆往地上一趴,摆烂了。
打吧打吧,反正父皇也打不死他,就是太疼了!三皇子嚎啕大哭。
承安帝这才停手,让人把三皇子带下去和二皇子作伴了。
殷辛揽着被家暴现场吓哭的二十皇子的肩,内心一串乱码。
……果然好作。
殷辛自认为见多识广,三皇子这样的还真没见过,也许正是精神病人欢乐多吧。
殷辛觉得这时候如果能有袋瓜子就好了,二皇兄仗义疏财,三皇兄彩虹屁成精,接下来的五皇兄不知道能奇葩成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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