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趁着热度又推了一波宣传,给莫羡鱼安排了几个采访和互动活动,想借势为她积累名气。莫羡鱼一边忙着配合宣传,一边处理手头积压的其他杂事,渐渐恢复了正常上班的节奏。
她人在公司坐,心却总像系着根线,飘飘悠悠往家里牵,挂在小橘子身上。虽说许白榆一直给她发小橘子的照片和视频,可还是错过了不少可爱瞬间。他们也试着开视频电话,无奈画质总有些模糊,还动不动卡成 PPT,根本看不尽兴。
许白榆干脆买了套直播设备架在家里客厅,这样一来,莫羡鱼既能随时看小猫撒欢,闲了还能跟他连麦说两句,比打视频方便多了,倒成了一举两得的事。
平台给新手直播有推流奖励,屏幕上弹出领取提示时,许白榆扫了一眼就随手关掉了。他只是把直播当视频电话用,又不是真的想做主播,除了莫羡鱼他不希望有人进来,没有人才是最好的。
中午莫羡鱼去食堂吃饭,他也开始准备给小橘子做午饭。小橘子就在旁边的小毯子上玩玩具、舔毛,一会儿又追着自己的尾巴转圈嬉闹。许白榆没有关直播,莫羡鱼也在电脑上挂着没有退出。
许白榆是在公司自主研发的半宇平台开播的,账号是阮槐序帮他注册的,还有身份认证。有员工发现公司董事开了直播,直接给了推流资源,等许白榆端着猫饭出来,观看人数已经破万,他赶紧关掉了直播。
虽说直播时间不长,但小奶猫追尾巴的模样实在太可爱,加上那会儿正好是午休时间,许白榆的账号涨了不少关注。
阮槐序提议让他顺势做个宠物主播,许白榆却没什么兴趣,这事便不了了之。他的直播之路就此遗憾终止,刚买的设备也闲置下来,莫羡鱼想想花出去的钱,觉得有点可惜。
小橘子如今养得健康壮实,早已不是当初孱弱模样,天气也不像之前那么炎热,许白榆就每天带着它陪莫羡鱼一起去上班,解了一猫一人的相思之苦。
小橘子很快成了团宠,阮槐序他们时不时就溜到莫羡鱼办公室逗小猫,莫羡鱼不忙的时候,也会抱着猫跟去楼上。
楼上空间宽敞,还有专门的招待室。靠近电梯的前台位置原本是阮槐序的工作区域,她晋升副总后,把这里改造得愈发舒适,丝毫没有高层领导专属楼层的严肃感。整层楼里,只有傅珩那边的办公室还透着浓重的班味,反倒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为了让小橘子能常来,阮槐序特意买了个大型猫爬架。“猫砂盆之类的就放你办公室吧,反正里面也没什么东西,可以吧?” 她问许白榆。
许白榆自然没意见,莫羡鱼却有些不好意思,她抱着小橘子朝阮槐序作了个揖,“谢谢啦,但是猫爬架放在这里是不是不太好?” 她又看了眼前台区域,装修得温馨又精致,感觉在这里开家饮品店都毫不违和。
阮槐序逗着小猫,漫不经心地回:“有什么不好的?不然这里空荡荡的看着冷清,也不好看。”
莫羡鱼:“不是好不好看的问题啦,毕竟是公司,而且这还是总经办,这么布置可能会让人感觉不够沉稳,虽然我是很喜欢啦。”
阮槐序一语道破:“你是想说这种装修风格看上去不正经,会让人质疑工作能力吧。”
“嗯。”怕阮槐序误会,莫羡鱼连忙解释,“但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经历过类似的情况,知道别人可能会这么想。”
“我知道。” 阮槐序轻笑一声,指尖随意拨了拨头发,语气里带了点怀念,“我以前染过金粉色的头发。”
就这么一句,不用多说,莫羡鱼就知道她理解自己的意思。她有些可惜的感慨了一声,阮槐序这张脸,配上那样亮眼的发色,一定很漂亮。
“当时染回黑色是没办法的事,但现在不一样了。” 阮槐序笑了笑,眼神坦然,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就算我现在没头发,就算我把这里改造成游乐场,我也还是阮副总。”
当初审时度势,需要在意那些人的眼光,现在,那些人算老几?不爽?忍着!
莫羡鱼听了她的话正发着愣若有所思,小橘子却被阮槐序手里的猫条引诱,从她怀里跳了过去。她这才回过神来,笑骂一句“小馋猫”。随后又担心:小橘子吃了外面的猫条之后,不爱吃许白榆做的饭了可怎么办?
事实证明这个担忧纯属多虑,小橘子猫条爱吃,许白榆做得饭也是一口没少吃。
许白榆还给小橘子备了不少猫猫零食,喂饭、梳毛、清理猫砂盆样样亲力亲为,俨然一副 “猫猫奶爸”的模样。总助齐林看在眼里,忍不住感叹他的用心,打趣道:“许总这细致劲儿,以后肯定是个好父亲。”
许白榆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腼腆地笑了笑。小橘子确实乖巧,任由谁摸都乖乖的,从不乱跑,有时还会主动凑过去蹭蹭人的手心,惹得大家越发喜欢。
季节一只手抓起小橘子掂了掂,“哟,还是个带把的?多大了?”
许白榆:“一个多月吧。”
季节指尖挠了挠小猫的下巴,漫不经心道:“哦,那离绝育还早。”
许白榆:“?”
莫羡鱼赶紧抢回并且捂住小猫耳朵:“小猫咪可听不得这话。”
阮槐序:“绝育的时候可以让季节带着去,他有门路,能优惠。”
莫羡鱼诧异:“你开家宠物医院?”
季节挑眉:“你摸过公司楼下的流浪猫吗?”
莫羡鱼捂紧小猫耳朵:“你不要信口雌黄啊,我可是有小猫的人。”
季节:“……他们都剪耳了。”
莫羡鱼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欸。”
季节:“你不是没摸过吗?”
莫羡鱼心虚地梗着脖子强辩:“我就是远远看了一眼,不行吗!”
“他是这一带有名的“大骟人”,拆弹组VIP客户,公司楼下的猫见他就跑。” 阮槐序笑着解释:“哎你说,小橘子现脾气这么好,真到了绝育那天,会不会也记仇,不让你摸了?”
季节一把将小橘子捞回怀里,使劲揉了揉它的脸,痞笑道:“它不让我摸,我可以去它家摸。”
阮槐序:“那很坏了。
莫羡鱼侧身跟许白榆咬耳朵,“我听说小猫被嘎蛋会记主人的仇,到时候我们就让季节带着去,这样小橘子就恨季节不会恨我们了。”
许白榆:“我觉得可以。”
季节:“啧,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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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爬进来,莫羡鱼迷迷糊糊睁开眼,看了眼手机,已经十点多。许白榆在厨房准备两人一猫的早午饭,忙得脚不沾地。
见莫羡鱼醒了,许白榆让她在沙发坐着陪小橘子玩会儿,“饭还得再等会儿。”
莫羡鱼揉着眼睛洗了把脸,刚在沙发上坐下,还没来得及逗逗脚边的小橘子,门铃就响了。她趿着拖鞋去开门,阮槐序季节站在门外,两人手里都提着袋子。
阮槐序晃了晃手里的袋子:“逛街看见有卖宠物衣服的,就给小橘子买了几件。”说完她指了指季节手里的:“正好也是饭点,就买了些吃得。”主要也是怕许白榆让他们吃他做得饭!
“帮大忙了!” 莫羡鱼赶紧侧身让他们进来,冲着厨房喊,“学长,不用忙啦,糯糯他们带吃的来了!”
许白榆从厨房露了个脸,跟两人打了招呼,转身继续专心给小橘子做猫饭。
莫羡鱼想倒杯茶,但转身翻遍了橱柜也没找到茶叶罐,连像样的杯子也不知道放在哪,最后溜进厨房问了许白榆才找到。
她有些窘迫地意识到这个家好像一直都是许白榆在操心,从日常打扫到照顾小橘子,一日三餐更是被他安排得明明白白,自己倒像个只会享受的甩手掌柜。
阮槐序他们在逗猫,莫羡鱼地低下头,正好对上小橘子仰起的圆脑袋,她脸颊微微发烫。
晚上,她自告奋勇要掌勺做饭。
莫羡鱼算不上会做饭,煎炒烹炸一概不拿手,但焖米饭、下面条、煮鸡蛋这些简单的还是能应付。
她还有个拿手菜一直没有展示过,是自创的“蛋拌饭”。
做法很简单:煮好的鸡蛋捣碎,掰根火腿肠丢进去,再拌上焖好的大米饭,按口味加调料。她最爱的搭配是老干妈和香菇酱,最后兑点可乐添点甜味,拌匀了就算成。
虽然卖相不太好,但真的很好吃。
好吧,其实她焖饭也不是很行,只知道米多了加水,水多了加米,总是控制不好用量,就导致她焖出来的大米饭总是干湿不一。
这次明显就是水多了,除去上面一层略微干一点,下面都是软塌塌的,倒是很好搅拌。
莫羡鱼兴致勃勃地给三人各盛了一碗,眼睛亮晶晶地期待着。
阮槐序和季节面面相觑,似乎不知道该如何下口。
许白榆倒是坦然自若,挖了一勺碗中不可名状的物体放进嘴里,随即眼前一亮,好吃的!
“和蛋炒饭口感不一样,但很特别,酱香混着点甜味,很好吃。”他说。
阮槐序季节腹诽:从面相上来看就不可能和蛋炒饭一样!
二人表情有点视死如归,季节挖起一勺,眼睛一闭,塞进嘴里,马上又睁开眼,表情复杂。怎么说呢?确实不难吃,米饭的软糯混着蛋香,还有点若有若无的甜,但他还是更想吃正常的蛋炒饭。
季节面无表情地嚼着,不发表任何评价。
阮槐序则是看向远方,刻意不看碗里的东西,机械地嚼了两口,终究忍不住瞥了一眼,原本就没什么食欲的她,顿时更没胃口了。
阮槐序没头没脑地问:“你是不是留过学?”
莫羡鱼:“什么?”
阮槐序视线撇向一边,没什么。
他们今天就不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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