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金銮殿上香烟袅袅。
黎玦身着素色朝服,立于百官之中,神色平静。顾长渊端坐殿侧,目光如鹰,不动声色地审视着每一个人。
当议论到西陲马政的困境时,黎玦上前一步,朗声奏道:“臣有一策,愿献于王前。”
他从容展开图卷,提出“以盐为引,以茶为偿”的策略:先以盐换马稳住边军,再逐步开放茶市,用茶税补贴盐价,防止盐价暴涨。
话音刚落,户部尚书立刻反驳:“边市一开,盐茶之利必被豪强所夺,国库受损!”
黎玦微微一笑,不卑不亢地回应:“正因为如此,臣建议由王府暂代其事,避开现有利益链。三月试开,成效若显,再议推广。”
兵部尚书也质疑道:“五千匹马,三月为期,这是纸上谈兵!”
黎玦胸有成竹:“臣愿立军令状。若三月不成,臣愿以命谢罪。”
殿内一片哗然。顾长渊的目光在黎玦身上停留片刻,缓缓开口:“可试。但有三戒:不得以私害公;不得扰民;不得泄露军机。”
黎玦躬身领命。
就在这时,御史大夫突然出列,呈上一封弹劾信:“启禀王爷,北陵质子昨夜密会靖安侯府之人,恐有通敌之嫌!”
殿内气氛瞬间凝固。黎玦却神色不变,冷静反问:“御史大人可看清,是我密会,还是有人借我之名行事?”
他随即请求顾长渊下令彻查,并当场设下计策:封锁靖安侯府周边,查验所有出入信件。
顾长渊看着他,嘴角微不可察地勾起:“准。”
退朝后,顾长渊在御书房召见黎玦。
“你可知,今日朝堂上,你已将自己推到了最危险的位置?”
“臣知道。”黎玦坦然,“但要破局,必须先入局。”
顾长渊盯着他,似笑非笑:“你在赌我会护你。”
“不是赌,是相信。”黎玦迎上他的目光,“王爷若要这天下稳,便不会让臣死在第一局。”
顾长渊沉默片刻,最终开口:“三日后,我给你一支百人队,由你调遣。”
“谢王爷。”
“但记住,”顾长渊的眼神骤然变冷,“若有半点差池,我会亲手杀你。”
黎玦从容一笑:“臣若负王爷,无需王爷动手,臣自己会走。”
与此同时,靖安侯府内。
一名幕僚匆匆入内,向靖安侯禀报:“侯爷,御史弹劾黎玦密会我府之人。”
靖安侯捻须思索:“此事蹊跷。我们并未与他接触。”
幕僚压低声音:“似乎有人在借我府之名,行栽赃之实。”
靖安侯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查!查清楚是谁在我们头上动土。”
他沉吟片刻,又道:“另外,派人去驿馆一趟,试探一下这位北陵质子的深浅。”
黎玦回到驿馆,刚换下朝服,便有随从呈上一封信:“世子,靖安侯府派人送来的。”
黎玦拆开一看,信中只有一行字:“风紧,小心。”
他轻笑一声,将信投入火盆:“看来,这盘棋,对手也开始落子了。”
夜深,黎玦独坐灯下,摊开一张西北边地的地图,在几处地点做了标记。
他低声自语:“盐引、茶税、马政……牵一发而动全身。要赢,就必须快、准、狠。”
窗外雪声沙沙,他的眼神却愈发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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