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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信陵剑啸(3)

翌日,阿俞清早起来,望见一人身形眼熟,头戴一破烂诡异黑斗笠把脑袋包得严严实实,低着头在□□洒扫。他走上前一看,认出是折琢,奇怪道:“阿琢?你这是在做甚?”

折琢含糊道:“阿俞,我昨日染上风寒,已跟赵叔说了,今日以后我就在庭后洒扫劈柴,做点粗活,给后厨打打下手,不去前厅抛头露面了。”

书生是个实心眼,见他确实恹恹的,不疑有他,让他自己好好歇着,便去忙了。折琢入了道,怕还有后遗症,昨日回去调息了一夜,体质大大增强,一天安排的活几个时辰就做完了。前头忙得很,也没人盯着他,折琢悄默回屋,剥了打杂装束,换上一身不起眼的便服,黑色斗笠压严实,就轻手轻脚抄小路跃出了客栈。

折琢并不傻,这一切事情线索不要太明朗了。

他分明就是喝了那信陵山庄施的粥才出现异样,且不说那粥饭里到底掺了何物,为何旁人无事、独他有事,那山庄保不齐与魔尊有什么联系;单说这山庄诡异的规矩,这些平民孤儿弄不清楚,他一个外人却是看得清清楚楚——太反常了!

正好这两日修真界如此热闹地在此集会,鱼龙混杂正方便他混入一探究竟。

到了信陵山庄后头的竹林边,折琢感觉斜侧上方猛地袭来什么东西,他侧身格挡,一把抓住,却是一把带鞘的短刀。他似有所觉,抬头一看,竟是一个熟人。

司空旻吊儿郎当侧坐在竹木间,一个微妙介于别扭和洒脱之间的姿势,不知道他是怎么使巧劲保持的平衡,此时一手握着竹干滑落下来,朝他笑道:

“不错,有点意识。”

折琢有些黑线,司空旻摸摸鼻子,走上前来,问他:“折兄弟,这副打扮,是想潜入进去?”

折琢点头,没否认:“是。”

司空旻:“你如今修为几何?”

折琢也不怕被笑,坦坦荡荡道:“炼气三阶。”

司空旻拍拍他肩,道:“府里四处都是金丹期暗卫。给你两个方案,第一,你从这翻进去,咱俩下辈子再做兄弟。第二,你跟我走,你若信得过我,有个办法,可以带你进宴会。”

折琢无话可说,同意了他的提案。

数息后,信陵山庄外少了两个稗宗弟子,多了两个来路不明的散修。

这修真界除了九派之外,就属稗宗子弟最多,遍布天下,只因这稗宗实则不是个正儿八经开山立派的宗门,而是个类似帮会的机构,只要不是十恶不赦穷凶极恶之徒,加入稗宗几乎是没什么门槛的,而修真界中的散修大多势单力薄,最是需要一个宗门靠山,是以在稗宗挂名弟子不知凡几。

这会在这信陵集会中,虽然请帖数量有限,都是按人头算,但是少几个稗宗弟子,多几个稗宗弟子,都如泥牛入海,并不会引起什么注意。

“所以你的办法就是强抢吗?”折琢一脸黑线地捆着人质,那两个稗宗弟子此时已经被敲晕过去,不省人事地任他俩摆弄,两人给他们移到视线死角,不起眼的树荫底下排排坐好,司空旻还给俩人头摆了一个相互靠好的妥帖睡姿。

司空旻挑眉:“折兄弟,我瞧你眼端貌正的,是个正人君子,你这绑票手法也不赖嘛。”

打蛇随棍上吗?折琢在地上俩人身上翻出请帖,默然:“还没问你,司空前辈,潜入信陵山庄,是想做什么。”

司空旻道:“你想去做什么,我就想去做什么。”

这话实在过于可疑,话音刚落,司空旻就后退几步,避开刀锋,求饶道:“别别别,我现在经脉半损,可遭不住你。咱们两个老弱病残就别内讧了。”

折琢盯着他,缓缓收回刀,此时那山庄正门处喧嚣起来,估摸是要入场了。

司空旻道:“实话告诉你吧。我与信陵山庄庄主有旧怨,此番也是为陈年旧事而来。我无意窥探你的事,至于其他的,折兄弟莫急,晚点自见分晓。”

锣鼓喧天,又有钟鸣琴声,信陵山庄这场盛宴确是办的大手笔。

折琢和司空旻两个人猫在一众修真界人士席位后头,一个戴着斗笠,一个戴着草帽,略有偷感。

折琢略略观察人群,山庄里外聚满了修士,这片空旷的区域以主庭前方为正中心,呈环形设置了宾客席位,他身前聚着的是一众神医谷修士,有的轻装水袖衣着素净,也有携着稀奇古怪包袱药材的;斜侧端坐着一票人衣着考究,锦镌华纹,显然是贲华宗的弟子;再稍远的地方,则坐着术衡派的修士。

折琢小心翼翼往这群医修身后缩了缩,无他,单说五十年前,神医谷的他不认识几个人,贲华宗的熟面孔还是不少,在还没弄清楚现在仙门格局的情况下,他还没准备好这么快遇上熟人。

在神医谷修士打头坐着一位身着天靛色麻衣的女修,发间叉一素色玉簪,神色凝静,不苟言笑。她身侧侍坐着一人,一身标志性的素色白衣,双手十指都缠着白纻手套,此人折琢认识,是他师妹的挚友,神医谷谷主亲传弟子芷兰!

那么她侍坐那麻衣女修必然是神医谷谷主卿芍。

神医谷谷主居然亲自来了。折琢心道,这信陵宴会似乎比他想象中更加……他抬眼去看,贲华宗弟子太多,他在后头也不确定自己挚友来没来。在场这么多宗门,倒是一直没有见到一个身穿天爻宗弟子服的,害他有些弄不明白这宴会的份量,毕竟天爻宗可是修真界第一大派,才过五十来年,应当不至于有什么变化……

折琢心下微微一紧,若是果真有熟人在场,说不好只能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了——

正当这时,不远处袭来一阵软剑曳地的破空声响,折琢循声望去,瞳孔大震!

来人一袭鹅黄带碧色长裾,天青色内衬,略低马尾绾成双股辫,细长软剑在两掌之间绕身挽出弧度,天爻宗功法标志性的浅蓝色法印微微闪烁其上,此人不是他的师妹卜沅又是谁?!

卜沅几步一挪,就到了神医谷主跟前,果然是来找芷兰的,见她靠近,折琢赶忙低下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折琢偷偷观察了两眼,卜沅和五十年前相比没太大变化,只是没穿天爻宗弟子服饰,修为状态也肉眼可见地精进了许多,乍一看精神还不错,稍稍安了些心。他又偷瞄卜沅身后,没看见旁的人,心中微微有些说不清的失望,师妹莫非是一个人来的?还是说,天爻宗弟子在另一处……

身旁司空旻冷不丁拍了拍他,示意他看主台上。

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信陵山庄庄主,信陵城主杜文肇终于露面,手上拿着一个精致的盅,上刻浮雕纹路,半透明材质使得容器中清澈流体的晃动清晰可见。

与此同时,他身后众小厮抬来一个大案,案几上整齐码好了如出一辙的容器,里面装满同样的液体。

不用多想,这一定就是所谓的信陵神浆了。

都说这信陵神浆能治各种疑难杂症,活死人肉白骨,不仅能助正道修士修为更上一层楼,还能助走火入魔的修士洗筋伐髓,重新做人。个中种种,传得神乎其神。想必这估摸也是引得神医谷谷主亲自来观摩见识的原因。

杜文肇抬起手中盅皿左右示意众人:“诸位仙门同道远道而来,赏脸出席,杜某不胜荣幸。今日杜某,决不让诸位败兴而归。

来,诸君请看,此物便是信陵神浆。”

传言中的神浆一出,四下窃窃私语之声陡剧,转变为明耳喧哗,还是那号称修真界百事通、执掌天玑镜网络大阵的天枢阁中一话事仙君站起身来,大院中的声音才渐渐压低。

那仙君拱手:“杜城主,都说信陵神浆可以活死人肉白骨,敢问个中有何机缘奥秘?”

杜文肇持浆示意众人一番,身边小厮就殷勤上来接过去,他老神在在地摩须:“活死人肉白骨,杜某不敢担保,但能于修炼大有裨益,确是事实。天机不可道破,自是城中俊杰倾力研究制成。”

闻言,在座许多人却是脸色微异。

“哦?何等俊才,我神医谷倒是想交会一二。”卿芍眯了眯眼,笑道。

杜文肇见是神医谷谷主发话,有些心虚,但又觉医修不足为惧,勉自镇定笑道:“卿谷主爱才心切,只是这伯乐相马,也讲一个天时地利人和。仙家秘藏还有一个秘不示人的道理,勉强相识,我们信陵城怕是不太好做啊。”

言下之意,再逼问就有些不讲道义了。

杜文肇示意左右,那管事的上来吆喝着打圆场,领着一群侍从婢女下到各个筵席座上分倒了那所谓的信陵神浆,站着的人也请坐了,一时那丝竹管弦又重新装作其乐融融地奏起来。

小厮在面前杯盏里满上了信陵神浆,折琢将帽檐压得更低了些,他轻轻拿起那杯盏,浆液呈现半透明的流体,洁白中带着几丝浅红,诡异得很。

折琢蹙眉放回几案上,至少对他而言是唤不起什么饮欲的,况且他似有若无地在那浆液中感知到了几分不太舒适的吸引气息。

事出反常必有因的道理他还是懂。特别是摸不清情况的当下,多谨慎几分必然是好的。

管事在那边赔笑说:“请诸位仙家品尝品尝,便知我们城主所言非虚呀!”

那边术衡派长老却又开口了,“贫道也有兴趣听听这仙浆来历,就不知杜城主是否赏脸了。”

这话说得点到即止,却实在提醒杜文肇,在座大小势力大有来头的多了,你要与修仙界所有人抗衡吗?

折琢抬眼一望,见这宴席上明里暗里的观量视线只多不少,心道这信陵集会果然不似表面上风平浪静,甚至连表面功夫都有些不屑做了。

个中关窍,一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杜文肇脸色一变,明白了这些人都是有备而来,明摆着就是来砸场的!那边厢,术衡派长老见他迟迟不松口,竟放出了半步元婴的威压!

信陵城主不好开口,那管事却是人精,竟代主佯怒道:“好好好,我们城主好心好意宴请诸位,这就是仙门中人的做客之道吗?”

一时众人面色都不好看,这时从贲华宗那边,却忽然响起一道清越和煦的声音:“杜城主莫怪,我师叔向来嫉恶如仇,此回也是得到一些不太好的传闻,这才来向您求证一番。”

青年样貌的人叹了口气,卖乖道:“还请杜城主莫要藏私,我等才好为您洗刷冤屈正名不是。”

娴熟的外交辞令,熟悉的音色,花孔雀一般的衣着打扮。

折琢轻轻叹气。最不想见的人,还是来了。

此人是他的挚友,除师兄以外与他私交最笃之人——贲华宗少掌门,司洎云。

不过也是,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踏入宴会之前他就应该预料到各路神仙齐聚一堂的局面。

折琢不由心想,师兄……此时人在何处?……他也来了这信陵宴会吗?

司洎云常年代贲华宗掌门处理宗门事务,同仙门各派长老关系都不错,是九派之中的红人。

那术衡派长老一看便知不是爱与人打交道的性子,见他出面便抱胸阖目,默认了他的问话。

杜文肇面色肉眼可见的有些发白,看出今日不可善了,他四下一望,有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修士,本来在不喝白不喝地痛饮,这下看气氛不对也放下饮具了;有些则是摸不清状况的,在窃窃私语;更有手里捏着情报的,肃着神情明里暗里观察着事态。

这边司洎云见他似有松口意味,正色道:

“听闻这信陵神浆的来头与魔域有关,是也不是?”

一句话,引发轩然大波。

杜文肇倒是已料到他有此一问,似笑非笑地哼一声:“司少掌门好耳力,不错,这神浆的来历确是与魔域有关。”他向周围一拱手,倒是有个恭肃做派,坦言道:“诸位,实不相瞒。三年前,我庄上门客修士偶然在城中察觉魔修踪迹,经过我城主府一力排查追踪,发现那渡渊魔尊在我信陵城郊竟藏一机关洞府,在此秘密炼制邪药。”

司洎云的笑容不易察觉地尴尬了三分,暗处坐着的封澜闻言,微蹙的眉心刻痕愈深。

“所以,我信陵山庄使计切断了魔域与这洞府的联系,又偶然发现这邪药对正道修炼也大有助益,这才将此炼制法门化为己用啊。”

座下有修士接话道:“杜庄主,您说此事与那魔尊有关,空口白牙,恐怕不能服众。”

杜文肇却是早有准备,略一示意左右,却是胸有成竹地回话道:“小友莫心急,我信陵山庄自不会信口雌黄,有此物为证——诸位且看!”

只见数名山庄门客修士自内门照壁边走出,他们呈现包围阵型,将一把入鞘的长剑小心控于半空,缓缓移动至广场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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