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新的任务分配下来：调查一起与暴力团伙有关的毒品交易线索。线报称，交易可能在一家名为“暗涌”的地下酒吧进行。
“需要人混进去摸底。”目暮警官拿着文件，目光在办公室里扫视，最后落在两个最不像警察的人身上，“松田，月岛，你们两个……嗯，气质比较符合那种地方。今晚去探一下。”
月岛悠介眼睛一亮！和前辈一起出外勤！还是卧底！四舍五入就是约会！
松田没什么表情，只是推了推墨镜：“了解。”
为了更贴合酒吧氛围，两人稍微调整了装扮。松田依旧是黑西装，但解开了领口两颗扣子，墨镜换成了更低调的深色镜片眼镜，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别惹我”的颓废酷哥感。
月岛悠介则努力往“不好惹的马仔”方向打扮，黑色紧身T恤勾勒出锻炼良好的身形，外面套了件皮夹克，头发还特意抓得乱了些，眼神努力模仿松田平时那种不耐烦的样子。
晚上十点，“暗涌”酒吧内光线昏暗，音乐声震耳欲聋。空气中混合着烟酒和廉价香水的味道。
松田和月岛找了个相对隐蔽的卡座坐下。松田点了杯威士忌加冰，却没怎么喝，只是靠在沙发里，锐利的目光透过镜片扫视着周围，像一头蛰伏的猎豹。
月岛悠介有样学样，点了杯莫斯卡托，紧张又兴奋地观察着。他的紧张不是因为任务，而是因为和松田靠得这么近，几乎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
“自然点。”松田低声说，声音几乎被音乐淹没，“别像个第一次进酒吧的乖宝宝。”
月岛悠介立刻挺直背脊，努力做出熟门熟路的样子，结果差点把啤酒碰洒。
松田几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任务进行得不算顺利。目标人物迟迟没有出现。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酒吧里的人越来越多。
这时，一个穿着花衬衫、看起来像是常客的男人端着酒杯晃悠过来，一屁股坐在了月岛悠介旁边，手臂几乎要搭上他的肩膀。
“嘿，小哥，面生啊？第一次来？”花衬衫男人语气轻佻，带着酒气。
月岛悠介浑身一僵，下意识往松田那边缩了缩，眉头皱起：“走开。”
“别这么冷淡嘛，”花衬衫笑嘻嘻地又凑近一点，“交个朋友？我请你喝一杯？”
月岛悠介恶心坏了，正要发作，旁边伸过来一只手，直接挡开了花衬衫几乎要碰到月岛悠介的手臂。
是松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坐直了身体，眼神冰冷地看着那个搭讪者，声音不大，却带着极强的压迫感：“他说，走开。听不懂？”
花衬衫被松田的眼神和气势吓了一跳，嘟囔了一句“真没劲”，悻悻地走了。
月岛悠介的心脏差点跳出胸腔。前辈保护我！他为我出头了！英雄救美！
心脏dokidoki。
他看向松田，眼神亮得惊人，充满了感激和……爱慕？
松田却没看他，只是收回手，重新靠回沙发，仿佛刚才只是随手赶走了一只苍蝇。他的注意力很快又回到了搜寻目标上。
月岛悠介内心的粉红泡泡还没冒完，就看到松田似乎注意到了什么，拿出手机，开始快速打字。
又来了！
在这种地方！这种时候！他居然又给那个“萩”发消息？！
月岛悠介的粉红泡泡瞬间被扎破。他简直无法理解！那个“萩”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让前辈在卧底任务中、在刚刚赶走骚扰者之后，就迫不及待地联系？
怒火和醋意冲昏了头脑。月岛悠介猛地拿起桌上的酒，仰头灌了一大口，结果喝得太急呛到了，咳得惊天动地。
松田被他吓了一跳，收起手机，皱着眉给他拍背：“你干什么？”
月岛悠介咳得眼泪都出来了，心里委屈又愤怒，脱口而出：“前辈你又在给那个‘萩’发信息！他就那么重要吗？！”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完了，他暴露了！他一直在偷偷关注前辈和谁联系！
松田拍着他后背的手顿住了。酒吧嘈杂的音乐仿佛瞬间安静了下来。
松田看着他，镜片后的眼睛看不清情绪，但语气明显沉了下去：“你调查我？”
“我没有！”月岛悠介急忙否认，脸涨得通红，“我、我只是不小心看到的！好几次了！你总是给他发信息，他从来都不回！他到底是谁啊？！凭什么让你这么……”他越说越激动，声音也拔高了，引来了旁边几桌客人的侧目。
松田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他一把抓住月岛悠介的手腕，力道大得吓人：“闭嘴。这不是你该问的。”
他猛地站起身，扔下几张钞票在桌上，拉着还在懵圈的月岛悠介就往外走。
“前辈？任务还没……”
“任务取消。”松田的声音硬得像石头，不容置疑地拉着月岛悠介穿过拥挤的舞池，走出酒吧大门。
晚风一吹，月岛悠介打了个激灵，彻底清醒了。他看着松田紧绷的侧脸和紧抿的嘴唇，心里咯噔一下。
他好像……闯祸了。
回警视厅的路上，车里的气压低得能冻死人。松田一言不发，只是专注开车，侧脸线条冷硬。
月岛悠介缩在副驾驶座上，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他偷偷瞟着松田，心里又怕又悔又酸。他是不是触碰到了前辈绝对不允许被触碰的禁区？那个“萩”……对前辈来说，真的是那么不可提及的存在吗？
直到停好车，走进电梯，沉默依旧在蔓延。
月岛悠介鼓起勇气，小声开口：“前辈……对不起……我不该……”
“行了。”松田打断他，声音疲惫又疏离，“今天的事，写进报告。其他的，不要再提。”
电梯门开，松田率先走出去，没有再看月岛悠介一眼，径直走向自己的工位，拿起外套和车钥匙，似乎准备直接下班离开。
月岛悠介站在原地，看着松田毫不留恋离开的背影，感觉心脏像被挖空了一块，冷风嗖嗖地往里灌。
他好像……把事情搞砸了。彻底搞砸了。
而走出警视厅的松田阵平，坐进车里，并没有立刻离开。他烦躁地扯下眼镜，揉了揉眉心。
他没想到月岛会注意到“萩”的事情，还反应这么大。那小子……到底在想什么？
他拿出手机，下意识地点开那个熟悉的界面，手指悬停在输入框上，却一个字也打不出来。
最终，他烦躁地锁屏，将手机扔到副驾驶座上，发动了车子。
今晚，对于“黑警双人组”来说，注定是一个充满隔阂与冷战的开始。月岛悠介在办公室里对着空白报告发愣，开始后悔自己的鲁莽。而松田阵平，则又一次将自己封闭起来，那道无形的墙，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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