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风声刮过耳畔!
权释牵着喻辞,两人踩着树从二楼后窗跳了下去,沿着偏僻的小道和落荒而逃前往操场的AAOO们岔开了路。
“不是——”
风里,喻辞喘的不明所以,他用力回牵住权释的手,淡淡的眸光落在alpha挺拔的宛若苍松的背脊,刹那间记忆与很久之前重叠,大差不差的话脱口而出:
“我们为什么也要跑啊!”
“宝贝,你忘了之前他单独把咱俩拎到办公室痛批牵小手的那次了?”
权释异常轻松的带他躲进高三级部的教学楼后,见何主任带着边序不依不饶的追去操场,他忽然松下神色,线条好看的双手托着喻辞腮帮子,沉黑的瞳孔倒映着微微喘气缓和的omega无可挑剔的眉眼,故作深沉的道:
“还是你想被他故意抓到,下次一起上主席台念检讨让所有人都知道我追到你了?”
“那也不是不行——”
权释照着喻辞紧抿着的嘴角亲了下,若有所思道:
“我们现在出去?宝贝我不怕丢脸,不过你不是脸皮薄——唔!”
叽里呱啦说什么呢!
喻辞头疼,垫脚亲嘴,索性堵住!
两人接了个腻歪闷热的吻,快要结束时,权释一手搂着他的腰,抵着omega缺氧晕沉的脑袋掐着他的后脖颈,掌心轻轻摩挲着隔离贴下那块略微肿胀发烫的软肉。
喻辞感受着发情期即将到来身体被他信息素引诱出的汹涌澎湃,面色一滞烧的通红,他咬着牙埋进alpha肩头闷哼出了声,下一秒毫不留情的打偏某人得寸进尺的手。
“在扼杀早恋的氛围里非得要接个吻?”
喻辞双眼燥热的潮红,双眼向上瞪着某个举手投降委屈十足的alpha。
“宝贝,搞清楚好吗,我才是被轻薄的那个。”
alpha良家妇男似的一笑,随后手心再次贴上喻辞后颈,抱猫一样让他埋进自己肩窝,追着omega的眼睛逗他:
“嗯?喻小辞,刚才谁先亲上来的?”
权释好笑的偏头看他,见人隐约有了些发情热的迹象,alpha顿时收走眼底的打趣和揶揄,微垂着脑袋往下亲了口omega薄汗潮湿的脸颊肉问道:
“肚子疼不疼?”
喻辞不想说话,摇摇头。
权释揉了两把喻辞绒绒的脑袋,瞧着某人冷脸不高兴的样子,和他十指相扣缓缓吹风散步:
“再忍忍,明意说得让你的发情周期规律化,最早今天晚上才能标记。”
喻辞闷头不语不置可否。
两人拐过小树林时,喻辞浅棕色的眼睛盯着不远处仅和街道相隔了个铁栅栏的墙根,乔溪乘背对着他们腰间绑着校服,两手揣在裤兜里站的板正。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喻辞只瞧得见和omega交谈的那人高出他的半个肤色白到不正常的额头。
毕竟是在AOT实战特训过的TBT队员,喻辞和权释停在原地不过几息,便见着乔溪乘警惕的直起了背。
紧接着,街道那边黑衣服的男人窸窸窣窣的把omega给他的东西塞进怀里,然后佝偻着背整了整帽子,下意识四处瞟看两眼,才贴着墙迈开步子远离。
“乘乘,和谁说话呢?”
喻辞心底一动神色如常,他不打算装瞎,直愣愣的出口问道。
乔溪乘转身神情自然,他一如既往的扯唇打哈哈,臂弯搭上喻辞的脖子顺便点点头冲权释问好。
“哎呀,我校外的朋友。”
“之前不是和你说过嘛,犯事进去了,最近刚出来身无分文,过来跟我借点钱。”
“哦~”
喻辞哼笑不语,但牵着权释手的拇指轻轻搓了下alpha的手背——
他在说谎。
“要不——”
权释锁着黑发衬托下越发瓷白若雪的肌肤,狭长深邃的眸子凝住omega修长好看的后颈,喉结蓦地动了动,声音微哑中染了丝意味不明的克制:
“我还是去抽腺液吧。”
这么一口咬下去,喻辞脖子不断,也得疼晕。
“别废话!”
喻辞大义凛然的拨开落在脖子上稍长的发尾,眼底一阵一阵漾着身体里的燥热和难耐带起来的氤氲,他倏地眉头一横,把身边刚从喻诗那借来摊开还热乎的性|教育书塞进权释怀里,梗着脖子烦躁的催促道:
“不都说了不会可以学!准备之前不是和你说的很清楚了?!书上都标记着位置,你就照着那个地方咬!”
“你会疼…”
alpha皱眉犹豫。
“别逼我扇你权想想!扎针我就不疼吗?!”
喻辞潮热和愤怒交织成绯丽夺目的嫣红攀上线条紧绷眼神劲宽松睡衣领口的脖颈。
他只觉得自己的脑子被刺骨穿心的蚀骨和情|热劈成了两半,一边,被浪潮翻涌似的结合热折磨到浑身瘫软,还得一边克制着想要将身后这个与自己高契合度alpha扑上去就地正法的欲|望,妈的像哄孩子似的求着他咬自己一口。
喻辞几不可见的收紧双腿浑身颤了颤。
他咬着牙凛着快要飙火的眸子,发誓一分钟…不两分钟之内某人要是再不咬,他就是自个儿吃药疼死自己,以后也绝对不会让姓权叫想想的死alpha碰他一根手指头。
权释突然从后面抱住了他。
喻辞烫到能煎鸡蛋的身子被一股恍若清凉的温度拽回了点理智,但紧接着,他双眸逐渐失焦,任由alpha宽阔紧实的肩胸锁着自己的身子,无力的感受着汹涌澎湃又消磨不掉的热意窜上头顶身下…
omega气到呜呜咽咽泛着泪花仰天痛哭,他猛地转身将睫毛都泅湿的涨红脸颊送到权释眼里,alpha象征性的抱住他跨坐在自己身上,喉结微乎其微的攒动了两下——
下一秒,他沉黑瞳孔中倒映的喻辞掐住他的脖子骂出了声:
“权想想!你TM是不是不行!”
空气中沉凝的可怕。
其实喻辞在倾口而出时就后悔了,他这小半辈子不知道研究过多少人类酮|体,活的死的丑的俊的,ABO生理构造几乎是像刻印进了他的脑海中,可他疏忽了一点——
一个只在喜欢的人面前情动的alpha!
喻辞只听到了两下躲在隐秘处等待猎物靠近时野兽喉头攒动的声音——
短促到微乎其微。
顷刻间天旋地转!
omega发自基因内被alpha锁住而控制不住从骨骼漫发的恐惧与不安在发情期有为放大的被燥热点燃引线,很快在脑袋中炸成了烟花!
他试图反抗可惜权释比他更快!
alpha像是在处置罪大恶极的犯人在午时三刻前凌|虐他脆弱不堪的心脏。
权释将往日炸成炮仗此时却乖乖被他压在身下的喻辞紧紧桎梏,近乎于贪婪的嗅着omega脱开隔离贴缓缓弥漫出醉人心扉的茉莉白兰地。
他的腿撑开喻辞,炙热就仅隔着层薄薄的睡衣料子,只要重重往前摩挲,便能轻而易举的攻破身下人心底仅剩的像薄冰似的防线。
可他仅仅停在了此处。
alpha闷在他的肩上沉沉一笑,计较又小气的咬着喻辞的耳朵,用实际行动回答道:“嗯?行不行?”
“行你妹啊!艹你大爷的混蛋…!权想想你他妈有本事别让我下床!不然老子明天给你揍成猪头…!”
omega当即失神落魄的闷在枕头里呜呜哭出声,委屈十足好不可怜。
权释哭笑不得的翻身坐起,将人搂腰抱进怀里,狭长的眉眼敛着他皱皱巴巴满是泪水的脸,蓦地“噗嗤”笑出了声。
alpha掌心擦干喻辞眼角泪痕,随后无奈的揉了两下omega的后颈便将脑袋挤进了他肩窝瓮声瓮气的道:
“小泪包,脑袋转过去一点。”
吓出一身冷汗的喻辞可算是涌出了点理智,他吸了两下鼻子十分不情愿的偏过头,紧接着,两颗锐利的犬牙抵在了腺体上!
喻辞下意识要往后缩,权释的大掌忽的从腰部攀上他的喉间,稍稍收力固定好位置,随后猛地咬了下去!
权释冲凉从浴室出来时,喻辞已经闷着被子躲在不亮的床头灯下半睡半醒。
清爽干净的薄荷沐浴露的味道涌进喻辞鼻腔,他拱着鼻头挪远了身子,气冲冲的翻身背对着权释。
像吃不到胡萝卜只会用尾巴球对着人的小C。
alpha浅浅一笑,尝试从后背抱住他缓和缓和气氛,谁知喻辞像是被踩到尾巴似的暴跳如雷的炸起,他翻身而坐裹着风的拳头便朝着权释脸上砸!
权释掌心包住他的拳头,微微移了点角度露出自己比窗外天际挂着的明月还要弯的眼睛:
“宝贝,过河拆桥用完就扔,我会很伤心的。”
“权想想,趁人之危落井下石,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喻辞瞪他。
“那可不行。”
权释松开他的手,掌心托着喻辞的脑袋,把刚临时标记完收起浑身芒刺软乎乎的omega一个用力带回被窝摁到胸前。
“我们要注定好一辈子的,谁都不能把我们分开——”
“你也不行。”
“那也是。”
喻辞傲娇的哼了一声,心情尚好的感受着临时标记洗刷完燥热难耐后的轻松感,蹭着权释的下巴困的打了个哈欠,“就你那病,这辈子也只能非我不可了。”
他们是彼此的良药。
晚班和徐铭礼交接后,闻眠穿好外套跨上小包,再次望向前台时权知泽已经收了手机,两手插兜推开门送他出去。
闻眠家离学校不算远,在城南方向的旧城区,做公交车十几分钟的事。但眼下天际铺上了层灰蒙蒙的布,连眨着眼睛的星星和泛着柔光的月亮也悄咪咪的躲到了云后。
前往旧城区的路上人和车都很少,雨天过后街道湿滑,青石板砖铺成的路参差不齐,吊儿郎当的权知泽嚼着泡泡糖就跟在垂眸走路的闻眠半步之后,好长一段路程一句话也不说,就静静的瞧着omega双手抓着书包肩带躲着水涡走,时不时路折射进水里的潋滟会反射进他的清澈瞳孔。
从小学开始两人便在一个班里做同桌,今年算起来,已经第十个年头了。
权祁总爱拿他喜欢闻眠的事儿打趣,其实说白了,这么长时间的相处,那份在小学不知道哪个年头连青春懵懂都算不上的暗恋早就变了质,闻眠是他这一辈子不可缺席的人,但在心底也是和喻诗同等的地位。
所以当他说最近一段晚上回家的路上总好像觉得有人在跟着他——
权知泽第一反应不是像徐铭礼一样打趣闻眠杞人忧天。
“你每天晚上陪我回家秦阿姨知道吗?”
闻眠知道秦敏静一向对两个儿子都很严格,担心收到管控的权知泽因此收到斥责。
对此alpha只是扯唇笑笑,指节蜷缩探了下闻眠的脑瓜崩,大咧咧的道:
“高中之前我妈在这附近买了套房子,平常不是长假我一直在那住着。”
“哦。”
闻眠笑笑露出两颗小梨涡,他也不恼,揉了两下脑袋拐进了小胡同。
从小住惯了大房子的权知泽没见过这地方,他拧着眉头挑了挑,一言不发的跟了上去。
旧城区是淮沧市最古老的城区,没有太过于特殊的命名,因为年代久远发展慢,这里向来住的都是些年纪大了享受慢生活退休的老爷爷老奶奶。
能被划分进这里的除此之外还有一种——
穷,没钱租不起更好的房子。
通往老楼的街道甚至连个路灯也没有,唯一能照亮整条黑漆漆的街道,只有最南边老爷爷因为眼睛不好,常年挂在外边自接的吊灯。
权知泽即便是打着手机灯,也免不了好几次把心爱的鞋子踩进泥水坑里,他刚缓下接连皱起的眉头,闻眠温软的声音在整条寂静到连个狗叫也没有的巷子里显得格外清晰:
“权知泽,你回去吧,太晚了,过完这条路上楼我就到了。”
“跟我客气什么。”
权知泽绅士的搭在他肩膀上,推着人朝前走:
“等会我叫个——扫个共享单车骑回去,要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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