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如旧在茶室见客户，几乎让江燃感到放松。
江燃带的玉很有诚意。
在山水画上的介绍，也确实让客户兴味盎然。
昨天预期的画作里，中了两张。
对于第二次会面的氛围来说，已经是很好的结果。
江燃送对方上车，才看了手机消息。
姚随一那边，果不其然在等他今天结束会面。
茶室的位置他是知道的，江燃一边喝着有点凉掉的茶水，一边等人。
他刚上二楼就看到最里面包间纱帘后有人，纱帘卷起一半像是在等人，隐隐绰绰只能看到一个人的身影，稍微有点疲惫似的，手撑着脑袋看着窗外。
离得近了一点才看到江燃是微闭着眼睛垂着头的。
他原本欣喜的心跳动的声音都跟着小了，怕惊扰江燃的美梦。
轻轻地坐在对面，看着江燃浅眠休息。
从江燃发消息到现在也不过二十分钟，她已经虚虚睡着，可见她这段时间的疲惫。
长而翘的睫毛随着茶室的微光轻轻晃动，像是察觉光的打扰，在和光影对话。
姚随一蹑手蹑脚去床边拉下了青色纱帘，在整个茶室空间里镀上一层薄绿。
江燃只觉得恍惚间自己又沉进去一点，四周更暗，但一种熟悉的发酵茶味又让她安心，她心想着是什么红茶的时候，早已经再一次睡着。
可惜得是柔和的绿茵没在静谧里游玩太久。
先皱起的眉头，缓缓带动沉重的眼皮，渗透进来耀眼的日光。
江燃缓缓睁眼。
姚随一看到的却还是眼睫底沉积多日的疲惫。
江燃带这微熏的困意，倦倦的轻笑，算是道招呼。
指尖轻轻攥起面前的杯子润喉。
手指没在瓷杯子上试探出刚才浅眠时间带来的凉意，反而是温热的春茶，透过白瓷发着暖。
是姚随一泡的新茶吧。
茶泡的芳香浅淡，像是只激起了一层茶香就停了手，舌尖要追着香，才能咂摸点茶苦味出来。
生疏又带着情意。
她再抬眼时，姚随一只看到她的眼底又突然盛满清澈和激荡的光，眨动着翻涌生机。
满屋的柳绿被翻新，一股午后斜阳入屋。
他也笑盈盈的看着满屋斜阳，声音也被照的暖黄：“饿吗？”
江燃轻轻饮着茶点头。
“我定了suyi餐厅，想吃吗。”
江燃笑盈盈的说“好，吃完我们再去那家店看一下鞋吧”
姚随一发觉是和刚回国时一样的约会路线。
瞬间觉得一切都可回到只有他们的时候。
眼里只撑得下喜悦。
茶室的檀香荡开，江燃却还是在龙井中间闻到一丝带着米味的茶香。
她熟悉的分辨出是他的气味。
让她想到毛茸茸的手感清新湿漉漉的吻。
她奖励他一样的过去，虽然她觉得复制回忆是最拙劣的刻舟求剑，但她喜欢看狗狗开心。
江燃掀开纱帘从席子上下来。
姚随一站定想要去拉江燃的手，江燃微曲小指点了一下手背以示拒绝。
临到茶室出口处，走在前的江燃站定，身后的姚随一也跟着停下里。
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没有包装的挂件，没等姚随一看清，她示意他低头。
平时总觉得和他平时，但要论身高，姚随一站起来足比他高了大半头。
白嫩的脖颈儿上缠绕着一点碎发，顺着领口能看到薄毛衣里的背心。
江燃轻轻摩挲了一下他的脖颈，而后给他带上一个项链似的挂绳，放进衣服里面。
挂绳是深棕色的手搓棉线，领口也没有玉的冰凉。
随一想扯出来看一眼是什么，却被江燃按住领口。
禁止他看或者拿出来，今天一下午要贴身带着，江燃眼睛又翘起弧度：“做到了才有奖励。”
听到有奖励，随一浅写帖担心对方生气的心，才又砰砰跳起来。
两人到餐厅点餐，江燃翻着菜单随意看着。
季节和之前常来的日子已经不同，前半份都是不同的新品。
江燃点了没太尝过的，随一自然的把自己那一份换成江燃之前爱吃的。
新品蛋糕很甜，江燃只吃了一口就放下叉子。
随一顺手把自己的甜品推到面前。
江燃尝了第一口后心里立刻有了偏好，把盘子之间带到这边。
“要我喂你尝一下吗”又是奖励
随一眼睛瞬间亮了。
在期待的注视下，江燃慢条斯理的挖起一小块芝士，有慢慢剐蹭了一块在桌上被忘记撤下去的芥末酱，递到他唇边。
等大的蛋糕和芥末酱。
随一从不吃芥末，一点芥末他就会立刻眼角和脸颊泛红。
江燃显然是明知故犯，叉子递进，抵着薄唇。
“张嘴。”很轻的声音。
轻轻靠着桌子，侧身歪着头看着，眼里笑意藏不住得猜到了结局。
随一紧紧看着江燃，叉子的角度向下。
他附身的角度抬头，微微张嘴，抿掉叉子上的芝士和芥末。
芥末抵上颚顺着充满恐惧唾液在口腔晕开。
随一立刻低头想要找纸吐出来。
江燃掰过他下巴摆正看着她，被捏住脸使得他不能张口。
正对上的江燃的目光又让他突然涌出委屈。
随一眼睛可怜汪汪求饶，挣扎着把舌尖拱起来，让大半芥末在口腔里滞空。
江燃手上加力，轻轻施压让随一张开嘴，检查他是不是逃罚。“舌头？”
舌尖委屈的探头，一半芥末还停留舌尖。
姆指轻轻带过下唇“听话，吃掉。”
随一抓住江燃的手腕，听话乖乖抿嘴融化所有芥末，刺激的味道直达眼眶。
一点点的呛辣让他双目和脸颊立刻绯红，眼尾又挂上泪珠。
这么容易就欺负哭了吗？
江燃鼓励演技似的狠狠拇指揉过双唇。
另一只手却奖励般轻柔擦过眼角，“哭得真好看。”
他被莫名的惩罚逼出底气，把手中手腕轻轻往身后带，倾身靠向江燃
直直盯着江燃的眼睛，等她靠近一厘米，有些压迫和礼貌的低身抬头索吻。
江燃轻笑，轻轻晃了晃手腕，停顿两秒。对面身体紧绷，松开手腕，慢慢向后想要撤回一个吻的时候。
江燃倾身补上了这个吻，“很乖。”捏着对方的脸。
萧言一边刚好下班，她听到助理昨天说江燃在茶室见新客户。
她昨天下午又“刚好”听到江燃今天会去kuno。
知道她会在哪里并不难。
但商场也不小，有时候“制造巧合”也需要缘分。
萧言在制造缘分，也在赌缘分。
两人黏黏糊糊的吃完顺带逛起商场。
江燃看着新品架子，有点想试试黑色的一双，很明显的“江燃”风格。
“想试试这个。”
店员去拿鞋时候，又觉得“这个很好看，只是有太多一样的了，随一觉得哪个好?”
随一倒是认真看了一圈身后的鞋架后，指着一双深蓝色浅口鞋。
“这双呢？很精致漂亮，我几乎没见过你穿这种。”
“确实好看的”但写上几乎写了萧……的名字，如果之前，她会买下36号的那双。
“刚好是38号，你要试试吗?”
“好。”应该少想到她了，她想。
两双鞋一起在面前。
一双是黑色半靴，皮革和鞋跟如她所料的贴合，踏地的声音轻快清晰。
另一双是蓝色的浅口鞋一样的码数有点微妙的夹脚，很漂亮的鞋跟形状，却有点不适合她的脚掌，感觉向内扣着。
一旦你想好了鞋的主人，这双鞋在你脑子里就有了自己的气质。
这双鞋不再属于江燃。
但她只是鞋，江燃知道自己可以买下它。
黑色半靴和自己身上衣服很搭配，她却没了购买欲，走向衣帽区看着。
她正试衣服，他拿着一件新衣服就走进来。
白色又嵌着大镜子的空间很空，她刚换好，摆出一个轻轻扭胯的姿势，问“怎么样？”
随一站靠在试衣间门口，像是认真看了一遍，才说出“很衬你，腰那里会有点松吗？”
“不松。”
“裤腰上这个蝴蝶结呢？”
“？哪里有？”
“你凑近看。”
直到姚随一的手已经覆上江燃的跨，都没看到裤子上的蝴蝶结。
“还没看到？”
江燃只好用手指挑起来低腰裤上面的内裤带子。
“这里的蝴蝶结，好看吗？”
黑色的细带微微勒着胯骨上的薄肉，颜色分明的抢眼。
“好看……“姚随一的手也穿过带子，轻轻摩挲下面的红痕。
指节偷偷把内裤带子往上提。
很快让江燃感觉到明显的“**”。
“别闹，别弄脏裤子了。”她轻轻解开腰带。
他裹着她的手，把裤子脱下，顺着裤子，他也跪坐下给江燃脱堆在脚踝的裤脚。
萧言也进了kuno，她刚进店就被店员主动推荐着各类新品。
蓝色的浅口鞋隔着玻璃一下跃入萧言的视线。
“这双呢？”
“可惜刚被打包走最后一双36，实在遗憾，您看要不要给您之后送过去一双。“
略感遗憾，“我再看看别的吧。”
店员一路介绍过去，路过收银台却正好看到另一个店员在打包那双蓝色的浅口鞋。
见她停留，接待她的人有些遗憾的说“您要不试一下别的颜色先看看？”
她余光看到店员在包下一双黑色短靴了，两双鞋摆在一起真像她们之前的鞋柜。
“好”她鬼使神差直接答应了。
新衣服被扔在一遍，姚随一却并未起身。
他跪立起来，轻轻的吻江燃的……，顺着腰侧，手则在tui上游弋。
白炽灯和镜子下，江燃揉着姚随一发顶，像是柔和的鼓励。
干涩又带着热气的吻不断累积着潮shi。
浅口鞋孤零零的，即使在打光和合适的镜子面前却不再动人。
不知道是颜色不对，还是旁边没有来黑色短靴。
萧言不再觉得好看。
百转的情绪让她也觉得挫败，店员姐姐却并没有放弃刚才的思路，看出萧言的低落后更加卖力的鼓舞一些精致的着装，轻快和贴心的介绍说服了她接着去试新的衣服。
隔壁的更衣室里黑色的蝴蝶结向下飞。
直到口腔包裹住整个泛红闪着水光的地方。
潮湿一片的酸涩透出咸腻，灵巧的舌逐渐摸到重点开始反复。
轻盈的门帘遮不全片刻的欢愉。
开了闸的，容不下等待，二人爽快买单离店。
没有片刻停留的回了江燃住所。
另一个靠下的蝴蝶结已经用裹着水光说清楚它的渴望，二人继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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