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水教给莱恩的方法非常简单,但莱恩从来没有使用过。
对莱恩来说,他沉浸在发情期的燥热中无法清醒,自然也就无法自己操作。
他只觉得呼吸间全是热气,全身都在发烫,而丰水的手掌触碰到的地方,却是凉爽惬意。
丰水并没有接触到莱恩的身体,只落在那一团炙热上,动作熟练得让莱恩忍不住多想。
也许以前,丰水也这样帮助过自己,所以才会如此熟练。
他们所使用的手掌是一样的。
一想到这里,某种奇怪的念头从他心底冒出来,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清晰感受,一时之间无法描述,甚至还带着一丝怪异。
他向来讨厌别人和自己共用一样东西,自私到只要是他喜欢的 “宠物”,被讨厌的人碰过,就会亲手毁掉那只 “宠物”,觉得那样的 “宠物” 已经不再干净。
可现在,想到丰水或许也这样同样使用过相同的手掌,他却生不出厌恶,反而有一丝莫名的依赖。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情绪,手指却牢牢抓住丰水的衣袖,身体湿乎乎地靠在丰水怀中,忍不住贴得更近。
而脖颈间弥漫着一股不属于丰水的味道,那是 Alpha 独有的气息,像山林中的雪松,带着寒意与震慑力。
莱恩能感觉到,对方是个极为高等的 Alpha。
他很奇怪,丰水明明是 Beta,身上怎么会有如此浓烈的 Alpha 信息素?
他虽没亲身体验过,却也清楚,Beta 身上若有这么重的 Alpha 味道,只有一种可能。
刚和 Alpha 亲密接触过。
丰水以前明明是他的人,他从没让丰水和其他 Alpha 有接触,到底是为什么?
莱恩强撑着睁开眼,望着丰水原本洁白如玉的脖颈,此刻布满淡淡的红痕。
他不知道这些痕迹是谁留下的,却清楚痕迹产生的原因,一想到眼前这人被别人触碰过,他就心烦意乱。
他猛地推开丰水的手,用力去抓对方的脖子,力气大得像是要把人撕碎。
丰水没有躲避,只是站在那里,眼中带着一丝意外:“怎么了?” 语调格外无辜。
莱恩终于遮住了那些让他心烦的红痕,发出嘲讽的声音:“怎么?换了新主人,就不听我这个旧主人的话了?” 语气里带着明显的醋意。
丰水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这一切本就在他的计划之中,只是莱恩的力气太大,完全不顾自己发情期的燥热还没消退,涨红着脸,呼吸急促。
因缺氧而憋红的脸比他身上的红痕还要鲜艳。
“那段时间…… 蒋霆森,他就是当时被我骗了三十万帝国币的人,” 丰水断断续续地解释,带着一丝无奈,“如果不和他做交易,之后我在监狱里会寸步难行。”
莱恩却更加不解,声音带着颤抖:“那你呢?你把我当什么?你现在做的这些……” 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了下来。
他扪心自问,自己和丰水是什么关系?不过是主人与仆人的关系,他又凭什么管丰水?他不过是一条狗罢了。
想到这里,莱恩头脑一热,快速松开了抓住丰水的手,为自己刚才的冲动感到羞愧:“我…… 我不生气了。”
丰水轻轻咳嗽一声,试探着问:“殿下,还需要我继续帮你吗?”
莱恩仰望着他,眼中带着从未变过的依赖,心底涌上来陌生的情感,抱着一丝不知名的念头,他点了点头:“嗯。”
于是,丰水继续帮他缓解发情期的燥热。
就像用一场大雪包围即将喷发的火山,先用冰凉的触感让火焰冷静,再慢慢清扫火山口的灼热。没人想让火山喷发,但到了逼不得已的程度,也只能这样做。
厚厚的雪花覆盖在火山上,用冰凉刺激着灼热,让火焰更快平息。
在帮莱恩缓解一次之后,丰水没打算继续,而是停了下来,开口询问:“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由你自己了。”
莱恩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了。
“我是你的殿下,所有事情本就该由你为我付出,把你的一切,都献给我。”
他的耳朵还泛着通红,显然发情期的燥热尚未完全消退,但这对他来说已经不那么重要了,此刻他只想用殿下的身份,下达强硬的命令。
丰水只好照做,继续帮他缓解发情期的不适。
大概一个小时后,莱恩的情况终于好转。
白色粘液随着流动的水被冲走,丰水将手洗干净,又拿了擦脸的毛巾,弄湿过后,给莱恩擦脸。
莱恩显然很舒适,理所应当地接受了。
“殿下,也许我们应该去洗个澡。” 丰水忙完后才提出这个建议,毕竟莱恩出了一身汗,确实该清洗一下。
莱恩望着他,没说同意也没拒绝,只是突然开口:“今天那个金发男人,我不会放过他的。”
他语气平淡,听起来不像格外生气的样子,说出口时,连自己都有些惊讶,不明白为什么会用这样的口吻。
丰水半跪着,他毫不犹豫地点头:“殿下放心,今天的事情,我一定会让那个人后悔的。” 声音里带着一丝狠戾。
不知为何,听到这句话后,莱恩内心突然平静下来,一时间,某种焦虑从他的身体里被剔除,只觉得安稳。
他知道,眼前这个人会用最快的速度、最狠的方式,把场子找回来,这就够了。
说到底,丰水对他很好,他应该相信对方,毕竟对方已经为他主动付出了一次又一次。
莱恩平躺在床上,维持着放松的姿势,过了一会儿,自己坐了起来,背靠着墙壁,示意丰水坐在床边。
他的眼睛徐徐望着破旧单调的房顶,整个监狱都是灰白色的,让人感觉一片灰暗。
莱恩突然开始追忆从前:“你知道吗?从小,父王就对我无比好,他总会让人保护好我,不允许我受一点伤。哪怕我做出太过分的行为,他也不会惩罚我。当然,我表面上会维持乖巧,但实际上我知道,他都清楚,只是我们从来没有明面上说破过。就算这一次遭遇这么大的危机,他让我逃跑,而他自己留在了王宫,这是我根本想象不到的。”
他的声音格外平静,像在诉说别人的故事,表情却带着一丝怅然,眼中藏着怀念。
他继续说:“从小到大,我都搞不懂他是怎么想的,事事都为我安排好。”
“也许就像陛下说的,殿下只要照顾好自己,等待时机就好。”丰水出声。
他低低笑了起来,带着自我嘲讽的意味:“离开了父王的庇佑,来到外界我才知道,自己竟然毫无用处,甚至差点被一个低等人欺负,对我来说,那是一种耻辱。”
丰水没有接话,静静地望着莱恩。
莱恩眼神聚焦起来,瞥了一眼丰水的脸,停顿了一下,又收回目光。
他没有继续沉浸在回忆里,接着说:“我 6 岁的时候,下台阶时踩空,摔破了额头,当场昏了过去。等我醒来时,在场的所有仆人都被杀了,父王说,那是他们没照顾好我的下场。父王一直对我很好。”
丰水突然开口:“您从小到大只受过这一次伤?”
莱恩没在意,随口应道:“对呀,怎么了?”
丰水垂下眼,带着一丝歉意说:“那第二次受伤,就是我亲手造成的,对此我一直过意不去,即使那样做,也没能成功带你离开。”
谎话对他来说张口就来,一边思考,一边向莱恩表明自己的忠心。
可他的思绪,却渐渐飘到了莱恩的话上。
国王对莱恩的保护,仅仅因为摔倒就杀掉所有仆人,这不像是保护,反而像是灭口,仿佛那些仆人知道了某种秘密。
难道……
带着某种试探,丰水又说道:“要是能联系上以前的队友,我们说不定就能早日脱离这里。”
被他提醒,莱恩才想起:“是啊,若是父王留给我的不止你一个人,再多几个人,或者有其他的秘密武器也好。”
说到这里,他叹了一口气,像在懊恼。
丰水没有再说话,莱恩便也不再想了。
“你带我去洗澡吧。”
等洗完澡,丰水送莱恩回他自己的牢房入睡时,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丰水却没有休息,又去找了上一次的那个狱警,提出要见监狱长。
狱警像是早就收到了消息,再也不敢怠慢,带着他就往楼上走,这一次,再也没提让他戴黑布的事。
丰水看着在前方领路的狱警,心想:果然,上一次就是故意折磨他。
狱警把他带到电梯口,便让他自行乘坐电梯上去,像是提前被嘱咐过似的。
丰水观察着对方的反应,没再多说,进入电梯,快速按下对应的楼层。
一走出电梯,就看到蒋霆森坐在单人沙发前,换了一套崭新的监狱执法服,目光幽幽地望着窗外的雪景,似乎根本不在意他的到来。
他穿着藏青色的长袖制服衬衫和外套,搭配同色的直筒制服裤,脚踩黑色皮鞋,周身带着某种权力带来的压迫感,手上还戴着黑色皮手套,更显威严。
丰水看了他一分钟,对方连姿势都没变一下。
他轻笑一声,朝着对方走去,开口说道:“大人,请给我一种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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