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些人竟然把他们绑到了这么偏僻的地方,这里的地理环境和他们之前去的地方完全不一致。
看着那一望无际的荒原,丰水忍不住打起颤来,“该怎么办?”
他实在想不出来,这种情况下他们该如何离开这里,没有地图,没有工具,不清楚地理环境,应该怎么离开呢?
丰水突然想起了什么,拉着申荇的衣服急忙道:“找车,他们肯定有车。”
“对,我们还要拿上一些备用的物资。”
申荇去找东西了,丰水留在这里。
他让申荇把他放到那个男人的身边,找了一段麻绳,把那个男人一点一点捆了起来,手脚都捆住了。
这样一来,等对方醒来要找他们,也许也需费一些时间。
之后他摸索着,找出来一个手机,是他自己的,可里面根本没有电。
他尝试插上充电线,即使是低电量也被他强制开机,他屏住呼吸,可打开之后却发现上面显示的是没有信号。
瞬间他泄气了。
可很快,申荇跑过来急忙道,“我找到了他们车辆停放的地方,快走。”
丰水带上手机和充电线离开了。
申荇背着一个小包,里面装着营养液,他们坐上了那辆车,是一辆底盘高的吉普车。
丰水被放在副驾驶,申荇坐在主驾驶,他们很快发动车辆离开了。
两人的畅想很美好,想找到有人的地方,接着报警就可以了。
一开始他们充满希望,可这些地方似乎每一处都一样,他们开了很长时间,直到营养液被吃掉了大部分,车也彻底没油了,停在了路上,他们没有办法了。
申荇抱起丰水下车,只背着那个背包,向四周望了望,根本辨别不了方向,看不到任何的人,当然也没有屋子。
在车上手机已经被充满了电,但是依旧没有信号。
申荇背着丰水,丰水手中拿着包,两人继续往前走。
现在是夏天,并不怎么寒冷,可两人离开时很匆忙,没有换上舒适的鞋子,现在一直穿着拖鞋,一点一点地走着。
太阳挂在天上,丰水和申荇相接触的地方充满了汗水,衣服湿透了,汗水一滴滴顺着申荇的脖颈向下流着。
丰水忍不住还是说了那句话:“把我放下来吧,你独自离开也许还能坚持得更远。”
申荇的回应是抓紧了他的双腿,“我永远都不会抛弃你,你知道的。相信我,我们会离开这里的。”
丰水没有再说了,因为再说下去也只是多费口舌,还不如好好保存体力。
他的腿根本没法走,只能靠申荇一个人,这对申荇来说格外辛苦,因为他只能一直背着丰水。
每过一小时,丰水就让对方休息一会儿,因为申荇的汗水已经把他的衣服打湿了,两人就这样靠着太阳来判断方向,一直朝着东方走,那是他们唯一能辨别出来的位置。
这片荒原上长着一些草,连树都没有几棵,他们连阴凉处都找不到,只能在地上原地休息。
每当这时,丰水便沉默下来。
他抿紧嘴唇,用袖口小心翼翼地拭过申荇的额头,目光落在申荇紧蹙的眉间,却又在对方抬眼时仓促垂下睫毛。
微微蜷缩的手指颤抖着,他忽然抬手抵住申荇的肩,"你一个人......先走。"。
“不……”
男人想都没想,便拒绝了。
“等出去之后找到人来救我,好不好?你带着我,根本走不出去的。万一那些人找过来呢?”
丰水眼底闪着焦躁,语气声调也突然拔高,带着几分怒气说出这句话。
他曾经从未露出过这副面容,不管对谁都是温柔的样子,可这段时间的遭遇早已将他的性格改变了一些。
“我们结婚的时候,不是说过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都要一同承担吗?” 申荇握住他颤抖的指尖,仿佛在给予他力量。
丰水当然没忘,他太清楚了,如果对方不离开,只能陪着他一起死在这里,他不想看到这样的场景。
丰水正张口想说什么,不远处传来了车辆的轰鸣声。
他突然直起背脊,黯淡的眼底闪过一丝光亮他急切地抓住申荇的手臂,指向远处:"快看,是车!"声音里带着久违的希冀。
申荇眯起眼睛,他有些近视,这会没戴眼镜,根本看不清楚,只能看到有一个黑黑的影子往他们这边过来。
可下一秒,他搭在申荇臂上的手指突然收紧,瞳孔猛地收缩。"等等..."他的声音骤然沉了下去,"这辆车...我好像见过。"
剩下的话他没有再说,因为这辆车和绑架他们的那辆车一模一样,他几乎立刻推了推身边的申荇,让他快速离开,他怀疑是那些人来了。
可申荇的脚却纹丝不动地扎在原地,他伸手攥住丰水的手腕,力道大得让人几乎感觉到像是镣铐,声音却出奇地平静:"分开走,我们谁都出不去。"
望着丰水隐含痛苦的双眼,他忽然松了力道,拇指安抚性地摩挲过丰水腕间凸起的骨头。
两人就这样对峙着,身后是渐沉的暮色,将他们的影子拉扯得老长。
很快,丰水妥协了。
等到车辆停在他们身边时,隔着车玻璃看见了熟悉的面容,是金发和黑发,根本不是他们想象的什么过路的好心人。
金发男人看着他们,眼神凶狠,“为什么要离开呢?当时打我的那一拳可真够狠的呀。”
他说的是申荇当时为了救丰水,拿着一柄枪,狠狠砸在他脑袋上的事。
黑发男人下车后,只看着两人,尤其是看着丰水,什么也没说,眼中却有着烦躁,像是在说 “麻烦” 这两个字。
金发男人突然开口:“这样吧,如果我可以放你们其中一个人离开,但是另一个人就要留下,怎么样?” 他说出了这个恶趣味的要求,抱着双臂看着他们,像是在看笑话。
丰水靠着申荇开口。
“让我留下来吧,我对你们来说不是很有用吗?”
申荇身体微微一僵,“我不允许。”
丰水看着申荇,眼神安抚,小声道:“既然他们放我走,难道我就能离开吗?我一个人根本走不出这里,不如你出去之后带人来救我。”
申荇最终被说服了,他们的感情固然深厚,但也需要考虑现实问题。
申荇是个理智的人,这是他第一次做出这样的决定,却觉得格外后悔。
丰水抱着对方的脸,表情温柔,“有你为我着急就够了。”
他对着两个男人说,“把他送出去。”
申荇对丰水悄声说:“我会尽快回来的。”
金发男人挠了挠耳朵,提醒道:“谈好了吗?没谈好我就只能收回提议了。”
最终,申荇被他们留在了原地,丰水被带了回去。
那些人放过了申荇,却没有放过丰水,但申荇能不能离开还是个未知数,他们也没有给对方留下任何吃的。
丰水非常担心申荇,可他很快就没有时间担心了,因为他被两个人带回去,用链子锁了起来。
链子挂在他的脖子上,他日夜待在床上,对方根本不允许他离开。
他这才发现,之前承受的只是痛苦的开端,现在才明白,人原来是没有极限的,可以 24 小时被两个人玩弄,等到晕过去再醒过来继续。
他几乎要崩溃了,可是没有哭,没有在那两个人面前哭。
他只用手臂遮着脸,或者把脸埋在枕头中,或者用衣服盖住脸,总之在做那些事的时候,总是不愿意看着对方,甚至不允许对方亲吻自己。
在对方要吻他的时候,他总是会咬对方,因此对方总是把他的下巴掐出青紫来,可他到最后还是没有妥协。
他等待了很长时间,屋子里有一个钟表,每天都能看到它转了几圈。
等啊等,等到钟表真正转了 26 圈,差不多 13 天的时候,他依旧没有等到申荇。
昨天晚上,金发青年因为他的不配合,狠狠惩罚了他一顿。
他们给他注射了发情期药物,让他发情了,却不满足他,只是冷眼旁观着他被折磨了一整夜,然后才碰他。
他那时候已经到轻轻一碰就抖着不成样子,根本无法拒绝对方的触碰,甚至格外期待。
可他想,自己怎么能期待呢?
他咬着牙,把嘴咬得鲜血淋漓,也根本无法维持理智。
在两人结束后,他感觉浑身发烫,随即听到黑发男人罕见地说了一句,声音带着关切:“人发烧了?”
是啊,丰水想,早该发烧了。
如果这次发烧能让他死去就好了,那样就能结束这一切,不用再肮脏地活在这个世界上。
这样想着,他的眼睛慢慢闭上,几乎发不出声音,也不想再说话。
忽然间,他做了一个梦,梦见和申荇在沙滩上拥抱晒太阳的场景。
很快画面一转,尖锐的警车鸣叫声传来。
他根本分辨不出这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用手轻轻碰了碰自己的头,这梦越来越真实了,声音怎么那么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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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天生残疾的alpha(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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