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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媒婆拔高嗓子又唤了一遍,檐外喜乐仍在喧嚣,新房内却只余死寂。鼓乐声里渐渐掺进不安的骚动,笙箫也走了调。

“爹。”富盈拽着富百川的袖口退到屏风后,“爹,你收了他们多少彩礼,我们双倍奉还,您可别把你亲闺女往火坑里推。”

富百川怔忡望着她,额间渗出薄汗。数月前这丫头还以白绫悬梁逼他促成婚事,如今花轿临门竟要反水?他肥厚的手背贴过她前额试探温度,声线发颤:“盈儿莫怕,天塌下来有爹……”

“爹,不是。”富盈急得跺脚,话音却被破门声斩断。

门外,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一种刻意放轻、却更显压迫的呼吸声快速靠近。一个穿着深紫底绣金线祥云纹宫装、脸上刻满了严厉的沟壑,带着寒气堵在了新房门口。

她的目光冷冷扫过满地狼藉的珍珠、摔成两截的玉梳、还有那顶被粗暴扯下、金翠暗淡的凤冠,那眼神,没有半分惊讶,只有一种“果然如此”的了然和深重的鄙夷。

当她的视线最终落到发髻散乱、眼神桀骜的富盈身上时,那鄙夷更是浓得化不开:“富大小姐,”她的声音又尖又冷,“吉时,误不得。您这是……”她故意拖长了调子,目光再次扫过地上的凤冠,“嫌我们王府的规制不够体面,要自个儿再打扮打扮?”

富盈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天灵盖,刚想开口怼回去,那老嬷嬷却根本不给她机会。

“老婆子奉太妃懿旨,迎王妃入府。”她微微扬起下巴,声音陡然拔高,重重砸在新房内每一个人的心上,“误了吉时,冲撞贵人,这干系,富老爷,”她终于瞥了一眼抖如筛糠的富百川,那眼神像在看一只待宰的肥羊,她的目光重新锁回富盈,那刻薄的嘴角弯得更深,带着能冻伤骨髓的寒意:“富家,竟敢抗旨不尊?”

“抗旨”二字,如同两道惊雷,狠狠劈在富百川头顶。

富百川那富态圆润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膝盖一软,强撑着勉强站稳,赔着笑脸:“小女、小女年幼无知,一时……一时魇着了!胡说!全是胡说!王爷天恩浩荡,下嫁小女,富家上下感激涕零,肝脑涂地也难报万一!怎敢、怎敢有半分不敬之心啊!”他赶紧示意下人,重新给她梳妆打扮,对着富盈就是挤眉弄眼,“盈儿,快给嬷嬷赔不是!把凤冠戴上!吉时误不得。”

“爹……”

“赔不是?”王嬷嬷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尖利得刺耳,“富大小姐的‘不是’,老婆子可受不起。”当初在王爷府前,一哭二闹三上吊,寻死觅活,闹得满城风雨,逼得他们王爷念着旧情,捏着鼻子认下这门亲事的场景历历在目。“如今花轿临门,全城瞩目,您这是要悔婚?”

“抗旨不尊,按律当如何?”王嬷嬷猛地转头,厉声问身后一个捧着托盘、面无表情的侍女。

那侍女立刻垂首,声音平板无波,却字字如刀:“回嬷嬷,按《大胤律》,抗旨不遵者,主犯斩立决,从犯流三千里,家产抄没,女眷没入教坊司。”

富百川如遭雷击。钻营半生攒下的泼天富贵,在皇权前薄得像张草纸。他突然爆发出商贾的精明,连滚带爬箍住富盈脚踝,涕泪横流,压低着声音:“我的亲闺女,爹求你了,快上轿,不然咱家…咱家就完了。爹这一辈子…被人指着鼻子骂‘满身铜臭’、‘下贱商贾’…爹认了,可爹不想死,更不想连累祖宗。” 他哭得真情实感,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在绝对的强权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富盈看着脚边影帝附体的老爹,再瞟向门外煞神般的带刀侍卫,内心弹幕疯狂刷屏:她好不容易天降外挂,成了首富独女,金山银山还没躺够一天!

说好的穿越躺平当咸鱼呢?这剧本不对啊!

现实“灭九族”三个血淋淋的大字,让她不敢说一个“不”字。

“呵……”一声短促的、带着浓浓自嘲和悲凉的冷笑,从富盈喉咙里挤了出来。“上轿是吧?”她拍拍便宜爹抖成帕金森的手,示意他撒开我的腿,“多大点事儿,至于动刀动枪还灭九族的?和谐社会,以和为贵嘛。”

富盈慢吞吞地从床上挪下来,无视满屋子惊惧的目光和门口侍卫统领那杀人的视线。走到梳妆台前,对着模糊的铜镜,胡乱扒拉了几下那被凤冠摧残过的鸟窝头,随手抓起旁边盒子里一支看着最沉、最值钱的金簪,也不管什么造型,粗暴地往头发里一插,固定住。

然后,一把扯过地上那块绣着胖鸭子的红盖头,直接往头上一蒙。

“走吧。”富盈的声音透过盖头,闷闷的,藏在袖中的手指死死攥住嫁衣金线,指甲缝里嵌进几缕断裂的丝,仿佛要把这荒唐的婚约碾碎在掌心。

没有欢天喜地的送嫁,没有依依不舍的哭嫁。富盈就这样被那个煞神侍卫统领像押解犯人一样,“护送”着,身后跟着哭哭啼啼、一步三回头的便宜爹,在满院宾客惊疑不定、窃窃私语的注视下,直到她跌进那顶鎏金描凤的囚笼。

轿帘落下的瞬间,隔绝了外面的一切。鼓乐声重新响起,却显得格外刺耳和虚伪。轿子被抬起,晃晃悠悠地前行。

上了花轿,富盈一把掀开头上的盖头,这玩意儿太憋屈了:“社畜穿成首富千金还得加班出嫁?这波KPI血亏。”

花轿摇摇晃晃,不知道走了多久。就在她快要被颠吐了的时候,终于停了下来。

外面传来高亢的唱喏:“新妇入府。”轿身被稳稳放下。

“落——轿——!”

一个拖着长腔的男声高唱。

紧接着,是王嬷嬷那熟悉又刺耳的尖利嗓音,穿透喧闹,清晰地传了进来:“请新王妃下轿——!”

轿帘被从外面掀开一角,一股带着王府特有沉木香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像是焚烧什么东西的烟火气,涌了进来。

富盈被那两个侍女几乎是半拖半架着弄出了花轿。眼前依旧是一片刺目的红,只能透过盖头下方狭窄的缝隙,看到自己脚上同样大红色的、缀着珍珠的绣鞋,还有前方不远处,似乎有许多双穿着各色精致绣鞋的脚,无声地簇拥着。

空气里那股烟火味更浓了。

“王妃初入王府,按老规矩,得先祛祛身上带来的味儿,”王嬷嬷的声音带着一种虚伪的恭敬,响在富盈身侧不远,“去去晦气,也免得冲撞了府里的贵人。太妃慈悲,特意命老身备下了火盆,还请王妃移步,跨上一跨,从此清清白白,顺顺当当。”

盖头下的富盈嘴角猛地一抽,差点笑出声。这老虔婆!指桑骂槐,含沙射影,这是明晃晃地在王府大门口,当着所有宾客和下人的面,说她富盈“不干净”,说她富家商贾出身“晦气”呢!下马威做到这个份上,简直是蹬鼻子上脸!

她透过盖头缝隙,果然看到前方几步远的地上,稳稳地放着一个黄铜火盆。盆里炭火烧得正旺,赤红的火苗舔舐着空气,发出细微的噼啪声。火盆旁边,还站着两个身强力壮的婆子,面无表情,眼神却透着不善,显然是防止她“不小心”踢翻火盆的。

周围的空气瞬间安静了许多。那些看热闹的窃窃私语声低了下去,无数道目光,带着探究、好奇、幸灾乐祸,隔着盖头都仿佛能感受到其中的灼热,全都聚焦在富盈身上,等着看这位据说“手段下作”才嫁进来的商贾之女,如何应对这王府的第一道“规矩”。

王嬷嬷站在火盆旁,那张刻板的老脸上,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等着看好戏的恶意。她笃定,这个在娘家还敢撒泼扯凤冠的商户女,要么忍气吞声跨过去受辱,要么当场发作,那就更有理由治她个“不敬尊长”、“搅闹喜堂”的罪名!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富盈站在火盆前,盖头纹丝不动,整个人像被钉在了原地。

王嬷嬷眼中的得意更甚,她清了清嗓子,声音拔高,带着催促:“王妃?吉时宝贵,莫让太妃和王爷久等。这火盆祛晦,乃是古礼,也是太妃一片慈心,您……”

她的话音戛然而止。

一直僵立不动的富盈,突然抬手,一把掀开了自己头上那片遮天蔽日的红盖头。

赤金点翠的凤冠下,那张脸毫无遮掩地暴露在王府大门前明亮的灯火和无数道目光之下。

额发凌乱,脸色因憋闷而泛红,但那双眼睛亮得惊人,里面燃烧的不是羞怯恐惧,而是两簇跳动的、带着嘲讽和急智的火焰。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富盈却看都没看周围。

她那双燃着火焰的眸子,只死死地、精准地锁定了几步之外的王嬷嬷。嘴角,缓缓勾起一个极其灿烂、却又冰冷刺骨的笑容。

“祛味儿,祛晦气?”富盈的声音清亮、穿透力极强,瞬间压过了所有窃窃私语,“王嬷嬷,您这话,可真是说到我心坎里去了。”

她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王嬷嬷也皱紧了眉头,不明所以。

富盈转向王府大门深处,用无比恭敬又清亮的声音高声道:“太妃定是知道府里有些地方积年未扫,生了晦气,怕冲撞了新妇,才特意命人备下这‘祛晦’火盆,媳妇在此谢过太妃深明大义、体恤新妇。这火盆,媳妇不敢独享,当与王府上下共祛此晦,请太妃示下,是让这办事不力、让王府蒙尘的奴才先跨呢?还是媳妇陪着嬷嬷一起跨,也好沾沾这‘除旧布新’的光?”

富盈这一番连珠炮似的“歪理邪说”,如同平地惊雷,炸得王府门前一片死寂。

宾客们瞠目结舌,想笑又不敢笑,憋得脸色通红。下人们更是吓得魂不附体,低着头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王嬷嬷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富盈“你、你、你……”了半天,愣是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那张老脸由红转青,再由青转紫,最后变得惨白如纸,胸口剧烈起伏,眼看就要背过气去。

她精心策划的下马威,不仅被对方轻描淡写地化解,还被反手扣了一顶“王府有晦气”、“老奴是晦气源头”或者“不懂装懂、装神弄鬼”的大帽子,这简直比直接打她耳光还让她难堪百倍。

“反了,反了天了。”王嬷嬷终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尖利扭曲,“你这……”

“够了!”

一个冰冷、低沉、蕴含着滔天怒意与无尽威严的男声,如同极北之地刮来的寒风,骤然响起,瞬间冻结了王府门前所有的喧嚣和混乱。

众人惊恐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齐刷刷地转向王府那扇朱漆大门深处。

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踏着门内深处冰冷的阴影,一步步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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