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他恐惧和羞耻的,是那种 “重立” 的失控感。
由于手术涉及神经和组织的大幅度调整,加上我特意嘱咐的“强化”效果,他的身体出现了一种非自主的、频繁的竖立反应。
这并非源于**,而更像是神经被错误触发后的痉挛,一种纯粹的生理故障。
它可能发生在他起身时、走路稍微摩擦到时,甚至只是情绪稍有波动。
每一次不受控制的“重立”,都像一记无声的耳光,扇在他那可笑的、企图通过“增强武器”来掌控我的自尊上。
他会瞬间僵住,脸色由白转红,眼神里充满了恐慌与无地自容,然后几乎是同手同脚地、狼狈地寻找角落或坐下,试图用抱枕或外套遮掩。
午后,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将客厅映照得一片明亮。江止坐在沙发上,试图专注于手中的一本画册,但身体的异样感让他如坐针毡。丝绸睡裤的摩擦似乎也变得难以忍受。
他决定起身去倒杯水。
就在他撑着沙发扶手,腰部用力,刚刚站直身体的瞬间——那股熟悉的、令人恐惧的失控感毫无预兆地再次袭来。
手术后被过度“强化”的神经末梢,因为这一个简单的起身动作,就像被错误按下的开关,触发了非自主的剧烈反应。
那里,不受控制地、清晰地“重立”起来。
真丝面料柔软顺滑,非但没能遮掩,反而更加清晰地勾勒出那不容忽视的、突兀的轮廓。
江止整个人瞬间僵在原地,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血液“嗡”地一下冲上头顶,脸颊和耳廓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恐慌如同冰水般从头顶浇下,让他四肢冰凉。
他不敢动,甚至不敢呼吸,生怕任何微小的动作都会让这尴尬更加明显。
眼神慌乱地扫视四周,像一只被困在陷阱里的野兽,急切地寻找着可以藏身的角落。
他看到不远处搭在单人沙发扶手上的一条薄毯,又看到自己随手放在旁边的西装外套。
几乎是同手同脚地,他狼狈地、以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挪动到沙发边,一把抓过那件西装外套,飞快地挡在身前,然后几乎是跌坐回沙发里,将身体深深埋进柔软的靠垫,双腿紧紧并拢,用外套和抱枕构筑起一道脆弱的防线。
整个过程中,他能感觉到陆沉舟的目光。
她就坐在对面的单人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咖啡,姿态优雅。她没有说话,甚至没有刻意盯着他看,但他就是能感觉到那道平静无波、却仿佛能穿透一切的视线,落在他身上,落在他那试图遮掩的狼狈上。
那目光比任何嘲讽都更让他无地自容。
他死死低着头,恨不得将自己缩成一团,消失在地板缝里。额头上沁出细密的冷汗,握着外套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指节泛白。
空气中弥漫着死寂,只有他自己如鼓的心跳声,和那处依旧不受控地传来存在感的、火辣辣的羞耻。
他妄图以此作为征服的武器,如今却连控制它“立正”还是“稍息”都做不到。这失控的“重立”,每一次,都在无情地嘲笑着他的野心,也将他牢牢钉死在了“实验品”的耻辱柱上。
陆沉舟缓缓啜饮了一口咖啡,浓郁的香气掩盖了她嘴角那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冰冷的笑意。
每天下午三点,是雷打不动的“恢复情况检查”。
他必须褪下所有遮挡,站在我面前,任由我戴着无菌手套,以“确保形态完美和恢复正常”为名,冰冷地触碰、检查那个他视若“新武器”的部位。
这间被临时改造成简易检查室的客房,成了江止的审判所。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冰冷的气味,无影灯即便关着,也仿佛带着无形的压力。
江止通常已经提前僵硬地站在房间中央,穿着那套可笑的、便于穿脱的系带袍子。听到我的脚步声,他的脊背会下意识绷得更直,像一根被拉紧到极致的弦。
我走进来,不急不缓地戴上无菌手套,橡胶与皮肤摩擦发出的细微声响,在过分安静的空间里被无限放大。他的睫毛随之剧烈地颤动了一下。
“开始吧。”我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如同在宣读一项常规流程。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要奔赴刑场。
手指颤抖着,解开袍子的系带。柔软的布料滑落,堆叠在脚踝,将他彻底暴露在清冷的空气和我的目光之下。
他立刻紧紧闭上眼,仿佛这样就能隔绝掉所有的难堪。
但他的身体无法欺骗——皮肤上瞬间爆起的细小颗粒,无法抑制的、轻微的瑟缩,以及那因为极度紧张和耻辱而无法自控的、微微的重立反应,都将他内心的恐慌暴露无遗。
我上前一步,靠近他。
他能感受到我的靠近,身体绷得像一块坚硬的石头,每一块肌肉都在抵抗,却又不得不屈服。
我伸出手,戴着冰冷橡胶手套的指尖,落在那片被改造过的、异常敏感和脆弱的区域。
触碰的瞬间,他猛地倒吸一口冷气,喉咙里溢出极轻的、被强行压抑的呜咽。
不是因为剧痛,而是那种被异物(即便是手套)接触最私密、最象征着男性尊严之地所带来的,混合着生理不适与心理崩溃的战栗。
我的动作很“专业”,按部就班地检查着皮肤的愈合情况、组织的弹性、形态的“完美”程度。
指尖或按压,或轻抚,每一次触碰,都像是在他紧绷的神经上拨弄。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皮肤下传来的、无法控制的细微颤抖,像被捕捉到的猎物在网中最后的痉挛。
“恢复得不错,”我平淡地陈述,如同在评估一件物品,“形态符合预期。”
这句话落在他耳中,不啻于最辛辣的讽刺。他所谓的“新武器”,他企图用来增加筹码、巩固地位的“依仗”,此刻正被人像检查货品一样,冰冷地评估着“品相”。
整个过程可能只有几分钟,但于他而言,漫长得如同几个世纪。结束时,他的额发已被细汗濡湿,脸色苍白,紧抿的嘴唇失去了所有血色。
他全程紧闭着眼,睫毛剧烈颤抖,身体绷得像一块石头,耻辱感几乎要将他淹没。
我褪下手套,扔进专用的医疗废物桶,发出轻微的“啪”声。
“可以了。”
他如蒙大赦,几乎是踉跄着弯腰捡起袍子,胡乱地裹住自己,全程不敢与我对视,逃也似地冲进里面的卫生间,紧接着,是压抑的、急促的水流声。
我站在原地,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他那混合了恐惧、羞耻和绝望的气息。
看,这就是妄图欺骗和掌控的代价。将最隐秘的野心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将最脆弱的部位交由我亲手“检阅”。
他以为这是必要的医疗程序,却不知这仅仅是我为了欣赏他这份屈辱,而增加的余兴节目。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皮肤的颤栗,那里面混合着疼痛、敏感,以及更深层的、对于自身失控和被完全窥视的恐惧。
几个月过去,那持续不断的敏感和刺痛终于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对“新尺寸”的笨拙适应。
清晨,衣帽间。
江止站在落地镜前,手里拿着一条他以前常穿的修身款西裤。他深吸一口气,尝试穿上。拉链能拉上,但大腿和胯间区域的布料被绷得紧紧的,勾勒出一个清晰到近乎嚣张的轮廓,行动间感到明显的束缚。
他皱了皱眉,最终还是脱了下来,将它扔回了衣柜深处。那里,已经堆叠了不少类似的、被他“淘汰”的旧裤子。
现在,他的衣柜里挂满了定制送来的新裤子。依旧是高奢品牌,剪裁优良,但无一例外,在关键部位都做了隐秘而巧妙的空间预留。他拿起一条深灰色的,穿上。
镜子里的人,身形挺拔,裤子合身却不紧绷,唯有那过于突出的、存在感极强的轮廓,无法完全掩饰。一开始,他对此感到极度羞耻,出门总要搭一件长款外套遮掩。
但此刻,他看着镜子,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伸出手,隔着柔软昂贵的面料,触碰了一下那异于常人的“资本”。
一开始是折磨,是提醒他屈辱的烙印。
但现在……他似乎有些习惯了。甚至,在某些时刻,当他不经意瞥见镜中自己那极具冲击力的身体线条时,一种扭曲的、黑暗的骄傲会悄然滋生。
看啊,这就是代价,但也是……武器。
他想起陆沉舟偶尔投来的、那种难以解读的深邃目光。他不再将其单纯理解为审视或嘲讽,而是自动解读为一种……被震撼的、隐秘的迷恋。
“她喜欢的……一定是这样的吧。”他对着镜子,低声自语,嘴角勾起一抹自以为是的、带着邪气的笑容,“毕竟,这是她‘亲手’参与打造的,独一无二的……我。”
他甚至开始故意选择一些稍微修身的裤子,不再刻意用外套遮掩。当他走在画廊里,感受到某些若有若无的、或惊讶或探究的目光时,他不再像以前那样慌乱躲避,反而会微微挺直脊背,将那视为对自己“独特魅力”的注目。
一次晚宴,他不小心与一个侍者轻轻碰撞了一下,那个部位不可避免地产生了摩擦接触。侍者吓得连声道歉,江止却只是摆了摆手,语气甚至带着一丝宽宏大量:“没关系。”
他转身走开,心里想的却是:“吓到了吧?这才是真正的男人。”
他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编织的、虚假强大的幻梦里,将那具被改造得近乎怪异的身体,当成了自己重新掌控局面的、骄傲的勋章。
他却忘了,这“勋章”的铸造者,正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优雅地品着酒,将他所有微妙的表情和自以为是的展示尽收眼底。
陆沉舟轻轻晃动着杯中的液体,眼底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讥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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