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夜雨带着刺骨的凉意,程子卿缩在医院旁的小巷深处,雨水混着泪水模糊了视线。面前三个彪形大汉的狞笑的威胁像冰冷的刀子,抵在她颤抖的咽喉。
“小妹妹,还不上钱,哥哥们可有好些‘办法’让你抵债……”
她攥着母亲病危通知单的指节早已发白,绝望像潮水般淹没了她。
就在这时,一道清冷慵懒的声音划破雨幕。
“几个大男人,欺负个小姑娘?”
巷口尽头,一把巨大的黑伞缓缓抬起,伞下是一个身着利落西装的女人。雨丝在沿汇聚成珠,悄然滑落。女人身姿高挑,眉眼间尽是疏离的冷艳。
为首的高利贷打手回头,在看清来人的瞬间变了脸色,嚣张气焰荡然无存:“寒……寒姐!我们就是按规矩办事……”
林清寒,缓步走近,高跟鞋敲击湿漉漉的水泥路,发出清脆的哒哒声。她没看那三个噤若寒蝉的男人,目光落在程子卿挂满雨珠和泪痕的脸上。
“她欠你们多少?”
“连本带利……三十万……”打手头子回答。
林清寒她略一偏头,身后一名手下立刻上前,打开一个手提箱,里面是整齐码放的钞票。那人熟练地数出相应的数目,递过去。
打手头子哆哆嗦嗦地接过钱,连声道:“谢谢寒姐!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滚吧。”林清寒的声音依旧平淡。
三人如蒙大赦,快步消失在雨巷。
程子卿怔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恐惧和茫然交织着。
林清寒将目光重新投向程子卿,“程子卿!A大财经系高材生?!”
“……是。”程子卿不明白这样的人物为何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钱,我替你还了。给我做一年秘书,一年期满,两清。”
程子卿猛地抬头,撞进林清寒深不见底的眼眸里。那里面没有同情,没有怜悯,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交易意味。秘书?给一个明显有黑,道背景的人做秘书?这无异于踏入另一个未知的、危险的深渊。
但她还有选吗?医院催款的电话、母亲痛苦的呻吟、债主狰狞的嘴脸……她已无路可走。
雨水冰冷,程子卿浑身湿透,冷得牙齿都在打颤。
“……好。我答应你。”
林清寒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淡淡颔首。“明天早上九点,到青云集团总裁办公室报到。”女人递过一张只有名字和电话的纯黑色名片,材质特殊,触手冰凉。
林清寒转身径直走向巷口停着的一辆黑色轿车,汽车很快融入雨夜的车流,消失不见。
程子卿独自站在空荡的雨巷里,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光怪陆离的梦。
她不明白,那个看起来高高在上的女人,为什么要帮她这样一个走投无路的穷学生。
夜雨更冷了。她缩紧肩膀,一步一步,艰难地挪出小巷,走向未知的明天。
青云大厦楼下,玻璃幕墙在阳光下反射着冷硬的光。
总裁办公室在顶层。
程子卿的入职流程简单到近乎草率。人事部似乎早已接到通知,只是简单登记了信息,没有任何多余的问询或培训,面无表情的助理——李婉,直接将她带到了总裁办公室外的秘书工位。
工位宽敞明亮,设备崭新。
“你主要负责林总的日常行程安排、会议预约、文件整理和其他交办的杂事。林总的要求很高,也很忙,没事不要打扰她。有不懂的,先自己看手册,实在不行可以问我。”李婉指了指桌上厚厚的一本员工手册,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似乎想不通这个看起来青涩又普通的女生,为何能空降到这个位置。
程子卿低眉顺目地应着:“谢谢婉姐。”
一整天,她都处在一种高度紧张和茫然的状态。处理一些简单的文件录入、接听电话、安排几个无关紧要的会议。林清寒进出了几次办公室,身边总是跟着人,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她,仿佛她只是一件新添置的办公家具。
这让程子卿稍稍松了口气,却又更加困惑。这位女老板,花三十万买她一年时间,就为了让她做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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