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大大小小的聚会众多,公司年会,年终尾牙,家族宴席,合作伙伴,朋友同学聚会…
在圈里能叫得动靳凛和骆潇参加的,都是一些共同的多年好友,中学、大学同窗,世家子弟,同宗同族,高级合作伙伴。
靳凛除了家宴,能推得掉的都推掉了,如果聚会要他出席的话,他定了一个自己出席的条件,就是聚会地点要在人民路上附近,表示其他地方没有时间去。
骆潇注意到群里的靳凛发的信息,一看就想笑,暗骂了句真是“司马昭之心”。
晚上,一家私人饭店,熟人局,宽大的包间,坐满了人,靳凛闷闷的低头看着手机,聊天界面上。
【靳凛】:晚上别吃泡面,也别点外卖了,我在你小区附近,很近就五分钟,你过来吃个饭吧,我等你。
编辑完他点了发送,对方收消息的是沈季。
随后他发送了位置和饭店包间号码。
聊天界面安安静静的,沈季没有回。
靳凛想这点应该到家了,还没来得及看,把手机暂放一边,再等等看。
骆潇这里级别最大,在打圈中被敬了很多杯酒,他半搂着身边人,酒气冲天呼呼的热气,林雅楠皱着眉头只想远离。
林雅楠趁骆潇跟人热聊中,提出上卫生间,骆潇起身要陪着去,被旁边的人按下,“一大男人,又不是幼儿园小孩,这都需要跟着,哈哈,骆潇你看的太紧了吧。”
骆潇笑了笑,身体坐正回来,但眼睛一直看着林雅楠走出了包间门,才慢慢收回视线。
旁边男人笑着觊觎道,“都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不换换?”
骆潇瞪了男人一眼,低头看了一眼腕表,手指轻敲着桌面,似乎默数着时间。
男人朝对面使了个眼色,一个穿着西装看着二十出头的年轻下属,拿着酒杯低头哈腰小跑过来。
“快给老大满上,”男人把年轻男人按着坐下,年轻男人给骆潇倒了杯酒,双手举起的酒杯,骆潇看着身边的人,脸色不虞,懒懒地碰了酒杯,一饮而尽。
林雅楠从隔间出来,看着镜子里黯淡无光的自己。这几天跟着骆潇出席饭局,看到他们意气风发,谈笑风生,高谈往日大学时代的趣事,再到职场打拼,公司创业,分享他们去过哪些国家,在国内外领略了多少人文风景,爬过哪些雪山高峰,踏过草原河流,探索多少奇特秘境,站在最高的楼,吃过多少种的美食…
听到这些新鲜的事物,林雅楠感觉自己一辈子都无法企及,无法触碰,镜中瘦削惨白的脸,像一根快枯萎的爬藤,现在只能依附在骆潇这棵高耸入云的参天大树下,想到早晚有一天会枯萎死掉,然后被他连根拔除,自己会被垃圾一样丢弃,自己都厌恶看不上这样的自己。
林雅楠洗了把脸,看到镜子中的自己愣愣出神了半天,苍白的脸色,无神的眼眸…
过了半晌,镜中的眼眸慢慢汇聚闪出光芒,他暗自做了某种决定,毅然拿出手机,他没有其他朋友,只有一个人知道他的情况,想了想最后给他发了一条信息。
【林雅南】:可以帮帮我吗?
编辑完点了发送。
发完立马开始后怕,想到骆潇的手段,会不会殃及他,哆哆嗦嗦,抖着手指立即点了撤回,跳动的心快跳出喉咙般,才慢慢落回胸腔。
林雅南深深叹了口气,垂头丧气原路返回包间。
他站在包间门口,看到西装的年轻男人正低头蹲在骆潇膝下。
骆潇似乎感觉后面有人,猛得回头,立即站了起来,马上打掉年轻男人的手,不满意道,“起开。”
年轻男人拿着纸巾愣愣停止了动作。
林雅南这才看到骆潇裤子被打湿了一大片,骆潇此时皱着眉头,一脸不耐烦。
骆潇身边的男人歉意满脸,对着年轻下属一顿骂,“哎哟,你看你,让你敬个酒,这都能洒,你还能干什么?走,走,走。”
年轻下属悻悻走开了。
骆潇大步上前,拉着林楠雅的手,“这么那么久,从这到卫生间,应该很近,你来回花了13分钟。”
“我想回家,”林雅楠小声说道。
“好,现在就回家,我跟靳凛说一声。”
骆潇走到靳凛座位上,“我先带他回去了。”
靳凛正看着手机,头都没抬懒懒回了声“嗯”。
突然靳凛的手机一亮,显示在手机屏幕最上方,出现一条信息横幅。
【老婆】:我五分钟到。
靳凛一看高兴地差点跳了起来,激动地举着手机给骆潇看,“他来了,他真得来了。”
骆潇乜了眼手机,哼了声,然后跟其他人一一道别,拉着林雅南正准备往外走。
这时,门被打开了,迎头走来一个男人,男人头发做了定型,像风吹过一样张扬肆意,往后扬起,一身白色休闲套装,标准的男模身材,比例很好,他露出帅气迷人的笑容,大步走进来,身边跟着一名男助理。
“齐鸣宇,是你吗?我靠,好久不见,”蒋文彬惊喜地喊道。
屋里齐刷刷看着这位国际巨星,齐鸣宇在大家惊奇的眼光中,径直走到靳凛面前,热切地伸出手,“阿凛,好久不见。”
靳凛一脸严肃,漠然立在原地,没有握手,齐鸣宇自然地转手伸向骆潇,“骆团长,好久不见,”骆潇礼貌回应握了握手。
“哈哈,还是你们玩得最好,巨星的手我们是碰不了了,”昔日的好友开起了玩笑。
大家有眼色地让出一个座位,安排齐鸣宇坐在靳凛旁边。
骆潇凑近林雅楠的耳朵说,“我跟他们喝一杯就走,听话,等我一下,”林雅南点点头同意。
在七年前林雅南见过齐鸣宇,那时刚开始跟骆潇在一起的第一年,也是在饭局中,靳凛带去的,从骆潇口中听到好像是靳凛第一个交往的男朋友。
后面断断续续聚会上见过几次面,在影视上见到齐鸣宇比较多,后来听说齐鸣宇出国发展了,再后来靳凛身边的人也换成了其他人,有男有女。
“怎么挂我电话?”齐鸣宇眼睛细长,说起话时,面带微笑,眯起细长的凤眼带些妩媚。
“当初已经说了很清楚,以后不要联系我,”靳凛面若寒霜,说出的话毫不留情面。
“停,”骆潇打断他们叙旧,拿了杯酒,站在两人面前,“来喝一杯,我这就先走了,”骆潇往靳凛和齐鸣宇的酒杯各碰了一下,仰头喝完放下酒杯,就转身牵着林雅南出门。
沈季到达私人会所门口的时候,刚好看到林雅南和骆潇正牵手走出来。
沈季停下脚步,眼睛一直看着林雅南,林雅南从沈季关切的眼神中,读懂了沈季是看到自己给他发的信息了。
骆潇往前一步,“沈律师,这么晚了才过来?”
“刚忙完。”
“我建议你还是先回去,靳凛现在有点忙,等他处理完吧。”
见沈季不语,骆潇也不好说什么了,“那我们走了,”心道靳凛你自己保重,自己惹的事自己解决。
黑色的红旗车子到了,门童打开车门,骆潇拥着林雅南坐进车里。
林雅南眸中无神,如无魂的尸体,让人摆布。
沈季看着车里的人,直到车子驶离,才收回视线,见过几次面的交情,算不上深,算不上朋友的‘朋友’,竟然向他发出求助,那说明实在是无助之绝境。
寒风吹拂着脸庞,丝丝凉意浸入肺腑,整个人的暖气都被吹散,沈季拢了拢衣服,走进饭店。
沈季到了包间,跟门口的服务员确定包间号后,服务员打开包间的门,众人纷纷扭头,以为骆潇回来了,却看到穿着灰色休闲西服,气质不凡,温婉端庄,板板正在的男人出现在门口。
跟在坐的人不同,场上的人都是久逢商场,不是染上一身酒气财色,就是饱经风霜的沧桑,眉宇笑脸间夹带着人情市侩,精明算计,而门口的男人,像是走错了门一样,像一缕清风,与这里酒气环境格格不入。
靳凛看到沈季的出现,脸色立马由阴转晴,站了起来走上前,仔细看沈季的脸色,“你来了。”
看着沈季没有什么不高兴,拉着沈季入座。
私下大家看看齐鸣宇,又看看沈季,这又演哪一出,难道为了气某人?
大家静观其变,且坐看吃瓜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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