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渐浓时,江城一中的梧桐叶开始泛黄,像被阳光染透的宣纸,飘落在操场的展台旁。“树洞线下画展”定在周六举办,周五下午,整个高二(7)班都沉浸在忙碌又雀跃的氛围里。
陈青和周悟在画室里做最后的冲刺,画架上的“盛夏青春”终稿已经完成,七个少年的身影在梧桐树下笑闹,周悟肩头的光与陈青的画具袋连在一起,像根无形的线,把两颗心紧紧拴住。“你看这里,”周悟指着画纸,指尖轻轻点在陆涛和王鑫的轮廓上,“他们的篮球画得太圆了,像个西瓜。”陈青笑着拍他手背:“你还说别人,自己画的梧桐叶都歪歪扭扭。”两人相视一笑,画室里的空气都带着甜。
徐淑言举着彩带冲进画室,身后跟着抱着气球的陈念。“青哥!周悟!气球吹好了!”徐淑言把彩带往画架上缠,陈念则小心翼翼地把气球挂在墙角,阳光透过窗户,在气球上投下斑斓的光。“念念姐,你看这对‘爱心气球’,是不是超配青哥和周悟!”徐淑言晃着手里的粉色气球,陈念耳尖泛红,却笑着点头:“挺好看的。”
陆涛和王鑫扛着展板进来时,正好撞见这一幕。王鑫把展板往地上放,故意咳嗽两声:“咳咳!‘开黑二人组’前来支援!”陆涛则贱兮兮地凑上来:“哟,这画室布置得,比咱宿舍还温馨!”周悟别过脸,耳尖泛红,陈青却笑着把彩带往他身上缠:“别贫嘴,赶紧帮忙挂展板。”
六人分工合作,徐淑言负责装饰,陈念负责摆放画作,陈青和周悟负责核心展区布置,陆涛和王鑫负责搬运重物。徐淑言踩着凳子往墙上贴海报,不小心晃了一下,陈念眼疾手快扶住她:“小心点!别摔着了...”徐淑言吓了一跳看到时陈念嘴角微微上扬:“嘻嘻,这不有你吗,幸好你扶住了我,不然我小命就不保啦!”
陈念在摆放画作时,发现周悟的画夹里藏着幅未完成的素描——是陈青在画室里熟睡的侧影,睫毛很长,嘴角带着浅浅的笑,像个被全世界温柔以待的孩子。她轻轻把画放回画夹,心里像揣了个秘密,既甜蜜又酸涩。
周悟在挂展板时,不小心被钉子划破手指,陈青赶紧拉过他的手,用纸巾按住伤口:“怎么这么不小心!”周悟垂眸,看着陈青紧张的样子,喉结滚动:“没事,小伤。”陈青却不放心,从书包里翻出创可贴,小心翼翼地贴在他伤口上:“以后小心点,我会心疼。”周悟的心跳在胸腔里轰鸣,耳尖红得要滴血,却轻轻“嗯”了声,像只被顺毛的小猫。
傍晚时分,画展布置终于完成。操场的展台被装饰得像个童话世界,彩带飘在空中,气球在风中晃,一幅幅画作挂在展板上,像打开的青春画卷。六人站在展台前,望着自己的成果,眼里满是骄傲与期待。
“太累了!”徐淑言瘫坐在地上,晃着腿喊,“我要吃冰淇淋!要草莓味的!”陆涛立刻举手:“我去买!鑫哥你要不要?”王鑫踹他一脚:“一起去!”两人勾肩搭背往便利店跑,像两个没长大的孩子。
陈青和周悟坐在展台旁的台阶上,望着夕阳染红的天空。周悟突然说:“陈青,明天画展结束后,我想带你去个地方。”陈青转头,看见他眼里藏着的期待,像颗闪烁的星:“好啊,去哪里?”周悟笑着摇头:“保密。”
陈念站在展台另一侧,望着两人的背影,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徐淑言走过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念念姐,别多想,他们只是好朋友。”陈念垂眸,指尖摩挲着画纸边缘:“我知道,只是……有点羡慕。”徐淑言笑了:“羡慕啥!以后我们也找个能一起画画、一起疯的人!”陈念抬起头,看见徐淑言眼里的光,像颗小太阳,心里的酸涩渐渐散去。
陆涛和王鑫提着冰淇淋回来,六人坐在台阶上,分享着同一盒冰淇淋,像群分享宝藏的孩子。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像幅温柔的剪影画。“明天一定会是最棒的画展!”徐淑言举着冰淇淋勺喊,六人相视一笑,眼里满是对明天的期待。
晚上,陈青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想起周悟说要带他去的地方,想起两人在画室里的点点滴滴,想起画展上那幅“盛夏青春”,心里像揣了颗糖,甜得发腻。他拿出画纸,在上面画了颗星星,旁边写着:“周悟,明天见。”
周悟坐在福利院的旧床上,手里握着陈青送他的画。月光透过窗户,落在画纸上,两个并肩的身影在光里晃。他想起陈青紧张他伤口的样子,想起陈青说“我会心疼”时的温柔,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他在画纸上添了笔——星星旁边多了个小小的身影,轮廓和陈青很像。
陈念在书桌前整理画展布置方案,翻到自己的草稿本,看见上面描着的陈青和周悟的背影,耳尖泛红。她轻轻合上本子,心里默默想着:“哥,希望你永远幸福。”
徐淑言在房间里对着镜子练习明天的画展解说词,时不时对着镜子做鬼脸,像个活泼的小精灵。她拿起画笔,在纸上画了四个小小的身影,分别是她、陈念、陆涛和王鑫,旁边写着:“我们也要成为最好的朋友!”
陆涛和王鑫在宿舍里打游戏,却心不在焉。“涛子,你说明天画展会不会有人喜欢咱画的篮球?”王鑫挠头问,陆涛笑着踹他:“肯定会!咱‘开黑二人组’画的篮球,绝对是全场最靓的仔!”可话虽如此,两人却都在心里期待着明天的画展,期待着能和大家一起,分享这份青春的喜悦。
深夜的江城一中,安静得只剩下梧桐叶的沙沙声。而在城市的各个角落,七个少年的心里,都藏着对明天的期待,藏着对彼此的羁绊,像一颗颗闪烁的星,在夜空里,悄悄连成了一片。
第二天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在陈青的画纸上。他拿起画纸,笑着说:“周悟,我来了。”而在福利院,周悟也拿着画,朝着江城一中的方向,轻轻说了句:“陈青,等我。”
画展的序幕,在晨光里缓缓拉开,而七个少年的故事,也将在这场画展里,写下最浓墨重彩的一笔,像幅永远不会褪色的油画,将青春的美好与温暖,永远定格在最璀璨的时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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