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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小儿难养

周身温度不断下降,西门吹雪意识到他们已经到了昆仑,如此算来,已经过去半个月了。

远处有异样的风声,似有什么破风而来。西门吹雪尚无什么反应,玉罗刹却饶有兴味地勾起了唇角。

箭弩破空之声。随后是一声尖锐的鸣叫。西门吹雪恍然察觉,一躬身出了车厢,站在车辕上。西门吹雪抬头:“住手。”车厢旁突然现出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一身银白的人全身都隐在雪里,只因这双眼睛暴露出来,他伏身在车前:“教主。”

“呵呵呵。”玉罗刹撩开厚重的车帘走了出来,“怎么,西门认识这畜生?”

西门吹雪面无表情地看向这张与他七分肖似的脸——凌厉的剑眉,高挺的鼻,凉薄的唇线,可是一双眼改变了两个人的气质。西门吹雪一双眼黑如墨,凉如冰,冷而厉,目光是带着剑锋的,难掩的杀气使人只能远观,不敢接近。玉罗刹的眼睛隐隐带点灰色,透着一股子的神秘和奸佞之气,久居上位者的气势压得人无法喘息,他的目光里透露出来的是满满的戾气,那是,绝对危险的存在。

陌然转头,西门吹雪道:“让他们住手。”

“呵。”玉罗刹冷笑一声:“一群没用的东西,一只畜生罢了。”伸手取过一旁的弓箭,弯弓搭箭,带着强劲内力的箭羽直冲天际,那鹰敏锐地感触到危险的临近,急急斜飞出去,那弓却似乎张开了一张网,四面八方都是压人的杀意。

西门吹雪看着空中的黑点逐渐变大,逐渐显出鹰的轮廓,那只白鹰挣扎着下落。西门吹雪平地而起,稳稳接住那只鹰,箭羽穿透了它的左翅,短期之内是不可能再飞了。血顺着翅膀留下,浸了西门吹雪满手,血迹在翅膀上缓缓凝结,那只鹰啄着西门吹雪的手,低声呜咽。

熟悉的竹筒,还有一个乳白色的药瓶,看着西门吹雪取下两件物什,鹰高鸣了一声,晕了过去。药瓶内一粒雪白的药丸,闻了闻,西门吹雪辨别出几味寒性的药材,也不细究了。随后将药品收好,熟稔地取出竹筒中的纸,展开来看,目光一瞬间柔和下来。玉罗刹凭着极好的目力看着那张湛白的纸上力透纸背的字,孤峭嶙峋,飘逸超然,却只有简简单单一个字:“安。”

玉罗刹嘲讽地笑,不屑道:“叶孤城?”

西门吹雪闻言抬头对上他,极认真地回答:“叶孤城。”

在这世间无数的汉字里,有这样三个字,再普通不过,拼凑在一起,便成了这世间再无可替代的一个人,时时刻刻,分分秒秒牵动人心。

“西门吹雪想必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如今,是在向他宣誓一种态度?”玉罗刹千思万绪最终化为唇边一抹冷笑,“看来,宫九是失手了。”

下了车,抬头,云雾缭绕间坐落着一间气势恢宏的宫殿。如天降王城。西门吹雪站在罗刹教总坛外,冷意森然:“解药。”

玉罗刹邪邪一笑:“既然来了,便多留几日吧。至少——”玉罗刹不屑地哼了一声:“要等到叶孤城来不是吗?”此时,玉罗刹的王者之气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一路上的温和笑意悉数消失不见,他的面容,正如这昆仑山顶终年不化的积雪,最寒的冰,情这个字仿佛从未在这个人身上出现过,这是一个真正的残酷的高高在上的王者。高深莫测,喜怒无常。

玉罗刹转头看着身后默然跟上的西门吹雪:“你本不是如此软弱的。”

软弱?

玉罗刹道:“叶孤城既然没有被算计致死,他若真的心中有你,那他现在便该在来的路上。”

西门吹雪开口:“算计?”并不是疑问,他只是要确定。

玉罗刹并不回答他:“若在以前,你早已一柄剑杀上昆仑山顶,如今一切不必要的情绪,都是因他而起,你为此受烈火焚心之苦,呵,我倒要看看叶孤城的真心在何处!”

领着西门吹雪最先来到书房,玉罗刹打开一个暗格取出暗黄的账本递给西门吹雪,西门吹雪打开略略扫了一眼,已明白是什么,万梅山庄的地产以及山庄产业初期运作的账目——他一直寻不见,原以为是父母弄丢了,却原来一直安然无恙地呆在这里。

“我的身份,你现在应该清楚了。”

西门吹雪道:“那又如何?”

玉罗刹无可奈何地笑了一声,他就知道会是如此,这臭脾气和自己当年一模一样,能怪得了谁。

罗刹教总坛建的如同迷宫,西门吹雪自来此后,除了院中下人和玉罗刹,就没有见过其他人了。已经是六月底,白云城内的六月雪想必快谢了。

清晨,万籁俱寂之时,匹练的剑光突然直指门外,西门吹雪冷冷地问:“谁?”

白雾朦胧,门外的阴影内走出来一个人,一个白衣如雪的人,西门吹雪绝未想到会在此时此刻见到他。翩翩风流,从容优雅,桃花眼微微上挑,透露出异常的狂热,唇角是却是诡异温和的笑意——宫九。

宫九和玉罗刹……西门吹雪忆起曾经的一个午后,叶孤城曾说:“若宫九与罗刹教联手,也没什么好担心的。”那人是这么说的,那便没有什么事可以担心,现在并不适合动手,他转身要进屋。

“庄主不问些什么?”

西门吹雪脚下不停。

“庄主不好奇叶孤城现在如何了?”宫九循循善诱,“我不仅买通了聂宵行给叶城主下毒消除了内力,还用唐门的暴雨梨花针对付他,就在叶孤城书房内。”宫九习惯性地打开扇子,似乎觉得有些不妥,复又收了,似乎得意洋洋地看向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已经走进门内。

“西门庄主、你当真一句话也不愿对我说。”

此时他的面色依然带着温和的笑意,目光却是阴森森带着杀意,这让他的笑容显得越发诡异恐怖,在这宁静的清晨,足以让人毛骨悚然

西门吹雪冷冷地与他对视:“言多必失。”

“啪——”

宫九脸色一白,瞬时明了——若叶孤城真的出事,宫九对于直言不讳地告诉西门吹雪叶孤城死了这类的消息,想来是乐意之极的,而非故意夸张事情的严重。、

这样,反倒安了西门吹雪的心。

“宫九与玉罗刹联手、聂宵行、暴雨梨花针”,西门吹雪无意识地擦拭着剑身,“看宫九一脸风尘之色,想必是刚从白云城赶来。叶孤城到了何处?几时能来?”

收剑回鞘,起身在屋内走了几步,无法动用山庄的力量让西门吹雪有些不耐,因为那些,都是玉罗刹的。

“西门庄主,教主有请。”

饭桌上,玉罗刹,宫九,西门吹雪,相对无言。

西门吹雪看着这一桌铺设豪华的菜色和一桌三人,自己都觉得有些滑稽。

本来是为了向西门吹雪施加压力,昭示二人合作情况的玉罗刹和宫九,在面对一言不发的西门吹雪时,反而默然无语。

良久,玉罗刹呡了口酒,开口道:“听闻二位是旧相识?”

宫九笑吟吟地接口道:“自在沧州酒楼上见到西门庄主的第一眼,便惊为天人,如今相识已有三四年之久,相见却总是匆忙,难得有此机会与庄主举座共欢,宫某先敬庄主一杯。”

西门吹雪冷冷对玉罗刹道:“你可还有事。”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厌恶。“若我说出一个不字,只怕西门就要起身离去了。”于是,玉罗刹认真思考如何作答。

可惜西门吹雪连沉默的机会都没有给他,起身:“若无事,我便回去了。”

西门吹雪在悄无声息的气氛中安然离去。

玉罗刹的脸色瞬时变得相当难看:“据你说,有你调节气氛,可以让西门接受他的身份,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

当然,宫九的脸色也没好到哪去:“我以为他既答应了跟你回昆仑,便算是认你这个爹了,难道你都没探探他的口风吗?!更何况,他连开口的机会都不给我,让我如何劝!”

玉罗刹恨恨道:“他问我‘那又如何?’,我还能如何说!”说罢拂袖起身道:“叶孤城上昆仑后,你莫插手。”

宫九眉梢一挑,笑道:“你想与他谈交易?”摇开折扇:“我劝玉教主还是杀了他的好,若不然,他迟早会成为你的心头之患,我相信玉教主不是意气用事的人,毕竟,在下才是与玉教主利益相同。”

玉罗刹冷笑道:“宫少岛主当初要与我分兵两路,如今本座已将西门带回昆仑,叶孤城项上人头何在?”

自知理亏,宫九眯了眯眼,笑道:“如此,玉教主是要毁约?”

玉罗刹冷笑一声:“本就是可有可无的约定,事已至此,本座不认为你还有什么用,飞天玉虎算个什么东西,即使没有你帮忙,收服他的势力也不过是时间问题,还有——”玉罗刹睨他一眼,又是一声冷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我儿子抱着什么想法,只怕与那叶孤城也没什么不同!”

宫九不慌不忙地辩解:“玉教主此言差矣。叶孤城决非甘愿雌伏在下的,至于我——”宫九踌躇了一瞬,话题一转道:“若得西门吹雪,宫某愿尽选天下美姬任他享用,使玉教主老来含饴弄孙,儿孙满堂,享天伦之乐。”

玉罗刹听他说出这等恬不知耻的话,不知是愤怒还是羞耻,大喝一声:“够了!若你天天在他身边,别跟本座提什么儿孙满堂!你我之间的交易到此结束,明日你便不要出现在本座眼前!”

宫九邪邪一笑:“这样也好。叶孤城若下不了昆仑便作罢,若他下了昆仑,宫某自然要恭候他,回报他在白云城的招待。至于西门,岳父大人,不管使出什么手段,西门吹雪,宫某是志在必得。”

玉罗刹被那句岳父气急,一掌挥出直袭宫九胸口,宫九足尖一点疾速后退,飘飘然落稳了脚:“宫某今晚便下山准备,定让叶孤城有来无回,待西门认祖归宗,小婿再来上山拜见。”

话音落,人已经飘远了。

玉罗刹的眉毛拧成了一团。

自己的儿子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了一座冰山也就罢了,想让他认自己这个爹已经够让人头疼的了,偏偏还被男人缠住了,缠上来的更是一个比一个让人不省心!逍遥了四十年的罗刹教神龙见首不见尾江湖人闻风丧胆的魔教教主仰天长叹一声:“小儿难养,孔子诚不欺我。”

站在一边努力装木头几乎与墙壁贴在一起的倒酒的侍女长吸一口气:这句话,孔圣人啥时候说过?

作者的笑点比较冷,然后,不会写玉老爹,大家有意见请不客气地提出来,鞠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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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小儿难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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