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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断相思

昆仑山上遍洒的白雪陡然旋起,飘向了空中。

起风了。

玉罗刹猛然醒悟这是一个局,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局,他千算万算,没想到到底被宫九摆了一道,宫九大概本来就没打算放着叶孤城安然回到白云城。

静谧的室内传来几不可闻的衣衫摩挲的声音。西门吹雪,醒了。

山脚下,白衣公子折扇轻摇,嘴角的笑意里是不死不休的狠绝:“叶城主,恭候多时了。”

叶孤城看着肆无忌惮地挡在大路中央的宫九,微阖了眼,空气中暗流涌动。

“封天画地阵。”

宫九合拢了折扇,在另一边手心拍了几下:“到底是叶城主识货,也不枉宫某辛辛苦苦凑齐这八个绝世高手,布下这三十年前的绝世之阵。他们给你送行,也不算辱没了你。”

封天难逃,画地为牢么。

叶孤城嗤笑一声,拔剑在手:“叶某领教。”

天色变换,愁云惨淡,罡风凛冽。叶孤城将一柄长剑舞到了极致,铺天盖地的的阵法内,一袭白衣一点白芒,竟是丝毫不落下乘。宫九未曾料到叶孤城与玉罗刹一战后尚能有如此功力,攥紧了手中折扇:“没用的东西,好歹也是江湖上前一百的赫赫高手,以八敌一尚且纠缠如此,真是难看。”

语罢,软剑一抖,身形变幻莫测,插入了战局。

远远传来一声清亮的呵斥:“宫少岛主!以八敌一便也罢了,阁下现如此作为,未免太过令人不齿了!”

宫九眼睛一眯,远远看去,几骑骏马疾驰而来,为首之人赫然是叶潇。

宫九心中一叹:“许久不见,倒是算漏了这个人啊。”

棋差一招。

宫九抽身退出了战局:“今日确实是个好日子,难得遇见故人。”桃花眼微挑,皮笑肉不笑,“叶城主与叶公子长久未见,想必要好好叙叙旧,宫某就不叨扰了。”

战局已定。

叶孤城骤然荡开一剑,暴露出身上所有空门,剑尖直指宫九而去。叶潇看的惊心动魄,他身后一人一拍马背,后发先至,挥手洒出一阵烟雾。叶潇轻功不及他,只能急挥马鞭,边骂道:“江小然你是眼瞎么!没看见城主也在呢!”那边,叶孤城浑然不知身后发生了什么,剑剑直逼宫九要害,宫九咬牙强撑着,面上还要带了三分笑意:“叶城主——”匀过一口气来,看见叶孤城衣袖处一片暗红,方有了接着开口的勇气:“城主也已是强弩之末,今日,何不就此——”匆匆挡下一剑,借着余力退出三尺,“——作罢!”

叶孤城难得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足尖轻点,在虚空中双脚交替借力而上,宫九看着这武当梯云纵,瞳孔骤然收缩。

昆仑山上,玉罗刹生生抑住欲起身的动作,抬头看向了那张精心设计的华美罗帐。

药劲并没有过去,西门吹雪身体没有任何动作,只是转头盯着玉罗刹,眸色深深:“人呢?”

玉罗刹一抖袖袍,勾唇一笑:“谁?”一派茫然无知。

西门吹雪闭了眼不再看他,用内力舒缓着身体的不适,良久,吐出一口气:“叶孤城。”

玉罗刹恍然的神情:“你是说叶城主。——他已答应我此生与你不至黄泉不相见,这种人,你还惦记着他做什么?”

叶孤城横剑在前,璀璨剑光盘旋其上,宫九已然知道这剑招的名字,他迅即舍弃了一贯附庸风雅的折扇,灌注内力于其软剑之上,那柄剑亮而直,剑光潋滟如秋水。叶孤城挥剑,周遭一切都失去了光泽。人如剑,剑即是人,此刻他的人与剑早已合为一体,带着无可匹敌穿透一切的气势自上而来,卷起灰尘草屑无数,宫九睁圆了眼,一剑挥出,他这一剑竟比叶孤城的剑去的还要快,还要疾,他要在叶孤城这一剑声势未到之际,先扼住这一剑!然而,已然来不及了,这一剑,叶孤城早已演练了无数遍,怎么可能会失手,拼着重伤,他也要将此人斩于剑下!

心口骤然一痛。剑势已去,却偏了一毫,宫九侧身用整支臂膀护住胸口要害,鲜血染透白衣!

“城主!”

耳边惊呼声,风声,利剑穿透皮肉的声音都听不见了。叶孤城的胸口如火焚一般疼痛,“原来是这样的感觉,西门。”

母子蛊——子身痛楚,虽不能减,母身同承。

西门吹雪始终闭着眼。一炷香时间过去,他陡然坐起,掀开依附在自己身上的女人,下床,取下床边剑架上的乌鞘长剑,拔剑,收剑,一气呵成。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混杂着甜腻的熏香,令人头脑昏沉。

日薄西山。

西门吹雪拾起床尾揉作一团的白衣开始穿戴,衣上的白云暗纹重重叠叠,影影绰绰,西门吹雪眼中的冰冰冷冷却是分明。

“解药。”

玉罗刹嘴角一挑,笑的高深莫测:“什么解药?”

西门吹雪道:“你不答应解药,他不会走。”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玉罗刹:“还是你以为,我当真不敢杀你。”

有什么东西,变了。

玉罗刹敏锐地察觉到,他大概错过了最好的与自己亲生儿子相认的机会,而这个机会,以后也不会有了。

将夜的风从洞开的大门中灌入,彻彻底底赶走了满室温存,玉罗刹不经意地想起叶孤城随手关上门扉,嘴角溢出一丝苦笑:“他对你,倒是真的上心。”

就在这一瞬,他不再是那个叱咤风云的罗刹教教主,而是一个父亲。如同大多数父亲一样,一个不懂得如何向儿子表达自己温柔的父亲。

黄昏,总是无奈而悲凉。

叶笙到的时候,亦是黄昏。山西刚下过一场大雨,空气潮湿,有些沉闷。

霍老板最近做成了一笔大生意,很是春风得意,是以珠光宝气阁更添珠光宝气。

隔着一重院墙,墙里人声鼎沸,墙外一人一骑一影,在夕阳斜晖下长长的映在墙上,叶笙有些踌躇。

守门的人一早便看见了缓缓而来的身影,殷勤相迎:“姑娘也是来参加酒宴的吗?可是来迟了?”走近了才看见怀中小小的婴孩,有些讶异。

叶笙看了看屋内的灯火通明:“不了,我明日再来。”

灯光无法顾及的阴影内,突然有人低低的出声:“叶姑娘。”

门人赶紧下拜:“主母。”

叶笙听到这极好听的女声,搂了搂怀中襁褓,有些抱歉地道:“霍夫人。”

室内爆发出一阵哄笑,夕阳将人的影子拖的越发长了,似乎又要下雨了,空气格外的沉闷。

楚绵延见了她,也不走近,那张脸依旧笼罩在阴影里,气氛就这样沉闷着。门人忍不住伸手擦了擦额上汗珠,向后退了退,正好撞在了门上,引得吱呀一声轻响。

仿佛从回忆里惊醒,楚绵延开了口:“这是阿娇的孩子?”她听出了自己声音里的颤抖,一向平和优美的语气变了腔调。

叶笙无言地点头。

楚绵延开口:“阿娇呢?”语气里已然带了哭腔。

叶笙缓缓道:“也带来了。”

楚绵延双腿一软,险险跪倒在地,她赶紧伸手扶住了门框,灯光下,骤然现出一张惨白的脸。

“夫人!”霍天青一出门见到这一幕,悚然一惊。

楚绵延将脸埋在他身上,已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良久,哽咽着拼凑出一句:“叶姑娘……远道而来……先歇息,请……”

霍天青不明发生了何事,看见那个孩子,却也猜到了七八分:“叶姑娘一路舟车劳顿,夫人今日身体有恙不能招待,请叶姑娘在寒舍暂歇,霍某明日与夫人向姑娘告罪。”

叶笙慌忙摇手:“夫人……”

霍天青匆忙看过来,摇了摇头,搂着人往内室去了。

“相思焚心、相思泪,呵,相思,总是相思。”

桌上红烛流泪,楚绵延伸手推翻了满桌琉璃杯。上好的玉玩瓷器,一件又一件在墙上砸的粉碎。玲珑八宝琉璃塔脱手,手腕被攥住。

楚绵延背对着他,声音喑哑,冷而锐利:“怎么,心疼?”

霍天青答:“是,我心疼你。”

一瞬的怔忪。

霍天青扳过她的身子直视着她,“绵延,我霍天青发誓护你一世,此生不负,你信我。”

楚绵延看了他一眼,忽然推开他,踉踉跄跄地下楼:“我请你喝酒。”

霍天青跟着她匆忙下楼,在院子中的松树下挖出一坛酒,完全稀薄的酒味,“这酒是阿娇大婚那天我吩咐人埋下的 ,本来是想作为迟到的女儿红,如今,连花雕都算不上吧。”

这酒根本就不能喝,霍天青皱了皱眉,楚绵延何等机敏的人:“你不喝便罢了,我喝。”

霍天青无奈坐下,楚绵延已经完全开始自斟自饮。

“绵延,你对这世间万物都不留心,为何独独对唐姑娘如此?”

楚绵延怔怔地看着他。

霍天青第一次看见那双漂亮的杏仁眼里出现如此复杂的神色——痛苦的挣扎,清醒又迷茫。

信或不信,说还是不说……

末了,她轻轻一笑,一派的云淡风轻:“霍天青,阿娇走了,我就只剩下你和两个孩子了,你要好好待我,否则……”

她又抬头看了他一眼,擦干眼泪唤人取来了琵琶。

琵琶响了两声,霍天青开口:“季子平安否?便归来,平生万事,哪堪回首?行路悠悠谁慰籍?母老家贫子幼。记不起,从前杯酒。……”

弦声在最初断了一瞬,又安安稳稳地接上。

夜幕四垂。楚绵延偷眼打量着自己的丈夫,第一次,以完全信赖的眼神。

“比似红颜多命薄……”

楚绵延记起昔年她刚坐馆时,也是这样一个傍晚,她倚楼看着京城内万家灯火,漫不经心地拨着一曲笑红尘。

她女扮男装,翩翩少年郎,站在楼下抬头望着她,面容模糊,声音清越温和地相和。

一晃便是这许多年。

“我亦飘零久……”

阿娇,我又找到了能与我和歌的人,说要听我唱一辈子赠邻女的你,去往何方呢?

阿娇这一段,还是放在了这里,功底不够,写出的生离死别连自己都不能感动,只能聊做慰籍。一曲金缕曲,只是莫名的想起了远方的朋友,特别想放在这里,根据考据陆小凤传奇的背景应该是明朝,这里就权当是架空历史吧,原著党不要细究;一首赠邻女,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绵延和霍总管当初的结合,其实是很突兀的,但到了这里绵延算是第一次放下身为穿越者的戒心,决定对霍天青坦诚相待了吧,后面会有交待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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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断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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