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你突然打断外科医生：“上天恩赐的礼物。”
“上天恩赐的礼物？”公关官若有所思：“俄国好像有源自这个意思的名字。但在确认之前，先称呼这个不知道名字不知道性别的人为‘礼物’吧。”
“维塔果然还是有点记忆的。”公关官道：“以礼物代称吗？很浪漫嘛。”
“那么，你要查明你过去的身份吗？”阿呆鸟道：“我知道我的这个问题有些不合时宜，但维塔，你想要回忆起你的过去吗？”
“不用了吧。”你眼帘微垂，酒吧昏暗的灯光下，你那双湛蓝色的眼睛看不真切：“我的直觉告诉我，我以前的记忆或许并不美好，甚至有些……总之，别去查。”
“可那些是组成你的一部分，维塔。”一向跳脱的阿呆鸟今天难得认真，变得不像他本人：“你总要去面对的，不是吗？”
你无法反驳。阿呆鸟说的对，你总要去面对的。
“我明白了。”你试图挣扎：“关于我身世的可能涉及到跨/国调查，所以不着急。先把中也的一周年礼物，准备好再说。对了阿呆，你不是说打算给中也准备一辆定制机车吗？”
“当然！还有维塔，你怎么又叫成‘阿呆’了？是阿呆鸟！”
“总感觉叫阿呆会更亲切些。”
“更亲切些——”公关官附和。
阿呆鸟一个跃步上去就揪起了公关官的衣领。
公关官也是毫不客气，拉着阿呆鸟的手臂就打算给阿呆鸟来个背摔。
于是两人就像是小学生掐架一样扭打在一起。没有技巧，全是私人恩怨。
冷血看到此情此景，想要抽根烟。刚想拿出来，又意识到你还在酒吧，闻不了烟味。于是这根烟就叼在嘴里成了装饰。
你面无表情的，熟练的拆开了一根草莓味的棒棒糖，直接上手抽掉了冷血咬在嘴里的烟，一把将棒棒糖塞进去。
“中也现在抽烟喝酒就是和你们学的。”你把玩着手上还未点燃的、价值不菲的烟，“要知道，他还是未成年。”
“都是Mafia了，哪有那么脆弱。”
你只是淡淡瞥了冷血一眼，他像是觉察到危险的动物般瞬间息声。
钢琴家看到这一幕，没心没肺的笑着调侃道：“没准维塔以前会是什么国际第一杀手也说不定呢。”
“我以前应该只是一个遵纪守法的种花人。”
钢琴家却不以为然：“我对种花人可没什么刻板印象，都说种花人恪守规矩，保守老套。但在我看来，那只是表象。比起在没必要的时候冒天下之大不韪去‘开窗’，他们更擅长在极端情况下直接‘掀屋顶’。”
“有吗？”
“没有吗？”钢琴家轻缀酒液，将你点的气泡水推了过去。
“就像是你非要说你酒精过敏喝不了酒，但每次喊你去酒吧你只要有时间都会答应一样。”
“哦。”你坐了下来，慢慢品尝着气泡水，饶有兴致的看着阿呆鸟和公关官掐架。
忽然觉得，似乎一直这样下去也不错。为什么一定要去执着于过去的记忆呢？
*
第二天早晨。
昨晚你凌晨三点才回家，四点才洗漱完躺到床上。一般来说你都是九点上班八点起床。但今天你特意早起了一个小时。不为别的，就为了把森先生早点摇起来然后早点下班。
收拾好自己的你看着兰波的卧室门，开始蠢蠢欲动。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你确实对兰波有某种特殊的依赖。喜欢有事没事找他犯贱。
就比如说，把睡懒觉的兰波摇醒。
“阿蒂尔～”你一边敲门一边用十八弯的语气喊着阿蒂尔。
兰波顶着一头凌乱的长发，满脸写着‘开心’的开了门。
他都不知道，他的名字可以如此拗口。
“有什么事吗？”
“没事。”你微笑，但此刻你的笑容可以用‘怀民亦未寝’来诠释：“就是想在出门前多看看你这张超绝帅脸。”
兰波翻了个白眼。
“你刚刚是不是翻白眼了？”
“没有，你看错了。”
“我两只眼睛都看错了？”
“两只眼睛都看错了。”兰波道：“要没什么事，我去继续睡了。”
“当然有事。”你披上外套，走到玄关，做好出门准备，在临出门前，道：“让.尼古拉.阿蒂尔.兰波。”
阿蒂尔.兰波愣住。
阿蒂尔.兰波震惊。
阿蒂尔.兰波怀疑自己的耳朵。
而你，选择直接抄起外套走人。速度之快，快到阿蒂尔.兰波都没有反应过来。
果然不出你所料，兰波早就恢复了记忆，且认识这个让.尼古拉。
那么，就先从相对简单的地方开始查起吧。
你也是有够坏，在你回来和他解释清楚之前，兰波是彻底睡不着觉了。
爽了hhhh。
*
港口Mafia大楼，首领办公室内。
你像往常一样，准备好今天所有要用到的资料，安排好今天行程，再实行一下昨天事先准备好的计划并打电话通知涉及到计划内的人员。最后，打电话通知厨房准备早餐。
期间，顺带拆除一下某小兔崽治安装的监听器。
当然，最关键的一步，叫醒一下在休息室躺尸的某变态萝莉控。
“啊啊……每天最讨的事就是从床上起来了。”
森鸥外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一切有维塔君在，早上需要我操心的事情并不多吧？还真是多亏了维塔君啊，我真的没了维塔君活不了啊……既然如此，维塔君过一个小时后再来叫我吧！”
“您在说些什么胡话呢？”你对森鸥外的偷懒早有预料，所以将原本在下午的会议挪到了一个小时以后，帮助森鸥外提神醒脑。
“您忘了前段时间关于资金问题的事还有先代余孽的事了吗？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合适的时间为您专门定制了整套开会的时间和具体内容的方案，您要是因为睡懒觉而耽误了会议，可是会让我很苦恼的。”
森鸥外鬼哭狼嚎，硬是找不到可以反驳你的理由，只能乖乖的去洗漱，为接下来的开会做准备。
森欧外的笑容，转移到了你的脸上。看他不爽，你就瞬间比夏天在室外快热死的时候进屋吹到超绝空调还要爽。
你看了下时间，从休息室移步到办公室门口。
这时，太宰治也刚好赶到。
“维塔君这么大早叫我过来干什么？”
你道：“他正在洗漱。”
“哦，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你道：“他还没吃早饭，早饭十分钟后上。”
太宰治立刻意会，“等我去厨房一趟。”
“维塔君过分了，我能听到的！”森鸥外的声音自休息室传出。
“森先生您知道的，太宰这孩子打小就没什么坏心眼，真的。”
“维塔君说这话良心不疼吗？”森鸥外的唇边甚至还粘着泡沫，也不知道是刷牙时留下的还是刮胡子时留下的。
“我都在港口Mafia工作了，要什么良心。像中也那样扶老奶奶过马路吗？”
你的笑容愈发灿烂。
“好了，开了个小玩笑，相信您已经清醒多了。那我现在告诉您，实际上您昨天积压的工作还没有处理完，还有至少八份文件需要您过目签字，七份需要您亲自决断，六份……”
“打住，先处理比较紧急的。”森鸥外拿毛巾擦拭着自己的下巴。
“事实上，最紧急的我在昨天就已经让您处理完了。剩下的文件您要再拖下去，也就变成紧急文件了。”
“那维塔君也过来一起吧。”森鸥外拿起几分文件，笑意不明。
“什么一起。”你猜到了他的意思，却不肯置信。
“一起处理这些文件。”
你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但不是因为处理这些文件，而是因为森鸥外叫你处理这些文件的目的。
要知道，森鸥外从来不让你仔细阅读机密文件的，只是让你分类和整理。说到底，那还是有信任隔阂。
可这次呢？为什么突然让你看这些文件了呢？
森鸥外自然看出了你的顾虑，“维塔君对处理这些文件应该很熟练吧？毕竟看都看了这么多次了。放轻松，我只是想要偷个懒罢了。”
试探。
这时候你要回答错任何一句话，那么将来的日子你将在港口Mafia寸步难行。
你快速思索，最终启唇：“我相信您作为一个合格的首领，一定能处理好这些文件的。毕竟我们都选择了您，不是吗？”
见你这么说，反倒是森鸥外愣了片刻，随即大笑：“好好，有维塔君这句话，一整天的干劲都充足了呢……不过，我也希望维塔君也能更好的成长呢。”
这个变态萝莉控，不会是打算培养你吧？
不会吧不会吧？！他明明知道你身份不明还敢培养你，他疯了还是你疯了？
你不动声色的调整呼吸，在这个时候，你不能露怯。
“那我便不再打扰您了……您安心处理文件，快开会了我来通知您。”
你快步走出首领办公室。坐到电梯里的那一刻，瞬间感觉浑身轻松。
果然，不管什么时候你都讨厌这种勾心斗角。
*
下班。
你来到了昨晚你为尼古拉订的酒店内。
你敲门，等待片刻，他迷迷糊糊的揉着头发开了门。
他果然没有退房，甚至还主动续了费。
“呦，维佳怎么想起来找我了？”他撩了下头发：“我知道我魅力四射，你不用害羞。”
你异常熟练的无视尼古拉犯贱，“你有联系上死屋之鼠的办法吗？”
他怔愣片刻，眼神中是藏不住的奇怪情感。
要真去形容，大概就是怀念往昔，往昔却全是槽点？
“这个死屋之鼠，你是非联系不可吗？”
俺不中嘞，感觉这个小破文儿越写越凉[裂开]，没关系，本来也不指望他火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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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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