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情报？”
“是，我很缺。”你道：“况且，联系霓虹境内的情报贩子动静太大了，，只能尝试国外的。”
“你要查中原中也的事吗？”
“是。”你并没有隐瞒对方的意思，尼古拉是异能者，他要是想逼问你什么，你无力反抗：“我认为中也的异能力可能与欧洲息息相关……尤其是法/国。”
“猜的？”
“直觉。”你坐到沙发上，往茶几上拿了一瓶矿泉水拧开，“你说了这么多，到底是有什么目的？”
“先不说这个。”尼古拉看你喝水，自己也有些渴，拿起另一瓶矿泉水喝了起来，几口清水入喉，让人瞬间清醒不少，“这个死屋之鼠，你是非联系不可吗？”
“看你的样子，很不想让我接触死屋之鼠？”
“死屋之鼠的首领费奥多尔.D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费奥多尔——
咚咚——
费奥多尔……费奥多尔……费奥多尔……
明明是俄/国那边再常见不过的名字，却让你的心脏猛的震颤。
这名字就仿佛一把尖锐的匕首直直刨开你的心脏，每一次心脏的跳动匕首就跟着震颤，将这道伤口越划越大，直至将你整个心脏搅烂。
“费.奥.多.尔.”熟悉的某种语言占领了你的脑海：“Федор.”
“……”一旁的尼古拉看见你这样，两眼一翻差点背过去，“我就知道。”
尼古拉的反应让你瞬间确认了你的想法。
你见他还是这种回避的态度，不想浪费分毫时间。“去吃饭吗？”
“什么？”尼古拉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毕竟这两个话题跨度太大了些。
“你不愿意透露的东西，我就算问下去也毫无意义。”你道：“与其如此，不如先去吃个饭。你的假发还在吗？这头金发太惹眼了。”
“当然。”尼古拉转身，毫不避讳的脱去上衣，换上硅胶胸衣，又套了身白色的裙子。最后还不忘戴发网和假发。
“走吧～”他夹气嗓子，声音瞬间变得娇媚。
你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捂着自己的眼睛什么都不想说。
“我们去吃什么呢？维佳哥哥～”
你：……
不行，忍不了，真的忍不了，拳头快硬了。
他自来熟的挽起你的胳膊，你甩开，他继续抓着你的胳膊。到最后见你不听话，干脆直接拿重力固定。
“维佳哥哥～我们去吃中餐吧～”
你快吐了，真的。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你想快步走出酒店，但尼古拉却故意拖着步子走慢。
如果忽略你脸上那变色龙似的表情，你们远处看上去还蛮和谐的吧？
“维塔？”
你快步向前走，竭力忽略身后的声音。可奈何你身后的人依旧不依不饶。
“喂，维塔！”
中原中也干脆绕到了你的前面，“你下班了？”
你捂着脸，低声回应。
“今天下班这么早？”中原中也看上去兴致不错，“一块去吃晚饭？”
“咳咳。”尼古拉故作娇羞的低声咳嗽，无意间露出你们正挽在一起的手臂。
“这位是？”
“表妹。”
“你哪里来的表妹？”中原中也皱眉，似是想起什么，拉着你就要走。可你另一条胳膊还被尼古拉拉着。
中原中也扯了扯你，没扯动。
“这位额……小姐，我想和维塔单独说些话。”中原中也看上去有些尴尬，可他还是抓着你的手臂不松，生怕你被这位‘小姐’拐走。
“有什么事是不能当着我的面说的？是吧，维佳哥哥～”
中原中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面前的‘小姐’面容姣好，但却就是没办法将这张脸和这道声线匹配。整张脸莫名的眼熟。
“那我就直说了。”中原中也道：“维塔他无亲无故，哪里来的表妹？而且阿呆鸟今天才和我说，他被来路不明女人缠上了，就是你吧？不管你有什么目的，现在立刻离开维塔身边！”
独属于他的红色异能力光晕盖全身，随时准备战斗。
“中也，误会。”你主动解释道：“她真的是我失散多年的表妹，只不过我失忆了，不记得她了。”
“有什么证据？”中原中也仍然不放松警惕。
“证据就是这双眼睛。”尼古拉睁大自己那双湛蓝色的眸子：“我和哥哥的眼睛都是蓝色的！”
你一巴掌拍到自己脑门上，怎么可能会有人信这么离谱的谎言？哪怕编个DNA检测呢？
但另你没想到的是，中原中也居然真的撤销了异能力：“姑且相信你。”
啊？不是，这就信了？
哪怕再好好看看呢？中也他自己也是蓝色的眼睛啊！蓝色的眼睛都快烂大街了怎么就因为一双眼睛就轻易相信了啊喂！
“那，我们一起去吃饭？”你的声音颤抖，还对中原中也抱有最后一丝期待。
“好啊。”
好啊。
好——啊——
不是，中也快跑啊！这家伙强到可怕，你们两个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啊！
怎么就这么水灵灵的答应了？！
啊？
*
你们来到一家中餐厅，这家中餐厅的老板和你认识。你本想避开这家餐厅选别家的，毕竟老板平时对你照顾有加，你不想害他。可奈何老板一看到是你就瞬间热情似火的邀请你进来坐。你根本没办法拒绝。
到最后你干脆破罐子破摔，要死一起死。
因为是老乡之间的见面，老板空宜直接用普通话和你交流点菜。
你以为终于可以获救了，毕竟尼古拉一个外国佬总不可能会说汉语吧？结果你正想说话，尼古拉就操着一口标准的普通话道：“老板～我第一次来，你这里有推荐菜吗？”
老板空宜是个二十多岁面目年轻五官清秀的小伙子。他见你带了新人过来，热情问道：“这位姑娘是？”
“表妹。”你欲哭无泪，“宫保鸡丁，锅包肉，葱爆……”
你刚报上老外点中餐必吃三件套，尼古拉又道：“不要，这些都吃腻了，吃点别的。”
“你点。”你翻了个白眼，把菜单给他。
“那就来三只麻辣大龙虾吧。”
“中也吃不了太辣。”你提醒道。
“我一个人吃。”尼古拉朝你wink。
你快吐了，真的。
空宜道：“姑娘看上去很能吃嘛，不过要想好，因为龙虾是贵重菜品，点了之后，有任何质量以外的问题是不能退的。”
“好哦。”
“那来三碗米饭，再加上我刚刚说的菜吧。”你有气无力，“麻烦空哥了。”
“不麻烦！”
*
菜很快上齐。你和中也吃的还算矜持。
为什么特意强调呢？
因为面前的这位‘小姐’，手撕三只大龙虾，吃的可以说和文雅沾不了一点边。
“维塔。”中原中也悄悄凑近，“她不是你的表妹吧？
“你都知道？”
知道还来？！
“她一看就不对劲。”中原中也信誓旦旦：“我会保护你的。”
保护个*啊！咱俩都打不过他啊！
“她是我失散多年的亲妹妹。”你快把自己的牙咬碎了。
“啊？”中原中也愣了一瞬。
“在说什么呢？”尼古拉直接起身，隔着桌子伸着头，脸快贴到你们面前。
你嫌弃的用一只手指按着尼古拉的额头给他按回去。
“吃你的。”
尼古拉拿纸擦擦嘴，随后夹起嗓子：“哥哥～人家也想听你的小秘密～”
“咳咳！”
这次你是真快吐了。
这顿饭，吃的极为煎熬。
*
夜晚。中原中也因被森鸥外临时叫走加班而暂时获救。而你和尼古拉在镭射街随处找了个隐蔽且废弃的集装箱进行谈话。
你虽然也接到了任务，但总体都是文书任务，边做任务边和尼古拉沟通还是做得到的。
你抱着电脑，打字的手速飞快。
“所以，现在可以给我了吗？”
尼古拉还在装傻：“给你什么？”
“一个网址，或者一次见面的机会。”你的直觉告诉你，不论如何，你都要见到名为‘费奥多尔.D’的死屋之鼠首领。
“你不是要调查那个叫中原中也的事吗？”尼古拉笑容收敛，“我都知道，并且我都可以告诉你。但代价就是，你要等‘死屋之鼠’主动找上你。”
“你为什么阻止我见‘费奥多尔。D’？”
尼古拉叹了口气，看向你的眼神中带着些许疲倦：“简单来说，他是一个阴暗、偏执、掌控欲极强的疯子。你的失忆，和你过去的不幸皆是他一手所造成。哪怕这样，你也要见他吗？”
“……”你犹豫了，倒不是因为尼古拉所说的这番话，而是因为中原中也。
靠你一个人的能力和人脉想要调查清楚欧洲那些事确实困难，再加上森鸥外那边的眼线……
不，那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你内心的恐惧，不知名的，莫名的恐惧。你在害怕些什么？害怕和那个死屋之鼠的首领见面吗？
你最终还是选择相信了自己的直觉。
“好。”你答应了尼古拉。
尼古拉松下一口气：“你能听劝真是再好不过。”
“可你为什么愿意为我做这些呢？”你合上电脑：“你是站在什么样的利益立场，来帮助我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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