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要不,咱们先回孤儿院吧。”
托勒密依然舍不得他的书,即是还没有动身,也没放下,似乎生怕我把他的包裹留在这里了。
“不行,我们得继续向前。”
我不得不遗憾地指出,现在已经是傍晚时分,方才的激烈打斗和处理现场已近消耗了我们太多的时间和体力。
与来时不同,夜晚帮派的活动将会更加猖狂,我们再次跋涉回到孤儿院无疑也要九个小时以上。
或许路上一切顺利,但是中途我们曾经去各处讨食,回去的时候极有可能迷路。可是要想找到正常点的事务所,或许我们必须再往前走一点。
如果可能的话,我还是希望可以避免战斗。
“去把那些带血的外披给裹上。我们继续往闹市区走,说不定还有机会。”
马上要下楼了,我又补充道:“还有,不到万不得已,最好都动武,这里是后巷。”
说实话,后续发生的事虽然不及钢琴师那样震撼,但依然超乎我们想象。
后巷蜿蜒的街道让人很难知道自己将要通往何方,遭遇何种危险。
而孤儿院毫无疑问是在后巷中,但是学校却在巢里。
我曾经对这种事情有些顾虑,但那时候音之巷是最接近巢的巷,况且孤儿院的位置也很荒。
实话实说,平安长大接受教育在都市已经算是奢侈,要求协会去为一群孩子在巢里买宿舍……
当然,协会遭遇重创后,我们当然也就没有了进入巢的资格。
总之现在情况还有些混乱,我们目前唯一能做的只能顺着蜿蜒的肮脏台阶往前面走去,敲开下一家的门。
街角又传来了打斗声,似乎不是一般的棍棒械斗,紧接着就是一阵惨叫,一些不怀好意的目光也探了过来。
看来傍晚将近,周围躁动的气息已近开始大打出手了。眼下再去一家一家找似乎还是有些不切实际。
“小哥,过我斧头帮的路,不留点什么吗?”
一个坏笑的汉子很快就靠过来了,笑容,似乎也是想要来试试身手的,
“我们是九阶收尾人,包你平平安安过去的。”
“这位大哥,我们不需要人护卫的。”托勒密有些不好意思,讪笑着拉着我们过去。
“这位先生,我记得前段时间我过来采购的时候,这里还没有斧头帮。”
“现在有了,咋地,不服气?”
“我就一个带俩小孩的,能打折不?我们去旁边那个拐角,谈谈生意嘛。”
我慢慢陪着笑脸凑近,莱昂纳多对了个眼色,也一块笑着凑了过来。
我记得这个人,原先好像是个肉店伙计,可以看到握刀的反手在身后有些抖。
“行,别耍花招。”
算了,这种货色,如果硬要体面地处理的话,那事后再说吧。
我示意两个孩子不用跟来。
随着他的影子慢慢地没入到了拐角的阴影里,我知道视野盲区来了,他的肌肉都颤抖着,似乎是在为肾上腺素充能。
把刀柄落在敌人的视野里,真是蠢到家了。
有了上次的经验,应该会好办一点吧。他既然都拿着刀威胁我了,我也没有留手的道理。
这样想着,我一拳轰向他的侧脸,然后召出枪头那铲形的宽刃,用力拍麻了他的大臂。
他的刀脱手落地,然后马上用尖锐的枪尖抵住他的喉咙。
“在这里老老实实躺个十分钟,再从后面悄悄爬出去,我饶你一条命。”
“该死……”
这话似乎是因为他还没反应过来,毕竟底牌没出来就被打倒,属实很让人不快吧,下意识地骂人也是可能的。
但等他说出来的时候,尽管一点伤口可能延迟了反应,但我也已经把枪尖对准了他的喉管,轻轻地划出了一道血痕。
这话倒是提醒我了,万一他之后不听话,或者干脆就找上门来偷袭复仇怎么办?
于是,我立刻捡起那把剔骨刀,插入他的那只用刀手二指深。还是本能更加诚实啊,他立刻发出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我于是用膝盖顶向他的下巴,他立刻昏死过去,不说话了。
很明显,出来的时候,异样的目光少了很多,但周围的人群都开始慢慢散开。
路的前方有一群人列队走了过来。为首的那个人是一身有白色条纹的蓝风衣,制服笔挺,背着一把双手大剑。身后的人手持着加粗的金属棍。
为首的男人注意到了还留在路中间的我们,加快脚步,开始加速靠近。
我立刻警觉起来,假如他们注意到刚才的事,情况很可能会对我们不利,我示意两个孩子往我身后靠拢。只见那个男人快速靠近,即将要摆开架势……
“大哥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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