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大师兄最厉害了,但大师兄你也知晓,霓英宗全为女流之辈,贸然闯入已是不妥,你还,还偷看她们洗澡。这属实是有些过分。”
说得穆尘的脸颊都在微微发红。
“小尘尘,我都成这样了,你还说我——”风昕沐指着自己脸颊上的伤口不满道。
“大师兄,你是惊雷宗的继承人,倘若之后成为宗主,见到的美女很多,不必拘泥于霓英宗。”
说话的人背对着冷砚恒,看不清容貌。
“二师兄,你也胡说。”穆尘轻轻剜了对方一眼。
看来,这个人就是二师兄——池融了。
“哎——听见没,还是师弟向着我,小融融,你最好了。”说话间,红衣男子还拽着池融的衣袖晃了晃。
“好好好,我就不该和醉鬼争论这些,二师兄快帮我一起摁住他,上个药。”
“我不我不,我怕疼——”
“不上药,疼的时间更长,听话。”穆尘倒是利落,直接夺了风昕沐抓在手里的酒,“二师弟,帮我摁住他的脚。”
冷砚恒冷笑一声,真是有意思。
等喧闹声渐渐停息,二人都离开后,冷砚恒悄然推开门,令人窒息的酒气扑面而来,冷砚恒嫌恶地捂住了鼻子,居高临下看着不省人事的风昕沐。
他的双手缓缓伸向那截白皙的脖颈,恶意席卷而至。
如果我现在杀了你。
忽然,一根绿色的棍状物直直朝他的手飞去,一雌雄莫辨的童声也在此刻响起:“休要碰他。”
冷砚恒暗道不妙,及时躲开,并未被打到,但——也脱不了身了。
而酒气熏天的风昕沐就没那么幸运了,他可没有躲避的意识,结结实实被打了一下。
“嘶——小叶子,你干什么!”
只见那根——“棍子”,在一瞬间长出了两片叶子,然后它火速地飞到风昕沐的脖颈旁,两片叶子交错浮动,上上下下轻轻拍在他的脖颈处,以示抚慰。
就是磕磕绊绊的回答显得有些心虚:“你,你醒啦,这个来历不明的人要碰你,被我及时阻止了,我,我牛吧。”
冷砚恒自知躲不过,登时就往下跪,他单膝落地,作抱拳姿势。
“请大师兄见谅,我是今天刚入宗门的弟子,只是听闻,惊雷宗的大师兄素有“风华绝代魅无双”的雅称,同时,您还武力超群,法力高深,弟子一直想一睹尊荣。再者,弟子本就有意拜在大师兄门下,一时好奇,便不请自来,但知不妥,还请师兄责罚。”
真是谦卑有序,温良无害,叫人无处指摘。
“当真?不错不错,有眼光。”风昕沐有些困顿的眼睛在听到这些话后清醒了许多,嘴角是压抑不住的笑意。
冷砚恒心里腹诽,放*,性格张扬是真,气宇轩昂?评判的人是不是眼睛有点问题。
“那你的手刚刚在干什么?”小叶子气愤难当,自己又不是瞎子,他刚刚的神色可不是这样!
冷砚恒只停顿了一瞬,然后不紧不慢地开口:“这个弟子可以解释,弟子第一次见大师兄真颜,竟一时被迷住了眼。”说罢,他不禁将头又低了一寸,好似有些羞赧,“情不自禁想摸一摸。”
“咳,咳。”
饶是脸皮厚如风昕沐,也经不起这套说辞。面对冷砚恒的坦诚,他竟然还有些小尴尬。
“还望大师兄莫要见怪,弟子是一心想拜入您的门下。”
“那个,我也不是小气的人,不就是拜师吗,多大点事儿,明天我定会选你,时候不早了,快回去休息吧。”
“多谢大师兄,弟子告退。”
门被关上,小叶子直接从脖颈处跳在了地上,“你就这么相信他的说辞?我可是亲眼见到,他的神情可不像是敬仰。”
风昕沐长长的打了个哈欠:“放心,我虽然醉了,但还不傻,信与不信的,先将他带到眼皮子底下,再做观察。”
翌日,天还未亮,冷砚恒便早早前往拜师地。
虽然昨晚装傻充楞隐瞒了一时,但作为宗主的儿子,宗门的继承人,恐怕不会被轻易蒙骗。
这场戏,还得继续演下去。
于是,一见到风昕沐,冷砚恒便换上一副温良无害的脸蛋:“大师兄,您来啦。”
旁边的池融一脸怪异的看着这俩人:“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恰逢穆尘刚帮助贯金楼弟子除恶归来,听闻,也看向两人。
面对众人的眼光,冷砚恒并没有说话,只是则故作娇羞的看了风昕沐一眼。
“昨,昨晚。”
这倒是叫风昕沐不会了,你一脸娇羞是什么意思,还有,昨晚不是你先来找的我吗?吃亏的不应该是我吗?不对,什么吃亏不吃亏的,你小子,莫不是真欣赏我的容颜?
“好啊,大师兄,你竟然对刚入门的师弟下手,你——你真是让我惊掉下巴。”
“如今的大师兄,竟开始喜好同性了。”
“哎——不是,池融,穆尘,你们什么意思!冤枉!真冤枉!我们只是昨天偶然遇见,这小子说久闻我的大名,想拜入我的门下,我便答应了。”
“看来,大师兄是承认冷砚恒长得有几分姿色了,毕竟,你招的徒弟,顾青和苍玄,都是极为俊美的。”
“大师兄,你还是有喜好同性趋势的。”
风昕沐:“......”
冷砚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内心却如同万年冰窟。
“笑什么笑!冷砚恒,既已经拜入我的门下,从今往后我便是你的师父了,但我不喜欢‘师父’这个称呼,搞得我有多老似的,叫我师兄就可。现在,跟我去竹满楼练习法术。”
好你个小子,当众让我下不来台,看我等会怎么整你。
冷砚恒道:“是,师父。”
“嗯?”
“师兄。”
风昕沐正打算踩在变大版的小叶子身上飞过去,只听冷砚恒弱弱地传来一声,“师兄,我不会御物飞行。”
“我*,忘了这茬。”
风昕沐用手指了指陶寺的其中一根柱子,意在让冷砚恒通过石柱去往目的地:“咱们分开行动,等会在器宇楼见面。”说完便拍拍小叶子的身躯准备起飞。
冷砚恒又弱弱地传来一声,“可是师兄,我也不会传送法术。”
听罢,风昕沐右边的剑眉挑了挑,双脚也微微颤了颤,他转过身,咬牙切齿的问道:“别告诉我你什么也不会。”
冷砚恒看着他,两片薄唇微微抿起来,不说话,保持沉默。
不知是不是错觉,风昕沐怎么觉得这孩子眼角都耷拉了下来,好似要哭了。“行了行了,不会就不会,从头学就是了,跳上来,师兄带你去。”
等到冷砚恒站在他的身后,风昕沐再次拍了拍小叶子绿色的身躯。
“走!”
“师兄。”
一阵急刹车,风昕沐险些掉了下去,冷砚恒也狠狠撞在了风昕沐坚挺的背上。
“冷砚恒,你没完了。”风昕沐简直气急败坏,刚刚好起来的心情刹那间又烟消云散。
又是弱弱的一声。
“师兄,不是我。”
一阵温润清明的声音悠悠传来,仿佛夹杂着山间幽气。
“师兄,是我。”
穆尘翩然而至,嘴角带着微笑。
“师兄不打算再收徒了吗,贯金楼不久后会举行继承人考核大赛,到时候各门派兴致盎然,少不了比法切磋,除了顾青,苍玄,您若只带一人,怕是不占优势。”
“啧,那就把他的体力练好。”
“可是师兄——”
穆尘的话还没说完,风昕沐直接起飞了,悠扬的声音随着风飘荡:“没有可是,我的徒弟不会差。”
毫无防备的冷砚恒急忙下蹲握紧小叶子的身躯,待身子平稳后,他不由得看向身后那抹淡绿色的身影,穆尘并未离开,温和的朝他笑了笑。
他心里腹诽,穆尘师兄温柔体贴又周到细致,是个顶好的人。不像自己身前这位,脾气暴躁,对待自己的师弟也粗暴不堪,简直让人生厌。
没过多久,在风昕沐的建议下,冷砚恒就选好了武器。
器宇楼以名器众多且样式不凡闻名于天下,能被器宇楼选中并收藏在楼中的武器绝非凡品。
但凡进入十三宗门的弟子,都有资格从中挑选一件自己趁手并喜欢的武器。
冷砚恒一眼便选中了冷珀剑,剑如其名,剑体周身围绕了一层淡蓝色光晕,即使在不见阳光的黑暗地带,它的剑身依旧呈现半透明状,晶莹剔透的质地与琥珀别无二致。
于是并没有用很久的时间,二人又起身前往竹满楼。
竹——满——楼
境如其名,入目皆是郁郁葱葱的竹子,片片竹叶交织成一片绿荫,将休憩用的竹满楼层层环拥,这里场地拥塞,木桩数不胜数,正是练基本功的好去处。
“用我路上教你的法诀学会掌控你的剑。”撇下这句话,风昕沐就头也不转,径直走向了竹满楼。
冷砚恒还没从高空飞行的状态脱离出来,脸色还有些微微发白,没错,他恐高。
但他还是忍着身体的不适回答道:“是。”
风昕沐自顾自走着,心里默念:哼,一路上,我让小叶子能飞多快飞多快,法诀也只说了一遍,如此波折,不信你小子能立刻学会。
等冷砚恒好不容易缓和下来,脑子里本就残缺的法诀,也早已随着耳边呼啸的风抛到九霄云外了。
他苍白面色,风——昕——沐,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跪着求我。
他步伐缓慢的向竹满楼门口走去,就看见那抹红衣又在添酒慢饮,旁边还有一位清冷美人,她身着绿衣,一头墨发如瀑布般隐没于盈盈一握的腰后,纤纤玉手正缓执一杯美酒,与之对饮。
老色胚,好不快活。
“师兄,我,我刚刚有点紧张,法诀也忘得差不多了,还请师兄再讲一遍,弟子一定认真听。”
风昕沐还未出声,那名绿衣女子到先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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