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故疏静静地躺在屋檐下的摇椅上,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下细碎的光影,温柔地抚摸着他清瘦的面庞。四周的花香丝丝缕缕地钻进他的鼻腔,那是院子里几株蔷薇花散发出来的甜香,混合着泥土淡淡的芬芳,本该让人心旷神怡。
余故疏的眼神空洞而迷离,呆呆地望着天空,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家族往昔的繁华,父母温暖的笑容,以及后来那些不堪回首的变故。这些回忆像走马灯一般在他眼前闪过,每一幕都如同一把锐利的刀,刺痛余故疏的心。
不知过了多久,余故疏的眼皮渐渐沉重,像是挂了千斤坠,再也撑不住。随着双眼缓缓闭上,世界在余故疏眼前慢慢暗去。
这时,微风轻轻拂来,吹过院子里的树木,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低声诉说着什么,又像是为余故疏奏响的一曲离歌。风声渐大,吹得屋檐下的风铃叮当作响,声音清脆却又透着一丝凄凉。
不多时,雨滴开始落下,起初只是稀稀疏疏的几点,打在地面上,溅起小小的水花。渐渐地,雨势变大,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下来,打在树叶上、地面上、摇椅上,奏出一首杂乱而喧嚣的乐章。
余故疏躺在摇椅上,雨水打湿了他的衣裳,顺着脸颊滑落,与余故疏眼角未干的泪水混在一起。余故疏的呼吸越来越微弱,心跳也逐渐缓慢,意识在雨水的冲刷下慢慢消散。
在这风雨交加的世界里,余故疏的身体逐渐变得冰冷,气息也越来越浅,最终,在这场雨中,余故疏缓缓地没了意识,没了气息,如同一片凋零的花瓣,在命运的风雨中,悄然落幕。余故疏的身躯在风雨中逐渐冰冷,生机悄然消逝。就在此刻,那枚戴在余故疏手上的扳指,陡然散发出袅袅青色烟雾。烟雾如灵动的轻羽,悠悠升腾,不过须臾,便将周遭世界渲染得一片朦胧。
在这片如梦似幻的青雾之中,仿佛有一股温柔而不可抗拒的力量,悄然伸出无形的手,轻轻挽留住余故疏即将飘散的灵魂。这股力量好似母亲的怀抱,温暖且安心,令余故疏那原本漂泊无依的灵魂,有了片刻的安宁。
而后,云雾缓缓凝聚,渐渐勾勒出一位身姿曼妙的女子轮廓。她身着一袭如烟似雾的素色长裙,青丝如瀑,柔顺地垂落在双肩。女子的面容隐在朦胧的雾气之后,看不真切,却能让人感受到她那如水般温柔的气质。
她朱唇轻启,声音宛如春日微风中摇曳的风铃,清脆而柔和,带着淡淡的不舍:“孩子,莫要离去。这扳指,藏着非凡之力。”她抬手轻轻挥动,青雾随之翻涌,幻化成一本古朴的书卷模样,其上浮现出奇异的符号与文字。“当世间有人悲怆满怀,心似死灰之际,扳指便会有所感应。你只需将心神沉浸其中,便可入梦,去到那人心底。在梦中,你能倾听他们的悲苦,亦能用扳指之力,助他们解开心结,驱散阴霾。”
余故疏的意识虽已模糊,却仍努力捕捉着女子的每一句话。女子微微俯身,眼中满是疼惜,继续轻声说道:“这是你的使命,亦是你与这世间的羁绊。莫要辜负,莫要放弃。”
言罢,她抬手一挥,青色烟雾迅速变幻,化作一条轻柔的围巾,轻轻盖在了余故疏的身上。那围巾带着丝丝暖意,缓缓渗入他的灵魂。余故疏在这温柔的氛围中,如倦极的孩童,缓缓合上了灵魂的眼眸,陷入了深深的沉睡。清晨的微光透过斑驳的窗帘,洒在余故疏的脸上。余故疏在一阵揪心的疼痛中,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缓缓睁开了双眼。那股悲怆如同附骨之疽,紧紧缠绕着余故疏的心脏,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尖锐的刺痛,仿佛要将余故疏的心撕裂。
余故疏目光呆滞,眼神中满是迷茫与痛楚,下意识地动了动身子,却发现盖在身上的围巾正缓缓下滑。可奇怪的是,余故疏竟没有感觉到丝毫温度的离去,就好像这围巾的温暖并非来自外界,而是直接渗透进了他的灵魂。
就在这时,一阵尖锐的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余故疏失聪般的耳朵,像是被一层厚厚的棉絮堵住,过了好一会儿,才迟钝地捕捉到这声响。他费力地转过头,眼神游离地寻找着手机的位置,好半天才将目光锁定在床头柜上那闪烁着光亮的手机。
余故疏颤抖着伸出手,勉力拿起手机,放在耳边。电话那头传来教授关切的声音:“小余啊,你申请的特殊待遇已经通过啦,但还是要按时交结课作业哦。你可得好好照顾自己,安心养病啊。”教授的话语中满是关怀,可此时的余故疏却只觉得无比讽刺。
余故疏下意识地张口想要回应,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厉害,仿佛被火灼过一般,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他努力地尝试了好几秒,才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一丝微弱的声音,勉强应了一声。随后,便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余故疏缓缓闭上双眼,嘴角泛起一丝自嘲的苦笑。他在心里暗自嘲笑自己:“都已经这样了,身体还能怎么安心养病?”然而,当他的手再次触碰到那条围巾时,脑海中突然闪过昨天的梦境,那些如梦似幻的场景、神秘的女子以及她所说的关于扳指的话语,一一浮现在眼前。他猛地一惊,难道,那个梦竟然是真的?余故疏低头看着手上的扳指,心中隐隐意识到这或许是改变命运的大机遇。可经历了这么多苦难,他实在提不起兴致去探究。长叹一口气后,他勉强起身,拖着虚弱的身子给自己泡了一包牛奶。温热的牛奶下肚,总算让他找回了些许力气。
随后,余故疏来到小院,坐在摇椅上,目光空洞地望着前方,脑海一片空白。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虽然特殊待遇申请通过了,但还得去学校把画稿带回来。
无奈地摇了摇头,余故疏起身穿戴整齐,出门前往学校。一路上,他脚步虚浮,每走一步都仿佛用尽全身力气。
终于来到学校画室,余故疏感觉自己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只能坐在画室的椅子上,缓缓调整着呼吸。
这时,同桌陈远遥走了过来,看着他苍白如纸的脸色,关切地问:“你后面是不是都不来学校了呀?就为了交作业才来一趟?”
余故疏轻轻点了点头,声音虚弱地回答:“嗯,最近身体不太好,可能没办法正常来学校上课了。”
陈远遥皱了皱眉,看着余故疏:“你这脸色也太差了,要不我以后帮你把作业带过来吧?省得你一趟趟跑,太折腾了。”
余故疏微微一愣,心中涌起一丝暖意,他礼貌而疏离地道谢:“那就太感谢你了,要是之后有什么事,你可以来我家的古董店找我。我家在西街那边,开了一家古玩店,叫‘余古斋’,是父母留给我的。”
陈远遥点了点头,说:“行,你别跟我客气,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你家的古玩店我知道,以前还路过过呢。”
余故疏感激地笑了笑,没有再多说什么。他知道,自己与周围人的距离早已疏远,即便偶尔有人递来善意,他也不知该如何亲近。此刻,他只想尽快拿了画稿,回到那个属于自己的孤独世界。
余故疏拿着画稿,缓缓走进自己的古玩店。店门轻启,一阵淡淡的檀木香扑面而来。店内空间不大,却布置得古香古色。几扇雕花窗棂透进丝丝缕缕的光线,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靠墙的博古架上,错落有致地摆放着一些古玩器物,虽数量不多,但件件皆是精品。一尊小巧的汝窑瓷瓶,天青色的釉面温润如玉,仿佛藏着烟雨江南的朦胧诗意;一方古朴的端砚,砚台上的纹理犹如山川脉络,细腻而深邃。一张老旧的黄花梨木桌摆在店中央,桌上随意放置着几本线装古籍,旁边还搁着一把有着精美扇面的折扇,扇面上绘着淡雅的墨竹,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整个店铺的布置,不似寻常古玩店那般刻意陈列,倒像是自家书房客厅,透着一股随性与清贵。
余故疏走进店内,将画稿轻轻放在桌上,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疏离神色。他身形消瘦,脸色依旧苍白,可神情却透着一种遗世独立的清冷。尽管身体虚弱,每一个动作却依旧优雅而迟缓,仿佛周围的一切都难以打破他内心的平静。
这时,古玩街的陈老板走了进来。陈老板是父母认识的朋友,以往在古玩街上两家店常常来往。陈老板一脸关切地看着余故疏,说道:“小余啊,这几天怎么都没见你在店里,可把我担心坏了。”说着,他从手中的保温盒里拿出一份羹汤,递到余故疏面前,“知道你一个人生活,吃饭肯定没个准儿,我特意给你熬了点羹汤,快趁热喝了。”
余故疏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转瞬即逝。他唇角上扬,露出那抹礼貌而疏离的微笑,轻声说道:“陈叔,您太客气了,让您费心了。”说着,他接过羹汤,动作优雅却透着一丝生分。
陈老板看着余故疏,心疼地说道:“跟陈叔还客气啥,你父母走得早,我看着你长大,就跟自己孩子一样。对了,你之前申请的特殊待遇怎么样了?”
余故疏轻轻抿了一口羹汤,缓缓说道:“已经通过了,陈叔。”陈老板听后,开心地点点头,“那就好,那就好,这样你也能轻松点。”
说完,陈老板在店里四处逛了逛。他看着店里的布置,不禁感叹道:“你这孩子,还是跟你父母一样,把这店布置得这么有韵味。东西虽不多,但件件都是宝贝啊。”余故疏跟在陈老板身后,眼神平静,嘴角始终挂着那抹淡淡的微笑,礼貌地回应着陈老板的话。
陈老板眼角一撇,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了一串珠串。在那一方精致的锦盒之中,静静躺着一串珠串,恰似一泓凝固的清泉,散发着令人心醉神迷的清透质感。每一颗珠子,都犹如被晨曦穿透的晨露,纯净得没有一丝杂质,光线轻触,便从内里散射出温润的光晕,仿佛它们本身就是一个个蓄满光芒的微小世界。
这串珠串的颜色,宛如春日初绽的浅蓝鸢尾花瓣,是那种柔和而淡雅的蓝调,却又比天空之色多了几分梦幻与澄澈。蓝中隐隐透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粉意,恰似天边最温柔的晚霞轻吻了这片蓝色的梦境,为其添上了一抹难以言喻的浪漫与娇羞。这种独特的色彩交融,让珠串在清透的质地映衬下,既有着水般的灵动,又有着宝石般的高贵,每一次转动,都似在诉说着一段梦幻般的故事,美得动人心弦。陈老板一眼就看中了这串珠串,他拿在手中,爱不释手。
余故疏看到陈老板的眼神,说道:“陈叔,您要是喜欢,就拿走吧。”陈老板笑着摆摆手,“那可不行,我得给钱。这串珠串我一看就喜欢,也算跟它有缘。”说着,便掏出钱包付了钱。
余故疏收下钱,他知道陈老板是担心自己没饭吃,才变着法儿地照顾自己。虽然心中有一丝感激,但长久以来习惯的自我封闭,让他下意识地保持着距离。他将钱收好,礼貌地说道:“陈叔,谢谢您的照顾,以后您要是有什么喜欢的,尽管来拿。”
陈老板看着余故疏,无奈地笑了笑,他知道这孩子性子清冷,也不强求,只是叮嘱道:“你呀,自己一个人要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事就跟陈叔说。”
余故疏微微点头,“我知道了,陈叔。”
目送陈老板走后,余故疏端起陈老板特意送来的羹汤,轻舀一勺送入口中,慢慢品味。羹汤入口丝滑,咸淡恰到好处,暖意顺着喉咙缓缓淌入胃里,让忙碌后的疲惫感消散几分。喝完羹汤,余故疏洗净碗筷,拿上便往陈老板的古玩店走去。
一推开古玩店的门,余故疏便被熟悉的古意所包围。店内摆满了古色古香的博古架,架子一层又一层,像是历史的书架,承载着岁月的厚重。博古架上,各种古玩琳琅满目。有造型古朴的青铜鼎,其上的纹理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王朝的兴衰;有细腻温润的青花瓷瓶,瓶身绘着的花鸟图栩栩如生,似要展翅飞出;还有散发着墨香的古籍善本,静静躺在锦盒之中,仿佛等待着有缘人去翻阅。柔和的暖光灯洒下,为这些古玩蒙上一层朦胧的光晕,更添几分神秘韵味。
此时,陈老板正与一位顾客在店的里间交谈。余故疏走近,隐约听到陈老板说道:“您这件东西,我看品相倒是不错,只是这价格嘛……”顾客回应:“陈老板,我也是实在没办法才出手,您看能不能再给提提?”
余故疏听出他们似乎在商讨收购古董的事,便轻手轻脚走到一旁的桌子边,将洗好的碗筷轻轻放下。
那位顾客不经意间抬眼,看到了余故疏。只见余故疏身着一件米白色的宽松针织衫,下身搭配一条浅蓝色的牛仔裤,简单又不失清新。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披在肩头,几缕碎发垂在脸颊旁,愈发衬得她肌肤胜雪。她的眉眼间透着一股淡淡的清冷,恰似一朵即将凋零的雪白山茶,美得让人心悸,那瞬间的惊艳,仿佛时间都为之停滞。
余故疏对上顾客的目光,礼貌地微笑示意,转头对陈老板说道:“陈叔,碗我给您送过来了,没耽误您事儿吧,我就先走啦。”陈老板笑着摆摆手:“没耽误,小余啊,赶明儿陈叔再给送一鱼汤,那才是真的妙。”
就在两人对话之际,那位顾客像是突然回过神,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不着痕迹地将放在一旁准备出手的物件藏到了身后,暗暗松了口气。余故疏眼角余光瞥见,那是一套茶具。茶碗莹润洁白,宛如羊脂玉般细腻,茶盖小巧精致,弧度优美。茶拖上,淡淡的莲藕纹样若隐若现,线条细腻婉转,仿佛是画师用最轻柔的笔触,在这茶具上勾勒出一幅江南水乡的淡雅画卷,透着一股不张扬却深入人心的清淡典雅之美。
余故疏与陈老板简单道别后,转身走出了古玩店,而那套神秘茶具,却在她心中留下了一丝好奇的涟漪。顾客见余故疏离开,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放松,随后清了清嗓子,开始向陈老板讲述这套茶具的“来历”。他眼神闪烁,一边说着,一边不自觉地搓着手指:“陈老板,这套茶具可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宝贝。您瞧瞧这工艺,这莲藕纹样,细腻得跟活的似的。这么多年,我一直小心保管,要不是最近实在是遇上难事了,说什么我都舍不得出手。”然而,若有人仔细观察,便能发现他在讲述时,眼神时不时飘忽不定,仿佛在刻意回避陈老板探寻的目光。
陈老板双眼紧紧盯着这套茶具,眼中满是难以掩饰的喜爱。那茶碗质地温润,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茶盖上的莲藕纹样线条流畅,仿佛真有一股淡雅的清香从中散发出来。他轻轻捧起茶拖,手指轻轻摩挲着上面的纹路,越看越着迷,眼神中渐渐浮现出一丝迷恋。
顾客看着陈老板这副模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装作一脸无奈地说道:“陈老板,您是行家,我也不多啰嗦,这套茶具我原本想卖五十万,看您这么喜欢,您给个实在价,咱们也好商量。”
陈老板这才回过神来,心不在焉地听着顾客说话,目光却始终没有从茶具上移开。他轻轻抚摸着茶具,仿佛在抚摸一件稀世珍宝。顾客见状,心中暗喜,又添油加醋地讲起这套茶具背后所谓的家族故事,可陈老板早已沉浸在对茶具的喜爱之中,只是偶尔“嗯嗯”两声作为回应。
随着顾客的讲述,陈老板对这套茶具的喜爱愈发浓烈,仿佛被一种无形的魔力所吸引。那淡淡的烟青色不知何时开始环绕纠缠在陈老板的眼睛周围,让他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顾客见时机差不多了,再次开口:“陈老板,您看这样,四十五万,这已经是我能接受的最低价了,再低我真的没法交代啊。”其实,顾客心里清楚,这套茶具实际价值远没有这么高,但陈老板如此痴迷,他自然想狠狠赚上一笔。
陈老板犹豫了一下,目光仍停留在茶具上,那烟青色似乎愈发浓郁,让他的理智渐渐被喜爱之情所淹没。最终,他咬了咬牙:“行,四十五万就四十五万!”顾客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光芒,心里乐开了花,表面上却仍装出一副忍痛割爱的样子。随后,陈老板小心翼翼地捧着茶具,邀请顾客到里间的谈事房间详谈交易细节,那爱不释手的模样,仿佛这套茶具已经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余故疏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回到自己的古玩店,店内弥漫着淡淡的檀木香。他轻轻走到那张古朴的雕花座椅前,身姿挺拔如松,微微侧身,优雅地坐下,双腿自然交叠,双手随意地搭在扶手上,透着一股清贵之气。
坐下后,余故疏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刚刚在陈老板店里看到的那套茶具上。他微微皱眉,眼神中透着几分思索,记忆里那若有若无的烟青色始终萦绕不去,可又实在无法确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无意识地转动着手上的扳指,那枚扳指质地温润,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每当转动时,便有一抹淡淡的青色如灵动的细丝,绕着他的手指缠绵依恋,仿佛有着自己的意识。
余故疏越想越觉得那套茶具有古怪,可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无奈之下,他只能暂且放下这个念头,轻轻叹了口气,开始整理起店里的物件。
另一边,陈老板满心欢喜地买下了那套茶具,眼中只有这件宝贝,心不在焉地将顾客迎出店门。此时,他手腕上正戴着在余故疏那边买的串珠,那串珠散发着淡淡的青色光芒。就在陈老板急匆匆转身往回走时,串珠散发的青色光芒与茶具上散发的烟青色相互纠缠,彼此对消了一部分。但陈老板并未察觉到这奇异的一幕,满心都是对茶具的喜爱。
陈老板回到家后,迫不及待地掏出手机打电话给自己的儿子,声音里满是兴奋:“儿子,你快回来,爸今天淘到一件绝世宝贝!”挂断电话后,他就像个孩子似的,捧着茶具在客厅里来回踱步,眼神一刻也舍不得从茶具上移开。
没过多久,陈老板儿子匆匆赶回家。陈老板连忙拉着儿子来到客厅,将茶具摆在桌上,眉飞色舞地介绍起来。陈老板儿子一看到这套茶具,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也是爱不释手,不停地赞叹:“爸,这玩意儿可真是绝了!这工艺,这花纹,简直没得说!”父子俩沉浸在对茶具的喜爱之中,完全没注意到那烟青色正悄然发生着变化。
随后,陈老板的妻子下班回来,看到父子俩围着一套茶具看得入迷,也好奇地凑了过来。这一看,她同样着了道,被茶具的魅力深深吸引,眼中渐渐浮现出与父子俩一样的痴迷之色。而那套茶具,依旧散发着诡异的烟青色,一家三口,就这么被那套看似普通却暗藏玄机的茶具,悄然引入了一个未知的漩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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