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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8

余故疏走进屋,客厅里弥漫着淡淡的药味和陈皮的香气。他在陈远遥指的沙发上坐下,脊背挺得笔直,双手自然地放在膝头,长发垂在肩后,衬得侧脸愈发清瘦。刚坐稳,就见陈老板从里屋走出来,穿着件厚棉衫,脸色带着点不正常的潮红,说话时偶尔会低低地咳两声,显然是感冒了。

“小余,让你跑一趟,实在不好意思。”陈老板在对面的藤椅上坐下,拿起桌上的茶壶给他倒了杯茶,“前几天事赶事,乱得很,都没顾上问你那天……什么时候走的。”

“无妨。”余故疏端起茶杯,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声音平稳,“陈叔身体不适,不必客气。”

陈老板叹了口气,又咳了两声,摆摆手道:“还不是前些天折腾的。你也知道,家里那点事压在心里久了,那天从你店里回去,当晚就发起烧来。不光是我,老伴和远遥也跟着病倒了,一家子轮流喝药,店里自然就顾不上开了。”他说着,目光落在茶几一角的药盒上,带着点无奈。

余故疏安静地听着,没插话,只偶尔抬眼点头,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倾听姿态。

陈老板顿了顿,像是下定了决心,语气里带了点犹豫:“说起来……那天从你店里买的那串珠串,倒是奇了。”他没提梦境的事,只含糊道,“自那串珠子摆在家里,老伴和远遥就没有出现那天那个情况了,夜里睡得踏实多了,像是心里头那点堵得慌的东西,慢慢散了。说起来,还得谢谢你。”

他说着就要起身:“那珠子我也用不上了,本该还给你……”

“陈叔不必如此。”余故疏轻声打断他,“买卖已成,钱货两讫,哪有还回来的道理。”他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陈老板愣了愣,看着眼前这孩子过分平静的脸,心里总觉得过意不去。如今事了,哪能占这便宜。“这可不行,”陈老板摆摆手,“我一大把年纪,不能占小孩子的便宜。你等会儿。”

说着,他转身进了书房,片刻后拿着个红绸盒子出来,放在茶几上推到余故疏面前。“这是我年轻时候收的个小玩意,自己挺喜欢的,放着也是放着,你拿着。”

余故疏打开盒子,里面躺着枚月亮形的玉戒指,玉质温润,白中带点淡淡的青,月牙的弧度打磨得极为圆润,一看就不是凡品。他虽不刻意研究玉器,却也看得出这物件价值不菲。

“陈叔,这太贵重了。”

“不贵重不贵重,就是个念想。”陈老板笑得有些憨厚,故意说得轻描淡写,“你开古玩店的,懂这个。这戒指看着不起眼,其实是老坑的料子,估摸着……也就值个十来万?你拿着,就当我谢谢你那天肯听我啰嗦。”他怕余故疏再推辞,又补充道,“你要是不收,我这心里反倒不安生了。”

余故疏看着盒子里的玉戒,又看了看陈老板带着期许的眼神,沉默片刻,缓缓合上盒子,指尖在盒面上轻轻敲了敲。“既然陈叔执意,那我便收下了。”他将盒子放进随身的布袋里,语气依旧是那副疏离的礼貌,“多谢。”

陈老板这才松了口气,又和他闲聊了几句家常,问起店里的生意,余故疏都一一答了,不多言,却也礼数周全。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落在余故疏垂着的长睫上,泛着一层浅淡的光晕,倒让他那张总是疏离的脸,添了几分柔和。

晚间,余故疏没应陈老板留饭的邀约,礼貌道别后便离开了。他没去余古斋,径直回了自己碧霖苑八号。钥匙插进锁孔转动时,他指尖还残留着那枚月亮玉戒的温润触感。

推开门,屋里静悄悄的,只有窗帘被风掀起一角,漏进些微午后的光。他脱了鞋,赤脚踩在微凉的木地板上,忽然顿住脚步——那股纠缠多日的钝痛彻底消失了,四肢百骸里涌动着一种久违的轻盈,像是压在身上的重负被悄然卸下。

他抬手按了按胸口,心跳平稳有力,呼吸也顺畅得不像话。试着抬手舒展手臂,肩颈处没有丝毫滞涩,连平日里总隐隐作痛的旧伤都安分了。余故疏走到窗边,对着玻璃里的自己看了一眼,镜中人脸色虽依旧苍白,却多了点生气,眼底那层化不开的郁色也淡了些。

原来如此。

他垂下眼,长睫遮住眸底的微光。委托人的回礼,无论价值高低,似乎都能转化为滋养他身体的能量。银镯子是这样,这枚玉戒大约也是如此。这种“交换”来得直接又奇妙,让他这具常年处于亏空状态的身体,竟有了几分接近正常人的暖意。

一丝极淡的笑意掠过唇角,快得像错觉。他很少有这样的时刻,身体的舒适让紧绷的神经也松了些,连带着窗外的蝉鸣都似乎悦耳了几分。

这份难得的“正常”没持续太久,余故疏很快敛了心绪。他走到床边坐下,指尖摩挲着拇指上的扳指。既然回礼能缓解身体的耗损,那他与扳指之间,是否也存在这样的“交易”?

他的执念远比任何委托人的心愿都要沉重。扳指能实现愿望,必然需要对应的代价——他早已做好付出生命的准备,可具体该如何交易?是像引导委托人那样说出心愿,还是需要更特殊的仪式?

夜色渐深时,余故疏躺在床上,将那枚月亮玉戒放在枕边。他闭上眼,意识随着呼吸缓缓沉潜,刻意引导着自己往梦境的方向去。扳指在指尖微微发烫,像是感应到了他的意图。

再次睁开眼,仍是那方紫藤花院。博古架上的古玩在雾中若隐若现,花瓣落在肩头,带着熟悉的凉润。余故疏站起身,走到庭院中央,抬手握住扳指,在心里清晰地默念出那个藏了多年的心愿。

没有回应。

庭院依旧寂静,只有风拂过花架的轻响。他不意外,又试了几种方式,或轻声说出,或用指尖在石板上写下执念,扳指始终只是微微发烫,没有任何异象。

余故疏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的掌心。看来,与扳指的交易并非简单的“说出心愿”,或许需要更明确的“代价标注”,或许需要某种媒介,就像委托人的串珠、陶碗一样。

他低头看了看枕边的月亮玉戒,又摸了摸拇指上的扳指,眼底闪过一丝坚定。实验才刚刚开始,总有能找到方法的一天。

梦境的雾霭渐渐变浓,将博古架和紫藤花都笼了进去。余故疏闭上眼,任由意识抽离,唇边还带着那抹极淡的、因身体舒适而残留的笑意。

余故疏从梦境中悠悠转醒,那神秘模糊的指引,如同丝线般缠在他的脑海,挥之不去。他心里明白,这条布满未知的路,不过才刚起了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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