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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7

那位母亲听完第一个方案,眼里的希冀亮了亮,却又忍不住追问:“那……第二个方案呢?”她的声音还有些发颤,显然抱着一丝“或许有更好办法”的期待。

余故疏指尖在扳指上顿了顿,长睫垂落,遮住了眸底一闪而过的淡漠。他没直接说方案内容,只淡淡道:“第二个方案,能直接告知你小柏所在的具体位置,省时省力。”

母亲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身体下意识地前倾:“那……”

“但代价,你负担不起。”余故疏打断她,语气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他并非刻意隐瞒,只是那代价牵扯的心力太过沉重,他自己向来不在意身体亏空,对他而言,第一个方案已经足够验证扳指的效力,快慢与否,本就不在他的考量之内。

母亲脸上的期待瞬间僵住,随即黯淡下去。她张了张嘴,似乎想问代价究竟是什么,可看着余故疏那张疏离清贵的脸,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隐约能感觉到,眼前这人说的是实话,那份“负担不起”里,藏着她无法想象的重量。

“我……我选第一个方案。”她攥紧了怀里的陶碗,像是做了某种决断,声音虽轻,却带着一丝坚定。

余故疏微微颔首,没再多言,只抬手指了指博古架上的空盒:“去吧,将碗放进去。”

母亲站起身,抱着陶碗一步步走向博古架。那排架子比她想象中更高,光影在上面流动,像是有无数双眼睛在静静注视。她小心翼翼地将陶碗放进空盒里,碗底与木盒接触时发出一声轻响,在这寂静的庭院里格外清晰。

放好碗的瞬间,她忽然觉得一阵眩晕,眼前的紫藤花、博古架、花架下的人影都开始模糊,像被水浸过的墨画。

“醒吧。”余故疏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依旧是那副疏离的调子,却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母亲下意识地闭上眼,再睁开时,晨光已经透过窗帘缝隙照进屋里。她坐在自家床边,怀里紧紧抱着那只陶碗,碗沿的凉意真实可触。昨夜的梦境仿佛一场幻梦,可指尖的触感和脑海里清晰的方案,都在告诉她——那不是假的。

而余故疏的梦境庭院里,紫藤花依旧簌簌飘落。他抬手将那只空盒放回原处,指尖转动扳指的动作重新响起,一圈,又一圈。庭院复归寂静,仿佛从未有人来过。

第二天中午的阳光漫过窗棂时,余故疏才从混沌中睁开眼。刚一动弹,就被一股尖锐的疼攥住了——不是哪里具体的伤口在痛,更像是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酸胀,沿着四肢百骸蔓延,连呼吸都带着滞涩的钝痛。他垂着眼坐在床边,额前的长发滑落,遮住了半边苍白的脸,冷汗顺着下颌线往下淌,滴在衣襟上洇出一小片深色。

他缓了许久,才撑着床头站起身,动作慢得像生了锈的零件。疼痛还在隐隐作祟,但他早已习惯,只是抬手将凌乱的长发往后拢了拢,露出清瘦的锁骨,脸色依旧是惯常的疏离淡漠,仿佛那蚀骨的疼只是幻觉。

门被敲响时,他刚走到堂屋。“咚咚咚”的敲门声带着几分急切,却又刻意放轻了力道。

余故疏走过去开门,动作温吞,门轴转动发出轻微的“吱呀”声。门外站着两个人,昨天见过的那位母亲红着眼圈,旁边站着个中年男人,穿着洗得发白的工装,手里紧紧攥着个布包,指节泛白,脸上带着明显的焦灼和感激。

“先生!”母亲一见到他就红了眼眶,声音哽咽却难掩激动,“我们……我们按您说的做了,拿了这个碗真的能有小柏的线索。”

男人连忙往前一步,局促地搓了搓手,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先生,真是太谢谢您了。要不是您,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说着,把手里的布包递过来,双手捧着,姿态诚恳,“我们家没什么积蓄,这是我家传下来的一个小玩意儿,不值什么大钱,但也是我们的一点心意,您务必收下。”

布包是深蓝色的粗棉布,边角已经磨得起毛。余故疏垂眼瞥了一眼,没立刻接,只是微微颔首,声音因为刚醒而带着点沙哑,却依旧礼貌:“能找到就好。心意我领了,东西不必了。”

“您一定要收下!”男人急了,把布包往他面前又送了送,“您开古玩店,肯定懂这个。这是我奶奶传下来的银镯子,虽说不是什么珍品,但也是我们全家的一点谢礼,您不收,我们心里不安啊。”

那位母亲也在一旁点头,眼里满是恳求:“是啊先生,您就收下吧,不然我们都过意不去。”

余故疏看着两人恳切的神情,又看了看那只被攥得发皱的布包,沉默片刻。他向来对这些物件没什么执念,只是此刻拒绝的话堵在喉咙里,看着他们眼底的感激和不安,最终还是伸出手,轻轻接过了布包。

“慢走。”他淡淡道,语气里听不出情绪。

夫妻两人又连声道谢,才匆匆转身离开,脚步轻快得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

余故疏关上门,低头看着手里的布包。阳光落在他及肩的长发上,泛着冷白的光。他没打开看,只是随手放在了柜台上,转身走向藤椅——那股不知名的疼痛又开始翻涌,他需要再歇一歇。

余故疏转身走回藤椅旁,动作依旧带着几分缓滞,刚坐下时,后背还抵着隐隐的钝痛。他抬手松了松领口,长睫垂着,没再看柜台上的布包,仿佛那枚银镯子不过是件无关紧要的物件。

阳光透过窗棂,在柜台的木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就在这时,布包里忽然透出一点极淡的微光,起初像萤火虫的尾焰,细碎而微弱,渐渐地,光芒越来越亮,顺着布包的缝隙漫溢出来,在空气中晕开一圈温润的白。

余故疏的指尖在扳指上顿了顿。

下一秒,布包猛地被一股无形的力撑开,那枚银镯子从中浮起,镯身的纹路在白光中清晰可见,像是刻着某种模糊的符咒。紧接着,一道凝练的白光从镯子里挣脱出来,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决绝,直直地冲向余故疏的方向——它没有丝毫犹豫,也没有半分滞涩,像归巢的鸟,义无反顾地撞进他拇指上的扳指里。

“嗡——”

扳指轻轻震颤了一下,表面的暗纹仿佛活了过来,被那道白光浸润得愈发莹润。

几乎是同时,余故疏感觉到身体里的疼痛如潮水般退去。方才还在骨髓里钻窜的酸胀感,瞬间被一股温和的暖意取代,从指尖蔓延至四肢百骸,连呼吸都变得顺畅起来。他微微蹙眉,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扳指贴着皮肤,传来一种从未有过的温热。

原来是这样。

他的思绪轻轻晃了晃。那银镯子并非凡物,里面藏着的,大约是那对夫妻多年积攒的恳切心意,或是某种未被察觉的念力。而扳指,竟在无声中接纳了这份能量,反过来滋养了他的身体。

这算不算……另一种形式的代价交换?

他想起昨夜那位母亲在梦里的哽咽,想起那对夫妻道谢时眼里的光。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扳指,那里还残留着白光涌入时的微热。余故疏望着窗外的天空,云层流动得很慢,像他此刻的心情。扳指的力量,似乎比他想象的更复杂,也更……直接。

只是,这样的“补偿”,是偶然,还是必然?

他没再多想,只是将目光重新落回窗台,唇角依旧是那抹疏离的平直,仿佛刚才那场无声的能量流转,不过是午后阳光里一场短暂的幻影。

余故疏坐在藤椅上,指尖无意识地转着扳指,阳光漫过他的长发,在膝头投下细碎的光斑。方才银镯与扳指相触的暖意还未散尽,他忽然想起陈老板——那位总爱坐在隔壁店里抽旱烟的老头,自上次交易后,已经连着三天没开铺子了。

按理说,陈老板的事情,在那场梦里便有了结果。可他总觉得,该去看看才算稳妥。他向来不是爱管闲事的人,只是那套茶具里藏着的,与此刻扳指里残存的暖意隐约呼应,让他莫名生出几分“该去确认”的念头。

余故疏站起身,理了理微乱的衣襟,顺手将柜台上的布包收进抽屉。出门时锁好店门,巷口的出租车驶过,他抬手拦下,报了陈老板家的地址。

出租车在老旧的居民楼下停下,余故疏付了钱,抬头望了望三楼那扇挂着红灯笼的窗。楼道里飘着饭菜香,他拾级而上,在门前站定,抬手敲了敲。

“来了来了!”门内传来少年清亮的声音,带着几分雀跃。

门“吱呀”一声开了,探出张带着婴儿肥的脸,正是陈远遥——他的同班同桌,也是陈老板的独子。陈远遥看到门外的人时,眼睛瞬间亮了,像发现了什么稀罕物,猛地提高了音量:“余故疏?!你怎么来了?!爸!是余故疏来了!”

他嗓门又亮又脆,在楼道里荡开回音,一边嚷嚷一边往屋里喊,还不忘侧身让出位置,脸上的笑容灿烂得晃眼:“快进来快进来,我爸昨天还念叨你呢!”

屋里立刻传来陈老板的声音,带着点烟嗓的沙哑,却透着明显的笑意:“是小余啊?进来吧,我这就来。”

余故疏站在门口,看着陈远遥蹦蹦跳跳往里跑的背影,长睫微垂,脸上依旧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指尖的扳指轻轻动了动。他抬脚进门,玄关处的鞋柜上摆着两双拖鞋,一双旧的,一双新的,显然是给客人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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