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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被关心的感觉

将君清走下来,坐到了沈景行对面。餐桌上摆着一份精致的牛排,这是他第一次亲眼见到这种食物——此前只听村里的小胖说过,去城里舅舅家时吃过,外国人吃的,还得用刀叉。

看着面前的刀叉,将君清一时不知该如何下手。他悄悄抬眼观察沈景行,只见对方左手握着刀,正一点一点地切割着盘中的牛排。

沈景行察觉到将君清的目光,面上没什么波澜,只看向正好奇打量的他,开口道:“王妈说今天的牛肉很新鲜,做了个新奇的吃法,你要是吃不惯,我让王妈换一下。”

将君清望着他单手操作、略显不便的模样,连忙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怕被嫌弃的小心翼翼:“能吃的……我不挑的。”

单手切牛排,确实格外费劲。沈景行看着盘中那块只被划了几道浅痕、几乎完好无损的牛排,眉头不自觉地蹙了起来。

“王妈,切一下牛排。”话刚出口,他才猛然想起,王妈今早特意说过要提前下班,家里有事,这个点王妈怕是已经到家了。

偌大的别墅里,此刻安静得有些冷清。王妈平日里不过是做做饭、打扫打扫卫生,做好晚饭便会准时回家;刘叔家里还有个小孙子要照看,一到晚上也得赶回去。至于沈景行的父母,更是常年在外,鲜少着家。

将君清注意到了沈景行情绪沉了下来,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默默起身,把他面前没切动的牛排挪到自己跟前,又将自己已经切好的那份推了过去。

“我没吃过。”他声音不大,但足够沈景行听清楚。

沈景行没推脱,抬手拿起叉子叉下切好的肉块吃了起来,语气依旧淡淡的,听不出太多情绪:“你住下来吧。”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像是在找理由圆话:“当然不是白住,需要你承担家务。我爸妈常年不在家,王妈平常只管做做饭打扫房间你来了王妈也能轻松点,但是刘叔和王妈不住家所以,一到晚上家里就我一个人,空房间多着呢。”

将君清像是听到什么不可置信的话,怔怔看着沈景行垂首进食的脸庞,连呼吸都慢了半拍。他张了张嘴,半天只挤出一个带着颤意的字:“我……好。”

他不敢拒绝,更不想拒绝。心里门儿清,一旦说拒绝,那么今晚还是要蜷在街头的角落。身上那点皱巴巴的钱,撑不起他说“不”的底气。

江君清此刻攥着桌布的指尖泛白,终于肯承认,自己也想有个暂时落脚的地方。

将君清打小就知道自己命里带点苦。出生没多久,他妈就跟着别人跑了,只剩他和腿脚不便的爸相依为命——他爸干不了重活,也没什么手艺,只能守着家里那几亩薄田,勉强混个温饱。

他没什么能依靠的人,心里跟明镜似的,只有读书是唯一的出路。所以他每天天不亮就起来背书,晚上借着煤油灯的光做题,笔杆都快握断了也不敢停。他盼着将来能考出去,能挣钱带爸离开农村,能让爸的腿好好治治——这是他攥在手里唯一的念想,也是撑着他熬过苦日子的光。

可偏偏沈景行就这么闯了进来——在他闯祸手足无措时,在他陷进困境走投无路时,那人像一束亮得发烫的光,猝不及防照进他常年捂在黑暗里的日子。

将君清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只觉得堵得慌,又有点发暖。他爸从小就教他,别麻烦人,人情是债,他还不起。以前他记牢得很,连借邻居根针都要赶紧还回去。可现在对着沈景行,他却第一次生出“想麻烦”的念头——哪怕这人情重得要还一辈子,他也愿意。

晚饭后,将君清被安排在沈景行隔壁房间。房间比他想的大得多,连洗澡的地方都在屋里,他指尖碰了碰光滑的瓷砖,眼里满是新奇。

直到看见马桶,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点疑惑:“城里人水井咋都装在了房间,就是这水井看着太干净了,白晃晃的,还是瓷的。”说着,他还绕着马桶转了半圈,上下打量个不停。

靠在门口的沈景行,唇角噙着点浅淡笑意,出声解释:“那不是水井,是马桶,上厕所用的。”

“厕所?”将君清被突然开口的沈景行吓了一跳,手还僵在半空中,耳尖悄悄泛红——刚对着“水井”琢磨半天的模样,全被沈景行看见了。

沈景行瞧着他这手足无措的模样,心里莫名生出点逗弄的念头——这小土包长得倒周正,一害羞脸还透着粉,怪招人看的。

他压下眼底的笑意,故意问道:“你是哪个村的?你们村里人,都像你这么白吗?这么容易害羞吗?”

将君清有些一愣没想到沈景行会夸他白,脸上的红韵又深了几分有些磕磕巴巴的“稻香村……不是……没有”断断三句话

“不是?你倒不谦虚,是晒不黑?”沈景行往前凑了凑,目光落在将君清白里透红的脸上,看得仔细。两人离得极近,连将君清慌乱眨眼时,那截纤长漂亮的睫毛,都清晰落在他眼底。

将君清生得极好,却绝非女子般的阴柔。那是种让人一眼就觉舒服的好看,干净又透着股少年气,勾着人忍不住想再靠近些。

人总容易被好看的事物吸引,沈景行也不例外——目光落在将君清身上时,总比落在别处要久些。

沈景行心里转着念头:自己这日子早过得没什么波澜,要是养着这么个好看、听话,还能让人看着舒心的小家伙,好像也挺有意思——至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将君清能清晰感受到沈景行炙热的目光,和落在脸上的温热呼吸,连耳根都跟着发烫,他抿了抿唇,微微低下头声音轻得像羽毛飘:“太太近了……”

沈景行瞧他这副容易脸红的模样,玩心更盛,非但没退,反而又往前挪了挪:“都是男的,有什么好怕的?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他目光扫过卫生间里的白色马桶,忽然勾起唇角,带着点促狭的笑意追问:“对了,这马桶,你会用吗?”那笑意里藏着几分明知故问的“坏”,瞧着格外欠趣。

老家一直用的是旱厕,将君清哪见过这种白瓷锃亮的马桶。他下意识想点头撑撑场面,可目光刚触到那光滑的表面,心就先虚了——这马桶看着就贵得很,要是说会用,回头操作错了弄出麻烦,或是不小心磕坏了,根本赔不起。

犹豫了半天,他还是轻轻摇了摇头,指尖悄悄攥紧衣角,连呼吸都放轻了些,生怕自己露怯的模样太明显。

“那我教你呀~”沈景行的声音软了些,带着点哄小朋友似的婉转,尾音还轻轻往上挑,瞧着没了刚才的促狭,倒多了几分漫不经心的温柔。

将君清听着这语气,脸颊又热了热,垂着眼没敢抬头,只轻轻“嗯”了一声,心里却悄悄松了口气——还好沈景行没笑话他连马桶都不会用。

沈景行左手轻轻覆上将君清的手,缠着石膏的右手只能虚虚搭在身侧,动作放得格外轻。将君清没料到他会突然触碰,指尖猛地一颤,整个人瞬间绷紧。

“别紧张。”沈景行低笑一声,声音里的笑意揉散在空气里,带着安抚的意味。他没松开手,反而带着将君清的手慢慢掀开马桶圈,凑近他耳边时,呼吸里的温度落在耳廓,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点勾人的痒意:“小便就这么掀着,要是上大的,就把这个圈放下来坐着。”

说完,他又小心地带着将君清的手移到冲水按钮上,轻轻按了下去。水流声响起时,将君清能清晰闻到沈景行身上淡淡的雪松味,连耳尖都红透了,整个人像被定住似的,连动都不敢动——连沈景行因为打石膏而格外轻柔的动作,都让他心跳乱了节拍。

明明只是教用马桶这么简单的事,将君清却觉得心脏像被什么东西轻轻裹住,又胀又软。沈景行掌心的温度、凑近时的呼吸,还有因为右手打石膏而格外小心的动作,都在他脑子里转个不停,连简单的“谢谢”都堵在喉咙里,分不清是紧张还是别的什么,只觉得浑身都有点发僵,却又不想推开这份靠近。

“学会了吗?”沈景行的声音就贴在耳边,像幼儿园老师哄小朋友似的,耐心又带着点软意。他站在将君清身后,前胸几乎贴着对方的后背,目光落在将君清泛着晕红的侧脸上,看得分明。

将君清能清晰感受到身后传来的温度,心跳又快了几分,他没敢回头,只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应了。

“真聪明。”沈景行的声音从喉咙里滚出来,清晰地落进将君清耳朵里。

将君清只觉得耳尖一阵苏苏麻麻的痒,那感觉顺着耳根往心里钻,连心跳都比平时快了好几拍,砰砰地撞着胸口——他说不上这是什么滋味,只觉得浑身都有点发飘,连攥着衣角的手都松了些力气。

沈景行瞧着他这副耳根泛红、连呼吸都放轻的模样,心里那点逗弄的心思落了定,带着几分心满意足,才慢慢松开覆在将君清手上的力道。

他收回手时,还轻轻拍了拍将君清的胳膊,语气里带着点调侃的笑意:“行了,学会就好,以后这屋的东西,不会用的都能问我。”

将君清还未从刚刚的教学中犯过神来,沈景行下一秒便语出惊人。

“将君清同学,能麻烦你帮个忙——洗个澡吗?”沈景行这话咬得有点慢,尾音带着点似笑非笑的调调,目光落在自己打了石膏的右手臂上,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将君清猛地抬头,眼睛都瞪圆了,脸颊瞬间红得能滴出血来,张了张嘴,半天没憋出一个字——帮……帮洗澡?

沈景行点了点头,目光又落回打石膏的右手上,语气软下来,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委屈:“不可以吗?”

将君清心里瞬间软了——明明是自己害得沈景行受伤,对方没要医药费,还给他地方住,现在不过是帮个洗澡的忙,自己哪有拒绝的道理?

他攥紧衣角,像是做了极大的决心,用力点了点头,声音虽轻却很坚定:“好。”

“那就麻烦阿清了。”沈景行语气里满是满意,尾音都带着轻快。

“阿清?”这个亲昵的称呼让将君清猛地一顿,脸颊刚下去的红意又涌了上来,心脏“砰砰”跳得更急,连指尖都跟着发烫,却没好意思说什么,只低着头,轻轻“嗯”了一声应下。

沈景行的卧室比将君清住的那间大了足足一倍,连带着浴室都宽敞不少,角落里还摆着个浴缸——那浴缸不算大,一个人躺进去刚好合适,可要是挤下两个人,就得完完全全紧贴着彼此,连点空隙都留不下。

将君清站在浴室门口,目光扫过那浴缸,脸颊又悄悄热了,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连呼吸都放轻了些。

沈景行抬手打开浴缸的出水阀门,温热的水流哗啦啦涌出来,很快就在浴室里蒸起薄薄的热气。墙上那面大镜子没一会儿就蒙上了一层白雾,将两人的身影都晕得模糊起来。

他侧头看向站在门口发愣的将君清,语气里带着点笑意:“愣着干什么?进来啊,总不能让我一只手调水温吧?”

将君清连忙上前,指尖碰着水龙头调试水温,直到水流温凉适宜,浴缸也渐渐注满。

沈景行开始脱衣服,可脱到右侧打石膏的手臂时,动作明显滞涩起来。他侧头看向僵在一旁的将君清,语气带着点自然的熟稔:“愣着干嘛?帮帮忙。”

将君清的脸瞬间红透,分不清是浴室的热气熏的,还是别的什么,只低着头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帮他解开袖口。指尖不经意擦过沈景行的胳膊,才惊觉对方的身材竟这样好——明明还未满十八岁,却已有了流畅的肌肉线条,肩宽腰窄,一看便知是常锻炼的模样,让他下意识地移开了目光,指尖都有些发烫。

沈景行单手去拉裤子拉链,指尖刚碰到拉头就顿住了——拉链卡在布料里,怎么拽都纹丝不动。“我去,卡壳了!”沈景行心里嘀咕着,又皱着眉试了好几次,拉链依旧没动静。

语气里带了点不易察觉的尴尬,他转头看向将君清,一本正经地举了举打石膏的手,又指了指下身那有些点明显的小弧度,无奈道:“我真不是故意的,但你这回真得帮帮我。”

将君清的脸瞬间红得能滴血,连耳朵尖都烧了起来,却还是硬着头皮上前,指尖颤抖着凑近那处,连呼吸都快屏住了。

将君清实在没好意思多看,慌忙别过头,手指却控制不住地发颤,只能朝着拉链的大概方向慢慢摸去。

指尖刚碰到布料,就听见沈景行的声音陡然低了些,带着点沙哑的紧绷:“唔,你别乱摸。”

这话让将君清的手瞬间僵住,脸颊烫得像要冒烟,连呼吸都漏了半拍,脑子里一片空白——他、他也不是故意的啊。

将君清更加不好意思了,咬了咬牙低头看着那拉链快速拉下生怕碰到什么不该碰到的东西。

“好,好了”将君清快速别过头,他只留给沈景行一个红透的后脑勺,连耳后到脖颈的皮肤,都染着一层明显的薄红,像被热气蒸透了似的,连指尖都还在轻轻发颤。

沈景行看着他那红到脖子根的模样,忍不住在心里嘀咕:又不是小姑娘家家的,怎么比姑娘还脸皮薄。

他没再多说,只留下一条黑色内裤,小心地跨进浴缸里,“整得我都有点别扭了,靠在缸边时还轻啧了一声。

语气里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尴尬 “那啥,我自己先洗着,要是需要帮忙再叫你。”沈景行靠在浴缸边缘,耳尖似乎也沾了点热意,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别扭,目光没敢直接落在将君清身上,只轻轻摆了摆没打石膏的左手,示意他可以先出去。

将君清逃回自己房间,关上门的瞬间,心脏还在砰砰直跳。刚刚帮沈景行解袖口、拉拉链的画面,像放电影似的在脑子里转个不停,连指尖都还残留着发烫的触感。

他坐在床边,脸颊上的红韵半天没褪下去,抬手摸了摸,连掌心都带着热意。无意识地将被子抱在怀里,手指不由得越攥越紧——明明只是帮了个忙,怎么心里像揣了只乱撞的兔子,连呼吸都平复不下来。

次日清晨,沈景行刚下楼,就看见将君清在餐厅里帮王妈忙活早餐,手里还拿着抹布擦着餐桌。

“哎呦,小清呀,你快坐着去歇着,等会儿就开饭了!”王妈连忙上前,笑着把他手里的抹布接过来,嘴上不停念叨,“这点活我一个人就行,哪用得着你动手,你这孩子就是太实在。”

话虽这么说,她看向将君清的眉眼却软得不行,眼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瞧着这孩子安安静静帮忙的模样,比自家那俩皮小子贴心多了,怎么看怎么喜欢。

见沈景行下楼,将君清连忙从桌上拿起一杯温好的水递过去,声音轻轻的:“早上喝一杯温水对脾胃好。”

沈景行看着他这副乖巧的模样,眼底漾开点笑意,伸手接过水杯抿了一口,顺势在餐桌旁坐下,随口问道:“起这么早?”

将君清捏着衣角,没好意思说床太软反而让他睡不踏实、天刚亮就醒的事,只低着头小声道:“我起得早,习惯了。”

他指尖轻轻蹭着桌布,怕沈景行再追问,又飞快补充了一句:“在家的时候也是这样,夏天天热得快,得早早起床去地里,不然日头晒起来就熬不住了。”

说这话时,他垂着眼,语气很轻,像是在说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却没提地里的活计到底有多累。

沈景行的目光落在他那双布满老茧的手上,指尖的薄茧粗糙得不像个少年该有的,心里莫名泛起一阵波澜,轻声问:“你家都是这样吗?”

将君清愣了愣,嘴角牵起一丝极淡的苦笑,声音压得很低:“我爸身体不太好,干不了重活。我妈……不在了。”

短短两句话,像块小石头砸在沈景行心里。他忽然懂了,“难怪为什么当初不过305.2元,就能让这个少年红着眼眶绷不住”——那些钱背后,藏着的是这个年纪不该扛起的生计与苦。

沈景行喉结动了动,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安慰才好。他虽从小少了家人陪伴,可爸妈身体安康,物质上从没有亏过他,哪懂将君清肩上扛着的苦。心里那点心疼泛开,他只能有些僵硬地转开话题,指了指桌上刚端来的粥:“快吃饭吧,一会儿刘叔来了,还得送我们去学校。”

将君清乖乖点头,捧着碗小口小口喝着粥,像只安静的小猫,没一会儿碗就见了底。

沈景行看着他放下空碗,不由得皱起眉:“你就吃这么点?怎么长身体?”

将君清上学晚了一年,虽然比同班的同学大了一岁,但是一米七五的个子却瘦得厉害,肩膀窄窄的,风一吹都像要晃似的。沈景行伸手把自己碗里没动过的鸡蛋推过去:“把这个吃了,不许剩。”

将君清的目光落在那颗白净的鸡蛋上,指尖悄悄攥紧了衣角。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有点涩,却更多被暖意填得满满当当——明明只是一颗普通的鸡蛋,可在他眼里,却好像比什么都珍贵,连呼吸都忍不住放轻了些。

他抬眼看向沈景行,小声说了句“谢谢”,才慢慢拿起鸡蛋,一点一点剥着壳,连碎渣都没舍得掉。

沈景行看着将君清连剥鸡蛋都小心翼翼的模样,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扎了下,泛起一阵酸楚。他暗自嘀咕:这孩子长这么大,不会连鸡蛋都没怎么吃过吧?

瞧着将君清那瘦得仿佛风一吹就倒的样子,沈景行又默默想着:以后得盯着他多吃点,总得把人养得结实些才好。

在将君清看不到的地方,沈景行的“父爱”在静悄悄的的发芽。

刘叔开着黑色桑塔纳早就在别墅门口等着了,见沈景行和将君清走出来,立刻快步上前拉开后车门,恭敬地喊了声:“少爷。”

沈景行点了点头算作回应,侧身让将君清先上车。将君清看着刘叔,连忙礼貌地笑了笑:“刘叔好,我叫将君清,您叫我小清就行。”

刘叔见这孩子乖巧又懂礼,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嘞,小清快上车,咱们这就去学校。”

车内很安静,沈景行靠在窗边,左手撑着下巴,手肘轻轻抵着车窗。窗外的小风顺着缝隙钻进来,吹得他额前的发梢微微晃动,侧脸在晨光里显得比平时柔和了些,没了往日里那点漫不经心的锐气。

将君清注视着沈景行这一幕深深的凹印在了他的心里。

车子很快驶到校门口,刚停下,就有不少目光朝这边望来——沈景行已经成了学校的风云人物,家世好又长得帅,走到哪儿都容易成为焦点。

他推开车门下车,立刻有同学小声议论起来。等将君清跟着下车,议论声更明显了些:“这是谁啊?怎么跟沈景行一块儿下来的?”另一个同学凑过来,摇摇头:“没见过啊,看着挺文静的,也是转学生吗?”

将君清刚下车,就感觉到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那些视线像小刺似的,让他有些不自在地攥紧了单肩包的带子,脚步下意识往沈景行身边挪了挪,头也微微低着,没敢去看周围的人。

周围的议论声像细碎的蚊子叫,绕得将君清耳朵发烫。他攥着书包带的手指又紧了紧,刚想跟紧沈景行往校园里走,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带着点挑衅的声音:“沈哥,这谁啊?跟你一块儿来的,新认识的‘小跟班’?”

说话的是隔壁班的张扬,仗着家里有点背景,平时出去玩总爱跟在沈景行身边凑近乎,这下沈景行转了学离得更近了。见沈景行身边多了个陌生面孔,语气里难免带了点刺。

沈景行脚步一顿,侧过身把将君清往身后护了护,抬眼看向张扬,语气冷了几分:“他是我朋友,将君清。说话注意点。”

张扬愣了下,没料到沈景行居然会护着这个陌生少年,脸上有点挂不住,却又不敢跟沈景行硬碰硬,只能撇撇嘴嘟囔了句“知道了”,不情不愿地挪开了步子。

周围的目光更热闹了,有好奇的,有探究的,还有些带着点不服气的。将君清躲在沈景行身后,能清晰感觉到对方后背传来的温度,心里那点慌乱忽然淡了些,只是耳尖还是红得厉害。

沈景行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低着头攥着书包带的模样,忍不住放软了语气:“别理他们,走,我带你去教务处办入学手续。”说着,还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在安抚。

将君清抬头,撞进沈景行带着点暖意的眼神里,连忙点点头,快步跟上他的脚步,把那些打量的目光远远甩在了身后。只是心里那点异样的感觉又冒了出来——原来被人护着的感觉,是这样的。

由于将君清报道迟了两天,班里的位置已经被安排好了只剩下坐后排一个靠着垃圾桶的位置,没人愿意坐在那个位置气味确实又些难闻,将君清径直走向后排坐在了那个位置。

一个扎着麻花辫笑容爽朗的女生就快步走了过来,目光落在将君清身上,上下打量了一圈,语气亲切:“你就是将君清同学吧?”

说着,她把怀里抱着的一摞课本递过去,又笑着补充:“张老师让我把书给你,我是咱班的班长薛思思。以后要是有不懂的问题,或者不适应的地方,随时找我就行。”

将君清点了点头没有过多说话,薛思思也没在意转头走向自己的座位。

课堂上,老师在讲台上推导数学公式,将君清握着笔的手顿了顿,眉头轻轻蹙起。虽然在乡村学校他总是第一名,可城里课本的难度、老师讲课的节奏,都比他熟悉的快上不少,黑板上的例题推导到后半段,他就有些跟不上了。

整整一上午,除了课间去了趟厕所,他几乎没离开过座位。

将君清的同桌张旭简直世界“人形话匣子”,一上午嘴巴就没停过,凑着他东拉西扯。哪怕将君清只淡淡应一声“嗯”“还好”,他也能顺着话头接下去,从早餐吃了啥说到家里养的猫。到午休时,将君清光听着,就把他家里几口人、爸妈爱做啥、甚至阳台种了几盆花,都摸得门儿清。

但将君清没心思在意这些——他把老师讲过的内容从头翻了一遍,对着不懂的地方圈了又圈,草稿纸上写满了演算过程,连窗外的喧闹都没入耳。他只想着赶紧把落下的知识点补回来,不能让自己一直这样“吃力”下去。

放学铃刚响,教室里瞬间炸开了锅,笔袋拉链声、椅子拖动声混在一起,同学们抄起饭卡就往楼下食堂冲。将君清却还埋着头,指尖在草稿纸上反复演算那道没解开的数学题,连周围的骚乱都没听见。

忽然,一只修长的手轻轻捂上他的双眼,指缝间还留着些光亮,熟悉的清冽气息飘进鼻尖。“猜猜我是谁?”少年刻意压低了声音,带着点藏不住的笑意。

将君清紧绷的眉梢瞬间软下来,嘴角浅浅勾起,声音轻得像羽毛:“沈景行。”没有半分恼怒,反而透着点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放松。

手立马收了回去,沈景行撑着他的课桌弯下腰,瞥见草稿纸上密密麻麻的公式,挑眉道:“还在跟题较劲?再不去食堂,都要被抢光了。”

将君清闻言,眼睛亮了亮,连忙把笔和草稿纸收进书包,动作比平时快了不少,抬头时嘴角还带着没散的笑意,用力点了点头:“好!”

那副明显带着期待的模样,倒让沈景行看乐了,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走,带你去抢糖醋排骨,去晚了可就没了。”

到了餐厅,各个窗口前都排起了长队,队伍绕着柱子拐了弯,一眼望不到头。沈景行看着这阵仗,眉头瞬间皱起来,低声吐槽:“这么多人,等排到咱们,菜都该凉了。”

话音刚落,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喊:“沈哥!这边!”两人循声看去,只见张扬坐在靠窗的位置,手里举着个空餐盘冲他们挥手,身边还留了两个空位。

餐厅里人挤人,餐盘碰撞声、说话声混在一起格外嘈杂。沈景行怕走散,没多想,伸手就拉住了将君清的手腕,指尖触到对方手腕处细瘦的骨头,还下意识攥紧了些:“跟着我,别被人挤散了。”

将君清被拉得愣了一下,手腕上传来的温度很实在,让他下意识加快脚步跟上,连刚才还在琢磨的数学题都忘了——只觉得掌心悄悄发了热,连周围的喧闹都好像远了些。

走到张扬桌前,张扬立马站起身,拍了拍身边的空位:“沈哥,坐!我跟我哥们儿去打饭,你想吃啥?”说着就拎起了空餐盘。

“糖醋排骨。”沈景行随口应着,转头看向将君清,语气放软了些:“你想吃什么?”

将君清摇摇头,小声说:“都可以,不挑的。”在他看来,能有热饭吃就已经很好了,从没有挑菜的余地。

沈景行没多说,从口袋里掏出50块钱递给张扬,特意叮嘱:“两份糖醋排骨,再打两个素菜。阿清那份多要个肉的,一素两荤。”

张扬接了钱,笑着应:“得嘞!”要知道,普通学生打两个菜就够吃,食堂菜价也便宜,糖醋排骨最贵也才3块钱,50块钱足够他们几个吃顿好的,剩下的钱显然是让张扬和他朋友随便加菜。

将君清看着张扬笑着转身去打饭的背影,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郁,像被乌云轻轻遮了下光,快得让人抓不住。

他指尖悄悄蜷了蜷——张扬刚才和沈景说话时带着的熟稔劲儿,让他莫名有些不舒服。只是这情绪没停留多久,等沈景行拉他坐下,问他“坐着等还是去旁边看看”时,他又立刻摇摇头,把那点阴翳压了下去,转换成平时得笑脸轻声说:“在这儿等就好。”

“他……和你很熟吗?”将君清的声音很轻,像飘在食堂的喧闹里,带着点故作随意的好奇,可眼神却绷得有些紧,藏着一丝不容错辨的严肃。

沈景行正用纸巾擦着桌子,闻言抬眼看了他一下,没太在意那点严肃,随口答道:“不算熟,就是之前一起打过几次篮球,他家跟我家有点生意上的往来,面上过得去罢了。”说着,把擦好的半边桌子往他那边推了推,“坐这儿,干净了。”

听到“不熟”两个字,将君清眼底那点紧绷的严肃瞬间化开,像被温水融了的糖,眨眼就变回了温顺的小白兔模样,连眼尾都悄悄软了些。

他盯着桌面被擦得干净的痕迹,心里忍不住打鼓:他居然会跟我解释和别人的关系,还特意给我擦桌子……他是不是……

这念头刚冒出来,将君清的耳尖就悄悄红了,嘴角压不住地往上弯,连看向沈景行的眼神里,都裹着藏不住的欢喜,亮得像落了星子。

张扬端着餐盘回来时,就见将君清坐在那儿,眼神亮亮地跟着沈景行转,连他把餐盘放在桌上都没立刻反应过来。

“沈哥,你的糖醋排骨!”张扬把最大份的排骨推到沈景行面前,又把另一盘往将君清那边挪了挪,“小清是吧?特意多给你打了块排骨,食堂阿姨今天手松!”

将君清这才回神,连忙说了声“谢谢”,低头看向餐盘——两荤一素摆得满满当当,糖醋排骨的酱汁裹着油光,香气直往鼻尖钻。他捏着筷子的手顿了顿,突然想起以前在乡下,只有过年才能吃到肉,眼眶莫名有点发热。

沈景行瞥见他的模样,不动声色地把自己盘里最大的排骨夹给他:“我不爱吃甜的,这个给你。”说着,还把青菜往他那边拨了拨,“多吃点,看你瘦的。”

张扬在旁边看得愣了愣,心里嘀咕:沈哥啥时候这么会照顾人了?以前跟他们出来吃饭,哪次不是自己顾自己,还会主动夹菜?他刚想开口调侃,就对上沈景行递过来的眼刀,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默默扒起了饭。

将君清咬着排骨,甜滋滋的味道在嘴里散开,心里却比酱汁更暖。他偷偷抬眼看向沈景行,对方正低头吃饭,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发梢,温柔得让他心跳又快了几分——原来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觉,是这么好。

吃过午饭,将君清回到教室继续研究那未解开的数学题,陷入了沉思完全没有注意到薛思思站在了他的旁边。

“这个题的解法应该是……”薛思思大致给将君清讲解起来,经过薛思思的讲解将君清顿时豁然开朗起来。“原来是这样”将君清握着笔的手顿了顿,随即快速在草稿纸上补全步骤,抬头时眼里亮闪闪的,满是对学业的渴望。

“谢谢”将君清嘴角噙着一抹浅淡的笑意。将君清平日里不苟言笑尽管长相不错可却总是带着一种生人勿近的距离感,而此刻,即便只是出于礼貌的微笑,也足以“引人注目”——薛思思只觉心跳骤然漏了半拍。

“不……不客气,”薛思思回应着之间无意识的扣了扣校服。

走廊尽头传来轻快的口哨声,高凯揣着刚买的橘子汽水,脚步都带着晃,正想喊薛思思一起分享,视线扫到教室门口时,整个人却像被按了暂停键。

口哨声戛然而止,他脸上的笑瞬间垮下来,眉头拧成一道深沟。原本松散垂着的黝黑大手猛地攥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连指骨都绷出清晰的弧度,掌心里的汽水罐被捏得“咔嗒”响,冰凉的水珠顺着指缝往下淌,他却浑然不觉。

“那男的谁啊?”他咬着后槽牙,声音压得极低,眼睛像钉在了将君清身上。看对方和薛思思离的那么紧,连说话时的侧脸都透着温和,那股子火气瞬间从心口窜上来,烧得他太阳穴突突跳——“明明上午还看见薛思思对着自己笑,怎么转眼就跟别的男生聊上了?”

高凯的指节还绷着泛白,胸腔里的火气却像被突然掐住的火苗,猛地顿了顿——薛思思前几天柔声劝他“别总发脾气,再发脾气就不理他了”那句话,清晰地撞进脑子里。

他喉结滚了滚,松开紧攥的拳头,又重新攥住,反复两次才慢慢松开力道。接着他往后退了半步,背过手深深吸了两口气,胸口随着呼吸起伏,连带着紧绷的肩线都缓了些。“冷静,高凯,”他盯着走廊地砖缝,低声跟自己较劲,“态度好点,不然思思该生气了……”语气里还带着点没压下去的闷,却硬生生把那股冲上去的念头按了回去。

高凯脚下步子迈得又快又急,鞋底蹭着地砖发出轻响,走到两人跟前时,他猛地收住势头,还特意扯了扯衣角,挤出一个自认为足够和善的笑,只是嘴角没完全舒展开,眼神里那点没散的沉郁还没藏好,看着反倒有点僵硬。

他献宝似的把手里攥着的橘子水递到薛思思面前,冰凉的罐身还挂着水珠,连声音都放软了些:“思思,渴不渴?刚买的橘子水,还是冰的呢,你尝尝。”

面对突然闯入的高凯,薛思思原本和善的笑容收了几分,连眼神都淡了几分,看向高凯时带着明显的疏离。“你怎么过来了,你们班离这不是挺远的吗?”她没接那罐橘子水,只是微微蹙了下眉,语气里藏着不易察觉的抵触。

高凯像没听出薛思思语气里的冷淡似的,脸上的笑反倒又堆厚了些,连眼角都挤着讨好的弧度,献殷勤似的晃了晃手里的橘子水,声音也放得更软:“我这不是想你了嘛——特意绕过来的。”他说着还往薛思思身边凑了凑,完全没留意到对方悄悄往后挪了小半步。

一旁将君清自始至终都维持着疏离的姿态,目光落在薛思思身上时,也只有礼貌性的平和,半分多余的情绪都没有。

将君清那道平淡无波的目光扫过来时,薛思思像被烫到似的,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刻意和高凯拉开半臂距离。她垂着眼,语气又冷了几分,连指尖都绷得发紧:“我不喝,你拿走吧。”

顿了顿,像是怕将君清误会什么,她又补充道,声音里带着点急于撇清的意味:“你没事也别来我这儿了,咱俩本来也没啥关系。”每一个字都说得清晰,分明是在对着高凯说,却像是在暗暗回应方才那句突兀的“我想你了”,连耳根都悄悄泛起了红。

眼神淡淡扫过两人,显然没把这场小插曲放在心上——对他而言,方才与薛思思的交谈不过是出于礼貌的回应,连半分特殊的在意都谈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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