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令下,潜伏的士兵如鬼魅般迅速解决了放哨的山匪,随后众人鱼贯而入,先是冲进监牢,控制住里面的山匪,接着便与其他地方的山匪展开激战。
“敌袭!”等山匪反应过来时,已经为时过晚。云家军训练有素,行动迅速,除了山匪开宴会的主厅,其他地方都已被牢牢控制。
山匪老大原本还醉意朦胧,一听收下禀报的“云家军”三个字,瞬间清醒过来,脸色惨白如纸。他一把揪住前来汇报的手下,连滚带爬地站起来:“快!随我去请罪!”
在云家军的威名之下,他深知自己毫无反抗之力,唯有求饶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远远地,便传来山匪们整齐的请罪声:“还请云家军饶命,我们都是被逼无奈啊!”
云飞示意手下将山匪们控制起来,随后吩咐道:“去请公子过来,辨认一下监牢里有没有他兄长。”
此时的徐知溪正焦急地听着远处传来的动静,一见到士兵,立刻激动地跑上前:“怎么样了?”
“公子,匪寨已被控制,将军请您上去辨认兄长。”
“好!快走!”话音未落,徐知溪便迫不及待地朝山上跑去。
监牢内,徐言松蜷缩在角落里,伤痕累累。之前看守监牢的人对他严刑逼供,可他咬紧牙关,始终不肯透露半点信息。
那人见问不出什么,又听说徐言松有赚钱的本事,这才暂时放过他。此刻的徐言松浑身是伤,独自一人在阴冷潮湿的地牢里。
他艰难地动了动手臂,强忍着疼痛,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伸手摸了摸滚烫的额头,想要起身讨口水喝,可张了张嘴,干裂的嘴唇上满是血口子,嗓子早已嘶哑,发不出一点声音。他用尽力气拍打着牢门,可回应他的只有无尽的寂静。
监牢里点着的火光在他眼中闪着重影,他感觉周围的一切好似都在模糊远去,忽然,这模糊的火光里有一个自己日思夜想的身影踏碎了阴影,重新固定住了周围模糊的景色。
“兄长!”徐知溪冲进监牢,一眼便看到了形容凄惨的徐言松,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旁边的士兵打开牢门,徐言松脱力的向前倒去,他感觉自己可能是发烧出现幻觉了,竟然听到了徐知溪的声音。
徐知溪跪坐下来接住了徐言松,熟悉又安心的气息包围住徐言松,让徐言松感觉伤口都不疼了。
徐言松艰难睁开眼,徐知溪的面容在周围闪烁的火光中明明灭灭。
“知溪,兄长是在做梦吗?”
“兄长,是我,知溪来了。我找了云家军,山匪已经被控制住了。你先喝点水,军医马上就来。”
“知溪,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徐言松的声音微弱得如同游丝,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其吹散。
“兄长,别说话了,先喝水。”徐知溪颤抖着双手,接过士兵递来的碗,用勺子小心翼翼地将水送到徐言松嘴边。徐言松艰难地吞咽着,随着清水入喉,眼前的重影渐渐消散,意识也慢慢清醒过来。
“知溪,能再见到你,真好……”
徐知溪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心疼与自责,泪水滴落在徐言松脸上。他轻轻抱住徐言松,满心愧疚:“兄长,对不起,都怪我,若不是为了救我,你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徐言松缓缓抬起手臂,虚弱地放在徐知溪头上,轻轻抚摸着,温柔地说道:“要是你被抓走,兄长会更心痛。现在我们都平安无事,这就够了。”
这时,士兵来报:“公子,军医到了。”徐知溪赶忙帮忙,与众人一起将徐言松抬上担架,跟随着军医来到房间。
军医先是为徐言松把脉,随后小心翼翼地褪去他的衣衫。徐知溪看着徐言松身上纵横交错的伤口,如同一条条丑陋的蜈蚣,密密麻麻地爬满全身,心中一阵绞痛,差点又落下泪来。他用力咬住自己的手,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焦急地看向军医。
“他是伤口感染引发的发烧,处理好伤口,再喝些药,应该很快就能痊愈。公子不必过于担心。”
“好!”徐知溪努力平复情绪,上前协助军医。清理伤口时,即便徐言松嘴里咬着东西,还是疼得青筋暴起,身体不停地颤抖。
徐知溪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恨不得受伤的是自己。他死死咬着嘴唇,直到渗出鲜血,仿佛这样就能替徐言松分担一些痛苦。
伤口处理完毕,徐言松早已虚脱,喝下药后,浑身裹满绷带,宛如一个木乃伊。他躺在床上,目光温柔地凝视着徐知溪,从那双含着泪的眸子,到微微颤抖的嘴唇,一点一点,仿佛要将眼前人刻进骨子里,永远铭记。
“知溪,能再见到你真好……”
徐知溪轻轻凑近,温柔地吻了吻徐言松干涸的嘴唇,轻声说道:“兄长,我们先去元庆县养伤,然后一起去定边府。来的路上听云飞将军说,云韵休大腿上有个胎记,和我的一模一样。当年云家二公子意外丢失,他们一直在寻找。若能验明身份,我们在这乱世也算有了依靠。”
“这些消息未必可靠,不过眼下能度过这一劫已是万幸。走一步看一步吧。”
“好!”徐知溪伸手轻轻揉着徐言松紧皱的眉头,在他的安抚下,徐言松的呼吸渐渐平稳,眉头也慢慢舒展。
这时,云飞处理完外面的事情,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公子,我们明日回元庆县如何?那边养伤条件更好,药材也更齐全。”
“一切都听将军安排,只是希望兄长路上不要太颠簸。”
“放心,山匪寨子里有抢来的马车,我们慢行,一早出发,晚上便能到达。”
“多谢云家军!”
云飞起身准备离开,犹豫片刻后,又压低声音说道:“公子回元庆县后,云家管家可能会前来,届时还望公子配合。”
“无妨,即便我不是云家公子,也愿为云家提供线索。”
“多谢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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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休整了一天,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便收拾妥当,朝着元庆县出发。徐知溪寸步不离地陪在徐言松身边,坐在马车里。尽管马车行进得很慢,可还是难免有些颠簸。不过经过一夜的休息,徐言松的气色比昨日好了许多,倒也没有大碍。
望着徐言松苍白却渐渐有了血色的面容,徐知溪心中爱意翻涌,突然脱口而出:“兄长,等找个机会我们成婚吧!”
徐言松微微一愣,随即温柔地笑了,目光中满是宠溺:“知溪还要科举,要不我们私底下办一个?”
徐知溪心中涌起一股冲动,恨不得立刻昭告天下他对徐言松的爱。可冷静下来一想,兄长说得在理,这确实是当下最好的办法。
“好!我要和兄长正式结为夫夫,此生不离不弃!”
徐言松抬手轻轻勾住徐知溪的手,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都依你,其实兄长也盼着这一天。只是之前事情太多,等安定下来,兄长一定找个好日子举办婚礼,迎你过门。”
“看兄长现在这样,还是乖乖躺着吧,等伤好了,换我迎兄长!”
徐知溪笑着打趣,随后细心地调整徐言松的姿势,好让他能看到车外的景色。
傍晚时分,一行人顺利抵达元庆县。徐知溪和徐言松被安顿在军营旁边。此前,云飞已经派人前往定边府城通报消息,只是一来一回需要将近三周时间。不过也好,正好可以让徐言松在元庆县安心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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