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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第八十五章发落子恒

谁知,听罢我的叙述,子恒和盛行竟不约而同地、极其默契地互相靠近了一步!两人再次看向我的眼神,瞬间变得极其复杂,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探究、审视和……浓重的猜疑!仿佛我方才讲述的不是珠子的遭遇,而是某个天大的秘密。

这诡异的气氛让我心头警铃大作。不等我开口询问,子恒已经向前倾身,那双锐利的眼睛紧紧锁定我,一字一句,问出了那个萦绕已久、却始终无人正面解答的名字:“聂容,你说了这许多,从头到尾……怎么独独不见你提起一个人——却霜!”

怎么又是这个名字?我喉头一哽,正欲追问对方身份,楼下骤然响起齐海天官肃穆的传唤,如金石坠地,打破了殿宇的沉寂:“天帝有令,命聂容大人与子恒殿下同赴司刑殿!”

那“司刑殿”三字像冰锥刺入耳膜,我与子恒身形同时一僵——这是要对子恒定下惩处了?

一旁的盛行嘴角噙着一丝难以捉摸的笑意,目光如丝如缕缠绕在子恒身上,语带深意:“子恒若被判谪落下界,可想尝尝人间帝王的滋味?”

“不会。”子恒想也未想,斩钉截铁地摇头,那份浑然天成的迟钝几乎让盛行的笑意僵在脸上。

掌管下界国运的盛行那点昭然若揭的私心,我如何看不透?奈何子恒这痴儿,心思永远只在那虚无缥缈的梦境残影里打转。

空气瞬间凝滞。我赶忙打圆场,试图驱散这份尴尬:“子恒什么脾性你我还不清楚?他若真做了皇帝,只怕是‘春风’过境,万民‘承泽’,朝臣‘同沐恩德’,不出一年,不是天怒人怨惹下灾殃,便是朝纲倾覆祸起萧墙!”

子恒闻言,满不在乎地一声冷哼,眉宇间尽是睥睨:“天灾?**?我子恒何曾放在眼里!若真下界,要做便做那比帝王更尊崇的存在!世间若无此位,爷便开山立派,自为一代宗师!届时统领万千门徒,与那九天之主分庭抗礼——”他目光灼灼扫过我与盛行,意气风发,“尔等,皆可来投!”

面对他这番狂言壮语,我与盛行唯有相视无言,心中暗叹:果真是活在梦中之人,方能如此百无禁忌,敢想敢言!

他话音一落,袍袖轻拂,率先向殿外走去:“齐海天官还在下面候着,走吧!”

子恒的身影潇洒地落向下方云阶。盛行的目光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引,紧紧追随着那抹决绝的背影,眼底翻涌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我看着他专注而隐忍的侧影,心头泛起一丝不忍。明知徒劳,仍忍不住低声劝道:“子恒如风,缥缈无定,盛行,你又何必……这般苦苦执着?”

下方,子恒已与齐海天官虚与委蛇,面上挂着那副惯常的、皮笑肉不笑的客套。

就在这浮于表面的寒暄声中,盛行的声音却如一道惊雷,陡然穿透云层,直直劈入我的识海:“聂容,我若告诉你,”他的声音低沉而笃定,带着洞悉一切的力量,“其实我知道子恒在找谁。”

盛行的表情是那样认真,又那样痛苦地纠结着。若不是身后冰冷的玉石栏杆抵着我的腰背,我几乎要惊得跌下云端。我一直以为子恒追寻的,不过是他臆想中的一个幻影——若真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为何他踏遍九天十地,寻了数百个春秋都杳无踪迹?

“你有机会,帮我告诉他,”盛行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一种穿透迷雾的力度,“‘横霜绝世’——它与紫徽帝君没有半分关系!它不是一句誓言,也不该是他那么理解。”他顿了顿,仿佛在吐出某种沉重的真相,“它只是……由那人,摆出一把名叫‘霜’的古琴,弹奏出一首名为‘绝世’的琴曲。完整的说法,应是——‘我自横霜奏绝世,何人竖笛演惊天’!”

凌霄宫那场惊天动地的混乱骤然浮现在眼前!当日,天狼星君讽刺出的那句“惊天绝世曲”,曾让在场所有仙神瞬间色变!看盛行的神情,他确实知道那个“奏绝世”、“演惊天”的人是谁!

可为什么?为什么他宁愿守着这个秘密,眼睁睁看着子恒如痴如狂地在茫茫梦境与现实中徒劳寻觅?质问几乎要冲破我的喉咙,却在撞上盛行紧闭的双目时,硬生生哽住了。那双眼睛紧闭着,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深重的阴影,仿佛要将所有翻涌的情绪都死死锁住。堕入这情感漩涡的,又何止一人?谁又有资格,去苛责另一个挣扎沉沦的灵魂?

我张了张口,还想说些什么。然而下方,齐海天官催促的声音已再次扬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聂容,”盛行在我转身欲行之际,低低地、飞快地留下一句,那声音里浸满了难以言喻的凄凉,“记得……要判子恒下界。当我……欠你一份人情。”

话音落,人已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殿宇深处。

一团乱麻!真是一团解不开、理还乱的乱麻!此刻,我只祈愿威越能在紫薇宫好好陪着盛行……不,等等,或许还是让他们各自冷静为好?免得一个凄凉未解,又惹得另一个也……

思绪纷乱间,我已领着身后一众随从,回到了肃穆的司刑殿。

殿内空旷,济笙与问茶陪侍在天帝下首右侧。我的目光却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不由自主地、先一步投向了左侧那个位置。

空的。

那里空荡荡的,只有冰冷的玉座寂然无声。不知为何,看着那片空无,我的心也仿佛跟着空了一块,沉甸甸地往下坠。一种强烈的、莫名的直觉攫住了我:那里……本该是有人坐着的才对。

“聂容,你在找什么?”

问茶清越的声音自身侧响起。我猛地撤回投向左侧空位的视线,对他粲然一笑,旋即收敛心神,上前向天帝恭敬行礼。

子恒对司刑殿的厌恶,简直堪比好梦被强行打断。他旁若无人地一屁股瘫坐在左侧靠门那张宽大的椅子上,姿态闲散得像在自家后院。齐海天官带着侍从立刻紧张地围拢上前。子恒浑不在意,翘起二郎腿,大喇喇地笑道:“齐海呀!瞧你这草木皆兵的架势,至于吗?就不能让我舒舒服服地坐着,听听他俩预备怎么发落我?总得让我死也死个明白不是?”

齐海被他噎得后退半步,略显无措地解释:“殿下言重了,齐海只是觉得……您身后地方宽敞些。” 这借口实在拙劣。

子恒闻言,毫不客气地朝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嗤笑出声。

“好了。” 天帝屈指,不轻不重地敲了敲身侧的紫檀案几,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让你来,本就不怕你听。聂容,坐过来,一起商议。” 他示意我坐到他旁边。

看着子恒那副兴致勃勃、眼中闪着狡黠光芒的模样,我只觉最近脑子里不仅像蒙着一层厚雾,还隐隐作痛起来。盛行的叮嘱在耳边回响——“记得要判子恒下界”。以盛行的为人,总不至于坑害子恒……思及此,我依言在天帝身旁落座,定了定神,开口道:“陛下,在下认为,子恒……或许比较适合下界历练。”

我抬眼去看子恒的反应,他却只是挑了挑眉,一副不置可否、等着看好戏的神情。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天帝立刻沉下了脸,那冰冷的反对来得又快又急,仿佛我无意中狠狠踩中了他的痛处:

“下界?!他下界还得了!” 天帝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上次他去下界,若非有却霜在暗中替你们坐镇稳住局面,他早就冲过去把天狼星君给杀了,哪能容他这般安然回来。”

却霜

又是这个名字!子恒提过他,天帝此刻又如此斩钉截铁地提到他!仿佛这“却霜”是九天之上一个举足轻重、人所共知的存在。

可为什么?为什么我的记忆里,关于这号人物,竟是一片彻底的空白?

“陛下,”我试图缓和,提出折中方案,“咱们不是可以让他托生为**凡胎吗?借此束缚其仙力,或许能……”

话未说完,天帝的手已像被狂风卷起的旌旗般猛烈摆动起来,显然对此提议嗤之以鼻。一旁的问茶见状,适时接口,声音温和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仙家常识:“子恒殿下乃天生仙胎,根基非凡,凡俗之躯根本无法孕育承载。”

子恒斜倚在椅中,闻言挑了挑眉,非但不恼,反而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在一旁轻飘飘地提议:“无妨,做不得人,那我便去做妖好了。”

“做妖?!”天帝像是被点燃了引信,瞬间炸毛,指着子恒怒喝:“我看你是要‘作妖’吧!你惦琴楼中藏的那本《群仙风华录》,别以为老子不知道底细!”

“诶——!”子恒拖长了调子,坐直了身体,伸出食指摇了摇,脸上带着夸张的无辜,“天帝陛下说话可要负责任!那本书明明就在方偏门典藏阁里躺着呢,何时进了我惦琴楼?再者说了,”他话锋一转,神态变得倨傲,“九天十地谁人不知,本殿下早已洗心革面,如今是风流——却绝不下流!”

面对子恒这明目张胆的挑衅和狡辩,天帝气得胡子都仿佛要翘起来,厉声道:“你冒充聂容惹出的那些烂摊子,桩桩件件,简直下作不入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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