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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第九十九章结识

感受到他态度的微妙软化,我心中紧绷的弦终于松了一丝,连忙顺着这来之不易的台阶往下溜:“呃……算是……吧。”我含糊地应着,心中疑窦却未消。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忍不住,带着十二万分的谨慎,再次试探道:“那……您……当真是……紫徽帝君?”

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玩味之色更浓。他微微侧头,仿佛在审视一个有趣的谜题,片刻后,才用一种极其模棱两可、充满玄机的口吻缓缓道:“你觉得是,那便是。你觉得不是……那便不是。”

他顿了顿,目光投向远处缭绕的烟雾,声音飘渺,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底色:“不过,有一点你需知晓——真正的紫徽帝君,甚少踏出定宁天。更不会……轻易包容他人任性胡来、逾矩冒犯之举。”

最后一句,如同无形的警告,轻轻敲打在我心头,让我刚刚松懈的神经,再次悄然绷紧。

听完他那番模棱两可又暗含警告的话语,我几乎是脱口而出,带着一种酒后特有的、不管不顾的直率,也掺杂着对那位“传说中”帝君长久以来的怨念:“那你绝对不可能是他!”我斩钉截铁,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了几分,“紫徽帝君?哼!他那心眼儿,怕是比针尖还小!暗地里不知道使了多少绊子跟我过不去,决计不是什么好相处的神仙!整天端着架子,讲究排场,谁要是敢在他面前任性胡来,怕不是要被挫骨扬灰了。”

这番毫不掩饰的“诋毁”出口,我心头竟莫名畅快了几分。然而,预想中的斥责并未到来。

那双深邃的凤眸中反而掠过一丝极其复杂难辨的光芒——像是惊讶,又像是……某种深藏的玩味被点燃了?他唇角微勾,竟露出一个近乎“欣慰”的笑容,语气带着一种奇异的共鸣感:“哦?想不到……你对那位帝君的印象,竟如此不堪。”他刻意加重了“不堪”二字,尾音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巧得很,我也……不甚喜欢他。今日能在此处,听你如此直言不讳,倒真算是遇见知音了。”

“知音”二字从他口中吐出,仿佛带着某种魔力。方才还弥漫在空气中的威压与距离感,瞬间被冲淡了许多。一种“同仇敌忾”的亲近感油然而生。

酒意和这突如其来的“认同感”彻底麻痹了我的警惕。我双手在地上一撑,竟毫无形象地直接朝他那边“爬”了过去,大大咧咧地挨着他,就在那落满刺目红花的树下席地而坐。仿佛找到了倾诉的树洞,我打开了话匣子,开始同这位新结识的“知音”高谈阔论。

我絮絮叨叨地抱怨着上界的种种琐事,从司刑殿的枯燥文书,到某些仙官的虚伪嘴脸,再到天庭各处的边边角角、奇闻轶事……他始终安静地听着,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眼神专注,时不时微微颔首,一副极感兴趣的模样。

他说他初来乍到月老祠不久,名字就叫“徽”,在此间尚无朋友。这番“坦诚”更让我觉得亲近。

酒意、倾诉欲、再加上这难得的“投机”,让我越聊越兴奋,心头那沉重的命劫阴霾似乎都暂时被抛开了。说到最后,竟生出几分相见恨晚的感慨,忍不住扼腕叹息:“唉!若能早些结识徽兄,这上界的日子,也不至于如此寡淡烦闷了!”

他闻言,只是微微一笑,那笑容在花影下显得有些朦胧。他忽然话锋一转,问道:“听你方才言语间,似有去意?你要走?”

这问题像一根细针,轻轻刺破了眼前短暂的欢愉泡沫。我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眼神也重新蒙上阴郁,低声道:“嗯……原本确有此意。只是……”我顿了顿,声音带着苦涩,“那该死的迎仙碑,突然显出那般不详的批示……倒叫我……迟疑不定了。”那关乎生死挚爱的恐惧,终究无法被酒意和短暂的投机彻底驱散。

正与“徽”相对无言,一只羽翼斑斓的信鸟,倏然穿破月老祠内氤氲的雾气,轻盈地滑翔而入。

只一眼,我便认出那是问茶在方偏门豢养、专司传递紧要文书的信鸟。下意识地伸出手,准备接住这理应飞向我的信使。

然而,那鸟儿却在空中划过一道灵巧的弧线,翅膀一收,竟稳稳当当地落在了“徽”的膝前!它甚至微微低下小巧的头颅,对着他极其人性化地一下下点着,姿态恭敬,分明是在行礼!

我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一时有些懵了。

这……这鸟莫非生了双斜眼?还是我酒劲未消,看花了眼?我才是方偏门名义上的主人啊!

似乎察觉到我的尴尬,或是那鸟儿过于明显的“拜错山头”,“徽”嘴角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点了点我的方向,对那鸟儿温声道:“喏,你真正的主人,坐在左边呢。无需理会我。”

那鸟儿闻言,这才慢悠悠地、带着几分不情不愿地转动它那覆盖着细绒的小脑袋,一双黑豆似的眼睛“斜斜”地瞥了我好一会儿。那眼神……竟莫名透着一股审视和嫌弃?接着,它喉咙里发出几声咕噜,像是极其勉强地酝酿了一下,然后——“噗!”

它竟如同吐唾沫一般,将口中衔着的一个小巧信筒,精准地“吐”到了我面前的空地上!动作干脆利落,丝毫看不出半分对“主人”应有的恭敬。

一股无名火“噌”地窜了上来!这扁毛畜生,莫非是知晓我已辞官下界、失了权势,便如此势利眼,玩起了“拜高踩低”的把戏?跟一只鸟置气实在有**份,我强压下火气,没好气地挥挥手:“东西送到了,快走吧!”

谁知那鸟儿非但没走,反而扭过头去,对着“徽”的方向,叽叽喳喳地又是一通急促的鸣叫,声音婉转,带着明显的讨好和……告别的意味?小脑袋还亲昵地在他手边蹭了蹭,一副恋恋不舍、恁是不肯离开的架势。

“徽”被它逗笑了,眼中漾开真实的暖意。他伸出一根手指,极其温柔地顺着鸟儿头顶光滑的翎毛,动作轻柔得像在抚摸稀世珍宝,声音也放得又轻又软:“好了,乖,快回去吧。”

得了他的“金口玉言”,那鸟儿才像是得了圣旨一般,立刻停止了鸣叫。它对着“徽”的方向,如同小鸡啄米般又快又恭敬地点了好几下头,然后才终于振翅飞起。

但它并未立刻离开!竟在我眼前故意低空盘旋了几圈,姿态那叫一个欢天喜地、大摇大摆!那得意洋洋的小模样,仿佛在无声地炫耀着什么,又像是在故意气我。

若不是看它只是一只扁毛畜生……我简直想当场把它薅成秃毛鸡,再狠狠踹上一脚解气。

“徽”望着鸟儿消失的方向,唇角笑意未褪,竟还赞了一句:“这小东西,倒是机灵得很。”

我只觉脸上火辣辣的,尴尬得恨不得找棵树一头撞上去!咬着牙,酸溜溜地反驳:“机灵?哼!我看它是眼斜心也斜,分明是偏心偏到胳肢窝里去了!”

听到我这充满怨念的控诉,“徽”转过头来。花影透过枝叶缝隙,落在他深邃的眼眸中,竟折射出细碎的、波光粼粼的笑意,如同春日阳光下微漾的深潭,让人看不真切。

他并未接我关于“偏心鸟”的话茬,目光落在我手中那个被鸟儿“唾弃”的信筒上,自然而然地转移了话题:“信中……所写何事?”

被他提醒,我才猛地想起正事。压下心头对那势利鸟的愤懑,赶紧弯腰拾起信筒拆开。里面果然是一方素笺,字迹清隽飘逸,正是问茶的手笔。

信上言简意赅:天帝陛下不知所踪,问茶为了能尽快下界,正抱着两份急需批复的紧要折子四处寻他审批。最后,约我明日一早,于临界门相见。

我正凝神细看信中内容,揣摩着问茶的急切,耳边却似乎听到“徽”极低、极轻地喃喃了一句,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拂过:“难道……非走不可吗?”

那声音实在太轻,又恰好被信纸翻动的细微声响盖过。我心思都在信上,并未听清,下意识地抬起头,疑惑地看向他:“嗯?你刚刚……说什么?”

他脸上的神情似乎有刹那的复杂难辨,快得让人抓不住。随即,那抹惯常的、带着些许慵懒和莫测的笑意重新浮现。他微微侧过身,用一种带着点疲惫、又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试探口吻,轻声问道:“没什么要紧的。只是……忽觉有些乏了。”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我近在咫尺的肩膀上,那眼神仿佛在丈量一个舒适的依靠点,声音放得更软,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请求:“借你肩膀靠一会儿……聂大人,想必……不会介意吧?”

花影婆娑,微风过处,几片花瓣打着旋儿悄然飘落。其中一朵开得正艳的红花,不偏不倚,轻轻坠落在紧挨着他那侧——我的肩膀上。

我下意识地仰头望去,繁密的枝叶缝隙间,只有流云般的雾气缭绕。恍惚间,似乎瞥见一缕极淡的白烟,在花叶间一闪而逝。

“徽”唇角勾起一抹极其粲然,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近乎自嘲的弧度,轻声道:“看来……连这树上的花儿,都在替你作答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倦意,更添几分落寞,“终究……是没有我的位置啊。”

看着他笑得越发明亮,我却只觉得这棵不开眼的老树愈发碍事。心中暗啐一声“没眼力见”,手上动作却无比轻柔,抬手便轻松拂去了肩上那朵“碍事”的红花。我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肩膀更稳当些,甚为“乐于助人”地反驳道:“谁说的?它掉这儿,分明是在给你引路呢!喏,位置宽敞得很!”

他似乎低低笑了一声,气息拂过我的颈侧,带来一阵微痒。他没再言语,只是将头更安心地靠在我肩上,呼吸渐渐变得绵长安稳,竟是真的沉入了梦乡。

我背靠着虬结的树干,感受着肩头那份真实的重量,心绪却不由自主地再次飘向那冰冷的迎仙碑文。清汲……这个从未听闻、却仿佛与我命运死死纠缠的名字,像一团化不开的浓雾,只余下无边无际的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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