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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08离家

余安睡着后,叶回特意叫了童书来问话。

小鸟妖被叫过来的时候战战兢兢的还以为是做错了什么事,叶回还没有怎么问,他便自己抖了抖全说出来了,只是童书刚化型不久,不懂人类之间的弯弯绕绕,说的事儿也是七零八落的。

“回大公子,我也没瞧真切……小公子不让跟,说只想自个儿在府里溜达散心,谁知半晌没回,再找着时眼圈就红透了……”

“在苏府里也能出岔子?是遇上谁了?可是遭人欺负了?”

童书缩了缩脖子:“像是,撞见了苏家的那位二小姐,我找到他时,苏二小姐恰好带他回来,公子闷头跑,约莫是迷了路,委屈狠了才难过的。”

“苏家二小姐?哪个苏二小姐?我怎么没印象。”

“是苏家十年前出门游历的那位小姐,才接回来没几天,就住在西边小院的那个。”

“刚回来?”叶回眉头微蹙,只是他也并不关心苏家到底有几个姑娘,他挥了挥手:“罢了,今天的事就算了,你夜里看着点屋里,他贪凉,别让他再踹了被子。”

“是,大公子。”童书应了声,片刻,廊下又恢复了安静。

……

余安的眼睛第二天肿了起来,看上去红彤彤的,童书给他找了消肿的药,下午时候眼睛总算消了肿。那小公子一个人在院里没什么可消遣的,想了想,索性又照着原路去到了西边偏僻的小院。

童书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小公子不喜欢时时刻刻都有人跟着,他便将此事报给了叶家大公子。

叶回沉吟片刻。

“那姑娘性情如何?”

童书努力回想了一下:“说话挺爽快的。”

“不是什么心思不纯的吧?别带坏了小弟。”

“应该不是,我瞧着那位苏二小姐心眼不多,上次送小公子回来前,还陪小公子逛了一大圈呢…不像是有什么坏心思的。”

“这样……”叶回猜测许是两人年纪相仿,余安在家里少有同龄的玩伴,

“按说该让他离这些不明底细的人远点。”想了想又叹口气,“罢了,总要叫他学着接触些人事。这次带安安出来,本就是为了送他去仙门做准备……唉,就当是提前适应一下吧。”

便由他去了。

……

苏诤住的小院角落里有一棵大树,是槐树,性属阴。

昨天下午她弟弟苏以浩来过,十多岁的孩子,被他爹娘惯得一点礼貌也没有。苏少爷一身华服,腰间还挂着马鞭,踹开门后对她冷嘲热讽,骂的毫不客气。

你谁呀,也来骂我?

苏诤不是不生气,只是苏家少爷身边有护卫守着,她动不了手。

苏二姑娘只能忍着,等到那小子凶完了出去了,派来伺候她的小丫鬟才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

“小姐,您别伤心。”她尝试着去安慰:“少爷还小不懂事,等他长大了就不会说这样的话了。”苏诤坐在庭院里,把自己的头发抓得乱糟糟的,趴到了桌上。

“我没有难过。”她说,只是觉得孤零零的,这世间只有她一个人了,没有谁跟她相依为命了。

“……”

“去睡觉吧。”

“可是小姐你呢?”

“我再坐一会…呼,你瞧,今天的风很不错。”

到了晚上,下人送来饭菜,她给小丫鬟分了一点菜和饭,其他的都进了她自己的肚子。

苏二姑娘贪吃,晚上吃多了撑的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了,梦里却是光怪陆离的,一会是漫天的大火,一会儿是幼年时黑漆漆狭窄的小黑屋,一会儿是曾经见过的壮阔山河,画面一闪又一闪,最后定格在那条漫长无边的黑河中。

一夜睡的不踏实,第二天天色刚刚亮堂一点,门外又传来了别的动静。

“二小姐,这都日上三竿太阳晒屁股了,您还没起来呢。”教她规矩的老婆子在外面阴阳怪气,声音顺着门缝就挤了进来。

“哎呀,瞧您这,可真是好命,夫人半炷香之前都起来了,像是老奴这样命苦的,更是起得比鸡早,伺候完了小少爷还要紧赶着来伺候您,可您呢,可都什么时辰了,可还在被窝里做美梦呢。”

“啧啧啧,瞧瞧,怕是宫里的公主娘娘啊,都没这么清闲好命呢。”

她阴阳怪气的,苏诤不擅长吵架,就没想着跟她正面冲突,等了好一会儿,外面才没了动静,她开门,却看见李婆子就在外面站着。

苏诤:“……”

一炷香后,屋里抬进来一张沉重的紫檀木圆凳。

老婆子的声音趾高气昂的:“二小姐,你晚起了半个时辰,就要加练一个时辰,不然到出嫁了还学不懂规矩,到那时候,丢的可是苏家的人。”

老婆子声音四平八稳:“请二小姐移步。”

苏诤:“……”

苏诤面无表情地站了过去。

一上午就在学规矩中度过,苏诤烦躁的很,却是忍了又忍,到了下午,那婆子想叫自己去给苏以浩的母亲刘夫人端茶时,她才终于爆发了。

“那又不是我母亲,没生我没养我,她连我的面都没见过两次!凭什么要我给她端茶倒水!”

她怒气冲冲的质问。

说实话,哪能没怨呢。

小姑娘从没被重视过,没被看到过,幼年时她连生存的食物都要去抢去偷,别人家的小孩子都有爹娘哄着,就连她同父异母的弟弟都能被惯得无法无天。

她却要早早离开家,去遥远的她从没去过的山里。

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又像牲畜一样被关在院子里。

“哎呦你这丫头说什么呢?那可是大夫人老爷的正妻,怎么就不是你母亲了……”

“真是放屁!”苏诤不想听他废话,踹开屋门,打开院门就往外走,婆子在她背后骂骂咧咧,有野花在角落里开的正艳,有一个陌生的少年在她院门口哭哭啼啼。

苏诤:“……”

她很无语,怎么什么人都跑来她院门口哭,她还没来得及哭呢,等到那婆子骂骂咧咧的,从院子里走了,她才来得及打量男孩。

该不会又是我哪个弟弟吧。

听说苏正弘有□□房小妾,□□房啊,他可真能娶。

这□□房小妾,一人给他生一个,她都要有七八个弟弟妹妹了。

她很无语,就问了两句,带着男孩去前院门口溜了一圈,只是大概就是因为她私自溜出去逛了一圈——肯定是那个侍卫告她阴状了,于是本来可以延伸到前面庭院的结界又缩小了一圈,现在只堪堪绕着院墙围了一圈,弄的她连院门都出不去。

……

苏诤小院儿的角落里有一棵槐树,很高很大,枝干很结实。

这天,早起太阳还没升起,她便早早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她站在槐树下,仰着头,片刻,小姑娘两脚一蹬就窜了上去,动作很快很轻,落地的声音比一只猫也大不了多少。

她从树上找到一根比较粗壮的枝干掰了下来,开始坐在院墙上,用小刀一点点地将一头削尖锐。

太阳一点点升起来了。

爱哭的男孩顺着小路,沿着流水小庭院的长廊就过来了。

“你在做什么?”

余安抬头询问,苏铮看了他一眼,没理他。

余安没有生气,他性格内敛,是个少言寡语的性子,见姑娘没有应他,他便从随身带的乾坤袋里拿了一个小凳子出来。

苏诤在院墙上咔嚓咔嚓的削木头,他就在树下坐着,翻看乾坤袋里的图画书。

时间一点点过去,姑娘在树干上忙忙碌碌,不远处开始热热闹闹的唱起来了。

“那边是在做什么?”那唱戏的喧闹声隔着八条街都能听到了,只是苏诤看不见发生了什么。

余安听她问了,便放下书,仔细听了听。

“那是缨姐姐的生辰宴。”他说。

“……那位大小姐的生辰宴前几天就开始了,竟然还没结束吗?”苏诤很是惊奇。

余安注意到她用的是‘那位大小姐’的称呼,愣了愣,好在苏诤只是感慨一下,就继续做她的活了。

那只矛削了有一天,隔天余安来的时候,正看见她拿着那只矛抵在院墙边的结界上。

结界晕出水一样的波纹,向四周扩散。

苏诤攥紧了矛。

苏家的伙食即便经过了克扣,用的也都是好米,苏诤吃了几天,原本干枯瘦柴,漏洞一样的身体就长了一些肉。

她手指也多了好些力气,她单膝跪在院墙上,矛尖抵住那层透明的结界。

无数密密麻麻的金色符文从结界里涌现出来,棒尖瞬间被磨秃了头,棒身在她手里四分五裂,女孩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暴躁的狂风掀翻了。

墙对面传来重重的一声落地声。

“哎哟!”

余安吓了一跳,赶忙从院门口进去。

院墙里面是个略有些破旧的小院儿,刚才的那姑娘躺在地上,摔得那是四仰八叉,他赶紧跑过去搀扶。

“你没事吧?”

苏诤摔的眼冒金星,五官都打皱,她瘦,从那么高的围墙上摔下来,一身骨头啪唧,砸在了石板地上,那酸爽可就别提了。

“你怎么又来了?”她没好气地问。

“我……前面很吵闹,院子里又很无聊……”

“……”苏诤扯了扯嘴角,扯到了伤口处,嘶了一声,她推开了他想要拉她起来的手,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她走在前面一瘸一拐的,少年就在后面跟着。

“你跟着我干嘛,我这也没什么好玩的。”

“……”余安的眼睛就耷拉了下来。

两个人从南边走到北边,苏诤坐到院子里的石凳上。

她趴在石凳上缓和了一会儿,把手里的毛刺挑出来,然后爬到院子里的树上重新掰下来一只枝干,她爬到树上蹦来蹦去,挑选了好一会儿,余安就站在树下看着天,天色还早。

余安从腰间用金线绣着竹林的紫金色口袋里拿出了两枚糕点,糕点小巧精致,都是单独用油纸包好的,等苏诤下来就递给了她一枚。

苏诤看了他一眼,囫囵吞枣的,接过来两口就吃了个干净。余安被她的吃相惊了一小下,感觉很新奇,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给她递了过去。

这样一来一往,吃了约有十一二个,直到苏诤将手上的枝干一砍两段,又拿着小刀来,开始削长矛的头。

余安蹲在她的旁边,有些好奇地看着她干活。

“你是想偷偷溜出去玩耍吗?”

他小时候也曾偷偷溜出家门出去看花灯,后来被打了好一顿屁股。

女孩没理他,只当是默认了。余安笑了,似乎与女孩找到了一个相似的地方。

金色的结界悬浮在空中,上面有花纹时刻在流转。

“这结界很结实,光靠你我两个,这样子强破是打不破的。”小公子虽是娇弱,但从小到大享受的资源那都是顶顶好的,他学习很好,先生总是夸他很聪慧。

苏诤没有理他,只专注做自己的事,这次她选的枝干比方才的那根更粗更长更结实。

余安又说:“你打破不了的,就算我们两个加起来也打不破。”女孩看上去是修士,气息比他还弱一些。他略微合计了一下,就做出了判断。

“那又怎么?”苏诤反驳。

苏二姑娘没试过哪能甘心呢,她一下一下,用小刀把槐树棒子的一端削得十分锐利,风吹的树叶哗哗作响,有花瓣掉在了女孩的头发上。

余安看了她半晌。

余安是叶家的小公子,叶家是延续了几百年的家族,规矩多的像小山似的,层层的压在身上,很累的。

余安想起那天他偷偷跑出去看的花灯。

花灯很漂亮,即便是挨了打余安也没有后悔,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想他可能还是要偷偷溜出去的。

余安笑了笑,他有些累了,就学着苏诤也坐在一旁的草叶上。

“再是强大坚固的结界…也不是铁板一块…其力有盈亏,壁有厚薄……”

结界被风吹得若隐若现。

他并起膝盖乖乖巧巧,一板一眼的,像是背书一样:“像这样无人镇守的结界…是有核心阵眼的……”

苏诤抬头看他,有些惊讶。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前几天他还蹲在自己院子门前哭,一哭哭了一个时辰。怎么看都是个不学无术,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娇生惯养长大的小少爷。

这么个爱哭包居然还能说出这般文绉绉的话?苏诤总算是拿正眼瞧这跟屁虫了。

“你继续说。”

余安抿了抿嘴角。

“如果把支撑结界的宝物拿掉,结界没有了外力来源,就会变得容易破坏。”

“……我想过,可那东西哪有那么好找?”

叶余安沉默了一小会儿,苏诤把削尖的花树枝头放在粗糙的青石板上摩擦。

沙沙声中,小公子小声地提议说。

“或许我能试试。”

“你有办法?”她十分惊讶。

少年点头,他从乾坤袋里又拿出一只签筒,那签筒通体漆黑,坠着红色的流苏和结,还散发着异香。

苏诤看着他从中间拿出十几个木签,一一的放到旁边的青石板上,他嘀嘀咕咕的,拿了一个签子又放下来,拿起一个又放了下来,那签上字迹笔走龙蛇,苏诤读书不好,眯着眼也看不明白。

就这样大约半盏茶后,余安才放下签子,他皱着眉,犹豫了半晌才不确定地指了一个方向,苏诤顺着他手指看去,看见天上飘过几朵懒洋洋的云。

“大概……是在那边。”

“大概?”

“……我也是第一次卜卦。”

“……”这是有多不靠谱?苏诤瞧着他有些心虚的表情,心想。

余安:“可是那么高,怎么拿到呢?”

苏诤:“我去取。”

她从旁边的大树上翻到了房子上。

少年站在地上踮着脚张望:“姐姐,你小心点。”

“知道了。”

苏诤在房檐上找了半晌,终于在正屋房顶的脊兽下面找到了一只运转着的匣子,那匣子青绿色,上面还运转着繁杂的图纹,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苏诤瞧了瞧手上的匣子,又瞧了瞧在底下担忧的看着她的少年,然后站在房檐上朝他招了招手,“找到了。”余安耳尖动了动,高兴的笑了起来。

日头一点一点落下去了,树上有小鸟叽叽喳喳的,两个人凑在一起忙忙碌碌的。

第二个匣子在正屋中。

第三个匣子在后院的枯井底下。

老井辘轳吱呀作响,苏诤从井口爬上来,一身衣裳脏兮兮的,小公子跪坐在井边的草地上,苏诤把新找到的最后一个青玉匣子举过了头顶,余安赶忙接了过来,拉她从井口上来。

“这样应该就齐全了。”叶余安又补了一卦,说。

三个不同材质的匣子在草地上排开,上面流转的光纹肉眼可见地黯淡下去,笼罩小院的结界波动起来,颜色变浅了许多。

“成了!”苏诤抹了把头发。

他们从下午一直跑到现在约有一个多时辰了,天上的云朵聚了散散了聚,树上粉红色的花瓣掉了一地,少年红着脸,也笑了,他少有能办成一件事的时候,这样做成一件事,很是兴奋。

两个人脑袋凑在一起嘀嘀咕咕,谁也没有注意到彼此身上乱糟糟又染了脏污的衣裳,一个说,去后院,他占卜过,那里结界最是薄弱。

“那好,我们走。”

两人一来到了后院一处断了的石头围墙下面,苏诤扒开碎裂的石块,余安帮忙了好像没帮忙的样子,好不容易两人才清理出一片供他们两个站立的平地。

苏诤拿出那只削尖了的棒子,抵住了结界的表面。

“慢着!”

苏诤转头看见他递过来一把剑。

余安不是剑修,但他哥哥给他的剑绝不会是什么凡铁,那剑漂亮的很,苏诤接过来,拿刀尖对准了结界。

霎时间,那层透明的屏障泛起涟漪。

像被石子击中的水面,无数蒸腾的金色符文喷涌而出,乱的几乎叫人花了眼。

苏诤握刀的手背暴起青筋,刀刃与结界接触的地方迸溅出细碎金芒,那些光落在她浅色的眼睛里,姑娘灰色的眼睛直直盯着手上的刀。

"咔——"

细微的声音从刀尖蔓延开来。

结界表面浮现蛛网般的裂纹,苏诤耳边的碎发吹的一塌糊涂,清脆声响中,苏诤猛然挥刀——

……

苏家大门外,主母刘夫人刚从庙里烧香回来,李婆子就赶来添油加醋的,哭着将她受欺负的事一说。

“什么?那小蹄子,竟敢这样说话!”

刘夫人拍案而起,怒不可遏。

她的身份本够不上苏家的主母,只是她肚皮争气,给苏正弘生了个儿子,于是在苏家前主母过世后,才从妾室坐上了这个位置。

她本就对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二小姐讨厌得很,如今眼看她连请安都不愿意来给自己请。

真是欺人太甚,岂有此理?太岁头上动土!

刘夫人火起,噌的一下摔了个琉璃瓶,忙叫丫鬟给她梳妆备衣。

她前面叫了两三个打伞的丫鬟,后面叫了三四个粗壮的婆子,左右伴有五六个随行的小厮,她被拥簇在中间,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苏诤住的小院。

刘夫人令身边的一个婆子,唰的一声踹开门,院里空空荡荡,一个人影也没有。

“那没规矩的贱蹄子在哪?给我滚出来!”尖利的喝骂声声音还没落,一场飓风就浩浩荡荡,毫无征兆地从东向西席卷而来。

咔嚓——

刘夫人浩浩荡荡的队伍被吹了个七零八落。

树枝折了几折,房檐上的瓦片一层层剥落下来,噼里啪啦地碎了一地。

“啊——”

“夫人小心!”

“哎呀,我的头发,我的头发!”

“哎哟!我的脚!”

一群人被吹的东倒西歪,刮得花容失色,刘夫人头发凌乱,底下的婆子手疾眼快,七手八脚地把她扑倒在地,后面那些丫鬟更是东倒西歪,滚作一团,钗环首饰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怎……怎么回事?”

狂风刮起了漫天的尘沙。

“咳咳……”

“咳……”

后面的丫鬟婆子小厮倒在地上,被尘沙熏的眼都睁不开,好好准备的小队一吹即散。

半晌狂风才停止。

一片凌乱中,刘夫人颤颤巍巍的从地上坐起来,精心涂抹的脂粉混着沙尘糊成一团。

“发生什么了……”

这苏家大院里雕栏画栋,都是精美的建筑,哪来的什么大风?

咔!咔!咔!

她惊恐地抬头。

然后她就看到了苏家向来引以为傲的结界,从西边开始出现了裂纹,裂纹顺着结界一寸一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到了头顶。

刘夫人:“?”

但是这还没完,那结界发出刺眼的光。

她苏家的至宝,寻了百年才寻到的宝物结界,咔嚓——

在她面前炸成了无数金色的光芒。

刘夫人目瞪口呆。

……

……

垂花亭畔,大小姐的宴席上,众人喜色连连,谈笑间,正欲饮酒,忽然异象骤起。

咔嚓——

飓风自西向东呼的一下,卷着垂花亭外漂亮的紫藤花,连花带藤一起一股脑地全卷上了天。

砰砰砰——

垂花亭外花架与笨重的遮阳伞全被吹翻,摔得那是四仰八叉,众人被吹得东倒西歪。苏家主便是膀大腰圆,也被吹得一个踉跄,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来。

“怎么了?怎么了?”

叶回白衣长袍猎猎翻飞,他回头看着远处西边的天,此时天色已晚,远处只剩下残阳一线天。

叶回眯起了眼睛。

手腕上的佛珠滚了一颗,风渐渐停歇了,被吹秃了头的垂柳,重新垂下柳枝。

佛珠又滚了一颗。

丫鬟们的尖叫声停了,被吹到天上的花与叶子回溯,藤蔓重新爬上了花架。

佛珠又滚了一颗。

桌椅自动归位,一颗颗紫水晶般的葡萄重新滚回到了瓷碟。

三息后,万物归位,众人哑然。

……

……

结界碎裂引起的飓风,叫余安翻了好几个滚,最后后脑勺砰的一声砸在了树上,余安眼前一黑,只觉得后脑勺剧痛无比,瞬间鼓起一个大包。

“阿嚏阿嚏!”他被烟尘呛得直打喷嚏。

断裂的石墙处尘烟滚滚,片刻后才有一个人影走了出来。

苏诤在他面前站定了。

“诺,你的剑。”

“不,不用了,阿嚏,剑就送给你……我,我还有很多。”少年坐在地上,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脑袋,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苏诤没有拒绝,她将刀反手插入自己的腰带中间。

苏诤:“你没事吧?”

“没,没事。”话虽这么说,余安还是觉得疼,小公子被烟尘迷的眼睛疼,鼻子疼,后脑勺还疼,小公子没受过这样的委屈,难过得很。

“这个给你。”苏诤从怀里拿出了陆芸生给她的那盒药膏,抛到了少年怀里。

叶余安手忙脚乱地接住药膏。

苏诤转身大步走向那堵已经失去结界守护的断墙缺口。没有了结界阻挡,墙外又是一番好风景。

余安看她一只脚已经踏上了断墙的碎石,下意识叫住她:“哎,你……你要去哪?”

“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当然要出去耍了。”

也许是因为终于打破了心心念念的结界,苏诤脸上总算带了点笑意,她一只脚踏上了外面的土墙,一边冲着余安招了招手。

“再见。”

……

放心,我的女主不会跟她爹和解后抱头痛哭,苏正弘他洗不白,阿诤不可能会跟她爹有和解,只不过苏正弘不是阿诤的课题,不由女主解决。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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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08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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