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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端阳宫宴的余韵,如同投入静湖的石子,在京城权贵圈中漾开层层涟漪,最终化作汹涌的暗流,冲击着某些人早已脆弱不堪的神经。太后的赏赐,内务府的文书,如同两道金符,将“瑾绣坊”与“苏瑾”这两个名字,牢牢镌刻在了京城新贵的名录之上。往日那些关于“商户女”、“不自量力”的窃窃私语,如今已被“匠心独运”、“皇恩浩荡”的惊叹所取代。

疏影院门庭若市,不再是试探与好奇,而是实实在在的追捧与巴结。各府下帖邀约赏花、品茶的帖子雪片般飞来,柳氏需得仔细筛选,方能应付。连苏瑾那十二岁的弟弟苏珩,在书院中也俨然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同窗们不再因他有个“商户女”出身的姐姐而暗含轻视,反倒因其姐的“御前扬名”而多了几分若有若无的奉承。

苏瑾却愈发沉静。她深知,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宫廷的青睐是一把双刃剑,既能带来荣耀与机遇,也会将她置于更多审视与嫉妒的目光之下。她将大部分应酬推给柳氏,自己则更加专注于绣坊事务与太后寿辰的“八仙贺寿”屏风。这幅绣品要求更高,不仅要技艺精湛,更需体现出为太后贺寿的庄重与喜庆,她不敢有丝毫懈怠。

揽月轩内,却已是另一番天地。昔日繁花似锦的院落,如今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颓败与阴郁。瓷器碎片已被清扫干净,但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苏玥昨日歇斯底里后破碎的气息。

苏玥枯坐在菱花镜前,镜中人影憔悴,眼下带着浓重的青黑,往日灵动的眼眸此刻只剩下死水般的灰暗与一丝癫狂的余烬。她手中紧紧攥着一方帕子,那是她曾经最得意的一幅绣品,上面的牡丹雍容华贵,曾引得无数称赞。可如今,与苏瑾那幅引得太后赞赏、气韵生动的“五毒献瑞”相比,她这牡丹显得如此匠气、如此……可笑。

“她凭什么……她凭什么……”苏玥齿缝间挤出嘶哑的低语,如同受伤的母兽,“一个卑贱的庶女,一个商户血脉的贱种!凭什么踩在我的头上!凭什么得到这一切!”

王氏端着一碗安神汤进来,看到女儿这副模样,心中又痛又急,更多的却是一种深切的无力。“玥儿,你何苦如此作践自己?事已至此,我们……我们需得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苏玥猛地转过头,眼中血丝遍布,声音尖利刺耳,“还怎么计议?娘!您还没看清楚吗?她现在有宫里撑腰,有谢砚那个来历不明的男人护着!连老夫人、连父亲都对她另眼相看!我们还有什么?我们什么都没有了!”

她猛地站起身,踉跄着抓住王氏的手臂,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娘!我不甘心!我才是苏家的嫡女!我才是应该风光无限、嫁入东宫的那个人!是她!是苏瑾抢走了我的一切!我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不能!”

王氏被女儿眼中那近乎疯狂的恨意骇住,心中一阵发寒。她何尝不恨?何尝不怨?可现实如同冰冷的枷锁,捆得她们动弹不得。

“那你想如何?”王氏的声音带着疲惫的沙哑,“再去动她的绣坊?通州的事才过去多久?谢砚的手段你还没领教够吗?如今她圣眷正浓,我们稍有动作,就是自取灭亡!”

“明的不行,就来暗的!一次不成,就来两次!”苏玥眼神闪烁着恶毒的光芒,压低了声音,如同毒蛇吐信,“她苏瑾不是靠着那双手,靠着那点狐媚功夫勾引男人,才走到今天的吗?如果……如果她那双手废了呢?如果她的名声彻底臭了呢?”

王氏心头剧震:“玥儿!你疯了?!”

“我没疯!”苏玥脸上浮现出一种诡异的、混合着绝望与狠厉的笑容,“娘,您别忘了,太子殿下……他心里终究是有我的。他只是暂时被苏瑾那个贱人迷惑了!只要苏瑾毁了,只要她变得肮脏不堪,殿下自然会回到我身边!而且……您别忘了舅舅!他在吏部,总能找到愿意‘帮忙’的人!不需要我们亲自出手,只要……稍微引导一下……”

她凑到王氏耳边,声音低得几不可闻,吐出了一个极其恶毒的计划。不是毁物,而是毁人。目标直指苏瑾赖以生存的双手,和她如今最为看重的清白名声。

王氏听着,脸色一点点变得惨白,冷汗涔涔而下。这个计划太过阴损,太过冒险,一旦败露,将是万劫不复!可看着女儿那疯狂而绝望的眼神,听着她口中描绘的、苏瑾身败名裂后她们母女重获荣光的场景,王氏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在长久压抑的嫉恨与对权势的渴望中,终于……绷断了。

“……此事……需得万分小心。”王氏的声音干涩,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绝不能留下任何把柄。让你舅舅去找人,要找那种……拿了钱就永远闭上嘴的。”

苏玥见母亲终于松口,眼中迸射出狂喜的光芒,连连点头:“女儿明白!女儿明白!定会做得干干净净!”

就在苏玥与王氏暗中策划毒计之时,苏瑾接到了一份意外的请柬——太子妃,也就是苏玥心心念念想要成为的东宫正妃,邀她过府一叙,理由是“素闻苏二姑娘绣艺超群,欲请教一二”。

这份请柬来得突兀,且意味深长。太子妃与苏玥关系匪浅,此时邀她过府,是单纯欣赏绣艺?还是替苏玥出头?或是……另有深意?

柳氏忧心忡忡:“瑾儿,东宫是非之地,太子妃又与苏玥交好,此去怕是鸿门宴,不如称病推了吧?”

苏瑾摩挲着请柬上精致的暗纹,沉吟片刻,却摇了摇头:“娘,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太子妃相召,若是不去,反倒显得我们心虚怯懦。正好,我也想去看看,这位未来的国母,究竟是何态度。”

她并非毫无准备。袖中那枚“砚”字令牌,以及谢砚交给她的、关于贡品案的线索,便是她的底气。而且,她也想亲自探一探,太子妃,乃至太子,对苏玥,对她,究竟是何打算。

太子妃的居所“凤仪阁”,陈设华美,气度雍容。太子妃年约二十,容貌端庄,眉宇间带着一股母仪天下的温和,但眼底深处,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与疏离。

她并未过多寒暄,只略略问了苏瑾几句关于刺绣的心得,态度客气却并不热络。随后,她便命人取出一幅有些年头的《麻姑献寿图》,说是自己珍藏,可惜年代久远,局部有些破损,询问苏瑾是否有修复之法。

苏瑾仔细查看了那幅绣品,破损处确实棘手,丝线老化,颜色黯淡,非一日之功可成。她据实以告,并提出了几种可能的修复方案,言辞谨慎,不夸大,不承诺。

太子妃静静听着,末了,微微颔首:“苏二姑娘果然心思缜密,不急不躁。此事便劳姑娘费心,慢慢斟酌便是。”她顿了顿,话锋似是无意般一转,“听闻姑娘与玥儿妹妹,似乎有些……误会?”

来了。苏瑾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平静:“太子妃娘娘明鉴,姐妹之间,偶有口角亦是常事,谈不上误会。民女如今只愿专心经营绣坊,以报天恩,不敢有负太后娘娘与长公主殿下厚爱,亦不敢行差踏错,有损苏家声誉。”

她这番话,既点明了自己如今的身份(得太后、长公主青眼),又表明了自己无意与苏玥争斗、只想安稳度日的态度,更是隐隐将“苏家声誉”抬了出来。

太子妃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似乎想从她平静无波的脸上看出些什么,最终只化作一个浅淡的笑容:“姑娘能如此想,自是最好。姐妹和睦,方是家族之福。玥儿妹妹性子是娇纵了些,但心地不坏,还望姑娘多担待。”

这话,看似调解,实则偏袒。苏瑾心中明了,不再多言,只恭敬应下。

离开凤仪阁,苏瑾心中并无多少波澜。太子妃的态度,在她预料之中。只要对方不明着打压,她便有周旋的余地。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一场针对她双手与名誉的恶毒阴谋,已然在暗处悄然张开了网。嫉火焚心,毒计再生,更大的危机,正无声无息地向她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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