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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陆夫人的头痛症因那瓶西药得以缓解,对江南锦的态度也缓和了些许。

沈素素将这份感激与别扭深藏心底,生活仿佛又回到了原有的轨道。只是,那日江南锦随从身上那枚古怪的铜钱,像一粒小小的沙子,偶尔会在她思绪的间隙硌她一下,提醒她那个女子与她所处的世界,都透着不寻常。

这几日,陆砚云似乎格外忙碌,常常深夜才归,清晨即走,书房里的灯亮到很晚。

沈素素只能依旧恪守着妻子的本分,在他深夜归来时,会提前温好一盏参茶,在他清晨出门前,会为他整理好略显凌乱的衣领。这些细微的照顾,是她多年来形成的习惯,也夹杂着一种连她自己都未必清晰意识到的、试图维系某种联系的渴望。

他会接过茶,淡淡说声“有劳”;会在她为他整理衣领时,微微颔首,或许还会补充一句“家中事务,你多费心”。语气是温和的,带着理所应当的信任,却也仅止于此。

他的目光常常越过她,投向窗外未知的远方,眉宇间锁着她无法分担的沉重。他的世界,似乎正面临着某种巨大的压力,而这压力,是否与江南锦有关?与那枚铜钱有关?她不敢深想。

沈素素能感觉到,他们之间隔着一层无形的、却坚韧无比的膜,她所有的温顺与体贴,都无法真正穿透这层膜,触碰到他内心的核心。这种认知,让她在履行“妻子”职责时,心底总萦绕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失落。

突兀的情节跳跃,保持节奏平稳,但每章有小的进展或悬念结尾,吸引读者继续阅读。

最后,语言上保持文学性,但符合网络小说的流畅和可读性,细节描写丰富,人物互动自然。确保第七章在3000字左右,推进剧情的同时深化人物弧光。

第七章:书页间的微光

陆夫人的头痛症因那瓶西药得以缓解,对江南锦的态度也缓和了些许,虽仍不认同其做派,但言语间少了几分挑剔。沈素素将这份感激与别扭深藏心底,依旧每日过着看似不变的生活。只是,那日江南锦离去时随从身上那枚古怪的铜钱,像一粒小小的沙子,偶尔会在她思绪的间隙硌她一下。

这几日,陆砚云似乎格外忙碌,常常深夜才归,清晨即走,书房里的灯亮到很晚。沈素素偶尔送宵夜过去,总能闻到一股浓烈的烟味和茶碱混合的气息,看到他眉宇间化不开的凝重。她不敢多问,放下东西便悄声退下,心中却莫名地跟着沉重起来。他的世界,似乎正面临着某种巨大的压力,而这压力,是否与江南锦有关?与那枚铜钱有关?她不敢深想。

这日午后,天气有些闷热。沈素素午睡醒来,觉得房中气闷,便信步走到陆砚云书房外的小院透口气。书房门虚掩着,里面静悄悄的,想来陆砚云又外出了。院中的石榴树开了花,红艳艳的,煞是好看。她正望着花出神,却见采荷从书房里出来,手里拿着鸡毛掸子和抹布。

“少奶奶,”采荷见了她,忙行礼道,“少爷吩咐把书房彻底清扫一下,说近日忙乱,积了灰尘。”

沈素素点点头,目光不经意地扫过采荷手中的抹布,上面沾着些许墨迹和灰尘。她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可有什么要扔的废纸旧物?”

采荷想了想:“倒是有几本少爷说不要的旧书,放在墙角那个箱子里,说是改日让人清理出去。”

旧书?沈素素心中一动。她缓步走进书房,这还是她自上次“偷看报纸”后,第一次主动踏入。书房里整洁了许多,但空气中仍残留着烟草和墨汁的味道。墙角果然放着一个不大的木箱,里面随意堆着几本线装书和几卷散乱的报纸。

她走过去,假装随意地翻看了一下。大多是些过时的时文集或地理志,确实像是要处理掉的。正当她准备离开时,箱底一本蓝色封皮、没有书名的小册子吸引了她的注意。它看起来比其他书都要旧,边角磨损得厉害。

她将它抽了出来,拂去封面上的薄灰。翻开第一页,里面是工整的钢笔字,似乎是一本读书札记或心得。字迹清秀,并非陆砚云的笔迹。她快速翻了几页,内容涉及历史、哲学,有些地方用红笔做了细细的批注,见解颇为新颖独特。在某一页的空白处,还用极细的笔触画了一株小小的、姿态倔强的兰草。

沈素素的心跳骤然加速。这字迹,这兰草……她几乎可以肯定,这本册子属于江南锦!它怎么会在这里?是陆砚云向她借阅的?还是她遗落在此的?为什么要扔掉?

无数个疑问瞬间涌上心头。她像做贼一样,飞快地将册子塞进宽大的衣袖里,对正在擦拭书架的采荷道:“这些旧书报我先看看,若无用再处理。”沈素素努力使声音尽量保持平稳。

采荷不疑有他,应了一声。

沈素素几乎是逃也似的回到了自己的东厢房,锁上门,背靠着门板,心脏仍在狂跳。她拿出那本册子,仿佛拿着一个滚烫的山芋。

她坐到窗边,小心翼翼地翻开。这一次,她读得比看报纸时认真百倍。可册子里的内容远比报刊文章深奥地多,许多哲学思辨和历史评述她看得云里雾里。但那些清秀钢笔字写下的批注,却像零星的火花,时不时在她混沌的思绪中亮一下。

在一段论述“忠孝”与“个人意志”的古文旁,江南锦批注道:“若‘忠孝’成为扼杀独立思考的枷锁,其价值何在?人非工具,当有抉择之勇。”沈素素想起自己从小到大被灌输的“三从四德”,一种模糊的共鸣感悄然滋生。她一直以来顺从着家族、顺从着婆家、顺从着丈夫,可她的“自我”又在哪里?

她又看到一句西洋诗的翻译:“我是我命运的主人,我是我灵魂的舵手。”旁边批注:“此等气魄,方为人之根本。”这话带着一种她从未敢想象的狂妄与力量,让她心惊,又隐隐觉得向往。

这些碎片化的思想,通过书页,无声地渗入她的心田。它们没有立刻让她脱胎换骨,却像滴入静水的墨汁,缓慢而持续地晕染着她原有的认知体系。她开始意识到,世界上还存在另一种看待自身和世界的方式,一种与她在深宅中所学截然不同的方式。而这种方式的代言人,恰恰是那个让她心情复杂的江南锦。

合上册子,沈素素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她对江南锦的感情更加复杂了。嫉妒依然存在,因为陆砚云显然与这个女子共享着一个她无法进入的精神世界。

但此刻,这种嫉妒中,掺杂了更多的好奇,甚至是一丝难以言喻的、对于那种思想力量的敬畏。江南锦不再仅仅是一个情敌,更像是一个站在她认知边界之外的、引人探究的谜。

而想到陆砚云,她的心绪也同样纷乱。她对他,那份基于多年相处和名分的情感依赖依然根深蒂固。看到他疲惫,她会心疼;看到他凝重,她会不安。她渴望能靠近他,了解他的忧烦,哪怕只是分担一丝一毫。

但这本札记,以及江南锦的存在,都清晰地告诉她,他们之间横亘着的,不仅仅是另一个女子,更是思想层面的巨大鸿沟。他或许需要她的照顾,但能与他进行灵魂对话的,是江南锦。

这种认知带来的不是立刻的心死或决绝,而是一种缓慢的、带着钝痛的清醒。就像慢慢接受一个早已存在、却一直不愿正视的事实。她依旧会为他温茶,会为他整理衣领,但心底那份试图完全占有他、成为他世界中唯一重要女性的隐秘期待,似乎在不知不觉间,黯淡了几分。

她注意到,册子的最后一页,似乎被匆匆撕掉了几页,残存的边缘参差不齐。那被撕掉的部分,记载了什么?是不能让陆砚云看到的?还是与那枚铜钱有关?

窗外,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沈素素将册子紧紧抱在胸前,感觉它沉甸甸的,她拿出那本隐秘的册页,磨墨蘸笔,这一次,笔下的文字有了微妙的变化:

“X月X日,阴。偶得江氏札记,窥其思想一隅,心惊难言。其论忠孝、言自我,皆与往昔所知相悖,然细思之,竟觉有理。彼之世界,非仅鲜衣怒马,更有星辰大海。观夫君近日劳碌,眉间深锁,所忧之事,必与此类相关。吾虽关切,然如隔纱观火,难触其实。心下茫然,如舟行雾海,不见航标。”

日记里,对江南锦的记述,从单纯的外貌行为描述,开始转向对其内在的触及;对陆砚云的情感,也从直接的哀怨,多了几分清醒的审视和无力感。沈素素的转变,如同春冰化水,缓慢而不可逆转,细微的裂纹正在深处蔓延,等待着某个契机,彻底迸发。那本札记,就是凿向冰面的第一道凿痕。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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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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