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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庙堂之高

满堂白幡,随风而动,随赫一身丧服站在随程棺材之前上香。

阿兄你放心,我定会成就一番大业。

让随家出世!

缕缕香烟缭绕在随赫身旁,她的身后是牛鬼蛇神,每一个人都在贪图少主的位子。

灵堂之前随程的父亲,随家现任家主发令,随程之妹随赫继任少主之位。

此言一出,灵堂前炸开了锅,纷纷指责随赫。

“她一个娘子怎么继任少主的位子,将来她还要成为家主吗?”

“家族试炼她如何通过?”

“家主糊涂啊,从古至今咱们随家就没有娘子继承的先例!”

……

众人议论纷纷,家主冷哼一声,“此事就这么定了,莫要多言!”

他手中握紧梳篦,他的一生丧妻丧儿,贵为家主一生霸业未就。

随家隐于尘,外视若圭璋,内实已槁壤。整日推崇自己是世家大族,离荆州外头谁还记得随家?

他拼尽全力给随程迎娶荣阳郑氏娘子也只过是旁支嫡出而已。

再这样下去,不出百年,世间如何还有随家存在!

与其如此不如赌一把,赌他的儿郎为随家留下的火种。

随赫推行出世,在家主的扶持下已不可挡之势。

她创立仙家寮,希望神仙能够庇佑那群没有父母的可怜孩子以及命运挫折的娘子,希望他们此后可以平安顺遂,得上天眷顾。

也希望“仙”之一字可以如同阿兄一样看着她,保佑她。

她的性子越发沉稳,出世创立仙家寮一举,随赫借此机会利用文人推崇随家风骨。

一时之间,荆州随家风云四起,暗中随赫和家主推波助澜,荆州随家名声大噪。

可是不够,随赫清楚这都是一时的,荆州随家从来没有站在权力中心。

随赫野心勃勃,她将目光放在了都城长安。

与此同时,郑娘子月份到了,怀孕期间荆州事忙,随赫每每拖着疲惫的身子去看望她。

郑娘子打趣她当了少主变成了大忙人,可她心底是忧愁的,孕中多思,郎君离世,一桩桩一件件压在她的心头。

产房内她拉住随赫的手,“我不行了,你替我照顾好这个孩子……我撑不住了……”

“你坚持住,已经看见孩子的头了,马上就出来了。”

郑娘子摇头,“我……我坚持不住了。”

她额头汗珠淋漓,随赫一边给她擦汗,一边握住她的手,“不行!你坚持住,你想想这个孩子,想想阿兄,阿兄走了,你也要走了,他岂不是成为了孤儿了?”

“我……”

“你坚持下去!”

日升月落,郑娘子生下一个男婴,她抱着给随赫看,“你看他长得和郎君像不像?”

“像,很像。”

熟悉的眉眼,随赫别看眼,强忍住泪水,七年的时间太短了,短的一眨眼过去,他的孩子都已经出生。

随家主过来看了一眼,没说话,留下一块他早就准备好的玉佩。

随赫认出来是新做墨家寮的寮主令,随家在她的指导下建立仙家寮,家主便想把从前老旧的规矩物件改改,从前医家寮养海东青,他挥手把或扔给了仙家寮。

她捡回来的人参差不齐,楚非玄有练武天赋,夏晚有学医的天赋,剩下的人有的有,有的平平常常,家主直接让他们去养鸟,不能在家吃白饭。

家主留下玉佩很快走了,随赫望向他的背影,随家很少有人知道随程喜爱机关术,身为少主,他有太多的事情要处理,要做好,不能有太多的杂念,哪怕是墨家寮的机关术。

耳边郑娘子温柔的声音轻轻哄孩子入睡,她低下头眼中闪过不明的思绪。

不出半年,随家主病逝,随赫继任家主之位,入京一事刻不容缓,她压下做乱的族老,金秋九月开始启程。

“阿姐一定要去吗?”随家门口,随山问她。

“你为随家做的已经够多了,我们像从前一样相依为命不好吗?”

“小山,我必须去做。”随赫眼神坚定,“我已经不单单是我了,家主之任意味着我要担起更多的责任。”

“我当年刚来随家之时你就要走,两年间你把你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仙家寮身上,你眼里心里还有我这个弟弟吗?”随山拉住随赫的手厉声问道。

“明明我才是你的弟弟,你为什么不要在乎那些不相干的人?!”

“小山!”随赫满脸不赞同,“你学的书,学究讲授你的道理你一句没听吗?”

“阿姐……”随山放下她的手,对上随赫失望的眼神。

“我和你一起去行不行?”

“你才十四岁,长安波橘云诡也是能去的。”

终究是自己的弟弟,随赫把手放在他头上,“等你再长大一些,在家你和小黎要好好的,知道吗?长大了就不要总是打架了。”

随赫和其他人告别,踏上马车后透过车帘向他们挥手,“你们放心!”

郑娘子:“路上注意安全!我们在家等你。”

随山躲在人群之中,不去看她,等马车下山看不见后,他又忍不住上前去寻找。

马车上周娘子替随赫按摩,“郎君年纪小,和家主聚少离多总归是不舍的。”

“小黎就不会,她知道我要做的事很重要。”

周娘子没有说话,随赫摆摆手,“赶紧走吧,他一个人冷静下去就好了。”

随赫一路波折,遭遇两次刺杀,幸亏她随行的兵家寮的人多。

刚刚接任少主位子的时候就有,那时候家主还在,他雷霆大怒,此后她的日子安稳不少,不料现在又有了。

随赫垂眸,真是不安分。

“娘子,前面好像有个破庙!”

随赫捂住肩膀,拉住周娘子的走,“走!”

走进去才发现破庙大殿有一堆燃烧的草墩,可四周无人。

来人从外面走进,兵家寮围在随赫四周,保持警惕。

“凡事总要有个先来后到吧?”

来人挑起眉峰,一脸戏谑。

随赫捂住手上的肩膀,“原是郎君的点的火,一切都是误会。”

随赫赖着不走,含笑看着他,他拿着手上干草往火里添。

平静的夜只有噼里啪啦的火柴声四起。

“郎君姓甚名谁?也要前往长安的吗?”

他淡淡瞟了她一眼,“符明光。”

“明光是个好名字。”

无人回应,随赫有些尴尬,“看郎君的扮相,可是此次进京赶考的书生?”

“嗯。”

“我名唤随赫,是荆州人士。”

他依旧淡淡应了一声,看样子应该不计较刚才之事。

“娘子,您该换药了。”

随赫点点头,碍于他是郎君,只好到破旧的佛像后面换药。

本以为意外相遇,此后几人竟然一路同行,渐渐地符明光话多了起来。

“快到长安了。”她转头对符明光道。

先前的马车因为刺杀支离破碎,随赫又重新弄了一辆。

“我合理怀疑你是为了我的马车。”随赫在外骑马对里面道。

符明光靠在马车上默不作声,以做回应。

随赫:“……”

要不是看在他文采好,值得拉拢为随家做事,她才不惯着。

“哼。”

符明光听见外面她的轻哼声,他意味不明地掀开车帘一角,微垂着眼打量她。

他极轻地笑了一声,听着有些许冰冷。

仔细分辨好似有难以捉摸的高兴。

他重新仰回去,大摇大摆地在车厢里坐着,简直把这当做自己的马车。

“家主,发现快死的一个人。”兵家寮的人出现在随赫身边。

“哪里?”

人命胜天,随赫心底有一丝为随程积德的念头,她策马查看。

马蹄停在他的面前,他趴在地上依稀可以看出他是位郎君,衣服脏乱,书箧也搁置在一旁,乱七八糟的,飘落出的几张纸上字体清隽,可能是他所抄。

随赫伸手放在他鼻间,气息微弱,“还有气,把医家寮的人叫来。”

随赫让人把他抬上马车,符明光吓得连连后退。

“你把他弄车上……”

“生死攸关,你少点事。”

符明光哑口无言,气笑了。

客栈内,大厅中,符明光计较刚才的事,坐在随赫的对面一句不言,冷冷地看着她。

随赫语气温和,耐心哄他,“到了长安我给你买新衣服,再忍忍,马上就到了。”

“哼,你是有什么把人往自己身边捡的癖好吗?心真大,也不怕捡到坏人。”

“坏不坏的再说,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在我面前。”

“那个……娘子?”

随赫两人转头,他的身形和符明光差不多,衣服正好。

雪白的衣衫,嘴角含笑,桃花眼弯成月牙,妖异十足,雪白的衣服硬生生让他穿出风情万种的姿态,他的目光落在随赫的身上,目光灼灼,带着几分讨好的模样,让人怜惜。

对上他的桃花眼,随赫眼神软了下来,“吃饭吧。”

符明光:“切——”

随赫下头,有些恍惚,但她的阿兄已经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走到随赫面前,“在下丛澜,此次前往长安参加科考,不幸饿晕在路上,幸得娘子所救,在下无以为报,愿……”

“停停停,吃你饭去,一会再饿晕了。”

符明光放下筷子,一脸不耐烦。

丛澜无措地看着随赫,她左看右看,一脸疑惑,“你们怎么了?”

“还不吃饭吗?要凉了。”

随赫拿起桌上的包子啃,叼在嘴里,一手一个给他们。

丛澜谢过随赫,坐在她另一旁,刚好与符明光对视。

对面的不知名东西,简直不堪入目。

两个人的共同看法。

随家家主比少主要忙很多,从前先家主在世会替随赫处理一部分,如今重任全落在随赫一个人身上。

“阿周,再去整理一份长安世家的信息,尤其是皇子们母家的势力。”

宣纸在随赫手上翻阅,她进入长安之后更是要谨慎行事,绝不能不知情的情况下卷入皇权纷争。

丛澜就像当初的符明光,自然而然的留下了,符明光冷脸阴阳怪气,但在丛澜拿出自己做的诗文之后,未发一言。

临近长安,随赫让他们两个坐一辆马车,她有些搞不清楚为什么他们两个总是互相看对方不顺眼,尤其是他们明明想法一致,偏偏要闹一阵。

他们不是惺惺相惜,而是同则不继。

随赫无奈,继续在外骑马,行至长安郊外树林,兵家寮突然挡在随赫身前。

“家主!有情况。”

随赫抬眸,对方口中操持着典型的土匪话术,她颦起眉,心中猜忌,难道又是随家的人?

随家的事不该牵连到旁人。

“你们先走。”

“你在说什么?”

符明光语气异常古怪,但马车的车夫只听从随赫的命令,掉转车头就往相反的方向跑。

“拦住他们!”

土匪试图将随赫一行人团团包围,兵家寮横剑身前,很快与盗相搏。

马车上的符明光情绪激动,对马车外的周娘子厉声道,“你们不应该率先让她离开吗?”

“随家众人听从家主命令,家主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周娘子表情担忧,可还是按照随赫的命令行事。

“家主身边的护卫受随家精心培养,哪怕是那些难缠族老派来的人,我们一路都过来了。没道理在长安门口倒下,我们先在不远处等会。”

丛澜开口劝他,“符兄安心,相处多日随家主心有鸿鹄,你应当相信她的。我们暂且等待,半刻钟后,若是没有消息,我们可绕道寻求城门护卫寻求救援。”

符明光坐回去,攥紧手心,胸膛不断起伏,难以遏制自己的情绪,他一拳敲在车壁上。

丛澜不停拔窗探头,焦急万分。

凛冬的风冷冽刺骨,刮在丛澜的脸上,他视线挪到厚实的衣袖上,从前的冬,他从未体验过这样的温暖。

他无父无母,吃百家饭长大,冬日的衣裳皆是街坊领居的馈赠,他已经很知足了。

长大后他的脸招来很多是非,有男有女。他贫困无根基,起初他抱有幻想他们是欣赏自己文采,经历几次死里逃脱后不在抱有幻想,通过秋闱后他便启程长安。

幸而家乡与长安不算太远,否则他恐怕饿死在半道上,都等不到随赫救他。

随娘子一定要平安。

过了许久,他瞧见远处的身影,身子探出窗,“那是不是娘子?”

随赫策马而来,在远处吆喝他们,“走啦。”

周娘子眼睛刷得一下亮起来,催促车夫。

“娘子!”

“放心我没事,这次只是普通土匪。”

随赫好笑地看她眼泪汪汪,轻声安慰。

“我这不是来接你了。”

这次,那从前呢?

丛澜和符明光脑海中浮现同样的问题,随赫脸上笑意温婉,看不出一丝一毫其他的情绪。

临近年关,随赫斥巨资买下房子后,逐渐开始忙碌起来。

她周转在世家大族之间,她初入长安,她的身份,她的性别,在长安掀起巨大的波澜。

随赫并非算无一策,她有一阵子被他们当做猴耍。

他们根本没有把她当回事,面上亲亲切切,心底依旧鄙视她,身为一个娘子不待在闺中安心嫁人,胆大包天的沾染家主之位。

他们所有人都在看她的笑话,期待有一天她从这个位置上滚下去。

她偏不。

接任家主之位后,她性情越发沉稳温和,就像随程一样,但她骨子里依旧是平城那个胆大包天心生不满就讨伐所有人的随赫。

放榜之后,丛澜和符明光赫然榜上有名,殿试过后符明光荣得状元,丛澜荣得探花。

两人同时跑来找随赫报喜,与之而来的消息传到随赫耳中。

太子快不行了。

太子作为此次的监考官,在监考过程中当众吐血,考试过后,长安便有很多谣言。

圣上和皇后派遣太医院所有的太医到达东宫救急。

殿试过程中据丛澜二人回忆,圣上神情严肃,钦定三人之后,跟着太监匆忙离开。

圣上路过丛澜,他听见事关太子,低下头未敢多听。

随赫若有所思,半月后宫中传来消息,太子薨。

圣上病重,由太子胞弟淮王和皇后监国。

随赫还得知了一个消息,山海山长悲痛欲绝加上人到耄耋之年,呜呼过世。

他膝下只有一个女郎名唤倪醉蓝,如今身陷囹圄。

她或许可以从此入手。

她约见倪醉蓝,为其提供人才与钱财,扶持倪醉蓝坐稳山长之位并大改书院规格,广纳娘子入学。

加上皇后大力支持,一时之间随赫名声大噪。

而丛澜和符明光留京任职,三个人终有机会聚在一起。

“本家主终于也算是在长安立足,扬眉吐气!”随赫仰头喝酒。

丛澜今日特意穿了新做的广袖衣裳,重新梳整发型,找出最好看的姿势对准随赫。

“恭喜我们家主。”

“恭喜。”

“你们放心,本家主绝不亏待麾下。”

符明光翻了个白眼,“没错,你转手就把我扔进山海书院了,这件事儿必须有我的功劳。”

“亏待不了,亏待不了你。”

随赫呵呵傻笑,她有些醉了,嘴里重复着不亏待他们,周娘子见状要把她扶走,她却嚷嚷着还要喝。

丛澜低头,眼底划过失望。

符明光见他这般模样阴阳怪气,“你瞧瞧你,你居然奢望她现在心中有情爱,今天从头到脚打扮的花里胡哨的,她看你一眼吗?”

“符明光!”

“呀,生气了?她身为随家家主,她的婚事势必要权衡利弊,你现在的地位如何配得上她?”

符明光摇晃手中的酒杯,举头望月,发觉长安的月亮也没有那么圆,还是故乡的月亮更好。

丛澜被他气得说不出话,独自坐在椅子上生闷气,喝闷酒。

心中盘算自己到底何时才能配得上随赫。

他尝试给娘子送花,尝试给她做吃食,他私下练习了无数遍,最后成品好不容易觉得是符合她的口味的。

可是她也没吃两口,全身都扑在随家身上。

丛澜对月忧愁,他到底怎么样才可以俘获娘子的心啊?

丛澜心中满是情爱,为了随赫拼命往上爬。

符明光私下也在忙碌自己的事情,随赫见他们没有不务正业,继续着手将随家抬上一个档次

所有的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突然有一天符明光入狱。

随赫也是头一次知道,符明光是女儿身,她从前只知符明光为家报仇,他偶尔会提起父亲母亲,家中兄长,言语饱含悲凉。

她锒铛入狱,随赫每日都在疏通人脉,可王家势大,大理寺水泄不通,随赫甚至都没有见她的机会。

随赫仰在书房的椅子上叹息,他乡遇知己,将近一年的相处时光,她怎能不担心?

王家是否对符明光动用私刑?她在狱中可好?她如此单薄的身子骨能够承受得住大理寺牢狱之苦吗?

“你先吃点东西吧。”

丛澜端来饭菜,随赫心中烦闷,看见饭菜更是反胃,挥挥手,表示自己吃不下。

“符兄,不,符娘子一定有转圜的余地,她也不会希望你伤她自己的身子的。”

得知符明光是女郎,丛澜心底有一些微不可查的高兴,他从前一直担心她对随赫有企图,是自己最大的竞争对手,口中还总是阴阳怪气,丛澜对她感官甚是不妙。

如今她入狱,丛澜心情复杂,希望她能赶紧出来,大理寺那岂是人能待的地方。

“我再试试,一定还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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