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观众,现在插播一条紧急快讯 —— 今日上午 8 时起,我国多地及全球多个城市出现不明现象,具体表现为市民手腕突然浮现不明金属手环、局部区域出现银灰色漩涡,部分接触漩涡的人员疑似‘凭空消失’。本台记者从沪城街头发回的画面显示,黄浦江畔已有至少三处漩涡形成,途经的观光游船靠近时,船尾两名乘客瞬间化作白色粒子,现场民众出现恐慌性撤离……”
越野车碾过结霜的省道,车载电台的信号忽明忽暗,新闻主播的声音被电流割得支离破碎。陆阳猛打方向盘避开路边的落石,骂了句:“这破信号,大清早的播什么耸人听闻的玩意儿。” 他瞥了眼副驾的辛祝,“真有人信这鬼话?怕不是哪个网红的新噱头。”
辛祝没接话,指尖划开手机 —— 屏幕顶端的信号栏标着 “无服务”,但锁屏推送的新闻弹窗全是红色预警:《北京三环突发路面塌陷漩涡吞噬三辆轿车》《纽约中央公园出现大面积红光市民手环集体震动》《中东某基地整区化为粒子》。他随手点开一张现场图,画面里的银灰色漩涡和新闻里描述的一模一样,边缘浮着细碎的白色光点,像被吹散的蒲公英。
“看啥呢?” 陆阳又问,“快到滑雪场了,等会儿咱先去租雪具,我跟你说那新修的高级道特刺激……”
辛祝指尖一顿,无意识滑到了相册。最新的照片还是上个月的团建,往上翻几页,一张泛着暖光的旧照跳了出来 —— 画面里的少年裹着焦糖色围巾,坐在高中操场的看台上,手里捧着保温杯,正转头朝镜头笑,露出一对浅浅的梨涡。是由醒非,高二那年的冬天拍的。
那天是期末考后的散场,风特别大,由醒非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还在发抖,指尖因为常年服药泛着淡淡的青白。辛祝把刚买的围巾递给他,他皱着鼻子说 “太艳了”,却立刻裹到了脖子上,连耳尖都藏了进去。由醒非有先天性心脏病,不能跑跳,体育课总坐在看台上看他们打球,保温杯里永远泡着医生开的护心茶。后来开春的一个清晨,辛祝接到由醒非妈妈的电话,说他夜里突发心衰,没抢救回来。那条围巾,现在还压在辛祝衣柜的最底层。
“发什么呆?” 陆阳的声音拉回他的神思,“前面堵车了,估计是昨晚下了雪,路政在铲雪。”
辛祝抬头,前方的车流排成长龙,远处的山坳里隐约泛着淡红色的光,像傍晚的晚霞。车载电台突然清晰了一瞬,主播的声音带着急促:“…… 提醒市民请勿靠近不明漩涡”突然广播里的女声夹带着电流“所有手环佩戴者请注意,系统将于 24 小时后启动首次匹配……”
陆阳嗤笑一声,伸手按掉电台:“什么手环系统,编得还挺像回事。” 他转头瞥见辛祝手里的照片,好奇地探了探脑袋,“这是谁啊?看着挺年轻的,没听你提过有这么个朋友。”
“高中同学。” 辛祝指尖轻轻蹭过照片里由醒非的围巾,喉结动了动,“身体不太好,有先天性心脏病,连跑两步都喘,更别说滑雪了。”
陆阳 “哦” 了一声,没再多问,只是盯着前方的车流嘀咕:“这堵到什么时候是头,别耽误了下午滑雪。”
这时前面的车开始挪动,陆阳踩下油门,越野车缓缓汇入车流。辛祝把手机揣回口袋,看向窗外 —— 路边的农户正砸手腕上的银灰色手环,眉头皱得很紧,不远处的田埂上,一个银灰色的小漩涡正在缓慢旋转,卷着几片枯草浮在半空。
“真奇怪,” 陆阳嘀咕,“这地方怎么会有龙卷风?还是灰色的。”
辛祝没说话。他想起手机里的新闻,想起那些化作粒子的人,却总觉得这些事离自己很远 —— 就像高二那年接到电话时,他也没立刻反应过来,以后再也没人会在体育课上帮他占看台座位,再也没人会嫌弃他选的围巾颜色太艳,却把保温杯里的热茶悄悄推到他手边。
越野车驶过山坳,红色的光晕渐渐淡了。陆阳已经开始规划下午的滑雪路线,嘴里念叨着要赢回去年输的奶茶钱。辛祝靠在椅背上,闭了闭眼,脑海里又浮现出那张看台上的照片。车载电台没再响起新闻,只有风从车窗缝钻进来,带着雪的凉意,像极了由醒非最后一次见他时,指尖触到他手背的温度,清清凉凉的。
辛祝的越野车陷在雪堆里时,天色已经擦黑得像泼了墨。
挡风玻璃外的暴雪不是飘,是砸 —— 狠狠撞在玻璃上,瞬间冻成冰花,层层叠叠糊成毛玻璃似的惨白,连车灯都穿不透半寸。陆阳握着方向盘猛踩油门,车轮在雪地里疯狂打转,溅起的雪沫子带着冰碴糊住后视镜,只留下两道扭曲的黑影,像两只抓挠玻璃的手。“早上还说小雪转晴!” 陆阳的吼声被风雪吞了大半,他狠狠拍了下方向盘,“上周说晴天我带了防晒,结果淋成落汤鸡;这次说小雪,直接给我整成暴雪困山!这他妈是老天爷要困死我们!”
手机信号早在半小时前就断了,导航屏幕漆黑一片,唯有锁屏上残留的新闻弹窗还泛着红光 ——“灰色漩涡……” 辛祝指尖划过冰冷的屏幕,突然顿住。
“前面好像有灯光!” 他猛地指向左前方,雪雾里隐约透出一点暖黄的光,不是稳定的亮,是忽明忽暗地晃,像坟头的鬼火。陆阳立刻关掉油门,两人裹紧羽绒服下车,积雪没到小腿肚,每走一步都陷得很深,脚下 “咯吱” 声在死寂的雪夜里格外刺耳,像骨头断裂的脆响。“早知道来滑雪带雪鞋,现在这运动鞋跟光着脚没区别!” 陆阳一边跺脚一边骂,冻得鼻尖通红。
那是座老式庄园,外墙爬满枯萎的藤蔓,藤条像干枯的血管缠在发黑的砖墙上。大门虚掩着,推开门时 “吱呀” 一声长响,在空旷的雪夜里荡出很远,惊得檐角积雪簌簌掉落。门楣上的木牌刻着 “艾略特庄园”,字迹被岁月磨得模糊,边缘却像牙齿般参差不齐,在暮色里透着狰狞。
刚迈过门槛,辛祝突然觉得手腕一烫,像被烧红的烙铁狠狠按了一下,疼得他猛地攥紧拳头。陆阳也 “嘶” 地倒吸一口凉气,手腕甩动着低吼:“什么玩意儿?烫死了!” 他伸手去抠手腕上凭空冒出来的银环,指甲抠得皮肤发红,手环却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这破玩意儿粘得比 502 还牢!是哪个缺德玩意儿搞的恶作剧?还是…… 早上新闻里说的那些‘灰色漩涡’搞出来的鬼事?”
两人同时低头,皮肤下竟凭空浮现出银色手环,冰凉的金属像长进了肉里,屏幕瞬间亮起血红的光,不是映在视网膜上,是直接钻进脑海的冰冷电子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指令:
【人数达标,副本激活:童谣诅咒】
【主线任务:72 小时内找出 “童谣凶手”,直至暴雪停止】
【失败惩罚:意识湮灭(物理形态消散)】
【初始积分:100 / 人,每100积分可触发 1 次常规召唤(副本内限时),每1000积分可触发一次永久召唤(可带出副本)】
手环的红光透过衣袖渗出来,在满是灰尘的地板上投下两道细碎的血影。陆阳惊得后退一步,撞在身后的玄关柜上,柜子上的旧花瓶 “哐当” 摔碎,碎片里竟嵌着半张泛黄的照片 —— 上面是个穿礼服的男人,身边站着十个穿制服的佣人,每个人脸上都没有表情。“这他妈是什么鬼东西!意识湮灭?还物理消散?合着死了连骨灰都留不下?” 陆阳的声音发颤,脚边的碎瓷片硌得他直跳脚,“早知道不来陪你滑雪,在家躺平啃外卖不香吗?现在倒好,直接把自己送进恐怖片片场了!”
辛祝没说话,目光被大厅中央的餐桌拽住 —— 桌上摆着五个倒扣的瓷盘,边缘沾着褐色的污渍,像干涸的血。旁边的留声机蒙着层灰,机身刻着 “艾略特” 的字样,指针不知何时已经落在唱片上,唱片边缘有道细小的裂痕,像被牙齿咬过。更让他头皮发麻的是,餐桌底下的地板缝里,嵌着几根褐色的头发,根根都带着毛囊,像是被人硬生生扯下来的。
“竹子,你看那留声机……” 陆阳的声音突然卡住,手指着那台老式机器,喉结滚了滚。
竹子是陆阳给他起的外号,自从由醒非去世后辛祝一直没什么朋友,直到大学毕业去实习遇到了同样实习的陆阳,才算又有了个朋友。
平时辛祝不怎么爱社交,更喜欢宅在家里,但是陆阳是个很爱折腾的人,新奇的东西都喜欢尝试。
正是陆阳拽着辛祝尝试去滑雪,俩个人便都爱上了这个运动,到了冬天会一起去玩个五六次。
从来的路上辛祝就一直有种奇怪的感觉,现在被莫名拉进这个副本才反应过来,世界好像要变天了。他看向留声机,此时留声机的喇叭里正传出一阵刺耳的电流杂音,像无数只虫在耳道里爬,紧接着,断断续续的童谣声钻了出来,调子又老又诡异,带着走调的颤音,像是有人掐着嗓子唱的:
“十个小士兵,出门打牙祭;不幸噎住喉,十个只剩九……”
童谣戛然而止的瞬间,餐桌中央突然凭空浮现出一个银盘,银盘里摆着十个木雕小士兵,整整齐齐站成一排,每个士兵的脸上都刻着模糊的五官,眼睛是两个黑洞,在窗外透进的雪光下像要渗出血来。
“谁放的?!这小破木头人哪冒出来的?!” 陆阳猛地后退,撞在门板上,发出 “咚” 的巨响,“长得跟夜市摊卖的劣质钥匙扣似的,还刻鬼脸吓唬人!是不是藏在暗处的人搞的鬼?”
就在这时,庄园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女人的尖叫,两道身影跌跌撞撞冲了进来,风雪裹着冰碴子灌进大厅。穿冲锋衣的男人摔在地上,相机 “哐当” 滑出去,镜头摔裂了;穿羽绒服的女人紧紧攥着保温杯,脸色比外面的雪还白,看到辛祝和陆阳手腕上的手环,突然僵住。
“你们…… 也有这东西?” 男人爬起来,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他抬起手腕,上面同样爬着银色手环,“我叫高磊,摄影师,跟团队走散了,刚靠近庄园就被一股力拽了进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穿羽绒服的女人也举起手腕,指尖哆嗦着:“我叫李娜,车滑坡了,同伴去找救援,我躲雪时被拉进来的…… 刚才在外面,我好像看到有人影在窗户上飘……”
她的话没说完,二楼突然传来 “咚” 的一声闷响,重得像有什么重物砸在地板上,紧接着是女人短促的尖叫,戛然而止,尾音像被什么东西掐断了。
辛祝的手环突然发烫,红光闪烁着弹出新的提示:
【首次死亡事件触发,童谣诅咒启动】
陆阳攥住辛祝的胳膊,指节发白,语气里满是绝望:“砚子,我们真的…… 闯进新闻里说的副本了?那个‘意识湮灭’…… 是真的会死吧?比感冒发烧没人管还惨!生病好歹能吃药,这直接连人都没了!早知道我昨天就该跟我妈去跳广场舞,也不来遭这罪!”
辛祝盯着银盘里的木雕小士兵,突然发现最左边的那个士兵,脖颈处多了道细微的裂痕。窗外的暴雪更狂了,风裹着雪撞在窗户上,发出 “呜呜” 的哭声,留声机的指针又开始缓缓转动,下一段童谣的前奏,正藏在刺耳的电流杂音里,越来越近。
“是我同伴的声音!” 李娜突然尖叫着往楼梯冲,羽绒服下摆扫过积灰的地板,留下一道凌乱的痕迹。辛祝一把拽住她的胳膊 —— 楼梯扶手的漆皮已经剥落,露出底下发黑的木头,每级台阶的缝隙里都嵌着细小的毛发,不知是人的还是动物的。
“别乱跑。” 辛祝的声音压得很低,目光扫过二楼昏暗的走廊,“这里不对劲,凶手可能还在上面。”
陆阳已经抄起玄关柜上的铜制烛台,烛台底座沾着层灰,握在手里冰凉刺骨:“我跟你上去,高磊,你看着李娜。”
高磊忙点头,死死攥着摔裂的相机,镜头对准楼梯口,手指扣在快门上,像是要用拍照给自己壮胆:“有…… 有动静我就喊你们!”
二楼的走廊比想象中更窄,天花板低垂得几乎要碰到头顶,电线在头顶 “滋滋” 冒火花,落下的火星子溅在地板上,烧出细小的黑印。陆阳弓着背嘟囔,“这电线也太吓人了,随时要炸,万一触电了,死得比被童谣点名还冤!” 墙面上挂着几幅肖像画,画里人的眼睛都对着走廊尽头,瞳孔里竟像是空的,只映出辛祝和陆阳扭曲的影子。“哎砚子,你看这画,眼神直勾勾的,太瘆人了!” 陆阳戳了戳辛祝的胳膊,声音发虚。最里面的房间门虚掩着,缝隙里渗出血色的光,混着淡淡的苦杏仁味。
辛祝推开门的瞬间,一股腥甜的气味扑面而来。穿粉色滑雪服的女人躺在地板上,四肢扭曲成不自然的角度,像被折断的玩偶,嘴角挂着褐色的黏液,顺着下巴往下淌,在地上积成一小滩,上面爬着细小的黑虫。旁边掉着半块吃剩的焦糖布丁,布丁上沾着点白色粉末,风从破窗钻进来,吹得粉末簌簌发抖。
“是□□。” 辛祝蹲下来,指尖刚靠近布丁就猛地缩回 —— 那粉末竟带着刺骨的寒意,像是结了冰的毒药,“她是吃了布丁才死的,对应童谣里‘噎住喉’的死法。”
陆阳的脸色惨白,烛台在手里抖得厉害,烛火晃得墙上的影子忽大忽小:“这布丁…… 谁给她的?我们进来时根本没看到有人!再说这布丁看着就难吃,焦糊糊的,凶手审美也太差了!用□□杀人也太狠了。”
突然,楼下传来高磊的惊呼:“银盘!银盘里的士兵少了一个!”
两人冲下楼时,只见高磊瘫坐在餐桌旁,手指着银盘 —— 原本十个木雕小士兵,此刻只剩九个,最左边的那个倒在盘外,脖颈处的裂痕又深了些,断口处竟渗出点暗红色的木屑,像在流血。李娜蜷缩在壁炉旁,脸埋在膝盖里,肩膀剧烈颤抖,保温杯滚落在地,里面的水洒出来,瞬间冻成冰,冰面上凝结出细小的纹路,像张扭曲的人脸。
“不是吧!这木头人还会自己消失?!是不是成精了?” 陆阳咋咋呼呼冲过去,蹲在银盘边戳了戳剩下的士兵,“上次我家猫把我耳机叼走都没这么神出鬼没!这凶手也太会搞噱头了,玩这套故弄玄虚的把戏!” 他转头看向哭个不停的李娜,叹了口气,“姐你别哭啊,越哭越吓人,万一凶手听着动静过来,咱四个得团灭!哭解决不了问题,不如想想谁最可能是凶手!”
“不是诅咒。” 辛祝捡起地上的保温杯,杯底沾着点黑色的灰,“是人为的。有人在暗处看着我们,按照童谣杀人。” 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三人,高磊的冲锋衣上沾着雪水和泥点,李娜的羽绒服袖口磨得发白,陆阳的指节因为攥着烛台而发红 —— 凶手,很可能就在他们中间。
这时,厨房突然传来 “滋啦” 一声,像是油脂滴落在火上的声音,紧接着,一股焦糊味顺着门缝钻进来,比之前更浓,还混着淡淡的腥气。
“卧槽这味儿!” 陆阳捏着鼻子后退半步,“厨房是不是炸了?还是有人在里面做饭?这时候还有心思做饭,心也太大了!”
四人抄起身边的 “武器”—— 辛祝拿了把餐椅腿,高磊举着相机,李娜攥着块碎花瓶瓷片,小心翼翼地挪向厨房。门虚掩着,里面的灯光忽明忽暗,灶台上的煎锅烧得通红,锅里的食物已经烧成了黑炭,冒着滚滚黑烟。
而煎锅旁边,趴着个穿白色厨师服的男人。
他的头埋在煎锅里,头发被燎得卷了起来,贴在头皮上,像层焦黑的壳。皮肤被烫得发皱碳化,黏在滚烫的锅底,露出底下森森白骨,骨缝里还嵌着焦黑的培根碎屑。旁边的料理台上,放着个空的安眠药瓶,标签被撕得只剩一角,瓶身上沾着褐色的指纹。
“第二个…… 这厨师大哥也太惨了!” 高磊的相机 “哐当” 掉在地上,镜头彻底碎了,陆阳也吓得往后缩,手里的烛台差点砸脚面,“煎培根煎成这样,凶手是不是跟吃的有仇?童谣第二段是‘九个小士兵,熬夜到很晚;清早叫不省,九个只剩八’…… 他这是被烧死的,对应‘熬夜到很晚’?这联想也太牵强了!”
辛祝蹲下来,目光扫过灶台旁的储物柜 —— 柜门没关严,露出个铁盒的角。他用餐椅腿撬开柜门,铁盒 “哐当” 掉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撒了出来:半盒磷粉,闪着细碎的银光;一瓶黑色染料,瓶口沾着点灰,灰里混着点暗红色的颗粒;还有张黄纸,上面画着歪歪扭扭的符,符上沾着干涸的血。
“哦!我知道这磷粉!” 陆阳突然凑过来,指着那些银光闪闪的粉末,“上次学校校庆搞魔术表演,道具组就用这玩意儿装鬼火,当时吓得低年级同学嗷嗷叫,没想到在这见着真的了!难道咱们看到的都是用这些破玩意儿搞的假象?凶手还挺懂行,不去当魔术师可惜了!”
辛祝捏起一点磷粉,在指尖捻了捻,“磷粉在黑暗中会发光,像鬼火;染料混合水,顺着画框往下淌,就像流血。凶手故意营造诅咒的假象,掩盖杀人的痕迹。”
陆阳突然指向餐桌,银盘里的木雕小士兵又少了一个。这个士兵的脸被烧得发黑,和煎锅里的培根一模一样,身上还沾着点银色的粉末 —— 正是磷粉。“得,又少一个!” 陆阳翻了个白眼,“下一个是不是就得轮到我们了?”
窗外的暴雪更狂了,风裹着雪撞在窗户上,发出 “呜呜” 的哭声。留声机的指针不知何时又开始转动,电流杂音里,隐约传来下一段童谣的调子:“八个小士兵,旅行去德文;流连不离去,八个只剩七……”
李娜突然尖叫着指向窗外:“有人!窗户上有人影!”
众人转头看去,雪雾里,一道黑影正贴在玻璃上,身形瘦高,没有五官,像块扭曲的黑布。黑影缓缓举起手,对着屋里比了个 “砍” 的动作,随即消失在风雪里。
辛祝的手环突然发烫,红光闪烁着弹出新的提示:
【第二次死亡事件确认:NPC 厨师】
【童谣诅咒升级:下一位死者将死于 “旅行” 相关场景】
【解锁线索:庄园西侧有玻璃温室,十年前曾发生 “集体失踪” 事件】
陆阳攥紧了辛祝的胳膊,指节发白,语气里满是纠结和慌张:“温室…… 下一个目标是去温室的人?我们要不要…… 要不要去看看?这地方听着就阴森!十年前还集体失踪,但不去又不行,总不能在这等着被童谣点名吧?万一温室里有凶手埋伏,咱是不是得拿点趁手的家伙?我这烛台沉是沉,打人不一定疼;你那餐椅腿也太脆,万一断了咋办?早知道刚才在厨房拿把菜刀,至少比这玩意儿管用!”
辛祝看向壁炉里跳动的火焰,火光映得银盘里的七个小士兵忽明忽暗。他知道,现在不是退缩的时候 —— 要么找出凶手活下去,要么等着被童谣一个个 “点名”,化作消散的粒子。而那间温室里,一定藏着凶手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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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暴雪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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