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为了锤炼生命的韧性,总是会给人们的一生布下种种磨难。
有人不能战胜苦难而消亡。
可有人却能把脚踩在布满荆棘的土地上,用无数鲜血开出了属于他们的生命之花。
而陈挽清抓住他的那一刻,也抓住了那颗在一生独属于他的星星。
秦楚笙看着他们初遇的场景,感叹道:“他很勇敢,如果陈萧雨就此离去了,那他或许再也找不到生命的意义所在,哪怕他就这么活下去。”
沈月:“有些相遇,是命中注定的。”
“就比如说我和你。”
“闭嘴,好好看。”
秦楚笙:“T V T。”
大雪纷飞的白昼,一袭黑衣的少年站在雪地中。
只见陈萧雨回过头来看着他,开口道:“像你这般弱不禁风,哪怕是跟着我,又能替我做什么呢?”
陈挽清沉默着。
“如果你是想报恩,那大可不必,我府中可从来不缺宫女小厮。”陈萧雨说着。
陈挽清依旧没有放弃:“你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就算我如今不能够帮你…我也会努力变强…”
陈萧雨似乎有些不屑的轻笑一声:“哼,为了傍上靠山,你也真是努力,照你这么说,哪怕我想要你的命作为筹码,也可以吗?”
他以为面前的少年会因为害怕而退缩。
可陈挽清身躯却微微挺起,此刻眼神中竟透露出从未有过的坚定。
哪怕瘦小的身躯只能仰望着陈萧雨,可他丝毫没有半分退缩:“今日之恩,没齿难忘,挽清愿追随恩公哥哥一生一世,哪怕付出生命,也在所不辞。”
紧接着,他在漫天雪地里,对着陈萧雨死死磕了一个头。
陈萧雨看着他。有些微微愣神,他不明白,也不理解,为何自己的举手之劳,竟能让一个人心甘情愿的献上自己的生命。
思索再三,他最终还是妥协:“罢了,不过是多给一人一口饭吃而已,你若执意如此,那便随我来。”
大雪纷飞的冬季中,二人同撑一伞,一路同行。
看着二人缓缓离去的背影,秦楚笙问:“哥哥认为,为什么陈挽清要执意跟着他。”
沈月:“常年漂泊在外,他想要的,不过只是一个归宿罢了,再者,他应该也是想要报答恩情,为他所用。”
“是啊,你说的对,不过此情此景不禁让我想起曾经遇难时,也有人对我伸出援手。”
秦楚笙看着沈月,此刻神情中透露着些许复杂,紧接着便缓缓开口:“或许是命中注定吧,后面一来二去,我和他成为了很好的…朋友。”
沈月不知为何他忽然提起曾经,见他神色此刻有些黯然,也不好冷场,于是便顺着他的话往下问:“然后呢。”
他双眼有些微微失神,或许是被勾起的回忆令他有些落寞:“他很可爱,很好看,也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不过很遗憾,或许缘分未满,后面因为一些原因,我们还是分开了。”
此刻哪怕是沈月这个对感情一无所知的白痴,也听出了些许端倪。
什么朋友,明明就是初恋情人。
“你喜欢他,是吗?”
“是,我喜欢他,特别喜欢。”秦楚笙没有片刻犹豫回复到。
“哦,那就等任务完成后重生回到现世,你就有机会可以去找他了。”
沈月不禁想到他手上那枚有些生锈的戒指,现在想来,大概率是他那位心心念念的初恋情人送的吧。
不知为何,他心中便有些堵得慌。
奇怪,明明和他相处不过一天,他为什么会因为对方有着忘不掉的初恋情人而带动自己的情绪呢。
难道是常年不社交的缘故,如今忽然来了个对他主动的人,所以才这样吗?
“两位宿主注意啦,系统要切换下一个场景了哦。”此刻清清出现,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片刻后,周围的景象便已经开始虚化,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从刚刚看见的小巷幻化成了诺大的宅府。
而陈挽清此刻正躲在陈萧雨的身后,二人一同进入府邸。
思绪被打断,沈月已然没空去思考刚才的问题。
“先跟上他们。”他说着,便率先离去。
秦楚笙看着曾经那个令他魂牵梦绕的身影,唇间微微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只见他自言自语着:“不需要去找了,你已经在我身边了,月月。”
“你不记得我了,没关系,总有一天,我要让你重新爱上我。”
他要把这轮高高悬挂在星空上的明月摘下,变成独属于他一人的光芒。
此刻,陈府。
清清:“陈家如今的掌门人在朝中的官职乃是三品武将,而年过16的陈萧雨则是陈家唯一的嫡长子。”
“知道了。”
沈月慢慢跟随两人进入大门。
映入眼帘的是朱红色的层层建筑伴随着精美绝伦的石雕影壁一同屹立在这宅邸内,而陈府也不愧是旁人所说的家大势大,细看这府中的一木一石,一砖一瓦都处处彰显着尊贵与繁华。
为首的婢女见陈萧雨回来了,连忙向他行礼:“少主回来了,午饭已经备好了,如今这外头风雪交加的,可有冷着?”
为首的婢女名唤若兰,是陈家主母的贴身婢女。
“无碍,这是我在半路上捡回来的孩子,将他带去洗洗,然后给他安排些吃食,再找个大夫好好照看他的身子。”
陈挽清一直躲在陈萧雨的身后,这也让若兰竟未曾注意到少主还带了人回来。
她神情似乎有些诧异,但却连忙回应道:“是,奴婢这就去办。”
说着,她便微微弯下身子,对着陈挽清说:“你随我来。”
“你不要我了吗?”陈挽清害怕他的离去,小心翼翼的问着。”
“怎么?难不成还要我帮你洗?”陈萧雨冷冷道。
若兰看着这幅情景,连忙圆场:“少主即已将你带回来,又怎会抛下你,你先随我来。”
陈挽清不敢再开口,只能默默看着他离去。
洗净之后,陈挽清看着正在侍奉他穿衣的若兰,心中斟酌许久,终于鼓起勇气问道:“姐姐,我…可以问你一些问题吗。”
“当然可以,你想问什么?”
“恩公哥哥他…是个怎样的人?”
若兰若有所思着,随后便说:“少主他…是个很好的人…虽然他表面上看着有些不近人情,不过那都只是外人所瞧见的。我从小看着他长大,知道他其实很渴望能得到关心和怜爱,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家主大人说过,渴望无用的情感是弱者才会做的蠢事。于是少主从小便从来都孤身一人,连个能谈心的人都没有,旁人看来他是孤身自傲,可只有我和夫人才知道,他比任何人都要渴望那些缺失的情感。”若兰越说,声音便越发的有些哽咽。
“夫人…很想关心少主…可家主大人便从小很少让他们母子相见…也不让他在学堂中有伴友…说这是为了让少主的独立…将来在战场上才可以不为同伴的牺牲而感到悲哀…可少主是人…又不是神仙…长期以往压抑着内心…这是会生出心病呐…”
挽清听后,不禁心疼着,于是便信誓旦旦的立下誓言:“那便由我来陪着他吧,他救了我,又给了我如此多的恩惠,我理应报答他,陪伴他…”
若兰抹了抹不自觉流出的泪,对陈挽清说着:“也好…少主将小公子带回陈家,想必也是缘分所在,只是如今家族关系势同水火,夫人的身体也越发不好了,家主大人又是经年在外征战,便让有心人开始蠢蠢欲动,小公子若是真心想要报答恩情,那就好好陪在少主身边,做个心腹也好,伴友也好,奴婢真的不想再让少主一个人扛着了…”
“我会的,若兰姐姐,我答应你…”
从陈挽清见到他的那一刻起,便认定他为终生想要保护他的人。
而他就像一只不离不弃的忠犬,会永远伴随在主人身侧。
陈萧雨回到卧房后,随意翻阅着几本书籍,不久后,便有人敲响房门。
“进来”
陈萧雨一抬眼,眼底里闪过一丝惊讶。
面前的少年脸上褪去脏兮兮的泥土,五官竟是如此的小巧精致,而此刻他换上了用绫罗绸缎制成的黑色衣裳,衬得皮肤越加的白皙,如此精细的打理一番,竟与刚才乃是判若两人。
“我洗好了,现在可以来见你了吗。”
“你过来。”
陈挽清一听这话,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快步跑到陈萧雨面前,像一只听话的小狗一样,等待着主人的指令。
“你叫什么名字,今年贵庚,可曾会读过书写过字吗?”
“我没有姓,名为挽清,今年14了,我娘亲从小便教我读书写字,不过后来她去世了,我便再也没有机会读书了。”说罢,他神情似乎有些黯然。
陈萧雨不会安慰人,见他伤心,于是只好摸了摸他的头:“那你以后跟着我,我会送你去学堂上学,也会教你习武,不过你别误会,我只不过是想要你学有所成之后,利用你作为我的利刃,日后我继承家业之后再派上用场。”
明明言外之意就是把他当成一枚随时可以抛弃的棋子,可陈挽清却只听到了“送你上学,教你习武”。
“我会的,只要能够帮到你,能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愿意做。”说着,陈挽清便一把扑到了陈萧雨的怀里。
怀里的少年像个奶团子一样将整个身子缩进了陈萧雨的怀里,陈萧雨无奈的叹了口气,只好就这么抱着他。
“这么天真,都让我有些不忍心利用你了”陈萧雨小声说着,可怀里的人就像没听见似的,继续蹭着他。
光阴荏苒,日月如梭。
读书、习武、奏乐,日后的每一天,二人倾心相伴,形影不离。
而二人一生中最欢乐的时光,系统仅仅只是迅速的切换场景,用一笔带过的形式迅速揭露了那些在他们一生中最幸福的回忆。
正如人生中那些令人感到愉悦的时光与甜蜜,也总是飞速流逝着。
沈月看着那些美好的帧帧瞬间,原先从不能理解情爱的他,如今却有些意外。
原来遇得良人,竟能够改变一生。
可惜上天对他就是如此不公,哪怕到死为止,他也从未感受到这世间对他有过分毫的爱。
别说是佳人了,就连普通人都能拥有的亲情,友情,他也从未拥有过。
那些对他示好的人,无一不是图他那尊贵的身份,亦或者是他生了一幅好皮囊。
若是他一无所有呢?那些人还会献上一张张谄媚的嘴脸吗?
他也想撕碎那些所谓的情感,变得无欲无求。
可他忘了,人本就有着七情六欲,若是失去感性,那与提线木偶又有什么区别呢?
爱,从来都是一生都割舍不了的。
他以为自己不需要那些情感也能够活着,可他真正想要的,不过是一颗不带着任何利益所靠近的自己的心。
想到这,沈月不禁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生前体会不到的情感,在死后却展现的淋漓尽致。
清清:“两位宿主请注意,故事将发生重要转折啦。”
话语间,随着系统的变幻莫测,眼前的景象竟幻化成了一座寝殿。
而面前正有个明眸皓齿,身姿曼妙的女子倚靠在塌上,旁边的两位婢女一人扇着扇子,一人伺候着给女人捶腿。
而女人面前站着的,则是一位瞧上去芳龄并不大的姑娘。
清清:“他是陈家家主的平妻,江舒淇,而旁边的,则是她的次女,陈淑贞,现在的时间线为初遇的两年后。”
“你听着,这次唤你过来,是有一事吩咐。”紧接着,一旁的婢女从旁边拿来了一个白色的布袋子,将它递给了陈淑贞。
陈淑贞双手接过,开口:“不知母亲所言为何事?”
“这布袋子里面包着的,乃是能令人动情的药物,你去派人给那个小兔崽子里常用的药膳下药,让他服下,老爷即将回府,这次…我必将让他颜面扫地。”
陈淑贞听后,便有些惊慌失措:“可…老爷如果知道…会不会…”
“呵,要的就是让你以身入局,老爷若是看着疼爱的长子做出如此荒唐无礼的事,想必也会一时冲昏头脑,率先惩罚他,到那时,再去找个替你背锅的婢女,这事儿不久圆了吗?”
“母亲!!若是我当真**于他…”
“我生你养你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不就是为了能让你有点作为吗,你是不是傻,你随便找个老爷身边的丫鬟不就好了吗!!”
陈淑贞只好闭嘴,于是她颤颤巍巍的行礼:“是,女儿会按照母亲吩咐。”
她走后,江舒淇便问一旁打扇子的婢女:“听说那小兔崽子近年来带回来个孩子,这孩子如今和他形影不离,整日绕在他身侧,这可让我们有点难下手啊。”
“奶奶别担心,哪怕是再厉害的看门狗,也总会有不在的一天,不是吗?”
“总归是命苦了些,淑贞这孩子容色平平,又不聪慧,哎…”
“哪会呢,奶奶如今花容月貌,身子也比那位主母好,将来也有怀上身孕的机会呢。”
在外的秦楚笙看到这一幕,不禁嗤笑一声:“就这智商还想生出凤凰来,我说清清,你这次随机到的世界线反派是不是都太弱智了点。”
清清:“你懂啥,反派越弱智,任务越容易。”
紧接着,当晚陈淑贞趁着陈挽清去集市里面买东西时,偷偷派人在他的药膳里面做了手脚。
可她始终不敢把一个姑娘的未来就此毁去,于是最终她还是决定反悔,于是趁着陈挽清回来连忙拦下他,将此事全盘托出。
此刻她已全然慌神,泪如雨下的对着陈挽清说:“你帮帮我吧,我也是身不由己的听了别人命令,我…我真的不想…你帮帮我好不好…”
陈挽清只好先安抚好他的情绪:“姑娘别哭了,我会和少主好好想想办法的,此药可有法子可解吗?”
“只要让他去沐浴…将他心中□□消灭…就好了…”
磨了好一会时间,陈挽清终于把他打发走了,于是他连忙回到少主的寝殿,想着让下人备好热水好好消磨药效,可一进门,眼前的景象不由得令他倒吸一口凉气。
陈萧雨头发衣襟散乱着躺在床上,桌上那盏小小的煤油灯映照着他的摇摇欲坠身影。
陈挽清强行忍着心中熊熊燃烧的□□,他走上前,说:“哥哥,热水已经备好,我带你去…唔…”
陈萧雨已然被药效迷了神智,他吻上了陈挽清的唇,微微喘息着,此刻寂静的黑夜令他的声音显得尤为清晰。
“挽清,别走,帮帮我。”
这一夜,陈挽清在他之上,算是彻底占有了那颗属于他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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