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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死了,我的太太似乎乐不可支

雨点砸在黑色伞面上,闷响连成一片。我站在葬礼角落的梧桐树下,雨水顺着冰冷的大理石墓碑往下淌,空气里弥漫着湿土和百合凋败的甜腻气味。

“节哀顺变”的套话流水般灌进耳朵,人人脸上都罩着一层精心描画的哀戚。我像个局外人,冷眼看着这场为我而设的戏。

一场车祸,让年轻有为的陈总匆忙去世。商业对手兴奋地攫取着集团这块肥肉,父母“过于哀伤”而闭门不出。这场我的葬礼清冷到可悲。

直到目光掠过人群最前列那个瘦削的身影——我的妻子,沈倩。

她今天穿了件肃杀的黑色长裙,长发老老实实挽着,鬓边一朵小小的白花。肩膀在牧师冗长的悼词里微微缩着,单薄得像片随时会折断的叶子。我甚至能看清她低垂的眼睫在苍白脸颊上投下的细小阴影。

这副模样,与嫁给我以来那些年里唯唯诺诺、死气沉沉的联姻妻子别无二致。

无聊透顶的机器。

我移开视线,心底最后一点温度也被这雨浇熄。车祸后决定借机“消失”时,这份婚姻就已在我心里彻底画上了句号。此刻回来,不过是想从这场精心布置的死亡里,揪出幕后那只黑手。

“……愿主赐他永恒的安息……”

牧师的声音在雨声中模糊。我正待转身离开这片令人窒息的虚伪,眼角余光却猛地被钉住了。

就在牧师话音落下的那个瞬间,那颗低垂的头颅几不可查地动了一下。沈倩的肩膀以一种极其古怪的、小小的频率耸动起来。

像被什么东西噎住了喉咙。

紧接着,一声极细微、又极其突兀的气音,极其短暂地从她捂着脸的手帕后面漏了出来。

我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住了,一股从未有过的寒意顺着脊椎猛地窜上天灵盖,指尖在裤缝边下意识地蜷紧。

什么?

那绝不是哭泣的抽噎——那短促的、压抑的、带着某种奇异上扬尾音的……分明是一声笑!

是硬生生憋回去的、差点就破功的嗤笑!

我死死盯着她。她似乎立刻察觉到了失控,那细小的、古怪的肩部耸动瞬间僵硬,被她强行按住。她猛地将脸更深地埋进那块白手帕里,身体微微前倾,肩膀开始剧烈地、无声地抖动起来——这一次,是标准的、撕心裂肺般的恸哭姿态。

手帕边缘泄露出的肌肤,依旧干爽。

没有泪痕。

胸腔里像被塞进了一块烧红的烙铁。愤怒?荒谬?还是……一种连我自己都辨不清的、被欺骗的冰冷刺痛?

圈子里都传沈家千金木讷无趣,像台精准运行的机器。就连我自己也深信不疑。可眼前这瞬间变脸的功夫,这捂着手帕假哭的姿态……

这台机器,原来一直在演我?

葬礼散得仓促。雨水冲洗着墓碑上我的名字。我最后看了一眼那个依旧伏在墓碑前、肩膀“悲痛”抽搐的黑色身影,转身没入雨幕。心底那点对这场婚姻的尘埃落定,被刚才那声憋不住的笑彻底搅起了浑浊的浪头。

引擎的轰鸣驱散了雨声。我靠在车后座,闭着眼,指腹无意识地按压着突突跳动的太阳穴。脑海里反复闪回的,是沈倩那瞬间崩裂又迅速缝合的“哀恸”。

助理从副驾递来平板:“陈总,沈小姐的资料……很干净。”

“干净?”我睁开眼,接过平板。屏幕上是她联姻前的履历,名校、艺术、低调。照片上的女孩眉眼温顺,标准的闺秀模板。

手指划过屏幕,定格在她父母名下某个高端会所的 VIP 记录上,近几个月的消费赫然在列。而每次消费的时间节点,几乎都精准对应着我“出国”或“加班”的“出差期”。

原来每次我不在家时,她都是这么过的么?

资料里夹着一张模糊的监控截图,某个喧嚣酒吧的角落,一个穿着吊带裙、妆容夸张的女孩正贴着舞池里的男人热舞,模糊的侧影轮廓,眼尾一点小小的痣像扎进了我眼底。

呵。我扯了扯嘴角,将平板扔回副驾。

“查她昨晚在哪里。” 声音没什么温度。

第二天,助理将一份资料和一个地址摆在了我桌上。

“昨晚,市中心新开的‘迷迭香’酒吧。另外,沈小姐似乎替她闺蜜徐枝赴约相亲,对象是楚家那边安排的,叫楚曜。”

他顿了顿——

“沈小姐似乎……刻意打扮过。”

指尖在资料上“楚曜”两个字点了点,我抬眼:“下午的见面,我去。”

助理一愣:“您?那楚家那边……”

“换个地方约楚曜,就说有项目急谈。”

我打断他,拿起桌上的钢笔,在沈倩替闺蜜相亲的时间地点上画了个圈。

下午的阳光透过会所包厢巨大的落地窗,被切割成慵懒的方块。我推开门时,辛辣的烟味混杂着香水气息扑面而来。

她就坐在里面,和我手中那张模糊截图几乎重叠——浓重的烟熏妆糊了半张脸,假睫毛飞翘着,嘴唇涂得鲜红。一条破洞牛仔裤,上身是件缀满亮片的吊带,两条细白的胳膊大喇喇地露在外面。一条腿毫无形象地抖着,指尖夹着的香烟几乎烧到尽头,猩红的火头明灭。

这副模样,与葬礼上那朵楚楚可怜的“小白花”,判若云泥。

我径直拉开她对面的椅子坐下,目光扫过她手中那根拿倒了滤嘴的烟,声音没什么起伏:“沈小姐的烟,拿反了。”

她猛地抬头,烟熏妆也盖不住那双骤然睁大的杏眼里的惊愕和慌乱,像受惊的鹿。她几乎是下意识地、为了掩饰什么般吸了一口,浓烟呛入喉咙,立刻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眼泪瞬间就熏出来了。那副狼狈又滑稽的样子,冲淡了浓妆带来的陌生感,莫名地……鲜活。

“这么惊讶?”我抽了张纸巾递过去,看着她呛得通红的脸,唇角不受控制地勾起一个微小的弧度,“陈太太不会抽烟,还学人装不良?”

她接过纸巾胡乱擦着眼角呛出的生理性泪水,听到“陈太太”三个字,身体明显绷紧了一下,随即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拔高声音反驳:

“不!”

她端起水杯灌了一口水,试图平复气息,手指用力攥着玻璃杯,“我已经离婚了——”

声音戛然而止。她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此刻的身份应该是“替闺蜜相亲的沈倩,徐枝徐小姐”,而非那个刚死了丈夫的“陈太太”。

她张着嘴,愣在那里,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混乱,在我脸上来回扫视,半晌才迟疑地、带着巨大的迷惑吐出一句:

“……你是楚曜吗?”

“楚曜?”

我手指在光洁的桌面上轻轻叩了两下,声音不大,却清晰地敲在凝滞的空气里。

看着她那双写满“这怎么可能”的眼睛,心底那股被她欺骗和葬礼上那声憋笑的郁气,忽然找到了一个奇异的出口。

我身体微微前倾,拉近与她的距离,目光锁住她眼底的慌乱,唇边浮起一个绝对称不上善意的笑:

“陈太太,你前夫没教过你——好好查查相亲对象的资料?”

她眉心拧紧,像在努力消化这荒谬的境况,随即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猛地抿了下唇,抬起下巴,那点刻意装出的轻佻又回到了她脸上,只是眼神依旧带着狐疑:

“这位先生,”

她刻意加重了称呼,

“我丧偶,您喊我沈倩就好。”

那“丧偶”两个字,咬得清晰又刻意,像在宣告什么。

“哈。”我实在忍不住,喉间溢出一声短促而清晰的笑,在这安静的包厢里格外突兀。

丧偶?演得还真是滴水不漏。我慢条斯理地从西装内袋里掏出自己的身份证,两根手指夹着,轻轻推过桌面,滑到她面前。

“陈叙,幸会。”

我看着她的目光从身份证上扫过,瞬间凝固,那浓墨重彩的烟熏妆也盖不住她脸上血色褪尽后浮现的惊骇,像见了活鬼。

“我太太哭丧的演技,”

我身体再次前倾,几乎能看清她瞳孔里我放大的倒影,一字一顿:

“不错。”

她整个人都僵住了,直勾勾地盯着那张身份证,仿佛想辨认出造假的痕迹。过了好几秒,才猛地吸了一口气,那口气像是卡在了喉咙里,让她脱口而出的声音都带着一丝劈裂的调子,全然没了之前的伪装:

“你不是刚死了么?怎么又复活了?”

话出口,她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眼神闪烁了一下,迅速移开。

果然,脑子跟不上嘴。

我靠回椅背,顺手拿起桌上的银质打火机,金属外壳在指尖冰凉的触感让我冷静了几分。

“车祸是假的。”

我“啪”地一声打开火机盖子,幽蓝的火焰跳动着,映在我没什么波澜的眼底,

“倒是你——” 我的目光再次钉在她脸上,带着审视的锐利,“在我葬礼上偷笑什么?”

这才是重点。那声憋不住的笑,远比她此刻的浓妆艳抹更让我耿耿于怀。

(???〃 )本人就爱追妻狗血,无常识纯乱打,不喜请拉黑,骂我我会破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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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死了,我的太太似乎乐不可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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