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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晚风

傍晚的风裹着梧桐叶的清香,从篮球场的铁丝网外漫进来时,林砚刚解出最后一道几何题。铅笔尖在草稿纸上划出最后一条辅助线,墨痕还带着新鲜的光泽,他合上练习册抬头,正好看见江驰抱着篮球朝他跑过来——黑色运动裤的裤脚沾了点草屑,是刚才救球时蹭到的;额角的汗珠被夕阳染成橘色,顺着下颌线往下滑,像撒了把碎金,落在锁骨凹陷处,又很快被晚风烘干,留下一道浅浅的水痕。

“歇会儿吧,我买了冰汽水。”江驰把两罐冰镇可乐放在长椅上,拉环“啵”地弹开时,溅出的水珠落在林砚手背上,凉得他轻轻缩了一下。江驰见状,赶紧用指尖帮他擦掉水渍,指腹带着刚握过篮球的薄茧,蹭过皮肤时有点痒,像羽毛轻轻扫过。两人的目光撞在一起,都想起了早上餐桌前擦蛋黄液的慌乱,不约而同地笑了,空气里飘着汽水的甜香和没说破的温柔,连风都慢了半拍。

林砚喝着可乐,目光落在江驰手腕上——那里戴着一串黑色的绳结手链,绳子边缘有些磨损,显然戴了很久,末端系着个小小的银色篮球吊坠,在夕阳下闪着细弱的光,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这手链什么时候戴的?”他忍不住问,指尖轻轻碰了碰那个吊坠,冰凉的金属蹭过指腹,带着点陈旧的温度,像藏着一段没说出口的故事。

江驰低头看了眼手链,嘴角弯出个柔软的弧度:“去年生日我妈送的,她说戴着能带来好运,打比赛不会受伤。”他顿了顿,突然把胳膊搭在林砚肩膀上,身体微微倾斜,声音压得低了些,带着点笑意的热气拂过林砚耳畔,痒得人心里发颤:“不过现在觉得,有你在旁边看我打球,比什么好运都管用。”

林砚的脸颊瞬间热了起来,像被夕阳烤过的棉花,软乎乎的还带着温度,他赶紧转头看向远处——夕阳正慢慢沉到教学楼后面,把天空染成一片温柔的粉橘色,梧桐树枝桠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地面上像幅流动的画,连篮球场上的白色标线都被染成了暖金色,踩上去像踏着碎光。他正看得入神,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妈妈”两个字,他赶紧接起电话,声音不自觉地放软:“喂,妈。”

“砚砚,今晚回家吃饭吗?我炖了你喜欢的玉米排骨汤,还买了新鲜的草莓,洗干净放在冰箱里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熟悉的暖意,林砚下意识看了眼身边的江驰,对方正识趣地低头拧着可乐罐,指尖反复摩挲着罐身,连呼吸都轻了些,耳朵却悄悄竖了起来,像在认真听着每一个字。

“今晚……可能不回了,我跟同学在外面,明天再回家。”林砚说这话时,指尖轻轻攥着衣角,棉质的布料被捏出褶皱——这是他第一次跟家里说“不回家”,还是因为江驰,心脏像揣了只乱撞的兔子,跳得飞快,连声音都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接着传来妈妈带着笑意的声音:“是上次下雨送你回家的那个打篮球的同学吧?我记得他个子挺高,说话很有礼貌,还帮我提过菜篮子。你们别玩太晚,记得早点休息,明天回家妈妈给你热汤,草莓也给你留着,不会坏的。”

林砚愣了一下,没想到妈妈会这么敏锐,脸颊更热了,连耳根都烧了起来,像撒了把细糖,又甜又烫,他赶紧应了声“知道了妈,你也早点休息,别等我了”,匆匆挂了电话。抬头时,正好对上江驰含笑的目光,对方手里拿着片刚捡的梧桐叶,叶片边缘被夕阳照得透亮,脉络清晰得像能数清,他把叶子递到林砚面前,叶脉轻轻蹭过林砚的指尖:“阿姨还记得我啊?早知道上次送你到楼下时,该跟阿姨打个招呼的,说不定还能蹭碗汤喝,尝尝阿姨的手艺。”

“你别乱说!”林砚伸手拍了下他的胳膊,却被江驰反手抓住手腕——对方的掌心温热,指腹轻轻摩挲着他手腕内侧的皮肤,像在安抚小动物,动作轻得怕碰碎了什么。两人就这么坐在长椅上,看着夕阳一点点沉下去,风里的温度渐渐降下来,江驰把自己的黑色外套脱下来,轻轻披在林砚肩上,带着他体温的布料裹住肩膀,连袖口都特意拉了拉,遮住林砚半只手,暖得林砚心里发甜,连呼吸都变得柔软。

等天完全暗下来,两人并肩往江驰家走。路灯次第亮起,暖黄色的光把梧桐叶的影子投在地上,像铺了层碎纹地毯,两人的脚步踩在上面,偶尔会不小心踢到落叶,发出“咔嚓”的轻响。路过学校附近的便利店时,江驰突然停住脚步:“买点东西当晚餐吧,家里只有速冻饺子,怕你不爱吃。”林砚点点头,跟着他走进便利店——暖黄色的灯光瞬间裹住两人,货架上摆满了零食和速食,冰柜里的雪糕冒着白气,收银台旁边的货架上,还摆着一排印着校园风景的明信片,最上面那张,正好是他们下午待的篮球场。

江驰径直走到明信片前,蹲下来翻了翻,很快拿起那张篮球场的——清晨的淡蓝色天空下,梧桐树枝桠斜斜地划过画面,连长椅的影子都清晰可见,连空气都像透着风的清爽。“这个挺好看的。”他把明信片举到林砚面前,眼神里带着点雀跃,像发现了什么宝贝,“我想寄一张给我奶奶,她总打电话问我在学校过得怎么样,让她看看我常来的地方,就像亲眼看见了一样,省得她总担心。”

林砚凑过去,指尖轻轻碰了碰明信片上的篮球场,纸质的纹路带着点粗糙的质感,抬头时对上江驰认真的目光,忍不住点头:“嗯,奶奶肯定会喜欢的,她看到会放心的。”江驰笑着掏出笔,蹲在便利店的收银台前写地址,笔尖在明信片上划过,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像在纸上写着悄悄话。他的字迹和他张扬的性格不一样,带着点清秀,一笔一划写得很认真,偶尔会皱着眉停顿一下,转头问林砚“‘埠’字右边是‘阜’还是‘寸’啊,我总记混”,像个需要确认答案的学生,眼神里满是依赖。

写好后,江驰把明信片递给林砚:“你帮我看看,有没有写错的地方?我奶奶眼睛不好,字写小了她看不清,我特意写大了点。”林砚接过明信片,目光先落在内容栏——“奶奶,我在学校很好,最近常来这个篮球场打球,旁边有梧桐树,风很舒服,不热。等放假了,我带您来看看,还带您去吃学校门口的馄饨。”字迹比平时写作业时大了些,却依旧工整,末尾还画了个小小的笑脸符号,像他平时笑起来的样子,眼睛弯成两道小月牙。地址栏里写着一个陌生的小镇名字,后面跟着一串门牌号,字迹有些歪歪扭扭,却透着股认真,连标点符号都标得清清楚楚。“没写错,”林砚把明信片递回去,忍不住问,“奶奶住在乡下吗?听你说的,好像很舒服的样子。”

“嗯,她一辈子待在小镇上,说城里太吵,晚上睡不着。乡下的院子里能种梧桐树,还能养鸡,早上能听见鸡叫。”江驰把明信片放进信封,又仔细封好口,指尖反复压了压封口处的胶水,生怕没粘牢,“上次视频,她还说院子里的梧桐结了籽,晒干了炒着吃特别香,等我回去给我留了一大袋。”他顿了顿,突然抬头看向林砚,眼神里带着点期待,又有点紧张,手指不自觉地攥着信封边缘,捏出小小的褶皱:“等下次放假,我想带她来学校看看,顺便……也带你去我老家转转?那里的梧桐树比学校的还粗,夏天能遮满整个院子,坐在树下吃西瓜,特别凉快。”

林砚的心跳漏了一拍,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软乎乎的疼,又带着点甜。他抬头看向江驰——对方正看着他,眼睛里映着便利店的灯光,亮得像星星,连呼吸都放轻了,显然在等他的答案,手指还在无意识地摩挲着信封。他点了点头,声音轻轻的,却很清晰,像怕被风吹走:“好啊,等放假了一起去,我也想看看奶奶种的梧桐树。”

江驰听到这话,笑得眼睛都弯了,伸手轻轻揉了揉林砚的头发,动作温柔得像在摸一只软毛小动物,指尖蹭过发顶,带着点暖意。付完钱,两人提着便利店买的饭团和牛奶走出店门,夜空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路边的路灯亮起来,暖黄色的光落在地面上,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偶尔会重叠在一起,像紧紧靠在一起的样子,分不开。

江驰家离学校不远,步行十分钟就到了。是一栋老式居民楼,墙面上爬着些绿色的藤蔓,夜晚看起来软软的。没有电梯,两人沿着楼梯往上走,脚步声在安静的楼道里回响,偶尔能听到邻居家传来的电视声,很是生活化。江驰住在三楼,掏出钥匙开门时,指尖还捏着那个没寄出的信封,指腹反复蹭过信封上的邮票图案,显然还在想着奶奶收到明信片的样子。“家里有点乱,别介意啊,平时就我一个人住。”他推开门,先把灯打开——客厅不算大,却收拾得很整齐,沙发上放着个篮球形状的抱枕,是球队赢比赛时发的;茶几上摆着几本篮球杂志,封面都是不同球星的特写;墙角的书架上除了课本,还放着几个奖杯,都是篮球比赛得的,奖杯上的字在灯光下闪着光。

“我去给你倒杯水,刚喝了可乐,喝点温水舒服。”江驰把东西放在茶几上,转身走进厨房,很快端着两杯温水出来,一杯递给林砚,杯壁还带着点温热的温度,另一杯自己拿着,指尖扣着杯沿。两人坐在沙发上吃饭团,电视开着,放着无声的篮球比赛重播,画面里的球员正在激烈地争夺,江驰偶尔会指着屏幕跟林砚说“这个传球路线跟我们上次练的一样,不过他这里传得太急了”,林砚认真听着,偶尔点头,饭团的米香混着房间里淡淡的皂角香,让人觉得很安心,像在自己家一样自在。

吃完东西,江驰把垃圾收拾好,放进门口的垃圾桶里,转头对林砚说:“你先看电视,或者翻会儿书,我去洗澡,洗完你再洗。毛巾和睡衣我给你找好了,都是新的,放在卫生间门口的架子上,你直接拿就行。”林砚点点头,看着江驰拿着睡衣走进卫生间,听到里面传来水声时,才慢慢放松下来,靠在沙发上,目光落在茶几上的篮球杂志上——封面正是江驰,穿着球队的红色球衣,双手举着篮球,笑容张扬,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流,和现在待在他身边、会温柔递水的样子,既不一样,又格外和谐,像同一个人藏着的两面,都让人觉得心动。

等江驰洗完澡出来,头发还滴着水,发梢的水珠落在脖颈上,滑进衣领里。他穿着灰色的家居服,领口松松的,露出一点锁骨,手里拿着毛巾,正擦着头发,动作随意又自然。“卫生间里的热水调好了,直接用就行,要是不够热,你就拧左边的旋钮,别烫着。”江驰走到林砚身边,弯腰把擦头发的毛巾放在沙发扶手上,身上的皂角香更浓了些,混着水汽,很好闻。林砚拿着睡衣走进卫生间,里面还残留着江驰身上的味道,暖乎乎的,毛巾是新拆的,包装纸还放在架子上,叠得整整齐齐;睡衣是江驰的,比他平时穿的大了些,袖口和裤脚都要卷两圈才能露出手和脚,穿上像裹了件小被子,满是江驰的气息。

洗完澡出来,林砚看到江驰正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他下午没解完的数学练习册,皱着眉看一道几何题,笔尖在草稿纸上画着辅助线,却显然没找到思路,纸上画了好几条线,都乱了。听到脚步声,江驰抬头,看到林砚穿着自己的大睡衣,袖子晃来晃去,像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忍不住笑了:“睡衣是不是太大了?早知道给你找件小的,我还有件蓝色的,比这个小一点。”

“还好,挺舒服的,不冷。”林砚走过去,凑到书桌前看那道题,很快指出了辅助线的画法:“这里应该连接AC,然后用全等三角形的定理,你看这两个角,因为平行线,所以内错角相等,这样就能证出来了。”江驰听得很认真,偶尔会打断他问“为什么这两个角相等,我怎么没看出来”,林砚耐心地解释,指尖偶尔会碰到江驰的手背,两人都没说话,却能感受到彼此掌心的温度,像有细小的电流在指尖流转。

讲完题,已经快十一点了。窗外的夜色更浓了,偶尔能听到远处传来的汽车鸣笛声,很快又消失在风里。江驰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床,铺着浅灰色的床单,上面放着两个枕头。他把被子铺好,拍了拍里面的位置,对林砚说:“你睡里面吧,靠墙暖和,也不容易掉下去,我睡外面,晚上要是想喝水,我去拿就行。”林砚点点头,跟着江驰走到床边,钻进被子里,柔软的被子带着阳光的味道,还有点江驰的气息,盖在身上很舒服,像被什么东西轻轻裹住。江驰也躺进来,两人之间隔着一点距离,却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还有被子里渐渐升高的温度,连空气都变得黏糊糊的,带着点甜。

房间里的灯关了,只剩下窗外透进来的一点月光,落在地板上,像铺了层薄纱。黑暗里,谁都没说话,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还有远处路灯的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墙上投下淡淡的光影,梧桐叶的影子轻轻晃,像在跳一支慢舞。过了一会儿,江驰突然小声说:“林砚,今天……我很开心,比赢了比赛还开心。”他的声音很轻,带着点刚洗完澡的沙哑,落在空气里,像羽毛轻轻飘。

林砚的心跳又快了起来,像有只小鼓在心里敲,他转头看向江驰的方向,虽然看不清他的脸,却能感受到他的目光,暖暖的,落在自己身上。“我也是,今天很开心。”他的声音也很轻,带着点困意,却很真诚。

江驰轻轻笑了,笑声很低,却很清晰,他慢慢伸出手,指尖先碰到林砚的手背,停顿了一下,像是在确认什么,然后轻轻握住——他的手很暖,指尖带着点薄茧,裹住林砚的手,轻轻攥着,像怕他跑掉。两人的手交握在被子里,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隔着薄薄的布料,传过来,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江驰慢慢靠近了些,呼吸落在林砚的额头上,带着点温热的气息,他的鼻尖轻轻蹭过林砚的额头,像在试探,然后慢慢往下,碰到林砚的鼻尖,软乎乎的,带着点凉意。

林砚的呼吸顿了顿,没有躲开,反而轻轻往上凑了凑。下一秒,他感受到江驰的唇轻轻落在自己的唇上,很轻,像羽毛拂过,带着点皂角的清香,还有点刚才喝的温水的味道。江驰的动作很轻,很小心,像在对待什么珍贵的宝贝,只是轻轻碰了碰,然后慢慢加深,呼吸变得有些急促,手也攥得更紧了些。月光落在两人身上,把影子叠在一起,墙上的梧桐叶还在晃,风也安静了,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声,和偶尔溢出的、轻轻的呼吸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像一首温柔的诗。

过了一会儿,江驰慢慢退开一点,额头抵着林砚的额头,呼吸还带着点急促,声音轻轻的:“林砚,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

林砚的脸颊很烫,心却很软,他轻轻“嗯”了一声,反手握住江驰的手,指尖轻轻蹭过他的指腹:“我也是。”

江驰又笑了,这次的笑声里带着点满足,他轻轻把林砚往怀里带了带,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手还紧紧握着他的手,声音渐渐变得平稳:“睡吧,明天早上我给你做早餐,还是你喜欢的溏心蛋。”

林砚点点头,靠在江驰的肩膀上,能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和自己的心跳慢慢重合,像在唱同一首歌。他闭上眼睛,窗外的风还在吹,梧桐叶的影子还在晃,房间里很安静,很暖,像一个不会醒的梦。

他知道,从这个晚风温柔的夜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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