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午夜。
斗兽场的废墟在月光下投下长长的影子,游客早已散去,只有野猫在石柱间穿梭。但在这座古老建筑的地下,另一个罗马正在苏醒——一个血腥的、原始的、连欧盟法律都无法触及的罗马。
"Gladiatori Mortis。"渡无尘念着请柬上的拉丁文,"死亡角斗士。听起来很中二。"
"但报酬很可观。"黎怙检查着手中的黑色面具,"优胜者一千万欧元,而且..."
"而且可以杀人。"渡无尘接过话,银白的眸子里闪着兴奋的光,"合法的杀人执照,至少在这里是合法的。"
他们站在一扇看起来毫不起眼的铁门前,这是通往地下角斗场的入口之一。据说这个组织已经存在了两千年,从古罗马时期延续至今,成员包括欧洲各国的权贵、黑手党家族,甚至某些皇室成员。
"密码。"门后传来低沉的声音。
"Mors ultima linea rerum est。"黎怙用完美的古典拉丁语回答——死亡是万物的终点。
门开了。
螺旋石阶向下延伸,墙上的火把投下摇曳的光影。随着深入,他们能听到越来越清晰的声音——欢呼、尖叫,还有金属碰撞的声音。
"真是复古。"渡无尘评价,"连照明都用火把。"
"为了氛围。"黎怙说,"有钱人总是喜欢这种仪式感。"
石阶的尽头是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完全仿照古罗马竞技场的格局。中央是圆形的沙场,周围是层层递进的看台。不同的是,这里的观众都戴着面具——威尼斯式的华丽面具,遮住了面容但遮不住眼中的疯狂。
"新鲜血液!"
有人注意到了他们。一个戴着金色面具的男人走过来,说着带有意大利口音的英语:"东方面孔,真少见。你们是第一次?"
"是的。"渡无尘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
"那你们走运了。"金面具男人兴奋地搓手,"今晚是'无限制之夜'——没有规则,没有限制,直到只剩一个人站着。"
"听起来很刺激。"黎怙的声音毫无起伏。
"岂止刺激!"金面具压低声音,"听说今晚有个前特种部队的疯子要参加,还有个从西伯利亚来的改造人。血腥程度会是平时的三倍!"
就在这时,场中央响起了钟声。
一个穿着罗马长袍的司仪走到场地中央:"女士们先生们,欢迎来到死亡的盛宴!今晚,十二名角斗士将为您献上最原始的表演——生存或死亡!"
观众席爆发出狂热的欢呼。
"规则很简单,"司仪继续,"或者说,没有规则。武器随意选择,手段不限。唯一的目标——活下去!"
黎怙和渡无尘被带到准备区。这里已经聚集了其他参赛者——有浑身伤疤的雇佣兵,有面无表情的杀手,还有几个明显不是人类的存在。
"龙族?"一个狼人凑过来,嗅了嗅,"真稀奇,龙族也缺钱?"
"不,"渡无尘微笑,"只是无聊。"
狼人愣了一下,然后大笑:"有意思!那一会儿我会让你们不无聊的。"
武器架上摆满了各种凶器——从古罗马短剑到现代军刀,从流星锤到手雷。大部分人都在精心挑选,只有黎怙和渡无尘站在一边没动。
"不选武器?"旁边一个纹身男问。
"不需要。"黎怙淡淡地说。
纹身男冷笑:"自大的新手总是死得最快。"
钟声再次响起。十二名角斗士进入场地,围成一个圆圈。观众席上的赌注疯狂飙升,有人押黎怙他们会在三分钟内死亡。
"开始!"
话音刚落,场面立刻陷入混战。狼人第一个扑向黎怙,利爪在月光下闪着寒光。
黎怙没有躲避。在爪子即将触及的瞬间,他的身体局部量子化——爪子直接穿过,什么都没碰到。
"什么?!"狼人震惊。
下一秒,黎怙的手穿透了他的胸膛。不是物理穿透,而是EPE直接干涉,让狼人的心脏瞬间停跳。
"一个。"黎怙抽回手,上面没有一滴血。
另一边,渡无尘正在戏耍那个前特种部队士兵。BIA全开的他速度快得留下残影,每次都在对方攻击落空后留下一道不深不浅的伤口。
"别玩了。"黎怙提醒。
"马上。"渡无尘笑着,突然出现在士兵身后,轻轻一扭——颈椎断裂的声音清脆得让人牙酸。
五分钟后,场上只剩四个人——黎怙、渡无尘、改造人,还有一个一直没出手的神秘人。
改造人浑身都是机械部件,手臂可以变形成各种武器。他盯着两条龙:"你们不是普通人。"
"彼此彼此。"渡无尘活动着手腕。
改造人突然发射出数十枚微型导弹。爆炸瞬间吞噬了整个场地,观众席传来惊呼。
烟雾散去,黎怙和渡无尘毫发无伤地站在原地。黎怙身前有一道无形的屏障,所有爆炸都被挡在外面。
"费米子屏障。"他解释,虽然改造人听不懂,"基于泡利不相容原理。"
然后他抬手,改造人的机械部件开始不受控制地震动。金属疲劳在瞬间加速千倍,零件一个接一个崩解。
"不——"
改造人的惨叫戛然而止。他变成了一地零件。
现在只剩那个神秘人了。他缓缓摘下兜帽,露出一张苍老的脸——但眼睛是金色的,竖瞳。
"龙族长老?"渡无尘意外。
"后辈。"老龙的声音像砂纸摩擦,"你们不该来这里。"
"为什么?"黎怙问。
"因为这里是我的猎场。"老龙的身体开始变化,鳞片从皮肤下浮现,"每十年我来这里一次,清理一些人类的垃圾。你们打乱了我的计划。"
"那真是抱歉。"渡无尘毫无诚意地说。
老龙叹了口气:"罢了,反正该清理的都死得差不多了。你们赢了。"
他化作一道青烟消失,只留下一句话:"小心点,欧洲的水很深。"
场上只剩黎怙和渡无尘。按规则,他们必须决出最后的胜者。
观众席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渡无尘走向黎怙,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突然把他按在了血迹斑斑的沙地上。
"你要干什么?"黎怙皱眉。
"规则说要分出胜负,"渡无尘俯下身,"没说用什么方式。"
然后他吻住了黎怙。
观众席炸了。有人尖叫,有人鼓掌,有人开始下新的赌注——赌他们会不会当场做起来。
黎怙想推开他,但渡无尘压得很紧。血腥味混合着硝烟味充斥鼻腔,地上还有温热的血液,而观众的视线像针一样扎在身上。
这种环境下接吻,变态又刺激。
"认输吗?"渡无尘在他耳边低语。
"做梦。"黎怙反击,膝盖顶上渡无尘的要害。
两人就这样在尸体堆里"打"了起来。说是打,不如说是某种扭曲的前戏。每一次身体接触都带着暧昧,每一次攻击都像爱抚。
"够了!"司仪终于受不了了,"双冠军!你们都赢了!快领钱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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