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仪宣布双冠军后，观众席上的贵族们却没有离开的意思。他们窃窃私语，眼神在两条龙身上流连，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他们不走。"黎怙观察着看台，EPE视界下能看到那些人异常亢奋的生理反应。
"因为好戏还没结束。"渡无尘舔了舔嘴唇，尝到了血的铁锈味，"你没发现吗？这里的规矩是——胜者可以在场上做任何事，观众有权观看。"
"任何事？"
"对。"渡无尘的手滑到黎怙腰间，"包括在尸体堆里□□。这是古罗马的传统，胜利者的□□权利。"
黎怙环顾四周。确实，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十具尸体，血液在沙地上形成暗红色的图案。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混合着火把的烟味和观众席上昂贵香水的气息。
"你想在这里？"黎怙的声音毫无起伏，像在讨论实验步骤。
"为什么不？"渡无尘把他压回血沙上，改造人的零件就在旁边，还在微弱地闪着电火花，"这可是合法的表演。"
观众席上传来兴奋的低语。有人开始下注——赌他们会坚持多久，赌谁会在上面，赌会不会有人在过程中死掉。
黎怙躺在血沙上，金发散开，沾染了别人的血。月光从顶部的天窗洒下，让他看起来像一个堕落的天使——字面意义上的，堕落在地狱里。
"观众很兴奋。"渡无尘咬着他的脖子，在苍白的皮肤上留下印记，"他们大概没见过龙族□□。"
"这不是□□。"黎怙纠正，但声音因为渡无尘的动作而有些不稳，"□□是为了繁殖，而我们..."
"而我们只是在尸体堆里取乐。"渡无尘撕开他的衬衫，纽扣崩飞，有一颗落在狼人的尸体上，"更变态，不是吗？"
黎怙的手抓进血沙里。沙子混合着血液，在指缝间流淌，触感黏腻而温热。旁边，那个特种兵的眼睛还睁着，死不瞑目地盯着他们。
"他在看。"黎怙指着尸体。
"死人的凝视。"渡无尘漫不经心地伸手合上了那双眼睛，"现在不看了。"
但黎怙突然推开他，两人的位置瞬间颠倒。黎怙骑在渡无尘身上，赤瞳在昏暗中发光："我想试试不一样的。"
"什么？"
黎怙伸手抓起一把血沙，看着暗红色的沙粒从指缝流下，洒在渡无尘的胸膛上："在死亡的见证下**，你试过吗？"
渡无尘的呼吸急促起来。
黎怙俯下身，舌尖舔过渡无尘胸前的血沙。铁锈味在口腔中扩散，混合着渡无尘的味道，形成某种病态的催情剂。
"怙少..."渡无尘的声音哑了。
"嘘。"黎怙捂住他的嘴，"这是表演，记得吗？要让观众满意。"
他开始动作，缓慢而deliberate。每一个动作都像是某种祭祀仪式，在死亡的祭坛上献祭快感。
观众席彻底疯狂了。有贵妇捂着脸从指缝里偷看，有老贵族拿出望远镜，还有人开始自己解决。两千年来，这个角斗场见过无数血腥，但从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两个美得不像人类的存在，在尸山血海中□□。
"EPE..."渡无尘提醒。
确实，黎怙的EPE开始失控了。周围的尸体开始轻微浮起，血液违反重力向上流淌，在空中形成诡异的图案。甚至那些断裂的机械零件都开始震动，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
"让它失控。"渡无尘抓住黎怙的腰，加快了节奏，"让他们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力量。"
黎怙咬住嘴唇，但还是发出了压抑的呻吟。那声音在寂静的角斗场里格外清晰，像是死神的叹息。
就在**来临的瞬间，异变发生了。
所有的尸体突然睁开眼睛。
不是复活，而是黎怙失控的EPE影响了残留的神经电信号，让死去的肌肉产生了最后的痉挛。十双死不瞑目的眼睛同时盯着他们，场面诡异到极致。
"操..."渡无尘被这场面刺激到了，也达到了顶点。
两人的能量场在瞬间共振，引发了小型的现实扭曲。时间在局部变慢，观众们惊恐地发现自己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这超自然的一幕。
血液在空中凝结成红色的晶体，沙子变成了玻璃，甚至有几具尸体的伤口长出了诡异的花朵——那是生命能量溢出的表现。
三秒后，一切恢复正常。
尸体重新闭上眼睛，血液落回地面，观众们大口喘气，像是刚从噩梦中醒来。
黎怙从渡无尘身上起来，身上沾满了血沙，但表情依然平静："表演结束。"
他们整理好衣服（虽然已经破破烂烂），在dead silence中离开了角斗场。
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观众席才爆发出疯狂的讨论。
"那是什么？！"
"尸体睁眼了！"
"我看到花了，从伤口里长出来的花！"
"他们到底是什么东西？！"
司仪颤抖着宣布："今晚的表演...结束了。下个月...如果你们还敢来的话..."
没人回答。许多人发誓再也不来了，但司仪知道，他们会回来的。因为他们已经上瘾了——对这种超越生死的刺激上瘾。
地下角斗场的出口，黎怙和渡无尘走在罗马的古老街道上。
"尸体睁眼那一幕，"渡无尘说，"连我都被吓到了。"
"意外。"黎怙看着自己的手，"EPE失控影响了生物电场。理论上说，如果能量足够，我甚至能让他们站起来。"
"然后呢？跳舞？"
"跳舞太复杂。"黎怙认真地说，"最多让他们走几步。"
渡无尘大笑："怙少，你刚才在十具尸体的注视下**了。"
"准确地说，是在十具尸体和三百个活人的注视下。"黎怙纠正。
"变态。"
"彼此彼此。"
他们的身上还带着血腥味，但谁都没有在意。罗马的夜晚见过太多罪恶，两个沾血的身影不过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两个血腥的身影消失在罗马的夜色中。
地下角斗场里，清洁工开始处理尸体。当他们搬动尸体时，惊恐地发现每具尸体的伤口处都有一朵已经枯萎的花。
"恶魔..."有人低声祈祷，"或者是天使..."
都不是。
只是两条无聊的龙，在永恒中寻找刺激。
而今晚，他们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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