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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虚无山·酒醉

“是见喜师姐,我喜欢见喜师姐。”

男人清润的嗓音如同一道雷声咂进文见夏脑中,他的酒气随着说话时身体的倾斜,尽数喷洒在文见夏鼻间。

她闷闷道:“师妹,不会喜欢你的。”

“哦,怎么不会?见喜师姐为人和善,不是会嫌弃我地位卑微的人。”

恰恰相反,文见喜在师门中的名声是出了名的慕强,对于弱者,她向来不屑一顾。

文见夏并不知道前世诸若云是何时喜欢自己的?现在看来,这个时候还未喜欢上。

文见夏心酸,她应该怎么告诉他?难道说因为你上辈子最后喜欢的是我?文见喜上辈子到死都不喜欢你,这辈子更无可能,你别妄想了。

千言万语只剩一句事实小声抗议,她底气不足,颤道:“见喜,她结婚了,你们绝无可能。”

诸若云开怀一笑,举起手中酒壶,道:“正因如此,已知晓不可能,所以借酒消愁来了,师姐要同饮吗?”

他既然发出邀约,文见夏断无拒绝的道理,于是她接过酒壶,畅饮一口。

她道:“当然。”

酒不醉人人自醉。

月色雪色交相辉映,冬风凛冽,两人却不觉寒凉,反而是愈喝愈热。

两人酒力不相上下,喝了好几壶,均未见醉。

诸若云突然放下酒壶,神思飘得七零八落,道:“师姐,你怎么没下山?你的家在哪啊?”

文见夏看向他朦胧的醉眼,道:“我家在……我没有家。”

文见夏的家远在千里之外的皇宫,金墙粉砌,却不是家,是皇帝办事的宫殿。

文见夏的思绪夹杂了冬风里的凉,落寞、冷清。

她反问道:“你呢?你家在哪?”

这个答案,她是知道的。

她明知故问,其实不需要回答,只是她想借机告诉诸若云,养育之人亦是杀父仇人。

至于还要不要嫉恨章来缚和文见喜,那是他的选择,她干涉不了,也无法干涉。

她最着迷的是,这个人周身散落着的自由意志。

有自己的想法,也坚定,能让她有驻扎尘世的踏实感。

诸若云未答。

文见夏欲继续引出自己的话:“我知道,你家那个地方曾被大师兄屠戮殆尽。”

“你那个养父被他杀——”

诸若云突然打断文见夏的话,眼神清明几分,若无其事笑道:“我家太远了,回不去,就留下来了。”

他又拿了一壶酒递给文见夏,道:“师姐,继续。”

文见夏见他如此抵触,掐掉话头,将杯中剩余的酒水一饮而尽。

诸若云隧无表示,可自开了这个头之后便泄了气,仿佛提不起任何劲头了。

文见夏拿着酒壶哐当一声,碰上他悬在嘴边的酒壶,道:“今日除夕,你我二人也算有缘,这酒同水一般,有洗涤之效。除夕却尘,我们比比酒如何?”

月黑风高,两人将酒喝个尽兴。

诸若云先涌上了醉意,东歪西倒,比烂泥好不了多少。

文见夏越喝越上头,激发出骨子里那股胜负欲似的,撕碎了表面平淡如水的清冷,人也话多起来。

文见夏搭着他的胳膊,眯眼道:“夫君,继续喝,不许走。”

诸若云愣了一下,酒醒三分,难为情道:“师姐,你成亲了?”

在他的调查里,这个文见夏可没成亲,而且她不是冷若冰霜,生人勿近吗?

他可没打算招惹这样一朵难缠的霜花。

文见夏道:“当然!只是……只是我的夫君他病了很久了。现在,他醒过来了,可是却不记得我了。”

诸若云刚准备假意安慰两句,只见她抚上自己的脸庞,突然怒道:“我就在你面前,你居然不记得我了,哼!你不是说遗忘掉心爱之人的话,就不得好死么?”

诸若云退身拉开距离,文见夏却追了上去。

她道:“我开玩笑的,你不要走,我怎么舍得你去死呢?”

诸若云情急无奈,耳鼻喉均蔓延着文见夏若有似无的香味,只道:“师姐,你认错人了。”

“我怎么可能认错人呢,就是你!”

文见夏有些生气,按着诸若云的肩膀不许他动弹分毫,不由分说强吻住他。

诸若云越回避她的口舌,她便愈发勇猛起来。

她抓住诸若云的衣领,突然离唇,道:“你相信命运吗?”

诸若云此时清醒有五分,眼底显恶色,偏过头,即将原形毕露。

“我信,我特别特别相信。”

诸若云的仙门术法在她之下,妖法却未见得。虽因不想惹麻烦,不能一掌将文见夏毙命,但他现下放倒这个人毫无问题。

他手中运作,眼底闪烁凶光,却听见文见夏志在必得的声音。

“你命中注定属于我。”

她重复道:“你命中注定属于我。”

那样的信誓旦旦,差一点儿,诸若云就要被她蛊惑。

诸若云抬掌,却被文见夏按下。

她道:“你想打我?”

“无论你现下怎么想,我只告诉你。”

“我,文见夏,对你势在必得。”

“我不会让你爱上别人,不爱我也简单,永远留在我身边就好了。”

“我就是,非你不可。”

文见夏郑重说完,凑头吻了上去。

诸若云偏头躲开,却被她生生掰回来。她重重吻上去,死死咬住他的下唇。

文见夏含糊不清道:“你想逃到哪里去?你还要逃到哪里去?好不容易……”

泪顺着她的脸颊流下,半途落到诸若云鼻尖,滴得她心尖一颤。

认命般,他不再挣扎逃避,只是也不会回应文见夏,任她一人动情,在他唇上翕动不停。

文见夏顿觉索然无趣,抽身离去。

她道:“只我这样吻过你吧,可你为何像被千千万人轻贱过一般,纹丝不动。”

文见夏故意说些难听话激他,她不要他像谭死水。

诸若云敛眉不语,也不看她。

他在心中暗自斟酌,应该如何……如何给这个女人一个不体面的陷害,或者说死法?

她不知死活,那也别怪他心思歹毒,手段狠辣。

文见夏突然道:“你这只善骗人的狸猫,就骗骗自己现在就很喜欢我,不行么?”

“我可是很喜欢很喜欢你,非你不可。”

“你现在会不会心底在暗暗想怎么弄死我啊?你不要这样,好歹体谅体谅我,我也是情难自禁啊。”

……

文见夏已经醉的彻彻底底,话越讲越多,一句话翻来覆去的念。

无非是我也喜欢你,你最好也喜欢我之类。

百念不厌。

她醉着,还不忘继续灌诸若云的酒。

仿佛失意之人不是诸若云,而是她。她也早早忘掉了自己起初还恭贺他的同门之喜,只剩下要将他占为己有的控制欲。

她灌他酒,还往他身上倒,嘴中喃喃:“夫君,你何时才能醒来呢?”

俨然早已忘记了前世今生,依偎在诸若云身侧,随即珍而重之吻上他的额头。

蜻蜓点水,却更让人心痒。

诸若云也醉,但却清醒。正因为清醒,那一个吻仿佛不在他的额头,而是透过了皮肉,吻在了他的血管。她的热意通通涌入他血管中,使得他无端燥热起来,唤醒了少年热血意气似的。

他从未被如此珍之重之,从未被如此坚定选择。

让他也隐隐约约生出些许期待,生出些许异样的情绪。

诸若云不由自主,捏上她的下巴。

他问道:“你的夫君,叫做什么名字?

“我的夫君,阿云。”

“我要听全名。”

“他姓诸……”文见夏摸上他的眉眼,忽然眼前一亮,道:“不就是你吗?”

诸若云执拗:“我要听名字,你把名字告诉我,好不好?”

“那你听好了,他姓诸,叫做诸若云,是我最最最最最中意之人。”

诸若云听到确切的答案,心上分泌出一点儿狂喜。

但也只是一点儿。

他不是轻听轻信之人。

寥寥几语,不足以聊慰他那布满虫蛆,苍夷丛生的心。

至于那一丁点儿奇怪的欢喜,他想任谁被如此厚爱,都会有些许动容。

无论是她文见夏,又或是旁人,不会有什么差异。

密云蛰月,暗淡光华之下。

诸若云是如此说解给自己听的。

他自认对自己,是最了解不过。

文见夏见诸若云不说话了,絮絮追问道:“你听见了吗?你听见了吗?”

诸若云扯唇,鼻尖低低嗯了一声。

这就算是他的回答。

可是这一声并未落到文见夏耳中,而是散落到凉意里,未被拾起。

她只看到,诸若云对着她像初心动时那样笑。

她不由分说,强势贴上他的唇,这次不费吹灰之力,她闯入他的唇舌,耳鬓厮磨。

文见夏一扫酒壶,将他按倒在酒桌上,欺身而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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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虚无山·酒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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