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言初睁开眼睛,看到他随风陨灭
眼角泛红……陆清,你何必如此
洛言初今年17,正是人生中最风华正茂的年纪,可是他却望着那碎片定在了原地……
两年后———。 墨镜村
洛言初睁开眼睛,日常去接日常任务,一个是为了增加功力,另一个是因为—他要去寻找陆清,他不相信他死了
街上走过一个小男孩,腰上别了个竹笛,洛言初一惊“这竹笛哪来的?”小男孩指了指遇椿阁
晨雾染蓝了草庐的屋檐。
洛言初的剑尖挑开柴门时,带落一串冰凌。屋内正在捣药的男子闻声抬头——如瀑的蓝发间垂落几缕霜白,映得那双瞳孔更像淬了毒的蓝琉璃。
"买药去镇上。"他腕间的银铃轻响,碾药杵在掌心转出个冷光,"这里只有毒。"
洛言初的喉结动了动。三年了,这人的眼尾多了一道蛇形纹,可皱眉时左眉梢微微上挑的习惯,与当年分毫不差。
"我中了一种蛊。"洛言初突然扯开衣襟,露出心口蛛网状的蓝纹,"需要每月饮活人血才能缓解。"
药杵"咚"地砸进石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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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或许已不是陆清)的指尖按上他心口时,带起一阵细雪般的凉。
"不是蛊。"蓝发垂落在洛言初胸膛,"是剑伤里掺了寒骨症的毒。"他突然抬眼,"谁伤的你?"
"一个骗子。"洛言初盯着他发间若隐若现的银铃,"他说会回来找我,却躲在深山装陌路。"
陆清猛地缩回手。腕间银铃炸裂,飞溅的碎片在两人之间划出一道血线。他蓝发无风自动,药柜里所有瓷瓶同时爆裂!
"滚出去。"他瞳孔缩成一道竖线,"除非你想试试新炼的化骨散——"
话音戛然而止。洛言初突然吻住他冰凉的唇,将三年间积攒的怨气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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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在窒息中看见无数碎片:
青玉笛裂在圣坛的血泊里…自己将最后一只本命蛊塞进洛言初伤口…青铜面具人笑着说"种下忘忧引,你便永远自由"…
"…言初?"他蓝发渐褪成雪色,指尖无意识描摹对方喉间的疤,"我好像…丢了很多东西。"
洛言初把一枚蓝晶石按进他掌心,那是十年前从自己伤口挖出的蛊虫结晶:"不怕。"他吻去陆清眼睫上的霜,"我们慢慢找。"
檐下的冰凌又融了些,水珠顺着青瓦边缘坠成细链,在晨光里晃出细碎的光斑。
洛言初的指尖停在陆清发间,刚褪去几分蓝的发丝还带着凉意,像揉碎的雪。他看着对方重新染上浅碧的瞳孔,那里正映着自己的影子,比十年前任何时候都要清晰。
“笛声漏了怯。”洛言初的声音很轻,带着笑意,拇指擦过陆清眉梢那道熟悉的弧度,“当年你奏《惜春慢》,尾音总扬得像要飞起来。”
陆清的睫毛颤了颤,握着青玉笛的手指收紧,指节泛白。笛孔里还凝着未散的水汽,沾湿了他的指腹,像极了当年在桃花树下,他被笛声惊起时落进掌心的花瓣。
洛言初慢慢低下头。
距离一寸寸缩短,他能闻到陆清发间清苦的药香,混着若有似无的雪气,是这三年里无数次入梦的味道。陆清没有躲,只是瞳孔里的碧色渐深,像浸在温水里的玉,慢慢洇开暖意。
唇瓣相触时,比记忆里更柔软。
没有三年前圣坛上的血腥气,没有草庐初见时的疏离,只有陆清微颤的睫毛扫过他脸颊,带着细碎的痒。洛言初不敢用力,只是浅浅地厮磨,像对待失而复得的珍宝,直到感觉到对方紧绷的肩线渐渐松弛,甚至有微不可查的回应。
他听见陆清喉间溢出极轻的气音,像被春风拂过的冰溪,叮咚一声,撞碎了所有隔阂。掌心的蓝晶石突然发烫,贴着两人相触的肌肤,烫得像要钻进骨血里。
陆清的蓝发在身后泛起雪色,一缕缕漫过肩头,缠上洛言初的手腕。那些曾象征着遗忘的银铃碎片,此刻正化作微光,顺着发丝钻进陆清眉心——那里正浮现出浅淡的桃花印记,是当年洛言初亲手画上去的。
“言初……”陆清的声音混着喘息,带着初醒的迷茫,却牢牢抓住了他的衣襟,像怕这又是一场会碎的梦。
洛言初加深了这个吻,舌尖尝到一丝清苦的药味,却甜得让人心头发颤。他想,管他什么忘忧引,什么寒骨症,此刻檐下的水珠在唱,掌心的晶石在烫,眼前人的发在褪成雪色——这就够了。
晨光漫过草庐的窗棂,落在交缠的发丝上,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像幅终于补全的画。
陆清的眼泪还挂在睫毛上,像沾了露的蝶翼,每颤一下都晃得洛言初心头发紧。他突然猛地偏头,用尽全力往旁边挣,肩膀撞在洛言初胸口,带着决绝的力道。
“放开我!”他的声音劈了叉,带着哭腔,膝盖突然抬起,狠狠顶向洛言初的腰侧。
洛言初闷哼一声,却没松手,反而顺势将人往怀里带得更紧。手臂勒着那截细腰,几乎要将人嵌进自己骨血里,扣在他后颈的手也加了力,迫使他仰着头,避不开近在咫尺的呼吸。
“别闹。”洛言初的声音沉了沉,舌尖再次探过去时,陆清却死死抿住唇,牙齿甚至咬破了他的舌尖。
铁锈味在唇齿间弥漫开来。陆清像是被这血腥味刺激到,挣扎得更凶了,手肘往后撞,指尖在洛言初背上抓出几道红痕,连雪色的发丝都在乱颤,像团被狂风搅乱的雪。可他的力气实在太小,所有反抗在洛言初面前都像隔靴搔痒,反而让这纠缠更添了几分绝望的意味。
“洛言初!”陆清终于喊出他的名字,声音里带着哭腔,还有一丝被激怒的狠,“你再这样,我就……我就咬断你的舌头!”
洛言初看着他泛红的眼角,看着那些滚落的泪珠砸在自己手背上,突然松了松扣着他后颈的手。没等陆清喘口气,又将人按在了石墙上。
陆清猛地闭上眼,长睫在眼睑上投下一道阴影,像要把这令人窒息的纠缠都隔绝在外。眼泪终究没掉下来,只是紧抿的唇线绷得发白,下颌线绷成一道冷硬的弧度,连带着呼吸都染上了决绝的意味。
洛言初的吻还在继续,带着不容错辨的侵略性,啃咬着他泛红的唇瓣。陆清牙关紧咬,任由对方的舌尖在唇齿间厮磨,拒不回应,像尊没有温度的玉像。直到那只作乱的手顺着腰线往上滑,指尖擦过胸前的肌肤,他才猛地绷紧了身体,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别碰我。”他的声音冷得像冰,从齿缝里挤出来,却没睁开眼。
洛言初的手没停,反而得寸进尺地扯开他衣襟的系带,指尖碾过锁骨处的肌肤。那里很凉,像浸在山涧里的玉石,被他的掌心一捂,竟泛起一层薄红。陆清的身体在发抖,不是因为怕,而是被这无礼的触碰激起的怒意,可四肢被牢牢钳制着,连偏头躲闪的余地都没有。
唇上的力道突然重了,带着惩罚似的啃咬。陆清尝到了血腥味,不知是自己的还是对方的,只觉得烦躁得厉害。他闭着眼,不去看洛言初近在咫尺的脸,不去想那些被搅乱的记忆碎片,只用尽全力绷紧身体,像只蜷缩起来的刺猬,用沉默的抗拒筑起最后一道防线。
洛言初的吻落向他敞开的衣襟,舌尖舔过锁骨的凹陷,激起一阵战栗。那只作乱的手顺着胸膛往下滑,指尖擦过腰侧的敏感点时,陆清终于忍不住,膝盖猛地抬起,狠狠撞向对方的小腹。
洛言初闷哼一声,却没松劲,反而咬了咬他的锁骨,声音里带着笑意:“还敢动?”
陆清闭着眼,睫毛颤了颤,没说话,只是把脸埋得更深了些,抵在洛言初的肩窝,用沉默对抗着这令人难堪的亲昵。反正看不见,就当是场醒不来的噩梦,等天亮了,总会散的。
可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被触碰过的地方像着了火,连呼吸都带着灼人的温度,那些被刻意压抑的熟悉感,正顺着血液往心脏里钻,搅得他五脏六腑都在发疼。
后背撞在冰冷的石壁上,陆清疼得闷哼一声,挣扎的动作顿了顿。洛言初的吻再次落下来,这次却没往深处去,只是用唇瓣反复厮磨着他发烫的唇角,声音低哑得像叹息:“清儿,别挣了,你挣不过我的。”
陆清的眼泪掉得更凶了,顺着石壁往下滑,洇湿了鬓角的发丝。他的手还在推拒,却越来越无力,指尖擦过洛言初衣襟下那片蓝纹时,突然顿住——那里的温度烫得吓人,像有团火要从皮肉里烧出来。
“你到底想怎样……”他的声音软下来,带着浓重的鼻音,像在哀求。
洛言初没回答,只是吻得更柔了些,舌尖轻轻舔过他唇角的泪痕,把那点咸涩都尝进了心里。他知道陆清还在怕,还在抗拒,可没关系,他有一辈子的时间,等着他心甘情愿地靠过来。
陆清的声音像淬了山涧的冰,从齿缝里挤出来时,带着未散的喘息,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刚从洛言初的禁锢里挣脱半寸,后背抵着冰冷的石壁,敞开的衣襟下,锁骨处的红痕被冷汗浸得发亮,却偏要仰起下巴,逼视着眼前的人。
“我们只是朋友,和敌人,不是吗?”
他特意加重了“朋友”和“敌人”两个词,像在切割什么,指尖攥着洛言初扯开的衣襟,指节泛白,连带着声音都发紧。碧色的瞳孔里盛着未熄的怒意,却又藏着点别的——是被触碰时的惊惶,是记忆碎片翻涌的混乱,还是连自己都分不清的、被搅乱的心绪?
洛言初的手还停在他腰间,指尖能感觉到那截细腰的轻颤。他看着陆清眼底的冰,看着对方刻意拉开的距离,突然低笑一声,声音里带着自嘲:“朋友会把本命蛊塞进对方伤口?敌人会替你挡箭留疤?”
他抬手,指尖擦过陆清颈侧那道浅疤,那里还残留着刚才吻咬的温度。“清儿,你摸着良心说,当年桃花林里递过来的青梅酒,圣坛上替我挡下的那记杀招,难道都是假的?”
陆清的睫毛猛地一颤,像是被戳中了痛处。他偏过头,避开那只带着灼人温度的手,声音冷得像霜:“那是过去的陆清。现在站在这里的,是喂你寒骨毒、盼你死的人。”
“是吗?”洛言初逼近半步,两人的呼吸再次交缠,他能闻到对方发间的苦艾味,混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属于自己的血腥气,“那你刚才为什么不直接用银杵捅进我心口?”
陆清的身体僵住了。
他确实有机会的,刚才银杵就在手边,洛言初低头吻他时,后心完全暴露。可那一瞬间,手腕却像被无形的线缚住,终究只是砸向了后颈。这个被洛言初戳破的细节,让他突然词穷,只能死死抿住唇,用沉默对抗那点不愿承认的动摇。
洛言初看着他泛红的耳根,看着那些雪色发丝间抖落的慌乱,突然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转过来,迫使他直视自己:“朋友和敌人,都是你用来骗我的幌子,对不对?”
他的拇指碾过陆清发颤的唇瓣,那里还沾着刚才的血腥气。“你怕了,清儿。你怕记起那些事,怕承认你还在意——”
“闭嘴!”陆清猛地打断他,声音里终于带了点破功的狼狈,“我没有!”
可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却像投入湖面的石子,在他刻意维持的冰冷面具上,砸出了一道裂痕。草庐外的晨雾渐渐散了,晨光漫进来,照亮了两人之间紧绷的空气,也照亮了那些被“朋友”与“敌人”的标签掩盖的,从未熄灭的余温。
陆清猛地偏过头,避开洛言初伸过来的手,动作快得像在躲避什么脏东西。
“别碰我。”他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每个字都带着嫌恶,“你真以为我对你有半分情意?”
他看着洛言初僵在半空的手,看着对方眼底那点尚未褪去的希冀,突然笑了,笑意却没到眼底,只有一片冰冷的嘲讽。“洛言初,你是不是太自作多情了?当年把本命蛊给你,不过是为了让你替我试毒;替你挡箭罢了……
陆清的手猛地按在桌案上,那支竹笛被他攥得咯吱作响。竹笛是寻常的青竹所制,笛身泛着经年摩挲的温润光泽,此刻却被他捏出几分杀气。
“滚。”他的声音冷得像冰,蓝色的瞳孔里翻涌着不耐,“趁我还没改变主意,带着你的人,从这里消失。”
洛言初没动,只是看着他手中的竹笛。那是他当年送的,记得陆清总爱用它吹《惜春慢》,笛声里带着桃花的甜香。可现在,这支笛被陆清握在手里,指节泛白,显然是随时准备出鞘的武器。
“清儿,我们谈谈。”洛言初放软了语气,往前挪了半步。
“没什么好谈的。”陆清的声音陡然拔高,竹笛“唰”地抽出,笛尾直指洛言初的咽喉。竹笛虽无锋刃,被他灌注了内力,顶端却泛着冷硬的光,抵得人皮肤发麻。“最后说一遍,滚。”
蓝色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轻晃,眼尾的蛇形蓝纹因怒意而更显清晰。他的手腕很稳,竹笛始终牢牢对着洛言初的要害,没有半分动摇,显然动了真怒。
洛言初看着那支熟悉的竹笛,又看向陆清那双冰冷的蓝眸,心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他知道陆清的性子,看似温和,实则执拗,一旦动了杀意,绝不会手软。当年在圣坛,他就是用这支笛,敲碎了三名暗卫的头骨。
“好。”洛言初终于退了一步,喉结滚动,“我走。但清儿,你记住,我不会放弃的。”
陆清没应声,只是握着竹笛的手又紧了紧,直到洛言初的身影消失在柴门外,直到马蹄声渐远,他才猛地松了力,竹笛“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蓝色的发丝垂落,遮住了他眼底翻涌的情绪。他扶着桌案喘息,指尖还残留着竹笛的凉意,像在提醒自己,有些东西,早就该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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